50 求婚
求婚
陸席年下班回來的時候,許瀚湖已經回去了。
許幼魚把自己戴在大拇指上的戒指取下來遞給他,說:“給,你的。”
陸席年伸手去接的同時,還說了句:“雖然你沒有單膝跪地,但我願意。”
“你願意個屁,我又沒有在跟你求婚。”許幼魚白了他一眼道。
陸席年沒有反駁,就着她的手,把戒指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大小正合适,款式是他親手設計的,沒什麽可挑剔:“很好看。”
“确實。”冷白皮即便是配黃金也非常好看,許幼魚一點都不羨慕,因為她雖然不是冷白皮,但也不黑,“你平常訓練能戴戒指嗎?要不我幫你戴着?”她戴大拇指上挺合适的。
“平常沒什麽影響。”陸席年說,“出任務的時候,我可以弄一條繩子挂在脖子上。”
“挂脖子上萬一丢了怎麽辦?還是我幫你收着。”許幼魚道。
“也行,我出任務的時候,你幫我收着,回來,你再還給我。萬一我回不來……”不等他把話說完,許幼魚就開口接了句,“萬一你回不來,我就拿着戒指找下一位。”
陸席年:“……因為你這句話,我絕不會讓這種萬一發生。”
“沒必要,真的。萬一死了就穿回去了,你先試試水,穿回去了給我托夢。”許幼魚說。
“你要殉情?”陸席年問。
“怎麽可能。”許幼魚又不傻,“我找下一位。”
“沒有下一位。”陸席年說,“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什麽仇,什麽怨?”許幼魚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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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席年:“奪妻之仇,天怒人怨。”
“說的很好,下次別說了。”她都不知道怎麽回。
陸席年也不想再說這樣的話,幹脆轉移話題道:“奶粉買了嗎?”
“買了。”許幼魚說,“奶味挺濃的,但沒有麥乳精好喝。”
“你試過了?”陸席年挑眉。
“三哥來的時候,我剛好準備吃點心,就給自己泡了一杯。”許幼魚如實道。
陸席年:“怎麽沒留他吃晚飯?”
“說是有事。”具體什麽事,他沒說,許幼魚也沒問,“除了奶粉和戒指,他還拿了不少東西過來,說是老太太讓帶的,但我感覺應該是他買的。東西都在那,你看着收拾一下。”
陸席年去看了眼,種類挺多的,有兩罐麥乳精,還有各種罐頭和零食,全都是買的,确實不像是老太太準備的。
“不算奶粉,單是這些東西就要一兩百。”
“他們都對我太好了,讓我總有種自己是啃老族的感覺。”許幼魚說。
“不是錯覺。”不僅是許瀚湖,許家每一個人對他們都非常好,連輩分比他們小的許從軍和許從政都對他們照顧有加。
“還是得工作。”許幼魚說,“不然,以後都沒辦法給他們養老。”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的退休金都比你的工資高?”陸席年問。
許幼魚:“……”
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小奶包六個月後,許幼魚就開始給他斷夜奶。
過程,辛苦的主要是陸席年。
小奶包晚上肚子餓,哼唧的聲音很小,只要陸席年起來得及時,根本吵不醒許幼魚。
斷夜奶的第一天,他一哼唧,陸席年就起來抱他,怕吵醒許幼魚,他都沒有在房間裏哄他,而是抱着他去了客廳,一邊給他泡奶粉,一邊哄他。
結果奶粉剛泡好沒多久,小奶包就被他哄睡了。
陸席年:“……”
陸席年看着奶瓶陷入沉思。
正猶豫着要不要把小奶包叫醒,許幼魚從房間裏出來了。
許幼魚睡得迷迷糊糊,發現房間裏的燈亮着,下意識看了眼左右,沒看到小奶包,也沒看到陸席年,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見客廳的燈亮着,想着大概是小奶包餓了,她就起床過來看看。
看到桌上的奶瓶,她心想,果然。
“吵醒你了。”見她出來,陸席年便收回思緒,不再糾結。
“沒有,我睡得迷迷糊糊看到房間裏的燈亮着就醒了。”許幼魚說完,複又問道,“歲歲醒多久了?”
“沒多久,就泡個奶粉的功夫。”陸席年道。
許幼魚沒再說什麽,伸手去抱他懷裏的小奶包。
這一抱,她才發現小奶包是睡着的。
“不是餓了嗎?怎麽睡了?”
“就泡個奶粉的功夫,他就睡着了。”陸席年有些無奈,“你起來前,我正猶豫要不要把他叫醒喝奶。”
“可以叫醒。”許幼魚說,“不然,晚點他又餓醒了,奶粉還得重新泡。”
陸席年想想也是,就道:“奶粉剛泡沒多久,還是熱的,可以讓他再睡會兒。你要親自給他喂,還是先去睡?”
“我給他喂吧!”許幼魚目前很清醒,一時半會兒應該睡不着,“正好看他喝不喝得慣奶粉,要是喝不慣,我就再給他喂母乳。”
“行。”陸席年沒什麽意見,“先進屋吧!外面冷。”她穿着睡衣就出來了。
許幼魚出來得急,沒有穿外衣,這會兒确實有點冷,就抱着小奶包進屋了。
陸席年拿着奶瓶跟在她身後。
等奶瓶裏的奶溫度合适,許幼魚才把小奶包叫醒。
小奶包醒過來,看見她,不僅沒哭,還下意識往她鑽了鑽,像是要喝奶。
許幼魚從陸席年那裏接過奶瓶,對他說:“歲歲乖,咱們今晚喝點不一樣的奶。”
小奶包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但她把奶瓶喂到他嘴邊的時候,他還是本能的含着,然後,開始吸吮。
許幼魚見他喝得挺痛快的,松了一口氣道:“還好,不挑食。”
“奶是一定要戒的,他要是挑食就得餓肚子。”陸席年說。
有了第一晚的經歷後,第二晚,陸席年抱小奶包出去時,特意把房間裏的燈關了,怕許幼魚再醒來。
泡奶粉的過程很順利,小奶包也沒有再睡着,但陸席年給他喂奶的時候,他不喝。
嘗試了幾次,他都躲開了後,陸席年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你不會不挑食,但挑人吧!”
