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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白落落自顧自倒了杯紅酒,她是海量,喝酒跟喝白水似的,喝了一口酒,白落落突然靈機一動,端着酒杯站了起來,對着孟琪舉杯:“來,敬你,這第一杯呢,先敬你脫單。”
白鎮宇看白落落站起來就知道她想幹嘛,本來想攔,但孟琪也是個不好管的,同樣倒了杯紅酒,一口悶了。
落落也一口悶了。
落落又倒了一杯,大概嫌紅酒度數不夠,直接倒了一杯白的,白鎮宇這次真的坐不住了,孟琪說:“你別管,這是我倆的事。”
然後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來,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可可拉住落落:“差不多就行了,再喝下去你哥要翻臉了。”
落落擡起頭,孟琪兩杯下去已經滿臉通紅,白鎮宇本來只是在兩個人之間勸架,這會也對落落的行為生出了一些不滿。落落将酒杯重重一放,坐下去:“真沒意思。”
白落落和孟琪其實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當初只是很小的摩擦,導致彼此看不順眼,看不順眼後摩擦越累越多,慢慢成了宿敵。
現在看到原本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堂哥護着宿敵而對自己生出不滿,白落落怎麽想怎麽委屈,又喝了一口,問可可:“以後你也會這樣嗎?”
“什麽?”
“重色輕友。”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我和蘇誠同時掉水裏,你救誰?”
“你倆哪用我救,別忘了我們游泳是誰教的。”
“別說悄悄話了,吃飯。”蘇誠在桌子邊敲了敲,兩人立刻安靜了。
白鎮宇扶孟琪下去休息,其他人開始吃飯。吃得差不多了,蘇誠問可可:“你什麽時候回去?”
“趕我走吖?”可可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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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誠伸手往她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下午打算帶你出去玩,不識好人心。”
陶可可連忙呼痛:“你請客我就晚上回去。”
白落落接道:“當然要他請客,每天不見人影,賺那麽多錢還想不請客?”
“沒說不請,只要你吃得下。”
白落落立刻郁卒了,為了控制身材,她晚上不敢吃太多。
“吃一點又沒關系,你現在這麽瘦。”可可寬慰她。
落落撒嬌地将頭靠到可可肩膀上:“還是你對我最好。”
三人打算吃完飯後就走,結果還沒離席,白落落就被她母親的人叫走了。
蘇誠先帶可可出去,到了門口蘇誠也被人叫住,說是他父親找他。
“你等我一下。”蘇誠将手上的車鑰匙扔給可可,“我一會就回來。”
陶可可拿着鑰匙準備找地方等他們,身後有人出聲叫住了她。陶可可回過頭,看到蘇母雍容華貴地站在門口。
蘇母是陶可可見過最講究的人,這種講究體現在無論什麽時候她都是得體又美麗的。陶可可的母親也是個大美人,但和蘇母完全不一樣。陶母是自然生長的美麗花朵,蘇母是包裝精貴的水晶花。
她走到可可面前,看到她手中的鑰匙:“在等阿誠?”
陶可可點頭。
“看到你們感情這麽好我很欣慰。”她臉上帶着得體的笑意,“不過兩家正在商量落落和阿誠的婚事,今天估計沒空,你要是想先回去我可以代為轉達。”
蘇母是個不動聲色的人,這種不動聲色體現在,不管她想做什麽,表現出來都是溫柔又和善的。
盡管如此,可可還是能依稀感覺得到蘇母不喜歡自己。
蘇母第一次找可可談心,是在可可高考之後。可可和落落一起去蘇家,蘇母坐到她旁邊,指着正要上樓的蘇誠和白落落說道:“我家阿誠和落落很般配是不是?落落性子活潑,最适合我家阿誠,等他們長大了,我就讓他們訂婚,他們婚禮的時候可可你來當伴娘。”
可可根本沒想過這麽深遠的事,當時就愣住了。
前幾天他們還在讨論旅行計劃,約好每年至少旅行兩次,遲早把整個華夏全逛一遍,那時候她還以為三個人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像最好的兄弟姐妹一樣。
可可愣怔地聽了半天,晚上回去後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蘇誠和落落結婚了,蘇誠穿着白色的西裝,落落穿着綴滿了細碎鑽石的星空裙,他倆互相走近,然後牽着手一起走遠,只留她在原地,無所适從。
醒來的時候可可哭了,手一抹,一手的眼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哭。
蘇母還站在她面前,可可将蘇誠的鑰匙給了她,看着她雍容華貴地走遠。
蘇母走後,落落打了個電話過來:“可可,我下午有事,不能陪你出去玩了。”
“沒事,那你先忙,天氣預報說下午會下雨,我早點回去。”
“可可,抱歉啊。”
可可說:“跟我客氣什麽呀。”
挂掉電話,陶可可看着手機發了會呆。
其實母親說得很對,她根本就不應該回來,這個地方早就不屬于她了。
掏出自己的車鑰匙,可可驅車離開。
這個城市的街道她走過無數遍,這裏曾經有過她無憂無慮的童年和青春。她第一次學騎自行車就在離這不遠的公園,那時候她才初三,蘇誠在後面幫她扶着車,下坡的時候他松了手,可可連人帶車摔到了草叢裏。
“蘇誠,你竟然松手!”陶可可憤怒地叫他。
“抱歉。”蘇誠跑下來,“我當初就是這麽學會的,沒想到……”他頓了一下,“痛嗎?”
