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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圓一直在旁邊含着棒棒糖觀察白鳳雲,當然看出她對自己的關心,心裏不覺得就湧出了一股暖流。

這是來到這裏以後,除了連城,第二個如此關心她的人。

上了車,白鳳雲還在碎碎念,"失憶就失憶了,以前的事情忘了也就算了。但這部電影一定要演好,這對你以後影響很大的。"

"嗯,白姐,我一定會努力的。"柳圓點頭。

白鳳雲開着車,看着她乖巧的樣子,也不覺露出個笑容來。

其實現在這樣也好,至少可以專心演戲了。只是等她殺青開學之後,遇到那個男朋友,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麽呢!

哎,真是不知道柳圓是什麽眼光,怎麽就看上那樣一個男人!

☆、上戲

白鳳雲雖然沒有說,但柳圓突然的失憶,還是讓她愧疚了良久。

覺得是因為給她的壓力太大,只想着讓她掙錢,卻沒有關心她的身心健康,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這跟山西黑煤礦老板有什麽區別!

自責良久的白鳳雲,決定要在這裏陪柳圓一段時間,至少讓她先熟悉這裏的環境。

況且柳圓也沒有助理,做什麽事情都不方便,她在也能跟着幫襯一點。若是柳圓拍電影時有什麽不會的,她也能幫着指導一下。

對于這個決定,柳圓表示自己沒有什麽意見。

對于從小缺愛的家夥來說,只要一點點溫暖便讓人割舍不得。

白鳳雲雖然看着強硬,但私下裏對她真的很好。她很珍惜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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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連城此時,卻有些不太高興。

"哎——"早上坐保姆車去劇組,一直坐在前排的小張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好想小圓姐做的早餐啊,我都好久沒吃到了。"

坐在後面的連城臉黑了,但他沒好意思說,其實他也想了。

這兩天吃的都是小張從酒店裏買的,明明和以前一樣,可是現在怎麽也覺得味道不和口味。

可是白鳳雲那裏把的實在太嚴,除了必要的對劇本時間,剩下的每時每刻,只要是有連城存在的地方,白鳳雲絕對不肯放任柳圓單獨呆在那裏。

有時候都讓連城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麽洪水猛獸,讓人這麽讨厭。

自從知道前一段時間柳圓都是坐連城的保姆車去劇組以後,她便親自上門道謝,然後自己開車送柳圓了。

柳圓和白鳳雲先是坐電梯到了地下車庫,便正好看到連城的保姆車即将啓動。

"連城,早上好啊!"柳圓揮揮手,笑容滿面。

"早上好!"連城點點頭,向白鳳雲點頭示意了一下,坐車走了。

這一頭,上了車 ,白鳳雲并沒有急着先走,而是看向柳圓:"你直接叫連城的名字"

"啊"柳圓有些不解,名字不就是要人叫的嗎,"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白鳳雲送給了柳圓一個大大的白眼,覺得柳圓失了憶連腦子都給丢了,"懂不懂規矩,按着連城的地位和他的年齡,你怎麽也得叫他一聲連哥啊!"

"年齡連城多大了"柳圓奇怪地問道。

"三十。"

"三十"柳圓雙眼震驚,"看不出來他已經三十了啊!"

她那一副驚訝到不行的樣子逗笑了白鳳雲,啓動了車子,"娛樂圈的人都是那樣,永遠不可能從他的臉判斷出他的真實年齡,等你再過幾年也是一樣的。"

然而,柳圓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三十歲的大叔不應該是胡子拉碴,大腹便便的嗎?怎麽會是連城那樣的呢。

到了劇組,今天是柳圓正式上戲的日子。

白鳳雲陪着她進了化妝間化妝。

雖只是細節,但為了不在播出之後被人罵,所以在開拍之前,吳穹還是請了大學歷史教授指導了一系列的漢代禮儀、服飾等。

柳圓上穿短襦、下穿長裙,膝上裝飾長長垂下的腰帶。頭上又被梳了雙丫髻,左右兩邊配上小小的粉花,倒是顯得可愛無比。

等畫好了妝,柳圓站起身來,看向白鳳雲,"白姐,怎麽樣"

