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28
chapter28
……
盧承奕起身,把她撈進懷裏。柏一軟的像灘水,已經懶得動了,像只樹袋熊耷在他身上,摟着他的脖子。他抱着她走進浴室,給她沖洗身體。
水溫合适,沖走粘黏的汗漬。
也收整好自己,盧承奕給她套上裙子,抱着她回屋。
“盧承奕。”柏一下巴靠在他的脖頸間咕哝,她好像很累,聲音軟綿綿的,像一只溫順的小綿羊。
盧承奕左手拍拍她的後背,嘴角忍不住勾一下,把她輕手輕腳地放在床上,自己才剛躺下,那人就滾到懷裏來了。他心頭一暖,右側着身面對她,扯了被單的一角,蓋住她的肚子。
“睡吧。”盧承奕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
柏一手環着他的腰,用指尖頂頂,硬硬的。盧承奕把手伸到後面抓住她的,嗓音低沉,“睡。”
“喂。”柏一把臉埋進他胸膛,閉着眼睛問:“你怕嗎?”
“什麽?”盧承奕手枕在她脖子下,手指玩着她的長發。
“在河裏拆炸彈的時候。怕嗎?”她在想舒煜先前在飯店說的那些話。
盧承奕攬住她肩頭的手指收緊。河裏拆彈本來就很難,當時他到得早,經驗又比較多,所以他義不容辭地就下去了。河水渾濁,看不清,好不容易找到了炸彈,又被漁夫撒的網困住。總之廢了不小的力氣,他才解除裝置,癱在岸邊喘氣。那時候,他只想過一個人——
她。
“怕。”他說。
“想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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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想過你哭的樣子,然後不敢往下想了,就強迫自己絕對不能死。
“柏一。”他動動身子,低頭看她的眼睛。
“嗯?”
“聽我說,巴木席的機場被炸只是一個征兆,接下來希巴姆的政局會極度不穩定。所以,明天我會送你去北部旺區,之後你必須搭乘最近的班機回國。”
“那你呢?”柏一問:“你要怎麽辦?”
“我還有事沒有完成。”
“什麽事?”
“柏一,等事情結束了,我再告訴你好嗎?現在不方便說。”他閉上眼,似乎并不願意再透露其他信息。
“會有危險?”她問。
盧承奕低低的嗯了一聲,腰上一緊,柏一眼裏甚是擔憂。
“我保證我會保護好自己,事情一解決我就回來。”他緊握着她的手,“我保證。”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說過這麽多話了,一整夜,想到哪裏說哪裏,直到盧承奕捏捏她昏昏欲睡的臉,沉聲說:“你還不打算睡啊,那再來一次?”
柏一:“……”
跟安保的約定在第二天中午,酒店旁邊一家餐館的包間裏,隊長洛特和莫寒都在。
“啊勒,嫂子!”一見到柏一,洛特就站起來笑嘻嘻地打招呼。
莫寒朝他倆微微颔首。
一共四個安保,都是當地人,負責他們這一路上的安全保障。大夥在包間裏談妥了價錢和各種注意事項,簽了字,準備當天下午就出發。
旺區距離巴木席一千多公裏,如果順利的話,兩天一夜就能到。這些年來,旺區逐漸脫離希巴姆政權,獨立成一個高度自治的地區,比希巴姆要安全穩定得多。只是這一路上的危險還盡在未知中。
此次北行,不僅是為了送柏一回國,也是為了抓獲茅壁。
說來也巧,身為記者的羅才在外跑新聞時,意外拍到茅壁與二襲這些人一起吃飯,随即毫不猶豫地将這個事實告訴了盧承奕。茅壁妄想借用當地警力助他販賣軍火,二襲成為他的走狗,跟蹤他果然能發現許多貓膩。
沒過一會,羅才打電話過來,問了地址也跟着進了這家飯店。
他胖胖的臉上全是汗水,一進包間,就抓着盧承奕的手,急得話也說不溜。
柏一給他倒了一杯白水,羅才着急地接過,仰頭喝完,順了兩口氣,才說道:“盧警官,讓我跟你們一道去北邊吧。”
“咦?”柏一稍許驚訝。按理說如果巴木席發生了事端,正是新聞需要報道的時候,視新聞如命的羅才怎麽會想要離開這裏去北方?轉眼一想,他也只是個普通人,如果要拿自己的命和新聞選,那肯定是命更重要。
“茅壁,我不想錯過。”他只說了這沒頭沒尾的幾個字,盧承奕倒是全然了解。當年在國內圍堵茅壁,他的戰友兼好朋友殉職的最大原因便是羅才對他的新聞報道裏放了戰友的無碼照,殺害戰友的兇手便是茅壁的弟弟茅二八。後來茅壁出國,茅二八換其他的歪路走,被警察抓住,終于判了刑。
盧承奕同意了。
一共八個人,兩輛車。盧承奕、洛特、羅才和柏一坐後一輛車,安保的車開在前面,一行人吃過飯便出發。
臨走之前貝雅帶了一些幹糧過來,把盧承奕拉到一邊講話。
盧承奕說:“舒煜找人把村族這事擺平了,你跟莫寒可以回去住了,不過還是要注意安全。”
貝雅點頭,很是感謝,瞥見靠在車門邊的柏一,好奇心上來,問盧承奕,“現在可以告訴我,她是你的誰了?”也好讓我死心。貝雅想。
盧承奕回頭看柏一一眼,她抱着雙臂,一邊吹泡泡糖一邊狐疑地盯着這看,還要裝作一點也無所謂的樣子。他轉過頭,笑了一下,眉眼瞬間變得溫柔,“未婚妻。”他說。
真實聽到別人回答可比想象中難受多了。貝雅咬唇點下頭,覺得意外,也覺得理解,雖然有些低落,想了想,她還是厚着臉皮問:“我能抱下你嗎?”
