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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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蘇靜溪的次日,陸霖就飛了巴黎,國內網絡上鬧的沸沸揚揚的緋聞他也沒怎麽放在心上。陸霖是圈內少有的沉靜內斂類型的人,燈紅酒綠的浮光掠影似乎也不是他最愛的生活,或許是因為他鮮有感興趣的東西,所以他對季可說:今日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生存奔波罷了。
季可那個妖孽一樣的男人,眯着狹長的眉目,窩在沙發裏邊喝酒邊笑的不可抑制,似乎聽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他說:“陸霖,你這樣生活還只是為了生存奔波?”
陸霖是個極其重視生活細節的人,苛刻到近乎奢侈。這樣的挑剔幾乎延續到他對人接物的态度上,他很難跟什麽人特別親近,所以別人眼中的寬厚大度,實際上是陸霖的冷淡疏離。
季可又笑:“你一向挑剔,怎麽,這次是玩真的?”
“你是指蘇靜溪?”
“不然還有誰?”
“我以為你并不會問……”陸霖有些怔忡的出神,他仰面倒在沙發裏,雙腿交錯搭在茶幾上,顯得腿老長老長的。
季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開口問,屋內音響緩緩流動着一阕音符,舒緩的鋼琴曲,讓人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季可捧着酒杯真的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聽到陸霖兀自笑了笑,說道:“我只是……玩玩而已。”
季可是國內模特界着名的攝影師,時尚界的寵兒,最愛PO微博照片,跟粉絲的互動也多。陸霖在巴黎時裝周的動态還沒等到記者發片,就已經被季可實時播報了出去。
季可的臉孔精致,眉目狹長,衣着配飾均走在潮流最前線。
所以,當他跟陸霖的合照放出的時候,難免有腐女YY,于是陸霖成了最近話題最多的人,如今又加一條——神馬小三,神馬夏蓮花,都是浮雲!真相乃是陸霖X季可!帝王攻VS女王受!
每日面對無數黑壓壓的鏡頭明晃晃的閃光燈,陸霖有些疲憊不堪,第三日就推說身體不适,不想再去。季美人挑眉,笑的風情萬種:“怎麽?怕輿論說你是gay還是怕見你的未來丈母娘?”陸霖沒聽懂他說什麽,皺了皺眉疑惑的看着季可:“我日日與你鬼混,怎會怕輿論?你說什麽……丈母娘?”
按照時裝周日程安排,今日主場恰好輪到蘇靜溪的母親Dorisa擔綱設計總監的品牌秀,陸霖來此,只為Wendy讓他遠離輿論風暴和國內無孔不入的狗仔,并不是很清楚這些。
陸霖換了衣服,herms當季的黑色西裝,延續了其一向簡約輕松的法蘭西風格,并且融入了流行因素,奢華卻低調內斂,沒有過多的色彩點綴,也沒有過多的個性剪裁,犀利的線條勾勒出陸霖修長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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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怕輿論,只是刻意的避而不見,反而會難堵悠悠之口,陸霖雖然平時待人疏離,但是又是個最不愛給別人添麻煩的人,如此矛盾的個體。他并不想又鬧出新聞來給Wendy增加處理的難度,所以還是跟季可出了門。
季可是天生生活在聚光燈下的人,面對鏡頭,笑容美豔,不可方物。
秀場的燈光晃眼,爍閃着讓陸霖有點頭暈,他有些意興闌珊,他突然想起了那日清晨,在蘇靜溪那裏起床來,難得的陽光明媚,透過白色的窗簾灑進卧室,鋪滿了室內,他看到她卧室裏那張雕花的書桌,那是黃花梨做的,有些年頭的樣子。桌子上放了一面同樣是黃花梨做镂空雕花架子的鏡子,旁邊擺滿了瓶瓶罐罐的保養品。
蘇靜溪才剛剛轉醒,看到他,吓了一跳的往旁邊挪了挪。
他覺得好笑,就問她:“你的書桌很好看啊……”
蘇靜溪好像才反應過來他是誰一樣,扶着額頭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着他:“是啊,我初中的時候哥哥給買的,說以後給我當嫁妝。”
她的聲音帶着初醒時的喑啞,還有些迷茫的眸子彌漫着一層水霧,她說完就有些愣愣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又看牆上挂的那把古琴,垂了四條藍灰色的絲絡子下來,跟卧室的風格說不出來的和諧,陸霖對蘇靜溪的印象立馬又上了個臺階,他喜歡會生活的女孩,而蘇靜溪卧室的風格融合了古典和現代的意象,卻又說不出的美好,他很喜歡。
他問:“你會彈古琴?”