柳圓是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人,本身底子就好,各種妝容、衣服都hold的住,只要稍稍一打扮便十分上相。

白鳳雲心裏越發覺得當初自己簽下柳圓是十分正确的,笑着點頭,"很好看,快出去對對戲,一會兒好好演。"

外面,連城和吳穹正說着戲,一擡頭就見柳圓出來了。

連城先是愣了愣,他還從沒有見過柳圓古裝的模樣,此時腦海裏便不由得猜想恐怕柳圓沒穿越之前便是這副模樣吧,俏麗可愛,讓人不由之主的喜歡。

但一旁的吳穹卻有點煩惱。

演員好看不是壞事,但這是一場十分難得內心戲,本就對演員的演技要求十分高,可是柳圓這般打扮,反倒像是不解世事的小丫頭模樣,這如何能演的出遇見殺父仇人的那種複雜感情。

本身演技就不怎麽的,外貌又給減了分,這該如何是好。

哎……如果不行的話,就再指導指導吧,差不多就行了,反正大頭在連城身上!

吳穹長嘆一聲,對着連城道:"你給柳圓輔導輔導吧,這場戲不容易,你先試試。"說完,便走了。

"連哥……"柳圓微微一笑,微微一俯身,"怎麽樣,好看嗎"

然而,連城的注意力卻不在她的一副上了,皺了皺眉頭,看向柳圓,"怎麽突然叫我連哥了"

雖然大家都這麽叫,但總聽她一聲聲清脆地喊着連城,就讓自己心情不由地變好。現在雖然叫對了,可總覺得怪怪的。

柳圓往周圍看了一圈,見沒有人注意,才捂着嘴小聲道:"是白姐讓叫的,她說你已經三十了,真的嗎"

柳圓眨巴着眼睛,好奇地問道。

三十怎麽了,男人三十一朵花。

可是看着柳圓這一副小姑娘的樣子,連城竟然忽然覺得自己老了。

怎麽能這麽想,自己還年輕着呢!

把自己腦子裏的胡思亂想抛出去,連城用劇本輕輕敲了一下柳圓的腦袋,"閑的沒事幹了,一會兒的戲很難,我給你講一講。"

"不說就不說嗎,幹嘛敲人家的腦袋。"

柳圓不樂意地瞪了連城一下,伸手摸摸腦袋上的發髻。

撅着嘴巴,便越發的像個鬧脾氣的小丫頭。

連城咳了一聲,将視線轉移到劇本上,給柳圓講重點的,需要注意的事項。

那邊,已經将現場清理幹淨。

演員站在指定位置,吳穹一聲令下:"A!"

李蜜兒是被哥哥李禹喬裝打扮送進霍府的。

祖父李廣為漢朝鞠躬盡瘁,多年力保邊境無虞,可是父親偶然卻發現,祖父之死并不簡單,反而和長平侯衛青有關。

父親憤而怒打衛青,到最後竟然被衛青侄子霍去病殺于甘泉宮。

可是武帝竟然包庇霍去病,說父親是狩獵時被鹿撞死的,使父親受盡了天下人的恥笑。

李蜜兒恨,她恨祖父和父親效忠一生的皇帝,恨衛青,更恨那個親手殺死父親的霍去病。

所以在哥哥決定将她喬裝扮,裝作侍女送進霍府,好為父親報仇時,她同意了。

即使知道這一走便是死路一條,她也絕不後悔。

躲在樹叢之後,李蜜兒偷偷望着那個在庭院之間練劍的人,攥緊了衣角。

曾今霍去病打勝仗歸來之時,她也曾在茶樓之上見過他的英姿飒爽,少女心性,她曾經也曾十分仰慕這樣優秀的少年。

年少有為,屢戰屢勝,守護大漢一片安寧。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要殺了父親。

李蜜兒的眼神變了,她的手摸向靴子裏的匕首。

只要現在沖過去,趁着他不注意,将匕首狠狠插入他的胸膛,便能為父親報仇了。

"誰"