小奶包:“嗯~”
陸席年:“……”
這一聲可以說非常有靈性,就是不知道許幼魚得知這個噩耗後,會不會胖揍他一頓。
“媽媽在睡覺,不能給你喂。”
小奶包:“嗯~”
“爸爸給你喂。”陸席年說着,把奶瓶喂到他嘴邊。
小奶包又躲開了,還喊了一聲:“媽~”
“不是說了,媽媽在睡覺,不能給你喂,爸爸給你喂也是一樣的。”陸席年試着跟他講道理。
小奶包根本不聽,還癟了癟嘴,一副要哭的模樣。
陸席年拿他沒辦法,只能進屋去把許幼魚叫醒。
許幼魚睡得正香被叫醒,心情郁悶無比,語氣也有些不善:“幹嘛?”
“歲歲不肯喝奶,不知道是不餓,還是不肯喝我喂的奶。”陸席年解釋道,“你給他喂喂看,再不喝,奶該涼了。”
許幼魚:“……”
許幼魚無fuck說,但還是從他手中接過小奶包和奶瓶。
把奶瓶喂到小奶包嘴邊後,小奶包很配合地喝了。
陸席年見了,說:“看來真是挑人,不是挑食。”
“好好反思一下。”許幼魚說。
“反思什麽?”陸席年不懂。
許幼魚:“反思他為什麽不喝你喂的奶,是不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陸席年懷疑她在pua他,但是沒有證據:“我惦記他的奶算嗎?”
“你偷喝他的奶粉被他看見了?”許幼魚問。
“不是奶粉的奶,是……”陸席年的話沒有說完,但他的眼睛把他想說的話說完了。
許幼魚:“……再看,眼睛給你摳掉。”
“我就看看而已,他可是天天吃,你怎麽不說他?做人不能這麽雙标。”陸席年控訴道。
“你和他能一樣嗎?他還是個寶寶。”許幼魚冷漠臉。
陸席年:“誰還不是個寶寶。”
“要吃奶找你娘去。”許幼魚道。
“我娘已經死了。”陸席年說,“我只能找你,我的新娘。”
許幼魚:“……”
突然無法直視新娘這兩個字。
“他不吃你喂的奶,那我之後豈不是還要天天半夜起來給他喂奶。”這和沒戒夜奶有什麽區別?哦,區別還是有的,母乳不要錢,但奶粉要錢,還很貴。越想,她越覺得這個夜奶戒虧了。
“我跟他說你在睡覺,沒辦法給他喂,他不聽,還要哭。”陸席年告狀道,“你要是實在不想起來,我就餓他一頓,餓狠了,他自然就不挑人。”
“也是個辦法。”許幼魚說,“沒準餓着餓着,他就餓習慣了,半夜不再醒來要奶喝。這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戒夜奶,就是不知道這樣做,算不算是在虐待?”
陸席年:“這算什麽虐待,又不是不給他奶喝,是他自己挑人不喝,真要餓肚子,也是他活該。你別慣着他,慣壞了,受苦的是你自己。”
“你說的對,苦孩子不能苦自己。”許幼魚被他說服了,“我明天把隔壁房間收拾一下,他要是不肯喝你喂的奶哭,你就帶着他在隔壁睡,不要吵我。”
“關我什麽事?”陸席年覺得自己躺槍了,“不該讓他自己在隔壁睡嗎?”
許幼魚:“他才六個月,不是六歲,你能做個人嗎?”
“是你說苦孩子不能苦自己的。”他才不要陪他一起睡隔壁,他要和自己老婆貼貼。
“這句話只對我有用,對你沒用。”許幼魚說,“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是苦你不能苦孩子。”
認識到自己的家庭地位的陸席年,決定教小奶包做人。
于是,從第二天晚上開始,小奶包就過上了要麽喝他喂的奶,要麽餓一頓的生活。
剛開始的時候,小奶包很倔強,不是許幼魚喂的奶,他堅決不喝,但慢慢的,他就發現不喝陸席年喂的奶,他就要餓肚子,哭也沒用。
不僅如此,他越是哭,越是見不到媽媽。
只有乖乖喝完奶後,才能回房間和媽媽貼貼。
為了和媽媽貼貼,也為了不餓肚子,他決定當個能屈能伸的小奶包,接受自己的鏟屎官多了個喂奶技能的事實。
他啃喝陸席年喂的奶,最開心的莫過于許幼魚。
因為這就意味着她晚上徹底解放了,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
當然,前提是陸席年不再出任務。
自從上次陸席年出任務後,她就很怕陸席年再出任務。
值得慶幸的是,這小半年裏,陸席年都沒有再出過任務。
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幸運還能持續多久。
永遠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祈禱更久一點。
小奶包戒掉夜奶後的某天,莊嘉仁來他們家蹭飯,同時給許幼魚帶來了一則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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