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甜甜的
甜甜的
這個問題好耳熟,前不久剛從厲夏嘴裏問出口,秀秀第二次回答。
十來秒鐘的停頓,秀秀在腦中過濾掉很多不切實際的廢話,最後面向只能看清模糊輪廓的沈卓立,說道,“會!”
不光會想起沈卓立,還希望他可以不離開彌勒村,秀秀知道不可能的。
夜裏的涼風撫過少年臉上的棱角,他的笑眼明亮,比天上的星星更好看。
他哈哈大笑,像是位年邁的老父親欣喜自家小孩會時常挂念他,“竟然還有人會想我。”
秀秀不明白他在笑什麽,但看着沈卓立彎起的唇角,她也不經露出她那淺淺的梨渦來。
正當秀秀沉浸在同一份快樂之中,沈卓立又下令了,“把手伸過來。”
秀秀乖乖照做,今晚的她格外聽話,像極了家養的絨毛小白兔。
少年一筆一劃滑過秀秀的掌紋,他邊小心寫字邊說道,“你要是太想我,就打電話給我,為了你我肯定一輩子都不換電話號碼!”
“好!”
在清楚了那串長長的筆畫原來是沈卓立的聯系方式之後,秀秀倍加珍惜地深深記住,比語文課堂上要求背誦的全文還要來的認真。
她輕啓嘴唇,一遍兩遍地默念,從感受到的字裏行間裏一一摸索和揣測那串數字。
“對了,你剛才許了什麽願?”
少年記得秀秀許了好一會兒,開始好奇起來。
可是秀秀這時候不傻了,她知道願望一旦說出口,似乎就會不靈驗,所以她緊閉不語。
“小氣鬼!我一猜就能猜中。”
“你猜不到的!”篤定對方不可能知道秀秀心底所想,所以她提高了嗓門說話。
“發大財?”
秀秀皺眉,搖搖頭。
“百科全書?”
秀秀回他,“不對!”
猜了三四輪下來,全部碰了釘子,沈卓立放棄思考,覺得張秀秀腦袋裏肯定是裝了漿糊,竟然還會有不喜歡錢財的主兒。
少年撩撥前額的劉海,嘆氣接連,秀秀怕他掃興,願意說出一個來給他聽,“我許的是,希望沈卓立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再惹父母生氣了。”
空氣靜默,安靜的站在如同荒無人煙的禁地,半晌,沈卓立又肆意像是沒心沒肺地大笑不止,“你就這麽想讓我好好讀書?”
他們之前是陌生人,現在也算不上什麽好朋友,可是張秀秀心心念念地希望他長本事,連難得過生日的願望都許了一個與他相關。
秀秀語氣堅定,仍是不懂他的笑點,這回她沒學着少年一起傻笑,她認真且嚴肅地說,“嗯!你那麽聰明,不應該浪費了。”
智慧與否,秀秀能看出來,像她自己腦袋瓜就不聰明,所以學什麽都慢,都要比別人多耗費時間。可沈卓立在她眼裏不一樣,他睿智也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一時貪玩而已。
“我幫你實現?”
風似乎停了,所以沈卓立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秀秀聽的格外清楚。然而她繼續裝作風灌入耳沒聽清的樣子,疑惑地問他,“什麽?”
“你的願望,我幫你實現怎麽樣?”
許是短發少女的再一次疑問,叫沈卓立身心輕松,更坦然地答複她。
“好,拉鈎!”
秀秀伸出小拇指,學着小時候玩鬧時候的樣子,幼稚地與少年做約定。
噗呲——
沈卓立忍不住笑出聲,他胡亂蹂.躏少女被風吹得亂糟糟的秀發,想象她長發飄然的模樣。
他的心跟着有了主意,不去勾秀秀的小拇指,反而往秀秀腦袋斜後方的位置一指,“快看!有流星!”
