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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朱夫人,林鶴與帶着陸知煙去了房間,兩人對待這件事還有不同的看法。
林鶴看她有些不悅,心裏疑惑,“剛才看你悶悶不樂,怎麽了?”
陸知煙苦笑開了口,“從前,我爹也是将我賣了,方才看見那種情景,感覺像看見了自己一樣。”
林鶴與輕輕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坐在了她的身旁,柔聲道,“從前是從前,如今你有了我,阿煙……”
林鶴與說着,心底開始有些燥熱和激動,他俯身往下,卻發現陸知煙猛的起了身,“啊,祖母來的時候不是給我們帶了桃花醉嗎?我突然想喝了……”
她慌忙起身去拿酒,用來掩蓋自己的羞澀,林鶴與只點點頭,在她身後微微笑。
很快,陸知煙就将這桃花醉拿了出來,分別給自己和林鶴與斟了一杯。
“林鶴與,以前我覺得你既刻板,又癡傻,簡直跟那種書呆子沒什麽區別,如今見到了,還覺得挺……”陸知煙說到一半,有些羞澀說不下去了。
林鶴與就那麽淡然望着她,即使不說話,也仍舊改變不了身上絕佳的氣質,他只需要一個笑容,就能夠讓陸知煙興奮好幾日,從前她只覺得林鶴與俊俏,今天她覺得果然自己沒有看錯。
“挺怎麽樣?”林鶴與喝了一杯酒,有點期待下面的話。
陸知煙一連喝了好幾杯,眼神漸漸開始迷離了起來。
“挺不錯的,長的也好看。”說着說着,陸知煙直接離開了凳子,搖搖晃晃直接來到了林鶴與的身旁。
林鶴與有些吃驚,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陸知煙紅着臉一把将他的手打開,很自然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兩人就這麽近距離的感受着彼此的呼吸,林鶴與的身子忽然就硬了起來。
他……竟然有反應了!
林鶴與愣在位置上沒敢動,只見陸知煙扭扭捏捏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手中端着酒杯,笑的從容,“林鶴與,你真的是好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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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說,邊歪着頭,拿着自己的手指在他耳朵上一圈一圈慢慢描繪着他的輪廓。
“你又會算術,又會看賬本,還會做飯。你說,你真的……嗝~”
陸知煙打了一個嗝,正對他的鼻子,讓他微微有些不适。
“你先下來,咱們有話慢慢說。”
誰知,陸知煙反而抱的更緊了一些,“你要丢下我,你是不是要扔了我?”她的聲音開始帶着一絲哭腔,“不要扔我好不好?”
“你喝醉了,我不丢下你。”林鶴與正說着,卻突然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全部凝固了。
因為,陸知煙此刻直接舔了他的耳朵。
林鶴與:“!!!”
他震驚看着眼前的陸知煙,大腦裏的興奮感一瞬間全部爆棚,他鼻間似乎有一股暖流湧上。
他下意識低了頭,用手去探卻發現幾滴鮮紅的液體滴在了自己的手上。
林鶴與當是就呆了,完了,他這是要死了了嗎?
他急忙推開了陸知煙,一個人急匆匆奪門而出,再不跑恐怕保不住小命了。
陸知煙瞅了瞅跑遠的人影,腦袋都是嗡嗡的響,她又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笑的天真,還意猶未盡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奇了怪了,這年頭桃酥也會長腿了啊?”
林鶴與匆匆洗了臉,又跑回了房間,此刻的陸知煙正趴在地上,看樣子是已經睡着了。
林鶴與無奈嘆了一口氣,“酒量這麽差,還喝酒。”
他剛要扶起陸知煙,就突然被陸知煙一個翻身直接壓在了地上,手臂也被她給按在地上,他忍不住哀嚎一聲,“疼啊——”
陸知煙迷迷糊糊閉着眼睛,嘴裏念念有詞,“賊人,哪裏逃?”
林鶴與使勁叫着,“疼疼疼,你快點放開我啊!”
陸知煙不聽他叫嚷,反而直接翻身趴在了的身上,将頭埋在他的胸膛上,一臉笑意美滋滋開口,“嘿嘿,好吃的。”
林鶴與:“?????”
任憑他想動,此刻他也完全動不了了。
“陸知煙?”
沒反應。
“阿煙?”
迎接他的只有一陣此起彼伏的打鼾聲。
林鶴與徹底放棄了,他好不容易有了反應了啊,蒼天!
