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年4月15日
2012年4月15日
李原坐在辦公桌旁邊,又在翻資料,許莺坐在他對面,小心翼翼地問:“老李,咱們昨天,好像……”
李原頭也沒擡:“好像什麽?”
許莺問得更小心了:“你是不是覺得那個茅炳春……”
“他?”李原冷笑了一聲,“那人什麽也不是。”
許莺有點兒迷糊:“但我看你好像對他有懷疑。”
李原“嗯”了一聲:“他的話前言不搭後語的……再說了,第一發現者的嫌疑總是要比一般人大很多。”
許莺問:“他和甘必強之間,會有聯系嗎?”
李原搖搖頭:“現在可說不好。”
許莺遲疑着說:“看他那麽有錢,甘必強家窮成那樣……”
李原擡頭看了她一眼:“你怎麽知道茅炳春家有錢的,就憑他住酒店?”
許莺搖搖頭:“不光是這樣,你看茅炳春那些衣服,不管身上穿的,還是衣架上挂的,都幹幹淨淨的,一點兒褶皺都沒有,肯定是剛剛交給酒店洗的。酒店洗衣服那麽貴,他卻一進來就把衣服交給酒店洗,他肯定對這點錢完全不在乎。”
李原微微點頭:“嗯,但看他那個樣子,好像不出門也行,原來住的地方也只能算是個中等的小區,房子應該不算太貴,這些都有點兒不太正常。”
聶勇插了一句:“老李,你不覺得這個茅炳春和甘必強還是有點相同點的嗎?比方說,哪兒也不去,就在家待着。”
李原點點頭:“還有一點,兩個人都有電腦。”
許莺想了想:“老李,你說這倆人不會是網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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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笑起來:“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不過,你倆到底想得出什麽結論呢?”
許莺和聶勇一時語塞,他倆昨天晚上回去之後就開始研究這一天的活動,結果倆人都發現李原對待茅炳春的态度很詭異,于是在他們的心目中,茅炳春的嫌疑便陡然上升,接下來,他們便研究出了茅炳春的很多疑點。這倒也難怪,智子疑鄰這種事情也是人之常情。現在,這一點讓李原一捅破,兩個人反倒都覺得有些無趣了。
李原把手裏的文件往桌上一放:“我看,與其這樣疑神疑鬼,不如去現場看看……”
他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電話只響了兩秒鐘,應該是來了條短信。李原看了一眼手機,臉色忽然變了。他站起來,抻了抻外衣的下擺,對聶勇說:“車鑰匙呢?我出去一趟。”
聶勇把車鑰匙從抽屜裏摸出來放在桌面上,許莺冒出一句:“老李,你出去,那我們呢?”
李原掃了她一眼,面無表情:“你來再好好看看資料,等我回來。”
“唔……”許莺和聶勇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李原已經走出了辦公室的門。
過了半分鐘,許莺看了聶勇一眼:“就這樣?”
旁邊一直冷眼旁觀的曾憲鋒插了一句話:“你倆呀,不用管他。”
李原開車到了明揚大廈,把車停進了地下停車場,然後乘電梯上了十樓。薛文傑的辦公室虛掩着門,李原推門徑直走了進去。
薛文傑坐在桌後的轉椅上,手裏端着一個杯子。他見李原進來,微微笑了一下,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來了?”
李原皺着眉頭,随便找了個椅子坐下,順手把小包放在了旁邊的小桌上:“找我幹什麽?”
剛才坐在薛文傑對面的何曉早已站起來,她從咖啡壺裏倒了一杯咖啡,放在李原的面前,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薛文傑一笑:“先喝點兒咖啡吧。”
李原沒有回答薛文傑,他掃了一眼旁邊的何曉,她臉色陰骘,一言不發。不知為什麽,李原的腦海裏瞬間浮現出沈曦和沈霁的臉。
見李原不說話,薛文傑又說了一句:“嘗嘗?”他雖然是在建議,李原卻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壓力。
李原接過那杯咖啡,香味倒是十分濃郁。李原的腦子飛速地轉了一下,緩緩地把杯子端起來,放到唇邊,輕輕啜飲了一口。
薛文傑一直等到李原把杯子重又放下,這才開口:“其實也沒什麽事兒,我看報紙,這兩天好像又出案子了?”
李原“嗯”了一聲:“又是殺人案。”
薛文傑又問:“好像有個人被捅了?”
李原又“嗯”了一聲:“腹部中刀,脾髒破裂,大出血,救護車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薛文傑想了想:“報案人是怎麽發現出事兒的?”
李原并不知道薛文傑到底想幹什麽,但他也不想隐瞞什麽:“是被害人在中刀後拍響了報案人家的房門。”
薛文傑連忙問道:“報案人直接打了110?”
李原點點頭:“對,報案人打了110,是110又叫的救護車。”
薛文傑想了想:“這可有點兒怪啊,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一個人。他不是先打120叫救護車,而是直接打了110,怎麽感覺跟一般人不太一樣似的。”
李原忽然笑起來了:“你以為這兒還是在日本嗎?那邊老百姓倒是都訓練有素,地震來了都井然有序。中國老百姓一見這種情況,早都吓壞了,腦子裏就剩下110一個號了,哪兒還能想那麽多?”
