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檸檬精
檸檬精
顧北隸屬于南部戰區,對北疆不是很了解。
恰好這個時候,陸西沉過來了,她就對許幼魚道:“他來了,你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
許幼魚一聽陸西沉來了,立馬轉身朝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這一看,她淪陷了。
陸西沉不愧是豔壓男主封骁的存在,整個人宛如從油畫中走出來的翩翩貴公子,哪怕穿着普通的白大褂,都壓不住他身上矜貴的氣質,只一眼就足以讓人感到驚豔。
“師姐,許醫生。”
嗯,聲音也很好聽,清冷又禁欲。
“陸醫生,百……好久不見。”好險,差點就說百聞不如一見。
“好久不見。”陸西沉回了一句同樣的話,旋即就跟她們對接起工作,可以說非常敬業。
對接完工作,他就開始忙了,許幼魚愣是沒找到機會問他北疆的事情,雖然想了解北疆只是她臨時想的說辭,但也得自圓其說不是。
偏偏陸西沉看起來很忙的樣子,她也不好去打擾他,只能繼續跟顧北學習。
她們學習期間,陸西沉一直在忙,也不知道在忙什麽,反正看着跟她們完全不像是一個科室的。
一直忙到下班時間才停下。
陸席年和許司南照例前後腳來找許幼魚和顧北。
今天,許司南來得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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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許幼魚打過招呼後,她才将目光落在陸西沉身上,問他要不要和她們一起去吃飯。
那語氣……怎麽說呢?不像是在邀請他一起吃飯,更像是在挑釁。
很符合政敵關系,就是沒有一點愛的火花,只有濃濃的火藥味。
陸西沉對她的态度也挺冷淡的,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答應了。
許幼魚想,他應該是看在顧北的面子上答應的。
他們這邊剛說好,陸席年就來了。
一出醫院,許幼魚就難掩激動道:“看到沒有,陸西沉,是不是長得很好看。”
“也就那樣吧!”陸席年撇了撇嘴道,“男的長得好看有什麽用,實力才是硬道理。”
“人年紀輕輕就是外科主任,還有‘國醫聖手’之稱,這實力還不夠硬?”許幼魚鄙視道。
“都是作者開的外挂。”陸席年小聲逼逼。
許幼魚:“作者沒給你開外挂?”
“開個屁外挂,身手不如許司南,長相不如陸西沉,家世不如封骁,綠茶不如陸茶茶,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我有老婆孩子,他們沒有。”陸席年說着說着……突然笑了。
媽的,贏麻了。
許幼魚見不得他得意,打擊道:“你老婆孩子都不愛你。”
“愛不愛的無所謂,重要的是,我有,他們沒有。”陸席年說。
許幼魚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他,索性轉移話題道:“許司南和陸西沉都很好,但我感覺他們擦不出愛的火花,只有濃濃的火藥味。”
“這麽喜歡嗑cp,你怎麽就不長戀愛腦呢?”陸席年想不通。
許幼魚:“就算我長戀愛腦,也不會對你戀愛腦。”
“不對我戀愛腦,對誰戀愛腦。”陸席年看似在問她,但其實并不需要她的答案。
偏偏許幼魚回答了:“陸西沉啊!我一看到他的臉,就感覺自己戀愛了。”陸西沉是她見過長得最符合她的審美的男人,沒有之一,“為什麽我老公不是陸西沉?”她記得她老公的名字明明就叫陸西沉。
“你該不會是自己看上陸西沉,才覺得他和許司南擦不出愛的火花吧!”陸席年一臉冷漠道。
“怎麽可能。”許幼魚否認,“談戀愛哪有嗑cp香。”而且,她孩子都有了,婚姻也還算美滿,說這些純屬口嗨。
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會告訴陸席年的,免得他膨脹。
陸席年:“這就是你不跟我談戀愛的理由?”
“不是,我不跟你談戀愛只是因為你是你,換作其他人,我沒準就談了。”許幼魚道。
“我做錯了什麽?”陸席年問。
“那可多了去了,我都懶得跟你細數。”許幼魚說着,還剜了他一眼。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他的本意也不是傷害她,只是他們一個戀愛腦,一個理智腦,完全get不到對方的點。
“就是因為那是小時候的事情才無法原諒。”許幼魚說,“幸運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你給我造成的不幸,需要我用一生去治愈。”
陸席年:“不需要你用一生去治愈,我用我的一生去給你治愈。”
“那我中午要吃紅燒肉。”許幼魚開始提要求。
陸席年:“……”
陸席年默默轉身。
許幼魚問號臉:“你去哪?”