就這麽被扼殺在搖籃裏了。
第二日清晨。
朱由被關在廚房裏,一夜沒吃飯喝水,整個人餓的沒了半分力氣。
推開門,林鶴與看着他這樣,語氣冷淡:“昨日你不想說,我也不逼迫你,今天你若是還不說,你能忍,不知道你那個兒子還能不能忍的住。”
朱由臉上遮不住的疲憊,他十分震驚看向了面前的林鶴與,“你……果然跟你父親不太一樣。”
林鶴與從容不迫坐了下來,眼眸中滿是淡然,“說罷。”
朱由趴在一旁,開口說道,“之前,少爺……您不管事,一直都是我打理布莊,日子也算太平。可是後來,一群人慫恿了我兒子去賭錢,剛開始我兒子贏了,沒收手,後來情況就變了,開始輸錢,他害怕一直沒有告訴我,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接着說。”
朱由痛心疾首的樣子,“我也勸過他,可是他始終是我親生兒子,沒辦法,我只能偷偷用布莊的東西賣了錢來給他還債,誰知,那群人根本就是一群不守信用的小人,他們逼着我給……”
林鶴與厲聲說道,“到如今你還是支支吾吾不肯說,阿淩,将朱小由給我扔去河裏。”
“是!”
阿淩轉身就要走,朱由猛的掙紮起來,拼命組織他,“不!不要,我說,我說!”
“他們讓我把假貨放入布店,然後運進城裏去。”
林鶴與大驚,“什麽時候的事情,你一直瞞到現在?”
朱由縮在一旁,有些害怕,“小人……小人害怕少爺将小人給打死,這才……”
“糊塗!”林鶴與十分惱怒,“你從我父親開始,就一直在這裏做事,他們離開以後,我以為你是我信得過的人,這才一直沒有搭理,可是如今你倒好,吃裏扒外不說,還要替那些人來遮掩,你真是愧對我父親的信任!”
朱由慌忙爬了過來,不停地磕頭謝罪,“少爺,少爺小人錯了,求少爺開恩,放過我兒子吧,他還小啊!”
林鶴與冷哼一聲,“小?二十了也算小,有你這樣的父親溺愛,他如何長大?還有,我問你,當初那群人,除了順天錢莊,還有哪個賭場的人?”
朱由低着頭,哆哆嗦嗦開口,“還有……沈……沈家的人。”
此刻林鶴與突然明白了過來,難怪一直跟林家合作的店鋪老板來找他商量布匹的事情,原來人家早就看出來了。
房間裏。
陸知煙起來的時候,旁邊站着朱小花,她有些詫異。
“哎?你不是……昨日那個姑娘嗎?”
朱小花笑嘻嘻捧着衣服,乖巧站在一旁,“是,少爺給我娘親請了大夫,如今我娘已經吃了藥睡下了,我是自願來服侍少夫人的。”
陸知煙趕緊把衣服拿了過去,有些心疼,“我這裏不需要你服侍,你快點回去吧。”
“可是……”朱小花站在一旁低着頭默默流淚,“可是我娘說知恩圖報才是好孩子,我沒有錢報答少爺,我只有服侍了少夫人我才覺得安心。”
聽她這麽說,陸知煙心裏也是難受,不過她換了一樣東西,“好,那既然幫我才能讓你安心的話,你去幫我把外面的院子給掃了,如何?”
“好!”朱小花立刻高興的蹦蹦跳跳準備出門,又聽見陸知煙詢問,“奇怪,林鶴與呢?”
朱小花回答,“少夫人,您說少爺嗎?他去了廚房,可能是給您做吃的去了吧?”
陸知煙有些詫異,林鶴與這麽好?
不過她也沒想太多,昨日喝的酒有些多,身體如今還是有些不太舒服,她疲憊的很。
她剛穿好衣服,卻突然看見了自己衣服上的血跡。
血?!!!!
她趕緊又把衣服給脫了下來,把自己全身仔細翻了一遍,沒有傷口。
血跡怎麽來的?
難不成……
陸知煙迅速在腦海裏腦補了一萬種可能,她難道……在昨天晚上,喝醉了……跟林鶴與……那樣了?!
她掀開被子,到處找了一遍,沒有血跡。
身體是有些不舒服,而且還有一種酸疼的感覺,頭也十分疼。
她慌忙坐了起來,臉色有些呆滞,不會昨晚她跟林鶴與真的做了那種事情吧?
此刻,一道腳步聲越來越近,林鶴與推門走了進來,看見陸知煙醒了,露出笑容,“來,吃點東西,我給你做了一些暖胃的,你昨天那樣估計今天很累吧?”
陸知煙再次震驚,聽聽這話,她昨天那樣,她急忙湊到了林鶴與面前,語氣沉重,“說,昨晚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麽事?”
林鶴與微微呆滞,繼而猶猶豫豫開了口,“……什……麽?”
陸知煙将床上的衣服拿了起來,捏着袖口開口,“這是怎麽回事?”
林鶴與看見那袖口的一滴血,瞬間整個人仿佛回到了昨晚,那樣的感覺讓他整個人心跳加速,耳根子紅了一片,大腦一片空白。
“說啊!”
陸知煙看見林鶴與這樣,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林鶴與果然是個騙子!
騙她喝醉酒!
騙子!
林鶴與放下碗筷,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這個……其實我……”
陸知煙:林鶴與!你個不要臉的!
林鶴與:明明是我吃虧!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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