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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烏那拉正式入主烏氏,成為烏氏總裁,執掌烏氏大權。
這件事并沒有掀起多大的動靜,媒體也就在八卦的花邊上說了兩句意思意思。畢竟烏氏現在已經不算是什麽行業巨頭了,何況烏大小姐以前又不是沒有入主過烏氏,剛大學畢業那會兒就在家族企業裏混過了,不到一年便灰溜溜的被那些叔叔嬸嬸大爺大娘給氣了出去。
大多數人對于烏那拉在烏氏的前途并不樂觀,認為她強登總裁之位的行為不明智,實權雖大,發出去的命令能不能執行卻是另一回事,反而讓自己成為了衆矢之的。不如從小部門做起會順一些。
烏氏股權太散,長房勢弱。
家族企業的渾水不好趟,特別是烏那拉身為晚輩,說話做事氣勢上就輸了一籌。
然而漸漸的就有人察覺烏家大小姐不簡單了。
烏氏連着做了幾個大單子,都有烏那拉的功勞,烏氏內部漸漸有了重組的風聲。
在短時間內取得這樣的成效,除了四少的支持之外,烏那拉自身的努力也是功不可沒。
烏那拉這些日子過的極苦,恨不能一人當兩人用。除了那些在家族長輩插手下越發繁重的公事之外,晚宴生日宴會的邀請函雪片一樣飛來。
撇去五年的秘書經歷不談,烏那拉算是剛掌大權的二世祖,為讨那些前輩們歡心,即使是無聊的應酬也是不能推的,以免背後被人說目中無人。以前做秘書的時候只要做好功課,安心擋酒,其他什麽都不必考慮盡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就好。現在卻要費盡腦汁的引導話題衡量得失。
烏那拉看完最後一份文件,看了看表,已經十點半了。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拿起電話打給四少。
難得今晚沒有應酬,安下心來把積累的文件處理完。雖然時間不早,但是如果四少還沒睡的話,一起吃個夜宵也不錯。
上一次見四少還是月初的時候,她因為一單生意犯了她二叔的利益,争執起來鬧得心情惡劣,晚上去四少家坐了一會兒。
倒也不是告狀,她清楚四少的脾氣,既然已經幫她了那麽多,使她擁有了足夠的優勢,那麽他便不會在過程中插手幹預。她受不得挫折,是她無能,怨不得別人,也不該請他強出頭。
她只是單純的去坐了一會兒,四少看出她心情不好,沒有問緣由,默默借出肩膀給她靠,因為兩人都忙的緣故甚至沒有說幾句話,但是紛亂的心情卻因此平靜。也許是做秘書時候養成的習慣,看到四少便覺得堅如磐石,任何艱難險阻都不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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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那次以後,除了偶爾的短信電話聯系之外,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見了。
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卻是個女聲。
這個聲音烏那拉不陌生,是自她走後便接替她位置的小年,年瑩玉。只不過這個時辰了,她替四少接手機,難道還在辦公?
烏那拉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小年,我是烏那拉,四少呢?”
“那那姐,四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有什麽事情告訴我,明天早上我轉告他。”年瑩玉的聲音很客氣,但是阻攔的意思也很明顯。
烏那拉再次皺眉,“四少在做什麽?”
這句話問的有點無理,但她是有資格問的。
年瑩玉頓了下,依然客氣,但是有些淡淡的不悅,“四少發燒了,剛睡。那那姐如果沒有急事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病了?烏那拉微怔,這些天是有些太忽略四少了,“在哪家醫院?什麽病?”
“四少有點發燒,可能這些天累着了。吃了藥沒有去醫院。”年瑩玉的語氣有着明顯的忍耐。
“在家嗎?小年你可以回家了,我馬上過去。”烏那拉沒有理會她的語氣,淡淡的吩咐。
“那那姐不必了,我會照顧好四少的。這也是我的工作。”
終究還是嫩,情緒上控制的功力太淺。剛接替她的工作沒多長時間而已,有必要在情況還沒搞明白的時候做這麽明顯的暗示嗎?對于仰慕四少的女人,她可以用看同好一樣的眼光容忍,但是權威還是要樹立的。
他們的關系還沒有昭告天下。一是覺得沒必要,二是沒有人問。還有就是四少太受媒體關注,兩個人目前都沒有精力應付媒體。兩個人現在忙到見面的時間都屈指可數,也就不提什麽讓秘書安排占用工作日程的約會了。所以知道兩個人關系的除了少數的幾個必要知道的人之外,就沒有什麽外人了。
烏那拉壓住火,聲音含笑,拿出老板娘的架勢,“辛苦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她也不等年瑩玉多啰嗦,直接挂了電話。
宣告所有權的行為太幼稚,何況也沒有必要。烏那拉還不認為一個剛跟在四少身邊沒幾個月的小姑娘能威脅到她什麽。縱然她心裏有點不怎麽舒服,有些話還是留給四少去昭告天下吧。
婚可以主動求,但是有的時候,還是會有一些女孩子的矜持。
收拾東西下了樓,直奔四少家。她回到烏氏以後為了方便,就配了一臺車,因為她自己不喜歡開車,還特意雇了個司機。
到了四少家,烏那拉也沒按門鈴,直接拿鑰匙開了門。
年瑩玉聽到聲音從卧室出來,看到烏那拉有鑰匙,有些吃驚。
“那那姐……”
烏那拉看她從卧室出來,心裏不悅,面上仍是笑了笑,“四少有我看着就行了。”
看起來很困倦但警覺支持着盯着年瑩玉的大毛,也從卧室裏跑了出來。搖着尾巴蹭到烏那拉腳邊,喉嚨裏發出撒嬌一眼的嗚嗚聲。但終究是困的沒精神了,不想平日裏撒歡那麽活躍。
烏那拉摸了摸它的頭,“該睡了,大毛。”
大毛舔了舔她的手心,竟然像是聽懂了一樣,慢吞吞的走回自己的窩。
烏那拉笑了笑,越過年瑩玉進了四少卧室。
四少的卧室和書房是禁地,她做秘書的時候如非必要,不會逾距,而年瑩玉剛才是從四少卧房走出來的,這讓她心裏更加不爽。
她走近床邊,用手探了探四少的額頭。
四少睡的十分警醒,即使是發燒中。
幾乎她手觸到他皮膚的時候他就睜開了眼睛,看見是她以後眼神柔和下來,仍然不确定的喚了一聲,“那那?”
