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他的球服裹着那個夏天日光的溫度,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小烏龜寧
Chapter17
翌日早上,薛越寧正擠在三號線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收到Warrior發來的消息。
這回終于不是問她各種亂七八糟的隐私問題,他開門見山,約她今天晚上跟上回一樣在車陂南站A出口碰面。
薛越寧原本想拒絕的,卻又想到這周球球剛好有事過不來,而樓下還剩好幾只貓無家可歸,于是便答應下來。
下班之前甲方臨時提了一些新的需求,薛越寧只好重新修改了下方案。從公司出來時天已經黑透,距離和Warrior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
她手忙腳亂給他發消息:【對不起!我這邊臨時有點事情絆住了腳,現在才進地鐵,你到了嗎?】
對方回複很快——
【沒事,我才剛到。】
【你慢慢來,不着急的。】
看着Warrior發來的笑臉表情包,薛越寧心頭不由得産生了些許愧疚。
他脾氣這麽好,自己之前還懷疑對方心懷不軌,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出地鐵口時一個身材矮胖穿着黑白色格子襯衫的男人迎了上來,“無敵薛小寧?”
薛越寧一愣,“你是Warrior?”
Advertisement
男人咧開嘴笑了下,“是我。”
薛越寧微微蹙眉,總覺得之前在哪裏見到過眼前這張臉,可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
對上他的目光,她回了個歉意的笑,“對不起啊,你等了很久吧?”
“還好。”
Warrior停頓了下,似是無意說道:“就是一下班就過來了,還沒來得及吃飯。”
聽到這話,薛越寧頓時很是愧疚,立馬提出先帶對方在附近吃點東西,然後再一起去找貓。
而Warrior欣然同意。
走了一圈,兩人最後進了巷尾那家賣福州撈化的店。
這個點來吃東西的人很多,把狹小的店面擠得水洩不通。點完菜後,薛越寧和Warrior被迫肩并着肩擠在角落裏一張小小的桌子前。
等餐的間隙,薛越寧忽然想起了什麽,“咦,你怎麽沒有帶籠子過來呀?”
Warrior臉上笑意一僵,随即撓了撓頭:“來得匆忙,忘了。”
薛越寧皺起眉頭:“那怎麽辦?”
“沒事。”Warrior說:“一會我到超市問人家要個麻袋就行了。”
兩人正說着,又有一波新的食客推開玻璃門進來。
薛越寧剛一擡頭,第一眼就看見人群裏個子最高,黑衣黑褲,白得過分顯眼的陳拙。
她猛地站了起來:“陳——”
起身的一瞬猛然想起自己身旁還有個Warrior,連忙把到了話邊的那個“拙”字硬生生咽了回去。
然而或許是她的聲音太尖,辨識度太高,陳拙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薛越寧。
以及,她旁邊那個看起來髒兮兮的男人。
目光相接,薛越寧看到陳拙那張俊美的臉“刷”的一下黑了。
緊接着,他挪開眼去,像是沒看見她。
注意到她的異樣,Warrior問:“怎麽了?”
“沒什麽。”
薛越寧不自在地攏了下耳邊的發,一屁股坐了回去。
老板娘端着兩大碗撈化送到他們這桌,一看見她便笑:“妹妹又帶朋友過來吃呀。”
薛越寧也跟着笑:“嗯。”
老板娘轉身在冰箱裏拿了瓶可樂硬塞過來:“天氣熱,阿姨請你的,拿着。”
“謝謝阿姨。”
薛越寧才說完,下一秒就看見對方朝着不遠處的陳拙熱情地招了招手:“小夥子,這兒有位,你坐這來。”
完了。
薛越寧來不及低下頭去,又一次直直撞入那雙漆黑清寂的眼。
這一次,陳拙不但沒有回避,反而聽話地徑自往這邊走來,拉開長椅,在她面前坐下。
周圍氣壓瞬間低了下來。
薛越寧眼睫不受控輕顫,心道,奇怪,不就是被他看到她跟男生一起吃飯而已,為什麽會這麽心虛啊……
“哈哈。”
薛越寧幹笑了聲:“好巧,你也來這吃飯啊。”
陳拙沒接話,倒是Warrior先開口了:“小寧,這位是?”
“他是我的——”
薛越寧說到一半,對上陳拙冷淡的眼神,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朋、朋友。”
沉默聲中,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臉色好像更冷了些。
視線落到桌上那瓶可樂,薛越寧立馬将它推了過去,沖他讨好般笑:“是百事,給你喝。”
陳拙拒絕得幹脆:“不需要。”
“哦……”
三秒之後,薛越寧忍不住再次強行開啓話題:“陳拙,你怎麽一個人吃飯啊?”
她心想,平日裏不都是陳拙一走到哪,漆谕唯那個跟屁蟲就跟到哪的嗎?
“……不然呢?”
