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小沒良心
小沒良心
許幼魚看着他故作失落的樣子,一臉無語道:“你在跟我演什麽小白花的戲碼?”
“沒演。”陸席年說。
許幼魚聽了,剛想質疑,就聽見他又說:“我本來就是小白花,不存在演。”
“你贏了。”許幼魚無法反駁。
“有獎品嗎?”陸席年問。
“獎勵你一個大白眼。”說着,她還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陸席年收到白眼也不惱,對着他懷裏的小奶包說:“歲歲,別學你媽媽翻白眼。她翻白眼好看,你翻不好看。”
“你讓他別學,他可能非要學。”小奶包戒掉夜奶後,仿佛長了一身反骨,陸席年越不讓他做的事情,他越要做。
“跟你一樣,一身反骨。”陸席年說。
許幼魚:“我生的,當然跟我一樣。”
兩人一路說着,很快就到了家。
沒過多久,陸長流就過來了。
一來,他就湊到許幼魚身邊跟她打探顧北的事情。
“姐姐,我聽我哥說,你下午去醫院找顧醫生,她怎麽樣?有沒有不開心?”
“之前怎麽樣,現在還怎麽樣,沒有不開心。”許幼魚說,“她只在乎嚴冰言的想法,嚴家其他人怎麽想的,她無所謂。她和我說,她只想和嚴冰言結婚,如果不是他,她可以不結婚。你懂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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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陸長流臉色有點蒼白道。
她的意思很明白,就算顧北和嚴冰言最終沒能在一起,顧北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懂就收收心,不要再對她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這樣對你和你未來的對象都不好。”許幼魚勸道。
“不會有對象。”陸長流說,“我只想和顧醫生處對象,如果不是她,我可以不處對象。”
許幼魚:“……”
媽的智障。
“你不處對象,你家裏人同意嗎?”據她所知,他可是家裏的獨苗苗,這個年代可不流行不結婚。
“我不處對象為什麽要我家裏人同意?”陸長流不理解,“處不處對象是我自己的事情,只要我自己同意就行。”
“理是這麽個理,但如果你家裏人非要給你找個對象呢?”許幼魚問。
“不會。”陸長流回答得十分篤定,“他們不會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
“你家裏人倒是挺好的,不像嚴冰言的家裏人。”許幼魚想到嚴冰言的爺爺奶奶說顧北克父克母就來氣,好想舉報他們。
“我家裏人好有什麽用,顧醫生還不是喜歡嚴冰言。”陸長流有些喪氣道。
“顧醫生不喜歡你,不代表你就比嚴冰言差,就像封骁不喜歡我,也不代表我比趙滿月差一樣,他們只是瞎了眼。”許幼魚安慰道。
“不許你這麽說顧醫生,她才沒有瞎了眼。”陸長流反駁。
許幼魚:“……滾!”
“哦。”陸長流滾去廚房給陸席年打下手。
這件事情過去後,又過了兩個月。
許幼魚開始給小奶包斷奶,過程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容易。
因為不管是什麽奶,只要是她喂的,小奶包都吃得很香。
斷完奶後,許幼魚就想回醫院上班。
回醫院上班之前,她先回了一趟許家,問許老太太願不願意去團裏幫她帶孩子。
許老太太非常願意,幾乎馬上就去收拾行李要跟他們走。
許幼魚原本還怕她為難,看她迫不及待又似乎很高興的樣子,雖然無法理解,但懸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許瀚湖得知許老太太要去團裏給他們帶孩子,那叫一個羨慕,還說等他退休的時候,許幼魚要是再生一個,就換他去給他們帶孩子。
許幼魚:“……”
再生一個是不可能的,除非陸席年能懷孕。
許老太太到團裏後,許幼魚先和她一起帶了幾天小奶包,确定她自己一個人帶小奶包沒問題,這才去醫院找丁院長銷假。
丁院長很幹脆的給她銷了假,然後,她就又過上了名為社畜,實則養老的生活。
她複工後,顧北并沒有馬上回N12獨立團,而是繼續留在他們團裏。
據她說,要等上面的調令下來,她才會回N12獨立團。
許幼魚巴不得調令一直不下來,這樣她上班的時候就不會無聊。
複工的第一天上午,許幼魚除了早上起來有點困難外,其他都挺順利的,醫院的工作一如既往的清閑,尤其是在外科不止她一個醫生後。
不過,她也沒有一直摸魚,而是跟着顧北一起學習。
雖然她巴不得顧北的調令一直不下來,但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避免她調走之後,她自己一個人hold不住整個科室,她的學習态度前所未有的積極,幾乎一整個上午都在學習新知識。
下班的時候,陸席年準時過來醫院接她。
他前腳剛來,許司南後腳也來了。
許司南幾乎每天下班都會來醫院找顧北一起去吃飯,兩人會撞到一起并不奇怪,但陸席年還是覺得晦氣,随便打了聲招呼,就拉着許幼魚走人。
走出醫院後,他才問許幼魚:“怎麽樣?上班還适應嗎?”