“當然痛。”陶可可用力瞪他,“我腳都擡不起來了。”
蘇誠将她扶起來,可可的腳崴到了,一用力就疼,整個人委屈極了。
“我背你。”蘇誠在她面前蹲下來,“這次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太想當然了。”
“你是不是在變相說我笨?”
“我哪敢?”蘇誠将她背起來,“為了賠罪,在你腳好之前我都聽你差遣,你想去哪我背你去哪。”
“腳好之後呢?”
“也聽你差遣。”
……
還有一次,三個人一起去電影院。他們進去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始播了,電影院裏黑漆漆一片,只有前面正在播出的影片發出的光。
陶可可夜視力不好,找位置的時候被絆了一下差點撲到地上,好在蘇誠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在她耳邊說:“回去多吃點胡蘿蔔。”
陶可可最讨厭的食物之一就是胡蘿蔔,本以為蘇誠就是随口一提,後來每次去蘇家蹭飯總能看到飯桌上的胡蘿蔔,蘇誠親手夾給她:“你愛吃的胡蘿蔔,多吃點。”
白落落很驚訝:“可可,你不是最讨厭吃胡蘿蔔嗎?”
被蘇誠壓迫多了,陶可可在他帶着笑意的目光下瞬間老實:“現在愛吃了,又甜,又脆……嗯,好吃。”
蘇誠放下筷子,一個人笑得明目張膽。
很多時候,可可都會想,蘇誠這個人真的好混蛋,總是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讓人又氣又笑、難以釋懷。
可可離開後不久,蘇誠的電話就過來了。
“可可,你怎麽走了?”
“天氣預報說下午會下雨,我剛拿到駕照嘛,還沒在雨天開過,不敢冒險,所以先走了,抱歉啊。”
對面沉默了一會:“那你注意安全,等我忙完了去聞城找你,補你的晚飯。”
“放心,你去忙吧,落落說你現在就是個工作狂,工作狂照顧好自己。”
“沒大沒小。”
挂掉電話的時候正好遇到紅燈,一旁的街道上,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走在一起,男孩子将手上的棒棒糖遞給她:“給你。”
小女孩巴巴地望着:“那你吃什麽呀?”
男孩子舔了舔嘴唇:“我不喜歡吃糖,你吃。”
小女孩将棒棒糖拆開舔了一口,甜甜地笑,将棒棒糖又遞了回去:“棒棒糖很好吃的,我們一起吃吧。”
可可望着他們走遠,綠燈亮了,她才重新收回視線。
到聞城的時候天上下起了雨。
可可下了高速,快進入市區的時候車子突然熄火了,而且發動不起來,可可本來以為是沒油了,但是油表顯示油還很足。
這輛車是她父親在舅媽生日的時候送給舅媽的。陶父喜歡陶母,對陶母這邊的親人愛屋及烏,該送的禮物一樣都沒落下。不過她舅舅舅媽都是本分的人,太奢侈的東西不敢收,所以陶父買的時候特意買了很普通的大衆。
不過舅媽雖然考了駕照,但很少開車,她工作的地方離家近,平時用不到車,後來可可留在聞城,舅媽就把車送過來讓可可開。
這輛車買了好幾年了,出點故障也不奇怪,好在現在只是熄火,沒有出其他事。
車子在路中央熄火,車上沒有其他東西,陶可可從後座找了幾個抱枕堆出去作為警告标志,自己走到路邊拿手機搜索有沒有附近的修車店聯系方式或者求援電話。
雨滴淅淅瀝瀝,陶可可沒有帶傘,屏幕一會就濕掉了,操作起來很不方便。但車停的位置不好,呆在車裏太危險,站在外面其他車過來了還能警示一下。
沒等她搜到號碼将電話打出去,遠處又來了一輛車,陶可可趕緊揮手示意,怕下雨天視線不好兩輛車撞上。
好在司機注意到了她,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陶可可示意司機從旁邊繞過去就可以了。司機沒有反應,又過了一會,後座的車門打開,有人撐傘從車裏走了下來。
黑色的雨傘遮到她頭頂,陶可可擡起頭,詫異道:“嚴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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