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生意

吳洵說完這話,莫子衿就見秦奕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吳洵也注意到了他的這番變化,犯了躊躇,他這人難得有如此明顯的表情,好一會兒後才接着說道:“秦公子,谷道乃五髒污穢聚集之地,天地造人之時,早已将此處挪至後用,原是這污穢傷人,秦公子,還是少用為妙。”

秦奕見着吳洵這麽說,愣了一下反倒笑了,笑容裏頗有幾分嘲諷之意,在紙上寫道:“這話是宋薄衣教你說的,還是你自己想要說的。”

“秦公子。”吳洵動了一下喉頭,“我只是聽了宋公子說,所以想……勸一勸公子。”

“那你管得越來越寬了,我喜不喜歡谷道生意,幹你何事?”秦奕接着寫道,文字中總歸透着那麽幾分不快。

吳洵看了這句話後,點了點頭,似是洩了一口氣,垂着眼睛說道:“那秦公子,今日就多有打擾了。”

秦奕微吐一口氣,氣息中帶着些許的無奈,側過身子不再看吳洵。吳洵也知趣兒,見秦奕如此便悄聲退出去了,只是桌上的藥材他未曾拿走,攤在桌上,仍然是有些礙眼。

莫子衿全程只是聽着看着,對于這二人間的對話微微有些不解,他雖聽過很多關于男子之間的暧昧□□,但喜的,無非是心意相通,悲的,無非是坑蒙拐騙,再深入的倒也沒有了,也因為如此,他沒多想便應了秦奕,卻未曾細想男子之間正可以像男女之間一樣承魚水之歡。

只是這場魚水之歡又不同于男女,畢竟是陰陽有別,天地有隙。

如此,細細地再一想二人的對話,莫子衿倒在心裏有了一點兒眉目了,那臉也就迅速地燒了起來,挑眼皮再一瞟秦奕,就見他微歪着頭正望向自己,莫子衿見狀,連忙移開了視線,裝作漫不經心地望向別處。

但秦奕早就将莫子衿的一舉一動看在了眼中,将他心裏所想的事猜到了七八分,便輕笑着提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兩個字:淫心。寫完便交給莫子衿。

莫子衿握着這張紙,一時被弄得說不出話來,又望了一眼桌上的那些藥材,搶過秦奕手中的筆,在秦奕寫的那兩個字的旁邊又加上了兩個字:彼此。然後交還給了秦奕。

秦奕笑着搖搖頭,看了看那張紙又看了看莫子衿,終歸是收了玩笑,換了另外一張紙,寫道:“你餓了沒有,我叫廚子弄些吃的來。”

莫子衿吸了一下鼻子,點了點頭,看着秦奕把桌上的那些藥材收了,然後差了個小厮去廚下了,或許這件事本該就這麽過去的,但是這一整天,莫子衿的腦中都是隐隐地都是一些污亂的想法,弄得他自己渾身泛燙,便嫌棄這屋子裏悶熱,獨自去後院樹下待着了。

莫子衿手裏撚着兩根狗尾巴草在樹下乘涼,秦奕則在屋中理着這一天的生意,他知道反正莫子衿在屋子裏也待不下,便也不去管他,直等到傍晚了才見莫子衿回來,頭發略有些淩亂,胸前的衣服松松垮垮地,走到他面前,倒了一盞涼茶給自己解渴。

秦奕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打趣兒地寫道:“你就這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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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麽?”莫子衿脫口便問,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他自然知道秦奕指的是什麽,只可惜這話已經收不回來了,莫子衿緊張地呷了一口茶,看着秦奕的筆在紙上頓了一下,接着寫道:“谷道生意。”

四個字震得莫子衿差點兒就被口中的茶嗆到,忙轉過去背對着秦奕,卻忽覺腰上一緊,向下一看,秦奕已經越過桌案攬住了他的腰,手臂發力,将他拖到了桌上坐着,莫子衿被驚了一下,手上一抖,茶盞掉落在地,碎成幾片。

秦奕環在莫子衿腰上的手仍然沒有放開,而是越箍越緊,臉也湊上來,将下巴抵在莫子衿的肩窩處,淺淺吻着他的耳垂。

只是如此幾番逗弄,莫子衿的呼吸就開始淩亂了,但大開着的屋門以及院中偶爾走過的秦家小厮仍舊提醒着他保持清醒,微喘着氣轉向秦奕說道:“秦……秦奕,別……別在這兒好不好?”

秦奕停下逗弄,擡臉看着莫子衿,唇上帶着幾分得意的笑,寫道:“那你到底想不想要?”

莫子衿的臉紅透,卻看着秦奕神态自然,心想這事兒當真是不公平,便睨着秦奕不肯作答。

秦奕也不急,只微笑地看着莫子衿,直看得莫子衿生不出氣來了,點了頭才罷休,再度湊過去,将他抱在懷裏,跨出正廳的門向後屋走去。

秦奕抱着莫子衿走這一路,碰了不少的秦府小厮,那些小厮見了這番情景都緊着讓路,垂首避在一旁,弄得莫子衿極為不好意思,向秦奕說道:“我自己會走,你不必動不動就抱着我。”

秦奕的耳聾此時倒是恰恰好好地犯着,既不看莫子衿也不對莫子衿說的話做反應,幾步就跨到了後屋中,用腳勾上了屋門,再将莫子衿放下,抵在了屋門上。

莫子衿這猛地一落地,兩腿軟了一下,一個不注意就栽向了秦奕的懷裏,秦奕便就勢攬過,将莫子衿輕扣在懷中,當真是羊入虎口,無處逃脫。

不過那人似乎也樂得如此,僅抖了一下,便大膽地伸手,勾住了秦奕的脖子,微擡起頭,極為深情地望着他。秦奕眉眼如墨,透着淡淡的溫柔,在莫子衿的心中僅有一句玉潤天成能配得上他。

“秦公子……”莫子衿淺笑着說道,“你的淫心可也真真不小。”

秦奕勾上唇,慢慢湊向莫子衿,與他柔軟的唇相碰,淺淺摩擦,細細将體內漸漸燃起的火苗彙集在一處,終是“轟”地一聲燒得熱烈,這才急切地尋着莫子衿的牙關搗了進去。

莫子衿從喉嚨中發出了兩聲□□,他被秦奕弄得幾乎無法呼吸,舌頭躲閃着對方的進攻,似乎是在求饒,只是秦奕不肯放過他,莫子衿躲得越遠,他便進攻得越猛烈,捏着莫子衿的下巴迫使他張着嘴迎接自己。

莫子衿沒法子,濃烈的窒息感讓他知道躲着不是辦法,便極力地将秦奕的舌頭向後頂,頂了片刻,才覺秦奕稍稍安分下來了一些,重回溫柔,兩個靈巧的舌随後糾纏着,不願放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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