“去食堂。”陸席年說。
“食堂今天有紅燒肉?”許幼魚問。
“不知道,食堂有肉,我去賒一塊,回家給你做紅燒肉。你先回去,茶茶到了,讓他先把米飯煮上。”陸席年說完,對她揮了揮手,然後,徑直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許幼魚好像知道他之前的肉都是哪來的了,原來部隊食堂還有這用處。
看着他漸漸走遠的身影,她到底沒有開口叫住他。
雖然她說想吃紅燒肉只是為了刁難他,但真有紅燒肉吃,她也不會拒絕。
獨自一人回家,迎接她的是小奶包的貼貼。
小奶包的适應能力很強,才幾天時間,他就已經适應她每天要去上班的事情,見她去上班也不會再哭,只是她在的時候會更加粘着她,基本不給別人抱。
許老太太把小奶包交到她懷裏後,才問起陸席年:“席年今天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中午想吃紅燒肉,家裏沒肉,他去食堂賒一塊。”許幼魚實話實說。
“那我先去把飯煮上。”許老太太說着,人已經朝廚房走去。
煮個飯廢不了多少功夫,許幼魚沒有阻止。
剛在沙發上坐下,陸長流就帶着菜過來了。
得知中午有紅燒肉吃,他整個人都積極起來了。
陸席年賒完肉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湯煮上了,菜也洗好了。
吃到美味的紅燒肉,許幼魚一整個中午的心情都很好,但下午她的心情就不好了,因為顧北的調令下來了,再過兩天,她就要回N12獨立團了。
雖然N12獨立團和B13獨立團比鄰,但到底分屬兩個團,想見一面也挺難的,不像都在B13獨立團,哪怕她請假在家,想見一面也只是幾步路的事情。
這個消息對于陸長流來說同樣是個噩耗。
得知顧北要調走,他整個人都抑郁了。
顧北離開之前,許幼魚讓陸席年準備了一桌好菜招待她,算是給她餞行,同時感謝她這段時間的照顧和教導。
一起過來的還有許司南和陸西沉。
他們仨吃飯的時候都是三人行,許幼魚不好只請顧北,不請他們倆。
吃飯的時候,顧北坐在陸西沉旁邊,許幼魚剛好坐在他們對面,越看他們倆,她越覺得自己拉低了他們科室顏值的平均值。
再看顧北旁邊的陸長流……
嗯,這個臭不要臉的,硬是要坐在顧北旁邊,害許司南不得不坐到陸西沉的另一邊,導致飯桌上不僅有飯菜的香味,隐隐還有一絲火藥味。
許司南的氣場很強,渾身上下仿佛寫滿了“非戰鬥人員請勿靠近”,陸西沉的氣場也不弱,坐在許司南身旁愣是沒有被她的氣勢壓一頭。
許幼魚看着,老覺得他們倆下一秒就會打起來。
就是不知道陸西沉對上堪稱“人形殺器”的許司南,勝算幾何。
突然期待是怎麽回事?
剛這麽想完,她的碗裏就多了一只剝好殼的蝦。
“專心吃飯。”陸席年說。
許幼魚一臉茫然。
她吃得挺專心的啊!嘴巴基本沒停過。
當然,眼睛也沒停過,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
陸席年就是看她一個勁地盯着陸西沉看,才會提醒她專心吃飯。
吃完飯,顧北他們就告辭離開了。
陸長流看着顧北離開的背影,就跟生離死別似的,眼眶都紅了。
許幼魚陪着他站在樓道上,一直到顧北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軍屬院,她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哭什麽,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
“我沒哭。”陸長流用胳膊擦了擦眼睛,聲音倔強。
“看開點,有些人注定只是你生命裏的一個過客,他們只能陪你一陣子,沒辦法陪你一輩子。顧醫生對于你而言,就是這樣的人。”
“錯過她,你雖然遇不到更好的,但你也沒辦法不是……畢竟人家的良人并不是你,你頂多就是個路人。”許幼魚說。
陸長流:“……”
安慰得太好了,下次別安慰了。
顧北是在第二天離開B13獨立團,回到N12獨立團的。離開的時候,許幼魚一直送她到B13獨立團外面,和她約好了有空互相串團才回醫院。
顧北不在,辦公室裏就只剩她和陸西沉。
好在之前幾天有顧北在,她和陸西沉已經熟悉了,獨處也不會覺得尴尬,遇到問題,她也會像請教顧北一樣去請教陸西沉,陸西沉同樣會教她,也同樣讓她受益匪淺。
總之,除了不能像小姐妹一樣,偶爾聊聊八卦,她和陸西沉相處得挺和諧的。
陸席年原本還擔心顧北走了,她會不适應,結果她一路都在跟他誇誇陸西沉,雖然她誇陸西沉的樣子像極了誇顧北的樣子,但因為性別不同,陸席年還是酸了。
嗯,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婆對別的男人各種誇誇,就算有,也不包括他。
他這人小肚雞腸,還愛吃醋,一聽許幼魚誇別的男人他就忍不住化身檸檬精。
偏生許幼魚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他都酸得要冒泡了,她還在那裏誇。
終于,他忍無可忍打斷她的話,問她:“如果我一直當着你的面誇別的女人,你會怎樣?”
“和你離婚。”許幼魚毫不猶豫道。
陸席年:“……因為吃醋嗎?”
“怎麽可能。”許幼魚說,“吃蒼蠅還差不多。”
“蒼蠅也是酸的。”陸席年道。
“屁,蒼蠅是甜的。”許幼魚反駁。
陸席年驚訝:“你吃過?”
“我百度過。”許幼魚說。
“你百度這玩意兒幹什麽?”陸席年無語。
“反駁你。”杠他,她是專業的。
陸席年:“……”
陸席年無fuck說。
“酸也好,甜也罷,你一直當着我的面誇別的男人,是認定了我不會和你離婚嗎?”
“你想和我離婚?”許幼魚轉頭看他。
陸席年聽她這話,也下意識轉頭看向她,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瞬,他說:“你想得美!我早就說了,你這輩子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那你說屁!”許幼魚收回目光,繼續看向前方。
陸席年沒有再接她的話茬,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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