一聲怒喝,霍去病停下了手中的劍,目光如炬看向樹叢。

他一向戰場殺敵,對于殺氣最是敏銳無比。此時在自己的府中竟然發現了殺氣,如何能忍。

他的氣勢太強,僅是這樣一喊,便讓李蜜兒渾身一僵,竟是不敢再動了,眼中都是恐懼。

霍去病提着劍一步一步走來,那劍在土地上發出卡拉卡拉的聲音,每響一聲,便讓李蜜兒不由自主的抖一下。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李蜜兒一把拿起放在地下的大剪刀,裝成修剪樹枝的模樣。

“你在這裏幹什麽?”霍去病提着劍冷聲看着蹲在地上的侍女問道。

“我、我在修剪樹枝。”李蜜兒低着頭不敢看他,怕被發現破綻。

可是,她的全身早已都是破綻。

大早上的,又哪裏會有奴仆開始修剪花枝呢;再則,剛才霍去病那一聲,只要不是聾子都能聽見,偏她躲在角落裏不敢出聲。

而其中疑點最大的,便是身為一個奴婢,她竟自稱為我。

霍去病倒是好奇,這是哪方的勢力會派來如此笨的一個間諜?

他的眼中閃過趣味,道:“我在練劍,不喜人打擾,趕緊收拾了走吧!”

“是。”

一人擡着頭,一人低着頭,眼中盡是變幻莫測。

“卡!”

吳穹拿着揚聲器大喊一聲,眼中皆是滿意。

“好,柳圓你很不錯,以後也照着這麽演就行了。”

剛才過戲,雖是連城有意讓着,但不可否認,柳園的能力也是很強的!

兩人相輔相成,竟有相得益彰之勢。

吳穹看向一旁的白鳳雲,“小白,你可是給我推薦了一個好演員呀!”

“哪裏哪裏,還是吳導教的好,否則柳圓也不會有這麽大的進步呀。”

好聽話誰都愛聽,吳穹大笑出聲。

而這頭,下了戲的男女主角相視一笑。

昨夜得知今天要上戲的時候,雖然已經跟随連城學習了這麽長時間,但還是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柳圓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索性拿着劇本又繼續看了起來,結果等到半夜12點的時候,就接到了來自連城的電話。

“別緊張,你已經很優秀了,這次一定可以演的很好!”

那是自白鳳雲來到以後,他倆第一次單獨說話,即使只是隔着電話,卻仍讓柳圓心中一暖。猛的一下就有些懷念以前相處的時光了。

柳園和連城聊了許久才挂斷了電話,心中的緊張早已消失不見。

所以到了今天,她才可以全力以赴,表演出自己想要的李蜜兒。

☆、繼續

大半個月很快便過去了,而柳圓的戲份也快要結束。

她本就只是這部電影中一個很小的角色,只因為是飾演霍去病的愛人,且在幾乎都是男性角色中的唯一女性角色,才顯得如此特殊。

而随着這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吳穹對柳圓的感官也越來越好。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敢打敢拼,被罵了也能虛心學習,接受能力好,演技好,到了後面幾乎是一條過,連城竟也漸漸壓不住她的光芒。

對于有天賦的柳圓,作為圈中也算高産的導演,吳穹自然也起了惜才之心。

他笑着看向正和連城對劇本的柳圓,道:"小圓哪,今天這場戲拍完你就殺青了,我在外面的燒烤攤給你定了殺青宴,到時候一起去熱鬧熱鬧啊!"

吳穹對于自己喜歡的苗子總是特別的大氣,準備要給柳圓辦一個殺青宴,好好送一下她。

柳圓連忙感謝:"好的,謝謝吳導。"

"嗯!"

吳穹眉眼慈祥,就見站在柳圓旁邊的連城滿臉詭異地看着他。

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吳穹瞪着眼問道:"連城,你這麽看着我幹嘛"

"沒有,沒有。"連城呵呵笑着,"我只是奇怪鐵公雞吳導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還掏錢辦殺青宴,嫂子知道嗎"

連城和吳穹很熟,曾經出道第一部戲便是吳穹導的,也因為兩人的性格相似,到了最後竟然成了忘年交。連城沒少去吳穹家蹭飯,對吳穹妻子也是很熟的。

此時他這樣一說,吳穹的臉色都變了,"你別在美麗面前胡說啊,我可沒藏私房錢。"

"是嗎"連城呵呵一笑,"那我可真的得跟嫂子好好說道說道了。"

"行了,行了,你到底想說些什麽。"美麗最喜歡連城,幾乎是他的粉絲,若是連城在美麗面前胡說一通,那自己藏在垃圾桶底下的私房錢肯定會被發現。

事關小金庫的存亡,吳穹是一點兒都不敢得罪連城的。

"哼哼!"連城得意地笑了兩下,看了柳圓一眼,這才道:"燒烤攤辦殺青宴檔次不夠啊,哪裏能符合吳導的身負,怎麽也得找個高級點的酒店啊!"