“嗯,小時候學過兩年……”蘇靜溪抱膝坐在床上歪着頭看陸霖,陸霖還是沒起,躺在枕頭上看着居高臨下的蘇靜溪。
“琴也是你哥哥給準備的嫁妝?”陸霖平時本來沒有這麽無聊,他那時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想跟蘇靜溪聊一些話,随便什麽都無所謂。
蘇靜溪突然冷了臉,沉默了一會,搖搖頭,然後掀開被子,邊起床邊拿起床頭放着的一根木頭的簪子挽住頭發,她的頭發也不知道是怎麽保養的,烏黑透亮。陸霖就看她随便挽了一下,就抓了個髻出來,松松散散的,還有一縷碎發從耳後蜿蜒而下,說不出來的別樣風情。
她赤着腳走下地,踮着腳踩在床尾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她的腳瘦長白皙,指甲圓潤,美好的有點可愛。陸霖看她從角落裏拿起洗衣籃,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扔進去,又從收納筐裏拿了一條棉布睡衣出來往身上套,邊穿邊對他說:“我一會兒還要上班,你自便吧……”
陸霖突然怔住了,他覺得他在演反轉劇,這話本應該是他的臺詞才對。
他也不知道怎會在閃光燈下想起蘇靜溪,只是他盯着T臺出神了半日,覺得有些頭痛,就想回去休息。他逡巡了秀場,季可坐在一衆女星堆裏,對着T臺上的模特指指點點,又捂着嘴對着張因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逗的張因眉梢眼角俱是笑意。陸霖出道的第一部電影就是跟張因合作的《胭脂灰》,她已經年近四十,不算年輕,可是眉目間的風情都是歲月的沉澱,不是年輕女孩能趕得上的。
陸霖也沒打擾他,就往後門走,他的車子停在那裏,刻意避開了記者。
經過後臺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穿套裝的白人女孩攔在他面前,一臉疑惑的看着她,并且用生硬的漢語問:“你好,請問……你是陸霖嗎?”
陸霖點頭,笑着用英語回答道:“yeah, What can I do for you”(是的,我能幫你做些什麽)
女孩明顯松了一口氣,叽裏咕嚕的說了一串英文出來:“I want to know if you have any time to make a coffee talk with my boss later. It’s very important for me, please……”
(我想知道你一會兒有沒有時間跟我老板喝杯咖啡談一談?這對我很重要,拜托……)
陸霖皺了皺眉頭,有點疑惑:“Who is it”(他是誰?)
女孩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一拍腦袋說道:“Oh, I’m sorry, I’m the assistant of Dorisa,you can call me Sophia.”(太抱歉了,我是Dorisa的助理,你可以叫我Sophia)
陸霖沉默了片刻,沖她擺擺手,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沒有時間。”
他轉身就走,并沒有理會身後沖他叫喊的Sophia。走道上的人來來往往,拿衣服的,化妝的,還有候場的模特,跟陸霖擦肩而過的時候難免推搡。陸霖正在出神,也沒注意躲避,有個工作人員退了一排衣服過來,為了配合秀場後現代的風格,挂衣服的橫杆也是精鋼打磨而成的,他的速度有些太快,不偏不斜的剛好撞到了陸霖的後腰往上一點的背上。陸霖頓時背脊僵硬,痛的眼前一黑,差點直直的栽在地上。緩過來後,陸霖就徑直在後面工作人員一疊聲的道歉中往外走。
陸霖顯然傷的不輕,從後場門口出來到車子上幾十米遠的路程,他走了一身冷汗出來,打開車門就伏在了方向盤上。他拿出手機來給季可打電話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季可一臉不耐煩的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上,沖他吼:“老子正玩得高興呢,你叫我出來幹嘛?”
陸霖痛的說不出話來,懶的跟他計較:“開車送我回去。”
然後他下車坐到了駕駛位的後面,季可這才發覺不對勁,轉過頭問陸霖:“你怎麽啦?傷了?哪兒疼啊?”
陸霖前傾着身子,将頭抵在駕駛位的座位上,不耐煩的回答:“不小心撞到了後背,少啰嗦,趕緊開車……”
“怎麽就傷了啊?誰給撞的?嚴重不?你怎麽就那麽傻啊,站在那兒給人撞?會不會躲啊你?”季可啰嗦起來沒完,邊說話邊伸着長腿貓着身子跨到駕駛位上,發動了車子。
陸霖一向自恃過高,從來覺得在任何事情面前他都能做到不動聲色,他怎麽好意思說,是因為不想見蘇靜溪的母親而亂了心神,根本就沒發覺工作人員推過來的那一排衣服?
他明明是跟蘇靜溪玩玩而已,何況,她都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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