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三十九
三十九
C城名流圈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之前認識蘇靜溪的不在少數,如今她換了身份回來,也沒人去尋邊佑的晦氣,在背後議論就算了,蹬鼻子上臉這種事還是不做為妙。
所以當邊佑挽着蘇靜溪的手到處招搖的介紹,“舍妹邊佐,以後還請多關照。”
大家都很給面子的微笑默認,最多誇獎贊嘆一句,并沒有人面露疑惑的問,“咦?我怎麽瞧着跟之前蘇家二小姐一個模樣?”
但是,關于蘇靜溪回歸的各個版本卻早已在私下流傳開來,當然包括之前跟陸霖鬧的火熱的緋聞。蘇靜溪手中資産也引起了各方人馬的猜測和觊觎,至少那些活躍在這種場合的公子哥不會白白放過這個與佳人親近的機會。
蘇靜溪其實是低估了自己。
“25萬。”看起來是有其他人起了興致,陸霖繼續舉手,“30萬。”
“35萬。”
陸霖臉上沒有半分不耐,甚至還有幾分笑意,直接道:“50萬。”
主持人連忙将燈光打在陸霖身上,煽動道:“看來影帝先生是樂善好施之人,又志在必得與佳人共舞一曲的機會,50萬了,還有沒有更高的?”
樂隊的鼓點敲的密集,邊佑站在陸霖旁邊,面頰隐隐透露着狡黠的笑意,司儀要舉捶的時候聽到一個溫和低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100萬。”
是蘇靜言,他微微垂眸,打在他身上的一束燈光給他整個人的輪廓鍍上一層淺金色。
他的話音剛落,衆人嘩然。
知道蘇靜溪之前身份的人都在想這樣的争風吃醋似乎不應該發生在兄長與緋聞男友之間?其他人都在猜測,這邊佐莫非是水性楊花的禍水,在這樣兩個男人之間搖擺不定,所以引發邀舞之争?
“200萬。”陸霖也不甘示弱,放松了表情,繼續舉手。
蘇靜溪簡直無語,有點尴尬的聽司儀活躍氣氛,趁機對邊佑使了個眼色,沖他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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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佑輕佻了送了個飛吻出去,又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500萬。”溫和優雅,淡漠疏離的聲音,不大但是足以引起炸彈般的娛樂效果,在場的雖然沒有記者,但是雜志主編和頭目還是不少,他們幾乎立刻就在心裏想好了幾條極為聳動的标題
——超級巨星PK傳媒大亨,只為佳人一舞
——史上最華麗邀舞,披着慈善外衣的争風吃醋?
或者,做一期專題?
——那些年,曾經為美人争風吃醋的男人們?
——那些年,曾經讓男人拜倒于石榴裙下的傳奇女子?
蘇靜言擡起了頭,聲線依舊低沉,唇畔勾了細小的弧度,他藏青色西裝裏面穿了條細小條狀的襯衣,長身玉立的随意站在那裏,勢在必得,誰與争鋒?
陸霖皺眉,準備繼續舉手的時候,被身旁的邊佑摁住了,他笑道:“本來就是為了诓靜言的錢設的局,這個數目也差不多了,再争下去,靜言倒是無所謂,小溪……”他停頓了,示意陸霖看臺上的蘇靜溪,又接着道:“怕是要替他心疼了。”
蘇靜溪看到陸霖放空過來的目光,連忙對他搖了搖頭。
陸霖已經揚在半空的手就再也擡不起來,他的悲哀之處并不是無力去争取,而是所争之人的心壓根就沒放在己處過,也罷,早就已經接受了這結果,又何必傷感?
他是君子,擡眼對蘇靜溪笑了笑,也沉默了下來。
一阕舞曲奏響,廳內燈光爍閃搖曳,随着音符流淌。
蘇靜言的手心微涼,撫在她的腰側,她的鼻尖萦繞着熟悉的帶着點清新如雨後山木的味道,這是她兩年來與蘇靜言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他只在遠處,如今湊近了看,蘇靜溪才發現他消瘦的厲害,連手指的皮膚都有點幹燥,眼神帶了三分厭倦之意,只有若有似無的笑容還殘存着之前的影子,溫和而疏離。
蘇靜溪想,她真是狠的下心,就這樣抛下重病的他,遠走異國他鄉……
“手術怎麽樣?我看你恢複的還好……”蘇靜溪幾乎要趴進他懷裏,伴着緩和的樂曲開口輕聲詢問,她聲線平穩,沒有絲毫的情緒。
蘇靜言沒想到她會主動講話,放在她腰際的手有些微的收緊,低聲道:“你果然是知道。”
在拉薩,蘇靜言病危的時候,她就通過主治醫生了解到了他的病情,只是不敢确定。後來又專門打了電話找蘇靜言的主治醫生詢問。本來這屬于病人隐私,她并不能輕易得到,只是溫宛如不知是出于何種目的,卻對她全盤托出,甚至發送了病歷的影印版到她的郵箱。
遺囑之後,他登頂事業高峰,卻實實在在的放棄了兩人相守的可能。
她心灰意冷,對蘇靜言怨憤抱恨,若是再用那種狀态出現在他面前,她只怕會忍不住惡言相向,于他病情有害無益。
有時候,時間是治療傷痛的最好良藥,如果不是這兩年生活的洗禮,她恐怕永遠也無法用這種态度面對蘇靜言。無論多麽深刻嚣張的愛在時間的磨滅下都會變成平淡無奇溫吞白開水的模樣。
離開,确實不是因為不愛……
蘇靜言自嘲的笑笑:“我還以為宛如她……”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半句已是極限,在背後論人是非或者用任何理由責備蘇靜溪,他從來都做不出,所以聽在蘇靜溪耳朵裏就有些疑惑。
而他的誤會,多半還是源于不自信吧?