陳拙忽地扯了下唇,笑意卻不達眼底,“我不像你,到哪都有一起吃飯的朋友。”
最後兩個字被他刻意咬得很重,帶了些許本人都未曾意識到的愠怒。
薛越寧微怔,一時不知到底該怎麽接這話。
直到這一刻才終于後知後覺——
陳拙今天又心情不好了。
是天氣太熱的原因嗎?
總覺得,他最近很是喜怒無常。
氣氛就此陷入詭異的死寂。
三人安靜吃着,各懷心思。
朋、友。
薛越寧在心裏反複咀嚼着這兩個字,突然想起高二上學期自己和陳拙其實還有過短暫的一次交集。
是在母校三中的開放日。
每年這個時候,大家都會帶着家人、外校的朋友過來參觀,學校裏總是人滿為患。
如果是在上高中之前,薛越寧其實很愛呼朋引伴來湊這種熱鬧。
那時班上的女生都喜歡她,而男生們多是把她當成妹妹,走到哪都護着。
只是高一下學期文理分班後,在新的班級裏她遭遇了一場在老師眼裏只是學生之間小打小鬧的霸淩,原本開朗愛笑的性格逐漸收斂了許多。
那天學校裏人聲鼎沸,薛越寧一個人躲在教室裏安靜做題,想着等到風千過來時再下樓帶她走走逛逛。
卻沒想到,先等來的不是風千,而是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陳拙。
班裏那幫以白思渺為首總是處處針對她的女生推門進來時,一個個面帶春色,說話的語調都跟平日裏的嚣張跋扈不太一樣。
“一中的男生都好帥啊,比咱們學校的男生強多了。”
“尤其那個6號,他個子好高啊,笑起來又野又痞,完全就是照着我的理想型長的。”
“可是6號看起來就很花诶,我還是更喜歡他旁邊那個皮膚白白的17號。”
“17號那張臉确實很頂,就是沒見他對人笑過,感覺很不好相處。”
“你懂什麽?越是不愛搭理人的才越有挑戰性啊。”
薛越寧并不關心她們七嘴八舌在說的人究竟是誰,直到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
“chen zhuo?耳東陳我知道,zhuo又是哪個zhuo?”
“提手旁加個出入的出,就是這個拙。”
“啊?這名字聽起來怎麽那麽奇怪,他爸媽給他取名的時候到底怎麽想的?”
“誰知道呢?”
“我倒是覺得這個名字挺有意思的。”
薛越寧手中的筆一頓,在卷子上暈開豆大的墨點。
心髒狂跳,顧不上拿手機,她猛地起身從後門跑了出去。
距離籃球場還有一段距離時,薛越寧一眼就看見人群中倚在籃球架下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周圍吵吵鬧鬧,少年眉眼低垂,額前漆黑的發微有些濕,球服領口處暈開一片深色。
她不自覺放慢腳步,希望這個夢可以再長一點。
這會正是中場休息時間,不少女生紛紛鼓起勇氣上前去給自己喜歡的男生送上毛巾和水。
薛越寧突然看見一道亮黃色的身影跑向了他。
是白思渺。
她仰起頭,将手中那瓶礦泉水遞了過去,嫣紅唇瓣一張一合。
薛越寧腳步一頓,有一瞬間很想轉身逃跑,然而身體卻像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頭頂日光越來越毒,曬得人頭暈眼花。
她愣愣盯着那個方向。
不要接。
陳拙,不要理白思渺。
也許上帝真的聽見了她的祈禱。
視線裏,男生眉眼間挂着明顯的不耐煩,還沒等對方說完話便徑自走向了另一邊。
白思渺臉色瞬間垮了下去,将手裏那瓶水胡亂塞給他們班上一個男生後氣呼呼地走了。
看見這一幕,薛越寧唇角都快翹上天去。
她加快腳步走到球場邊上,費了點勁才擠進第一排。
一群男生正說說笑笑,漆谕唯無意間擡起頭,眼睛一亮,立馬朝着這個方向跑來。
“薛越寧?”
乍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薛越寧還有點懵,“嗯?”
“我跟阿拙第一次來你們學校,還不知道小賣部在哪呢,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們去買兩瓶水?要冰的,什麽牌子都行。”
“啊、可以。”
“謝謝!”
聽到兩人的對話,旁邊有個之前跟薛越寧同班的女生忍不住開口打聽了:“薛越寧,你認識他們啊?”
“以前一個初中的,不是很熟。”
薛越寧不想多說,轉身往小賣部的方向去。
買完水回來時比賽已經快開始了。
薛越寧踮起腳左右張望着,卻怎麽也找不到漆谕唯的人影。
她轉身跟邊上一個女生打聽:“同學,你有沒有看到剛才那個6號去哪了?”
“6號,他剛才——”
對方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不知是看見了什麽,臉蛋瞬間爆紅,磕磕巴巴指向薛越寧身後:“你、後面。”
薛越寧後知後覺扭過頭去,頭頂日光直直射進瞳孔,世界忽然間天旋地轉,眼前一切都成了模糊的重影。
一道修長的身影不疾不徐來到她的面前。
目光逐漸定焦,薛越寧愣愣地看着男生那張俊美冷淡的臉,直到頭頂落下他略顯不耐的沙啞嗓音——
“水。”
“哦、哦!”