薛文傑也笑了:“你說的倒也是……那個案子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李原有點兒沒好氣:“就是那天晚上,你跑我家來找我……”
薛文傑好像恍然大悟了:“原來那天晚上你就是因為這個事情走了啊。”
李原皺了皺眉,薛文傑明顯在裝蒜,這讓他有點兒不太痛快。
而薛文傑接着又說道:“那看來案發時間應該是晚上11點多了吧,知道具體時間嗎?”
李原點點頭:“嗯,十一點半過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兩只眼直盯着薛文傑。
而薛文傑也不再說話了,他自顧自端起茶杯,開始品茶。
屋裏一時陷入了安靜,過了片刻,李原問薛文傑:“你兒子呢?今天周末,不會還得上課吧?”
薛文傑搖搖頭:“這倒不用,今天他和琪琪出去了。”
“和琪琪出去了?”李原有點兒意外,也有點兒接受不了。
“嗯,”薛文傑點點頭,“說是有個什麽交流會,參加的都是些年輕人,他們就一起去了。”他一邊說一邊回想了一下,“哦,還有琪琪的一個同學,好像是姓夏。”
李原失去了再待下去的耐性,他站了起來:“我該走了。”
薛文傑看了看手表,施施然一笑:“好,慢走。”他連站都沒站起來。
眼看着李原出去有一會兒了,何曉輕聲問薛文傑:“薛先生,你說他會上心嗎?”
薛文傑點點頭,一臉冰霜:“肯定會的。”
李原下了樓,立刻開車回了市局。一見他進來,許莺連忙說:“老李,你回來了?”
李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匆忙走到辦公桌前,在自己的抽屜了翻了一通,找出一張紙,用手捏着轉身便出去了,只剩下許莺和聶勇坐在那裏大眼瞪小眼。
李原進了廖有為的辦公室,進去之後直接就把那張紙拍在廖有為的辦公桌上了,倒把廖有為吓了一跳:“怎麽了?”
李原把旁邊的椅子拽過來,一屁股坐下:“你看看這張紙。”
廖有為拿起那張紙,看了看:“這紙怎麽了?”
李原伸出一根手指敲着那張紙:“你看看,這塊表上的時間,不就是案發時間嗎?”
廖有為的神色變得嚴峻起來了,他拿起那張紙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這張紙是哪兒來的?”
李原說:“4月12號上午,大概十點多。另外……”
“另外?”廖有為更加警覺起來。
李原“嗯”了一聲,廖有為的态度讓他相當地不自在,但他也只能一五一十地說下去。于是,他便把當天收到傳真後薛文傑便跑到他們的辦公室來閑扯一通,到晚上又跑到他家拽他去吃飯,今天早上,他又收到薛文傑的短信,并跑到薛文傑的辦公室跟他說了幾句話。
李原說到一半,廖有為就開始撓頭了,李原說完又過了半晌,他才說:“這事兒,還是往上彙報吧。”
李原一皺眉:“跟姓馬的說?我有點兒信不過他。”
廖有為看他一眼:“不然還能有什麽辦法。”
李原有點兒猶豫:“要不,咱們找找孫局……”
廖有為搖了搖頭:“不能找他,孫局現在已經不是咱們的直接領導了,找他只會給他和咱們找麻煩。上次姓馬的把孫局從廳裏給叫過來,其實就是暗示他,這件事不要插手。”
“把他叫過來等于是告訴他不要插手?”李原有點不明白了。
廖有為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咱們現在只能找姓馬的。”
看意思,廖有為根本沒打算向李原解釋他的疑惑,李原也就只好揣着一肚子糊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意見。
于是兩個人上樓到了馬劍的辦公室,一推門,馬劍正伏在辦公桌上看資料,聽見門響,他擡起頭來:“什麽事兒?”
兩個人往沙發上一坐,廖有為把那張紙擺在面前的茶幾上,看了李原一眼,見他緊閉着嘴,似乎一句話也不想說,只好輕輕咳嗽一聲:“嗯,有點兒事兒……”
接下來,廖有為便滔滔不絕地把李原跟他說的那些事兒完整複述了一遍。說完之後,李原看了他一眼,心裏有點兒佩服他的記憶力,居然能把只聽過一遍的內容事無巨細都描述了出來,倒省得他補充了。
馬劍一直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凝神聽着,等廖有為說完了,他站了起來,用一只手輕輕敲了辦公桌兩下:“薛文傑發的短信呢?”
見問道了自己頭上,李原只好把手機摸出來往桌上一放:“就是這條。”
馬劍拿起李原的手機看了看,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連一個标點符號都沒有。
馬劍放下手機,看了看李原:“他讓你過去你就過去了?”
李原點點頭:“是的,我覺得這裏面可能有問題。”
馬劍抱起雙臂:“這麽簡單的一句話,會有什麽問題呢?”