"你……我哪有錢啊!"吳穹哀嚎一聲,只覺得自己的錢包馬上就要大縮水,正想要讨價還價,就見連城拿出手機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後脖頸子莫名一涼,立馬道:"行,我同意還不行嗎?"

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的柳圓沒有想到連城竟是為自己争取福利,連忙不好意思地想要拒絕,卻被他攔住了,"放心,吳導藏了可多的私房錢了,花不窮他。"

背後,吳穹的眼中都是怨氣。

玩笑結束,又對了戲,吳穹便坐在監視器後,戴上耳機,拿着喇叭喊到:"A!"

當初是因為有趣所以留下了這個不懷好意的刺客,甚至将她調到自己身邊看她如何作為,誰知竟然就這樣被她漸漸吸引,到了最後,兩人甚至還有了孩子。

看着她即使是懷着孩子還在左右為難,霍去病無數次想要告訴她自己已經知道了一切,卻因為害怕結果是自己無法承受的而又無數次咽了回去。

算了,就讓這個秘密一直隐瞞下去吧,只要她安心呆在自己身邊,那就忘記她的目的,與她就這樣過一輩子。

然而,霍去病的願望終究還是不能實現。

來自李禹的密信一封封疾傳給李蜜兒,字字句句譴責她忘記殺父之仇,竟與仇人孕育子嗣;要求她立即打掉孩子,殺死霍去病,否則李家是再也容不下她。也會派其他人來執行她未完成的任務。

李蜜兒眼中含淚,靠坐在霍去病的懷中,貪戀着他的溫暖。

"你說,孩子出生之後給他起什麽名字呢"李蜜兒将霍去病垂下的發絲在指間纏繞,輕聲問道。

霍去病摸摸李蜜兒高高隆起的肚子,眼中滿是暖意,道:"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這就急着起名字了"

"那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孕婦的思想總是散發的,李蜜兒馬上好奇地問道。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李蜜兒的臉不好意思地泛起了紅暈。

"哎呀,不說這個了,到底給孩子起什麽名字嗎"

"你想起什麽名字"

"嗯,嬗,傳遞、傳與。"李蜜兒看向霍去病,道:"我希望這個孩子可以傳遞下去你的英勇、無畏,若是男孩,便叫霍嬗吧!"

"那若是女孩呢"

"男孩的名字是我起的,女孩自然是你起的,這樣才公平嘛!"

"好,那我得好好想想,得起個什麽名字好呢,要不然……"霍去病忽然感覺懷中之人開始顫抖起來,看向她,只見她滿臉汗水,那羊水竟是已經破了,"快,快叫産婆,快點!"

倒是幸虧府中早就請了産婆,此時倒也沒有多麽慌亂。

按着那時的風俗,霍去病便是再怎麽不願還是被請去了外間。

李蜜兒身子太瘦,孩子又太大,生産極其不易。足足兩個時辰之後,才在李蜜兒痛苦的忍痛聲中傳來了新生兒的哭聲。

霍去病不等産婆出來報喜,一把推開了房門,沖到了李蜜兒的身邊。

李蜜兒生下了一個男孩。

渾身無力的她看着紅彤彤的孩子,臉上滿是汗水,無力地笑道:"看來,不用你想女孩的名字了。"

"男孩好,男孩好啊!我到時親自帶他上戰場。"霍去病想摸摸他卻害怕自己粗手粗腳反而傷害到他,只能眼巴巴地在旁邊瞅着,眼中滿都是喜悅。

"報——将軍,邊境有匈奴來犯,陛下命您即可出征。"

最近邊境時有動亂,霍去病早做好了随時出征的準備,卻沒有想到竟在今日。

他的女人剛為他産下了子嗣,可是他卻因為國家大義而不得不現在離開。

他愧疚地看向李蜜兒,李蜜兒抱緊了已經睡過去的孩子,溫柔一笑:"去吧,你是軍人,保衛國家是你的職責。"

她的笑太清淡,仿佛一片雲,讓霍去病竟有一直抓不住她的感覺。

一把将她緊緊地抱住,"等我!"