她猛地回過神來,趕緊将手中的水遞了過去,“冰的都賣完了,這個可以嗎?”
“謝了。”
“不客氣不客氣!”
薛越寧耳根微燙,“都是一個初中的,你們還需要什麽盡管跟我說,我去買。”
“……不用。”
“那個,漆谕唯呢?”
“去廁所了。”
“哦……”
薛越寧正絞盡腦汁想着還有什麽話題,陳拙擰開瓶蓋,單手握着那瓶礦泉水仰頭往嘴裏灌。
随着立體的喉結上下起伏,大半瓶水就這麽沒了。
分不清是汗還是水從男生鋒利的下颌滑落,沒入衣領下邊,迅速濡濕一片。
“拿着。”
薛越寧還沒反應過來,剩下的半瓶水已經被塞回她的手裏。
陳拙微弓下背,撩起身上那件紅色17號的球服開始往上脫。
因這一動作,裏邊那件白色T恤也被帶得卷起一角,露出堅硬結實的腰腹,肌肉贲張,充滿野性的力量感。
薛越寧聽見了四周女生們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下一秒,頭頂陡然罩下一片紅色——
柔軟微滑的布料還殘留着男生身上的溫度,輕輕覆住她的眼皮,清冽的柑橘香氣肆無忌憚湧入她的鼻腔。
心跳驟停,薛越寧緩了兩秒,才慢吞吞将它從自己臉上取下。
“別亂跑,等會找你。”
陳拙低聲說完,轉身大步跑向球場中央。
四周女生們七嘴八舌讨論起來——
“薛越寧,這是你男朋友嗎?”
“好帥啊,你怎麽認識他的?”
“難怪咱們校草追了你大半年你看都不看一眼,原來悶不吭聲找了個這麽頂的。”
“還校草呢?人家一站在這,都不用開口,就把鄭學恺秒成渣了。”
不管她們說什麽,薛越寧一概不理,視線只緊緊跟着場上那件白色T恤。
懷裏的球服被陽光曬得發燙,她臉上溫度也在狂飙,心跳聲震耳欲聾。
比賽進行到一半時,風千找了過來。
在薛越寧耳邊連續喊了好幾聲,她才聽見。
“這是什麽?”
風千的手還沒碰上那件球服,就被薛越寧下意識的躲開了。
“衣服。”她咽了下口水,壓低了聲音:“陳拙的……”
風千一把奪過薛越寧手裏那瓶水,“這水也是他的?”
“嗯。”
薛越寧指了下地上立着的另外一瓶水,“還有漆谕唯的,我幫他們看着。”
風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們學校啦啦隊那幫女的全都來了,多的是願意幫他倆拿東西的,根本就不需要你一個三中的來做這些,那兩混蛋怎麽好意思拿你當保姆啊?”
“沒事啦。”
薛越寧搖了搖頭,安撫道:“又不重,而且是我自己樂意的,千千你就別生氣了。”
風千卻是越想越氣,強硬地拽着薛越寧往外走。
“等一下,我還沒把衣服還給陳拙呢。”
“一件破衣服而已,丢了讓他自己找去。”
“不行的,千千,你快松手。”
兩人正争執不下,遠處有人跑來:“薛越寧!”
“他誰啊?”風千問。
“鄭學恺。”
薛越寧蹙着眉低聲解釋:“就是之前跟你講過,老愛找我說話特別煩人的那個。”
風千心裏一下有了主意。
等鄭學恺來到兩人面前,風千直接搶過薛越寧懷裏的球服塞到他手裏:“同學,幫忙把這衣服還給17號。”
“沒問題!”
薛越寧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着鄭學恺像只興奮的哈士奇一樣朝着球場的方向狂奔而去。
她眼皮狂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她的直覺果然是對的。
帶着風千到飯堂吃飯時,鄭學恺死皮賴臉跟了過來,和以往一樣翻來覆去的問些很沒有營養的問題。
薛越寧正心不在焉應着,突然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寧遠遠的對上了一雙漆黑眼睛。
陳拙微眯了下眼,随即拔腿朝着這邊走來,最後停在他們三人的桌前。
他用手背輕輕叩了下桌面,“薛越寧。”
“嗯?”
薛越寧慢吞吞掀眼,視線落到男生上身套着的那件紅色球服,無意識想到,原來他穿紅色也這麽好看。
愣神之際,陳拙已經冷着臉将一張十元的紙幣放到桌上。
薛越寧很快反應過來,這是還給她上午買水的錢。
“不用啦,就兩瓶水而——”
還未說完就被對方冷聲打斷:“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薛越寧愣了一秒,有些不知所措的沖他讨好的笑:“哎呀,朋友之間,不用算得這麽清啦。”
“朋友?”
男生黑眸輕嘲,目光掠過她身旁一副護花使者姿态的鄭學恺,忽地扯了下唇:“誰跟你是朋友?”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