李原看看他:“如果薛文傑有事要找我,他一定會打電話,要麽就是親自上門來找。像這樣發一條短信過來,讓我覺得……”他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詞句。
“什麽?”馬劍卻似乎認為他是在故意賣關子,便追問了一句。
李原只好順着自己的思路說下去:“他幹巴巴地發過來這麽一句話,似乎是很确定我看到這條短信就會過去找他。薛文傑不是無聊的人,不會通過虛張聲勢來戲弄人,而是故意在吊我的胃口。他的手裏有可能掌握着什麽我很感興趣的東西,所以,我想我還是過去一趟,看看他手裏到底有什麽。”
馬劍微微點了點頭:“嗯,那你對這些東西怎麽看?”他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那張紙。
李原看着那張紙,他對這件事也很難說清楚,但既然問他了,就必須硬着頭皮來回答:“嗯,我最開始以為這張紙只是某種惡作劇而已,也沒把它放在心上。但今天薛文傑把我叫過去,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其實着重于案發的具體時間,也就是2012年4月12日的晚11時40分左右,與這個手表上顯示的時間重合,這才讓我感覺到這張紙可能和這個案子有關系。而薛文傑把我叫過去說這件事,就表明他可能知道這個案子的一些內情。但我覺得他應該沒有參與到這個案子裏去,因為他自己也說過,不會讓我抓住他的把柄,而不被抓住把柄的唯一辦法就是不去犯罪。從他的表現來看,似乎是故意給我提供一些線索,有點……嗯……有點居高臨下,向我們示威的意思。僅此而已。”
李原說完這番話,自己也覺得“僅此而已”四個字實在是畫蛇添足,但話已出口,此時只能閉嘴看馬劍的反應。
馬劍微微點頭,把那張紙拿在手裏看了看:“你們覺得薛文傑和這個案子的關系密切嗎?”
廖有為看了一眼李原,而李原卻一語不發。廖有為只好自己張口:“薛文傑很可能知道這個案子的一些內情,但應該不會牽涉其中……”
馬劍點點頭:“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就先不要管薛文傑了,這張紙也先放在我這兒。”他說着話,把那張紙折了兩折,順手便壓在了自己辦公桌上的筆筒下面。
李原張了張嘴,馬劍的做法讓他相當不滿,但他又不好說什麽,只好生生地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而馬劍随即便說道:“嗯,那就先這樣吧。”
見馬劍下了逐客令,李原和廖有為只好站起來,往外走,而馬劍最後還不忘囑咐一句:“記住,不要管薛文傑了。”
李原和廖有為走到樓梯口,李原說:“再到你辦公室坐會兒吧。”
廖有為看看他,不明白他想幹什麽,但轉念一想,既然李原這麽提了,那就先回去吧。
兩個人進了廖有為的辦公室,李原關上門,坐在廖有為的辦公桌前,從衣兜裏摸出一張紙放在廖有為面前。廖有為看了一眼,不禁也愣了——這張紙和剛才被馬劍拿走的那張紙一模一樣,只是那張紙有點舊了,而這種很新,很顯然這是那張紙的複印件。
廖有為用一根手指敲了敲那張紙:“這個……”
李原說:“這是我到你這兒之前複印的。”
廖有為看看他:“你還是想查這個傳真?”
李原點點頭:“我總覺着這張紙跟這個案子肯定有很密切的關系,所以……”
廖有為搖搖頭:“做不到,不管咱們拿着這張紙查什麽,都不可能瞞過馬劍,你除了給自己找麻煩之外,其它什麽也得不到。”
李原擺擺手:“不需要你馬上去查,你只要幫我看看幾個東西。”
廖有為看了他一眼:“看什麽?”
李原從廖有為的筆筒裏抽了一支筆,摘下筆帽:“首先,你幫我查查這個傳真是從哪兒發出來的。”他一邊說,一邊在紙上寫了四個字:“傳真來源”。
“這個應該好查,你只要抓個由頭查查我們辦公室裏傳真機的呼入記錄就可以了。這個傳真應該是4月12號10點半左右進來的,在這個時間前後一個小時之內,并沒有別的傳真進來。不過……”
李原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估計對方可能已經料到我們會追查傳真件的來源,所以,他不太可能使用那些能讓我們一步鎖定他的傳真機。最壞的結果,沒準,他會像柯鳳年那個案子裏的兇手一樣,使用網絡傳真,讓我們根本找不到他。雖然這樣,我覺得查查總比不查的好。然後,”
李原說着,又在那張紙上的“李原”兩個字下面重重地劃了幾道:“這兩個字,雖然龍飛鳳舞的,但兩個字卻分得很開。我覺得可能是某種電腦字體,這個你幫我查查是那種字體。還有,”他又把表盤上12點下面的一個小點圈上,“這有可能是這款手表的商标,你查查這塊表的型號是什麽。”他頓了頓,“薛文傑也戴表,我觀察過,和這塊表有點兒像。”
廖有為看了他一眼:“如果一樣的話……”
李原把筆帽蓋上,把筆又重新放進筆筒裏:“如果一樣的話,薛文傑就和這個案子有莫大的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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