"好!"

黃昏的陽光已經失去了溫度,橘黃色的背景裏,穿着閃爍着寒光的盔甲的霍去病是那麽的清晰。

李蜜兒眼中含淚,貪戀地看着他的背影。

至此一別,便是永遠。

門外霍去病的背影早已遠去,産婆和丫鬟們被李蜜兒已經打發了出去,此時卧室內便只有他們母子二人。

眼淚一滴滴地落下,李蜜兒低頭輕輕親了孩子一口,"嬗兒,娘親要走了,娘親若是再不走,會有人拿娘親威脅你的父親的。你要好好長大,成為一個像你父親一般的頂天立地的人,娘親會在天上看着你的。"

拿出那把藏在床底卻從沒有拿出來的匕首,李蜜兒微微一笑,最後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孩子,接着狠狠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別了,我的愛人,我愛你,所以我不能讓我成為你的軟肋。

血落在被面之上,濺起朵朵血蓮。

直到最後,直到死亡,李蜜兒只記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霍去病也只記得,那個抱着孩子,說要等自己回來的女子,這便是他們的最後一面。

再相見,無非是孤人對新墳罷了。

"卡!"

"好,柳圓殺青了。"吳導呵呵笑着,讓副導演給柳圓送上了捧鮮花,自己又拿了個紅包遞給柳圓,"晚上在庭軒吃柳圓的殺青宴,沒事的都去啊!"

"謝謝導演!"穿着一身被血漿染紅的衣裳,臉上還因為戲劇效果化成了慘白,柳圓卻笑的格外開心。

抱着鮮花,和連城站在吳穹身邊,和劇組的人拍了個大合照。

這是柳圓到這個世界上來以後,第一次拍的劇呢,此時雖然因為趕戲而略有疲憊,但是心情卻是格外的開懷。

照了相就不能在這裏久待了,她得趕緊卸了妝回去收拾東西。

雖然她的戲份結束了,但這并不代表劇組殺青,後面還有別的戲份需要接着拍攝。

雖然只是拍了短短的半個月,但柳圓因為早早就被白鳳雲送到了劇組來學習,所以實打實地也是呆了整整兩個多月的。

聽白鳳雲說她如今還在上學,現在學校已經開課了,所以雖然白鳳雲給請了假,但還是得早點去報道。今晚參加了慶功宴,明天一早白鳳雲就得接自己去上課了。

柳圓有些激動,前世家裏剛開始還沒有敗落的時候,祖父便請了女先生來教自己讀書寫字。他說,自己雖不是男子,也不用建功立業,可還是要讀書寫字,如此才不至于出去連個地方都找不到。

後來,家裏便漸漸的敗了,那女先生也請不起了,她便停了學習。但當時早已認字,書房的藏書也多,自己也能捧着書自學。倒其實也沒差什麽。

直到祖父去了,她要為生計打算,不得不荒廢了學業。竟是再也沒有撿起書了。

如今,到了這裏,竟還有機會讀書。

柳圓絲毫都不敢懈怠,只覺得這是老天對自己的恩賜。

"一會兒等我一下,我送你去酒店"連城對着捧着花傻笑的柳圓輕聲說道。

白鳳雲只跟了一段時間柳圓,但因為手底下還有其他人,自然不能全部耗費在這裏,如今是早都已經回去了。

"不了,我直接坐劇組的大巴走,還要回去收拾東西呢,學校已經開學了。"柳圓搖頭拒絕,就見連城的臉色突然一僵。

他竟忘了,柳圓現在竟然還是個學生,雖然已經大四了,但到底還沒有畢業啊!

連城覺得自己的心态如今不對,連忙笑道:"沒事,我讓小張先送你回去,反正我這裏還要拍很長時間。晚上見。"

"嗯,晚上見!"

☆、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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