她沒時間細想,就看到他面色蒼白若雪,連指尖都沁涼若冰,眼角眉梢俱是森寒冷意,還以為他身上不合适,只好低聲問了句:“是不是累了?這曲子确實有點長……”
蘇靜言只是搖搖頭,低聲道:“我沒事……”
開場舞終,她扶着他去休息區的沙發坐下,壁紙有複古的夏洛克風格,壁燈很暗,交錯着在蘇靜言身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影子。
她只是無話可說,沉默的坐在一邊。
蘇靜言休息了一會,臉色緩和許多,低聲道:“你之前住的公寓一直有人定期打掃,離你工作的地方不遠,你不要住宿舍了。”
蘇靜溪推辭道:“沒有那個必要,我現在住的很好。”
蘇靜言面色陰郁,眼底一片清寒,口氣悒郁自嘲道:“你這樣與我劃清界限是因為有了邊佑,就再也不需要我了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他什麽都比不上你,但是至少不會幹涉我的自由。”
“你……”
蘇靜言被她的口氣讴的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好嘆口氣低聲說:“小溪,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你跟我來……”
他邊說邊撐着沙發扶手站起來,慢慢的往樓梯方向走。
蘇靜溪不敢放他一個人,只好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中途遇到邊佑,蘇靜溪恨恨給了他一記眼神。
他誇張的做西子捧心狀,笑着道:“我是好心,看靜言之後如何謝我,怕是他巴不得拿這區區五百萬來換與你一舞……”
邊佑是作貫主宰的主動性格,這從他兩年前強迫蘇靜溪換了身份就可窺一二,步步伏線,一石二鳥,既幫助父親了結多年夙願,又給蘇靜溪的未來做好了鋪墊。
這個惡人,他還是願意做的。
蘇靜溪沒有理會他許多,跟着蘇靜言進了電梯,一路無言。
電梯停在十八樓,出來就是金碧輝煌的過道門廊,鋪着猩紅色的羊毛地毯,蘇靜言也不理會她,徑自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掏出房卡開了門。
這是一間套房,廳內的桌上擺了一臺筆電,還有幾份文件,顯然不是剛剛預訂的。
蘇靜溪坐在沙發上,隐約有些緊張的情緒彌漫上心頭,好像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是她不能承受或擔負不起的。
蘇靜言有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他脫了外套,只有藍灰色細條紋的襯衫,愈發形銷骨立。
“小溪,這間酒店是我名下的産業,跟聯合文化傳媒毫無關系……”
蘇靜溪不懂他的意思,驀然睜大眼睛看他,他邊揉着額頭邊低聲道:“相信我,每一次放棄你,我絕對不會比你好過……如果你能原諒,那麽我做這些還有意義,否則,了無生趣……”
蘇靜溪忍不住說:“我并沒有怪你,只是覺得造化弄人罷了。”
蘇靜言勉強笑笑,又說:“你也從未相信過我能給你想要的,甚至覺得你是我唯一的失敗才讓會我如此執着?”
“你跑那麽遠,杳無音信,有沒有想過某天想回頭的時候我已經不在……”
他口氣中強烈的厭倦情緒讓蘇靜溪手足無措,她不知該如何回應,蘇靜言從未與她深談,心事又藏的極深,現在突然與她深度剖析起來,讓她懷疑起自己所做一切的正确性。
“你是真的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蘇靜溪連忙搖頭,又聽他問:“你是真的想跟別人在一起,讓我從此退出你的生活?”
蘇靜溪又搖頭,聲音帶了隐約的哭腔道:“可是我們是不可能的……”
“沒有什麽不可能,我早就說過了,我厭倦了這一切,只是你不願相信罷了,”他伸出手臂将蘇靜溪攬在懷裏,輕聲說道:“小溪,只要你信我,只要你想要,我就能做到……”
我刷了一個小時的後臺啊,上面那行字敲了無數遍,乃們好意思不理我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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