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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發生過事故,進酒店的安檢變得極其仔細,在門口折騰了半天,兩人終于辦理了入住。
飯店裏開的暖黃的燈,沒電梯和走廊裏閃眼的白熾燈亮眼,柏一這才看到盧承奕的臉頰緋紅,顴骨處還有點烏青。
柏一咦了一聲,左手食指碰到他的顴骨,問:“怎麽弄得?”
女孩指尖冰涼,指腹柔軟,盧承奕伸手抓住她的,拉下來,牽住,看着不斷上升的數字,“不小心磕了一下。”
到底20樓,電梯門開,盧承奕一手拉她,一手拖行李。
打開酒店門,盧承奕把行李推進去,然後拿熱水壺燒水。
柏一雙手抱臂,倚在門口看他,“怎麽磕那兒了?”語氣裏明顯的不相信。
“怎麽?覺得醜?”盧承奕挑眉,把插頭插上,走出來,站在柏一面前,低頭,又問一遍,“醜?”
他們站的地方離落地窗很近,窗戶沒關,風吹過,掀起窗紗,外面霓虹璀璨,屋內打着暖黃的小燈。他的臉距她很近,頭低着,睫毛垂下一片陰影,眼眸深黑,閃着笑意,一動不動地看她。
這張臉剛毅且棱角分明,他在這地方待了兩年多,愣是沒把這臉給毀了倒也是幸運,雖然比以前黑點兒,但依舊美得不可方物。
柏一高一的同桌總是愛看言情小說,入戲極深,有事沒事就給她講裏面的情節,說到那些有皮相有人格魅力的人,總忍不住贊嘆。她那時還想,果然是小說,現實中哪有這樣的人啊。同桌就說:你那半個監護人不就是這樣的人麽,人長那麽帥,成績也還行,打得一手好球,對誰都有禮貌,教養超級好。
那時柏一擺擺手,嗤之以鼻,切,就他——
同桌說: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跟你說迷他的小姑娘可多了。
柏一:哦,但他可能是gay.
同桌:……你就真對他沒半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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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一沒吭聲,同桌繼續說:反正要是有個這麽優秀的男生對我好,我肯定會喜歡的。
誰稀罕他啊。柏一哼氣。
沒想到很快就被打臉了。
後來柏一覺得,就是因為同桌總是在耳邊扇盧承奕的風,害的她有事沒事就去關注他一下,留意他一下,弄到最後才發現有些東西好像變了。
她喜歡上一個最初很讨厭的人。
她喜歡上一個最不應該喜歡的人。
并且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他站在她面前,臉龐近在咫尺,他的呼吸從鼻間流出,輕輕的,柔柔的。他的眼眸裏似乎還倒映着外面霓虹的燈光,顯得迷離惑人。
柏一咬咬舌尖,伸手攬住他的脖子,“醜個屁,man得要命!”她踮腳湊上去,命這個字已經被淹沒在相碰的嘴唇裏。柏一右手捧着他發燙的臉,去勾勒他下颚的弧度,他的下巴冒着短短的胡茬,輕輕紮着她柔軟的肌膚。她撬開他的唇,橫沖進去直找他的舌。
夾雜着濃烈的酒味和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嘗到辣味,柏一也覺得自己要醉了。
盧承奕捧着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揪住她的舌頭,用力吮吸。男人在這方面的耐力明顯比女人大得多,直到柏一覺得呼吸困難,他才微微松開唇,額頭抵着她的。
夜色朦胧,氣息沉重。
兩人互看着對方,低笑出聲。
“先去洗澡?”柏一看他。
“好。”盧承奕哼笑一聲,松開她,按按她的小腦袋,進了浴室。
柏一咬咬已經麻了的嘴唇,低頭笑一會,猛然想起今天是周末,得交稿。
她拿手機去充電,然後把電腦拿出來。柏一不喜歡太亮的環境,總覺得太刺眼的東西影響人思考,所以她連黃燈都關掉,只開了床頭籠罩的小燈。她把電腦房床上,人坐在地上,房間安靜得只聽得見她敲字的聲音和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
盧承奕先前燒的水開了,柏一拿杯子過去燙一燙,才倒上熱水。
剛放下杯子,就聽到開門聲。盧承奕穿着拖鞋踏踏踏走出來,柏一看過去,他下.身只圍了一條浴巾,上身肌肉緊繃,線條流暢。柏一想起在杜拉家的第二晚,她找他要吹風機,在他房門外等他的場景。當時他只穿了條內褲,出來時也是這樣,發尖還滴着水。明明肉體這麽惑人,眼神卻又幹淨得要命。
要瘋了。
要流鼻血了。
看到她這副模樣,盧承奕笑了聲,走到面前來,用手去捏她的臉,“去洗?”