秀秀驚奇,短發猛地一甩,也想瞧瞧傳聞中劃過天際留下稀碎星尾的流星長得什麽樣子。
可是什麽也沒有,她狐疑地回頭,想質問沈卓立哪裏來的流星,那麽一剎,柔軟的唇.瓣擦過不明物,靜靜地停在原地,再也不敢動彈。
少年的唇因天冷而變得充滿涼意,他不過是惡作劇,但在真切感受到秀秀軟糯的粉唇時,開始舍不得離開。
兩唇相抵,誰也沒有動作,輕如點水而過的蜻蜓,沈卓立厚着臉皮解釋剛才的魯莽,“算我給你過生日的謝禮。嘿嘿~”
不好意思洋溢在少年的整張臉上,他有些害羞,又有些尴尬。草草了事,不再管秀秀心情如何變化,動作麻利地甩走坡上的書包和蛋糕盒,迅速離開事發現場。
秀秀眨巴眼,重播前一分鐘的畫面,她不知道初吻意味什麽,可是不反感那個親她的人是沈卓立。
望着少年狼狽逃離的背影,秀秀竟不自覺地抿了唇,她嘴裏說着什麽,仔細貼近她身邊,能知道是她不敢忘記的那串電話號碼。
接近8點半,秀秀回了家。
她忘了和奶奶招呼自己提前回家的事,忙于打開昏黃暗淡的燈泡,抽出紙和筆,默寫沈卓立在她掌心留下的聯系方式。
腦子一熱全被不該有的畫面充斥,秀秀猛地忘了最後兩位數字,是什麽來着。
另一頭,沈卓立重新回歸到萬陽視線範圍,她懸起的心總算落了地。
這小子一天不惹事,她都會感謝上帝。尤其是臨近厲夏結束變形的日子,萬陽對沈卓立的管束便更緊張一些。
“卓立哥哥,你上哪兒去了?是不是還沒吃飯呢?”張志豪撲騰地像只架子上的鴨子,一圈圈圍着剛回來的沈卓立轉悠。
确實沒吃飯,可沈卓立半點饑餓感沒有,他早被甜甜的蛋糕和那什麽給喂飽了。
“吃過了。”沈卓立神秘一笑,好似又在品嘗那個騙來的吻。
當天晚上,沈卓立睡得格外早。
不同于隔壁的秀秀,輾轉反側,記不起具體的號嗎來,睡前,秀秀終于說服自己第二天早上再去問沈卓立。
狗吠雞鳴打破黎明時分的寂靜,除此,還有工作人員暫住的車廂裏,一陣又一陣擾民的電話鈴聲,聽着不像是鬧鈴。
“喂!”萬陽接起電話,為了不打擾其他同事睡覺,她打開車門在外面接聽。
對面說話的人很着急,好像奔波在路途中,抑制不住即将奔潰大哭的情緒。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這邊立刻通知他。”
電話挂斷,萬陽一片空白,她沖車裏的工作人員喊了句,“緊急開會!”
推開木門,熟睡的三人呼吸勻稱,萬陽捂住嘴巴,俯身貼近沈卓立耳邊,又輕輕搖晃他醒來。
“沈卓立醒醒…”
電話是沈卓立母親打來的,她現在正在趕往彌勒村的路上。
她要求立刻結束沈卓立的變形計劃,并且保證賠償所有金額,萬陽沒細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但從他母親情緒不穩定的情況看來,估計是家裏頭出了點意外。
沈卓立懊惱,蹬了兩下裹在身上的被子,眼裏散發出即刻爆發的怒火。
“你媽媽來了。”
像一盆及時澆滅火氣的冷水,不偏不倚,徹底清除完所有沈卓立的起床氣。
隔了半小時左右,沈媽媽及時趕到,她顧不得解釋,抱住日思夜想的寶貝兒子久久不能平靜。
“什麽情況啊?”
沈卓立牙沒刷,臉沒洗,連衣服也沒整齊套上。
外頭動靜太大,擾的屋裏的另外倆孩子掙了眼。厲夏怕冷,披了件外套出的門。
他第一次見沈卓立的母親,對方保養得當,是位精致漂亮的三十歲上下的女人。
“阿姨,您好!”
厲夏腦子混沌,實在猜不到眼前這戲劇化的場景是哪一出。
連當事人沈卓立,也搞不懂。
沈媽媽客氣地回應,随即便和一旁的萬陽導演商量帶走沈卓立的事宜。
她不是一個人趕來的,身後跟了兩位帶黑色墨鏡的男子,他們各提了一大堆吃的和玩具。
等張志豪迷糊兩眼出門時,兩位男子才上前半跪在地,告訴小倉鼠,那是沈卓立媽媽特意帶來送給他們家的。
“謝…謝…”張志豪眼裏泛了光,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多好吃的好玩的。
十分鐘過去,沈卓立終于弄明白一件事,他媽是過來帶他回家的。也就是說,他的變形提前結束。
“卓立,走吧,不然趕不上飛機。”
沈媽媽催促他,她訂了早班機來回。必須及時趕回去。
“小倉鼠,老子可要走了,你也不說點什麽?”
天才剛有魚肚白的跡象,整座村子都在沉睡,唯獨張志豪家門口的場院外,聚攏着一大幫的人。
“卓立哥哥,你要走了?”張志豪傻了眼,眼淚一下吧嗒吧嗒成了斷線珠子。原來這些好玩好吃的東西,得換沈卓立哥哥離開彌勒村作為代價。“卓立哥哥,那我不要這些了,你是不是就不用走了。”
小孩兒天真地盤算,以為沈卓立的離開不是必然。
沈卓立鼻息酸酸的,他摸着小屁孩的雞窩頭造型,好笑地說道,“你傻啊,你不收我也得走,當然要全部把這些留下才賺啊!”
他止不住小倉鼠淚流成河的決堤大哭,怎麽抱怎麽哄都無濟于事。多虧厲夏将張志豪領進屋裏不讓出來,情緒才好上一點。
“走了,兄弟。”沈卓立拍怕厲夏的肩,半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認識個一塊下地,一起同睡的哥們算是不錯。
“有機會再見!”厲夏點頭,默認對方稱他兄弟。他們都屬于大都市,要見面不難。
接送的車子,停在彌勒村山腳下。等沈卓立和萬陽告完別,沈媽媽強行拉扯他趕緊下山,她以前可不知道自己兒子,會是個感性且有血有淚的男孩子。
車門砰地關上,沈卓立總覺得漏了哪件事沒做,可他一時又想不起。都怪起太早,精神不濟,連記憶力都下降許多。
車子開出百米之外,坐在後座的沈卓立忽然想起來,他暴躁地嚷嚷司機,“停車!”
二更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