“太晚了,讓小年走吧?”烏那拉聲音很輕柔。咳,她這樣說話只是因為某人生病了,而不是因為有人在門外聽着。
“小年還沒走?”四少眼睛裏有絲不悅,聲音帶着一些生病的喑啞。
烏那拉坐在床邊側開身子,讓四少看到門口的年瑩玉,“小年也是好意,怕你病着在家一個人出事。”
她看這個年瑩玉很不順眼,但告狀這種行為不是她會做的。
四少撐起身子,按亮了床頭燈,神色帶着困倦,“小年你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烏那拉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只是把西裝外套脫掉了,薄被底下的襯衫還穿的很整齊。火氣消了一些。
其實今天年瑩玉除了态度不太好之外,也沒什麽大錯處。畢竟她跟四少的關系沒有告訴年瑩玉,深更半夜她要來探四少,身為秘書的,攔阻一下很正常。
年瑩玉站在門邊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說:“那那姐跟我一起走嗎?”
四少頓了頓,詢問的看着烏那拉。
“你先走吧,路上小心點。”烏那拉溫和的笑了笑。
年瑩玉走了兩步,又回頭,可愛的吐了吐舌頭,“時間這麽晚了,一個人回去也挺害怕的,我等那那姐跟四少商量完事情一起走吧。”
四少眯起眼睛看了看表,問烏那拉,“那那,你今晚上還回去嗎?”
“不來回折騰了,你病着我也不放心。”烏那拉轉頭看向年瑩玉,“這樣吧,我的司機還沒走遠,我讓他回來送你回去。女孩子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年瑩玉站在門口,嘴巴已經張成O形,顯然對于烏那拉的留宿不能接受,四少這邊的房子不大,根本沒有客房。
烏那拉抓起電話給自己的司機打電話。
四少看了目瞪口呆的年瑩玉一眼,淡淡的說明了一下他跟烏那拉的關系,“那那是我的未婚妻。”
年瑩玉帶着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走了。
四少一邊解着襯衣扣,一邊說:“如果你有誤會,我可以解釋。”
“沒什麽誤會。小姑娘而已。”烏那拉給他倒了杯水,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上次藥是什麽時候吃的?”
她知道四少的習慣,生了病吃藥的藥量總是比常人多些,以求更快的好。減少對工作的影響。不是什麽好習慣,卻好過拖着病上班。
她這樣不在乎的态度,倒然四少略有些失望了。他一貫讨厭女人幼稚的争風吃醋,烏那拉從沒在這方面讓他費過心,他應該覺得省心的,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麽。把襯衫丢到一旁,他說:“大約九點,頭暈的厲害,就讓小年開車送我回來了。昏昏沉沉就睡了,沒想到她沒走。”
雖然烏那拉沒要求,四少仍是不動聲色的做了解釋。兩個人最近難得見面,心裏存着誤會就不好了。
“唔,我去洗個澡,再吃一次藥。”四少裸着上身,站起來。
看着四少明顯還有些頭暈的模樣,烏那拉連忙把他拉回來,“吃了藥反正還要發汗,明早再洗吧。”
四少回過頭,猶豫了一下,說:“我想抱着你睡。”
他的臉有些發紅,不知道是燒的還是不好意思。
烏那拉愣了一會兒,淡笑說:“無論你怎麽樣,我都不會嫌棄你抱着我。”
他們最近都在努力學着在彼此之間坦誠心意,因為相處的時間太少,不願浪費在誤會和猜來猜去上。盡管做的還不是太好,好在每一次相處都有進步。
烏那拉看着四少喝了水吃了藥,便從衣櫃裏拿了四少一件大襯衫當做睡衣去浴室換了,上床睡覺了。時間太晚又太累,她也沒洗澡。
現在正是盛暑,空調溫度開得不算太低,但是因為四少發着燒,所以她也跟着蓋上了薄被,只把手臂和腿從側面伸出來。身邊靠着的四少體溫略高,但還不算熱的沒法忍受。
四少親了親她的臉頰,說:“晚安。”
她回親了一下,想碰觸四少嘴唇的時候卻被擋住。
“別傳染你。”
她頓了一下,也就作罷。她不介意被傳染,但是這樣的浪漫沒太大意義,最近工作實在忙,她若是垮了,還要他分神照顧,劃不來。
“晚安,四少。”她伸手關掉了床頭燈。
兩個人像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躺在同一張床上,因為被工作榨幹了所有的精力和體力,沒有什麽欲念。互相依偎着睡的香甜。
2009年3月30日漫舞流沙
某流沙:“努力制造裂痕……”
四少:“PIA飛……我三言兩語就解釋清楚了……不怕小年搗亂。”
某流沙:“懂不懂什麽叫做日積月累啊……”
小年做鬥志昂揚狀:“四四媽,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我一定會繼續努力下去的!”
四四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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