柏一啓唇,話都說不出來了。
盧承奕湊近她嘴角親親,然後說:“我先去打個電話。”轉身出去了。
柏一摸摸自己發燙的臉。
啊,他真是要命。
盧承奕接到隊長的電話,說安保人員已經找到了,價格也談好,叫他明天出來見個面,如果行,就交錢辦事了。他點了支煙,說好。
他拿毛巾揉揉濕發,然後丢開,就靜靜地坐在落地窗前抽煙。
屋子很暗,他知道柏一不喜歡亮燈,也沒開,就這麽靜靜地坐着,很奇怪,腦子很空。
忽然聽到浴室傳來一聲撞擊聲,盧承奕站起身,掐掉煙跑到門前,有些擔心,“柏一?”他敲敲門。
裏面沒動靜。
盧承奕皺着眉,連忙擰開門鎖。裏面柏一摔了個四腳朝天,屁股開花,倒在地上叫都叫不出來。看到他進來,動動眼珠子,奄奄地嚎了兩聲。
尾椎骨好痛啊。
盧承奕拿過架子上的浴巾,把她圍起來,屈膝抱她出去。
柏一摟着他的脖子,臉靠在他胸膛上,微微發燙。
到床邊,柏一小心翼翼的,“呀呀,你輕點兒!”
盧承奕忍不住笑,奚落她,“多大人了,洗個澡還摔倒。”
“啊——我都疼成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盧承奕你真毒!”
“我是毒,你是蠢。”他又笑。
“蠢又怎麽樣,你還不是喜歡我。”柏一冷哼,側過身用手揉屁股。腿上還有水珠沒擦幹淨,皮膚白皙,上面的幾處刮痕清晰可見。
“毒又怎麽樣,你不也一樣只愛我。”盧承奕坐在她身邊,不逗她了,“還痛?”
“啊,你給我揉啊。”
柏一翻了一個白眼,正準備自己揉揉,沒想到不說話的那斯居然又往前坐,伸手過去,附在浴巾外邊,揉那個位置。
手掌溫度很高,隔着布料,柏一感到一陣酥麻,好似緩解了疼痛。
燈光暗淡,呼吸沉沉。他傾身過去,溫熱的氣體順着脖子往下流,手上的力度不減,聲音低沉,帶着沙啞,“還……痛嗎?”
柏一看着他,眼睛閃着水光。
呼吸纏繞,交織在一起。
他手頓住,往上摸,唇湊過去,去吻她的。
此刻的她就像一個吸食鴉片的狂戀患者,一嘗到味道,全身心都舒暢了,如同被注入新鮮的血液,換得新生。她迷戀一切有關他的東西。就像這吻,帶走了她身上的疼痛,帶走她所有的恐懼和不安。
他偏頭,含住她的下唇,深情地,溫柔地低吻起來。
她伸手捧着他的臉,指間插/入他的短發,刺刺的,癢癢的,紮着手心,卻讓她莫名感到舒服。
鼻息間全是他的氣息,溫熱的,躁動的,不安的,矛盾的。
盧承奕握着拳,所有理智堆起來的堡壘全部崩塌,塌了城池,整個地方都被她占領。
他伸手攬住她的腰,貼近自個懷裏,右手捧住她的臉,駁回控制權,深深地回吻。她的唇很軟,他撬開她的貝齒,勾住舌尖,心尖兒一顫。
他碰到她,像淺草碰到甘露,早春吹過晨風,不想割舍,無法割舍。
心髒砰砰直跳,心中燥熱難耐。
他伏過去,撐起她的手掌,輕輕扣住,雙手緊握,十指相扣,大掌包着她的細手,纖細又柔軟。
柏一雙手往下探,指尖滑過他腰間的肌膚,順着那根脊椎骨往下,伸手去解他的浴巾。柏一一邊回吻,一邊用力一抽,浴巾被丢在地上。
盧承奕左手往下,伸進浴巾裏,從腰間往上摸。手掌溫熱,指腹有些粗粝,掌心游走後的地方感到一陣酥癢,柏一本能地往他身上靠。手往上移,觸摸到那團柔軟,一股熱血湧向頭頂,全身像火在燒,額間冒出細密的汗。
唇移開,親啄她的臉頰,下巴,吮吸她的脖子。柏一側頭,去咬他的耳朵。
懲罰似得,下手有點重。
盧承奕扯開浴巾,她裏面什麽都沒穿。
呼吸火熱,兩人都燙得厲害。理智逐漸抽離,只剩下沉重的感情和滾燙的呼吸。柏一雙腿發軟,盧承奕托起她的腰。大腿被他那處硌着,滾燙,顫栗。她的手在抖。兩人胸膛劇烈起伏,呼吸起伏。
這一刻,她只屬于他,他只屬于她。
明天肯定得修,不知道會不會鎖啊,晚安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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