“挺适應的。”許幼魚說,“一整個上午都在學習,顧醫生教了我很多。”
“難得。”陸席年還以為她一整個上午都在和顧北聊天。
“學習而已,有什麽難得的?”雖然她無數次後悔學醫,但學習态度一直都很端正,畢竟事關人命,馬虎不得。
“沒。”陸席年搖頭,旋即轉移話題道,“你回去上班了,顧醫生是不是很快就會調走?”
“不知道,在等調令,不過,估計也快了。”許幼魚道。
陸席年:“我聽說陸西沉回來了。”
“回來了?什麽時候?”許幼魚有點驚訝。
“具體什麽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再過個幾天應該就能到團裏了。”陸席年說。
許幼魚:“這麽說,再過幾天,我們外科三美就能集合了。”
“外科三美?誰封的?”陸席年問。
“還能有誰,我呗!”許幼魚一點也不謙虛道,“不知道陸西沉人怎麽樣,好不好相處?”
“你都不知道,我怎麽可能知道。”他又沒有上帝視角。
“沒問你,我是在自言自語。”許幼魚說,“他回來,顧醫生就更留不長了,我得抓緊時間跟她學習才行。”
兩人到家的時候,許老太太正在客廳裏教小奶包喊外婆。
小奶包才剛開始學說話,會的不多,只會喊爸爸媽媽,但這并不妨礙他咿咿呀呀地和許老太太聊得起勁。
見許幼魚回來,原本還咿咿呀呀的小奶包,頓時小嘴一癟,哭了。
還不是小聲哼唧,是嚎啕大哭。
許幼魚帶他這麽久,還沒見他哭得這麽傷心過,趕忙把他抱在懷裏哄。
哄了一會兒,他就不哭了,但小手一直抱着她不放,陸席年要抱,他都不讓。
他不讓,陸席年也沒勉強,只是捏了捏他的小臉,罵了句:“小沒良心的。”完了,就去廚房做飯。
怕許老太太辛苦,做飯的活計就還是他和陸長流幹。
陸長流來了後,許幼魚就讓許老太太去休息一會兒,她自己也抱着小奶包回了房間。
小奶包和她分開一個上午就變得特別粘她,連睡覺也要和她貼貼,她都怕自己睡着了會壓到他。
吃完飯,她和陸席年要去上班,把他交給許老太太,他似有所感,哭得那叫一個慘,仿佛死了親爹一般。
許幼魚看他哭得那麽慘,實在不忍心,就帶着他和許老太太一起去醫院。
然後,他就不哭了。
簡直收放自如。
要不是眼睛紅彤彤,臉上還有淚漬未幹,許幼魚都懷疑他是裝的。
“你怎麽這麽粘人呢?”
小奶包:“媽媽。”
“嗯。”許幼魚用小手帕幫他把臉上的淚漬擦了。
“抱!”小奶包朝她伸手。
許幼魚拒絕:“媽媽抱不動,讓你爸爸抱你。”
小奶包被拒絕,倒沒有再哭,只是悻悻然地窩回陸席年懷裏。
陸席年看他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道:“就你媽媽的懷抱香,爸爸的懷抱不香是吧!”
小奶包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他這句話,只是又喊了聲:“媽媽。”
“媽媽在呢!”許幼魚說。
得到她的回應,小奶包又喊了聲:“媽媽。”
“得,叫着玩的。”陸席年替小奶包翻譯。
許幼魚倒沒有因為小奶包叫着玩就不回應他了,他叫一聲,她就應一聲,把小奶包樂的直笑。
陸席年都不知道他在傻樂什麽,于是,他學着他喊許幼魚:“老婆。”
許幼魚理都不理他。
陸席年:“……”
看來兒子的快樂他是體會不到了。
到醫院後,許幼魚就把小奶包交給許老太太照顧,她自己則繼續跟着顧北學習。
小奶包只要能看到許幼魚就行,倒是沒有硬要她陪着他。
接下來幾天時間,許幼魚都是在學習中度過。
小奶包并沒有每天都跟着她到醫院上班,只偶爾一兩次,他哭得傷心才會帶上他和許老太太一起。
這天上午,許幼魚剛到辦公室,顧北就告訴她,陸西沉回來了。
許幼魚事先已經從陸席年口中得知陸西沉這幾天會回來,聽她說陸西沉回來了,倒不覺得多驚訝,但挺好奇的,好奇他到底長什麽樣。
聽顧北說,陸西沉這會兒正在院長辦公室,待會兒應該會過來,她連學習的心都沒了,就坐着等她過來,時不時還會去門外看上一眼。
顧北見她這樣,有些疑惑道:“你很想見西沉?”
“沒。”許幼魚搖頭,而後随便找了個理由道,“我就是好奇北疆是什麽樣的?想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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