盧承奕想到幾年前,他在一個高考點外面站崗,因為長得太好看,被許多進出的高考生們求着合照。秉着不要掃高考生的興的原則,他沒有拒絕,誰知最後一堂考試之後,一個大膽的女生居然直接對他來個大熊抱,像個樹袋熊一樣挂在他身上。盧承奕又氣又無語,還得多虧身邊的人來幫忙,才硬是把那女生給拉了下去。
結果來給他送飯的柏一剛好看到這一幕。他想如果不是自己攔着,那個女生鐵定會被柏一大卸八塊。
想到這裏,盧承奕抱歉地笑笑,沖貝雅搖搖頭,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言簡意赅,“她會生氣。”
貝雅低笑一聲,挑挑眉,沒說話,用下巴指指身後。
盧承奕轉頭去看,柏一抱着莫寒,兩人張嘴說着什麽,她在他背上重重地拍了兩下。
盧承奕開車,洛特坐副駕,柏一和羅才坐後排。
天氣炎熱,為了安全考慮沒有開窗,車內開了空調,驕陽透過車窗照進來,刺眼又熱烈。
車并沒有直接起步出城,為了防止有人跟蹤,安保隊帶車在道上晃了好一陣才往外開。
“張連怎麽樣了?”車裏,柏一歪着腦袋問羅才。
“他,他在機場被炸之前就被送回國了。”羅才抹抹額頭上的汗,看車窗外的黃沙。
“他情況不怎麽好?”柏一又問。
羅才說:“嗯,腿上的傷比較嚴重,肯定是不能跑新聞了,所以就先送他回去了。”
“這樣。”柏一點頭,手敲兩下窗玻璃,覺得太無聊,又枕着靠背想事情,猛然想起昨晚敲到一半的文檔,打開手機,果然全是高川的催稿消息。
“盧承奕,快,我電腦放哪了?”
前面的盧承奕搖搖頭,說準了位置,讓她別急。
副駕的洛特咯咯笑,說:“咱承哥這寵溺地小眼神啊,啧啧,真讓人春心蕩漾。”
“……”盧承奕白他一眼,繼續看路。
下午太陽溫度有些高,出了城區,道路也變得不平起來,沙路較多,上上下下的,車一過,卷起一片黃沙。四周太平,視野空闊,一眼望去,進去沙丘,依稀見得幾株沙漠植物。空氣中散着熱浪,天空中偶爾飛過幾只鳥。
柏一打字到一半,胃裏翻滾得厲害,閉上眼咬着唇半天沒動。
車身随着路況晃動,攪得人難受,就連身旁的羅才也是,手抓住車窗上的手柄,擡起眼看外邊淡藍的天空。
洛特顯然已經習慣這種狀況,在副駕小憩,或許這樣的抖動對他來說相當于搖籃。
到最後,柏一終于憋不住了,說不出話,用手捶車門。盧承奕從車內鏡看到她那難受的小臉,當即停車,用傳呼機叫安保隊也停下來。柏一連忙拉開車門,跑向一片空地。
熱浪揮灑,腳下沙土流動,大地只剩下兩種顏色。純藍和深黃,一個在上一個在下。
柏一彎着腰,幹嘔了兩下,只吐出一點酸水。
盧承奕拿了一瓶礦泉水,三兩步跑到她身邊,輕輕拍她的背,又把水瓶擰開,讓她喝一口。他眉頭擰着,有些擔心,“還難受嗎?”
柏一轉過身,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副狼狽樣。
盧承奕拿出紙巾去擦她的嘴,“躲什麽啊。”
“可能因為感冒剛過,胃還不太好。”柏一喝了一口水,繼續說:“我本來沒這麽弱的。”
盧承奕摸着她的背給她順氣。
“我是不是拖後腿了?”她的聲音還有些虛,熱風吹起她的頭發,遮了她的眼睛,盧承奕伸手給她撥開,夾在耳後,眼睛裏夾着笑意,
“傻子。”
上章居然沒被鎖 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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