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年4月20日
2012年4月20日
讀取甘必強的電腦硬盤讓程波他們頗費了些時間,其實他的電腦上并沒有太多的文件,最大的文件是幾部影視劇,像《現代啓示錄》、《教父》、《低俗小說》、《美國往事》、《兄弟連》、《硫磺島家書》、《風語者》之類——他似乎很喜歡看美國的戰争片和□□片。
真正讓程波他們撓頭的是,甘必強好像很喜歡上網,他光□□號就有三個,還在各大論壇似乎注冊過,帳號名和密碼還各不相同,而破解這些帳號和密碼就讓程波他們大費周章。
現在,一張紙上寫了大概十幾個帳號和密碼,随同一塊移動硬盤被一起放在了李原的辦公桌上,而李原從昨天開始就已經在研究這些東西了。
甘必強的□□記錄沒幾條,李原草草看了看,基本上都是別人跟他說話,他很少搭理別人,就算說什麽,也是“哦”、“呵呵”之類,要麽就是簡單的一個表情。
李原又用甘必強的帳號登了幾個論壇試了試,卻發現他很喜歡關注一些争議話題,而且表現非常活躍,有時是很喜歡跟着一群人起哄,有時又會發出一些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未經證實的東西。這些東西頗具震撼性,但其真實性卻很難說。
李原皺了皺眉毛,他對于熱衷政治的人有一種先入為主的偏見,認為某些人對政治的熱衷其實在現實中的挫敗感使然,而甘必強的某些特點顯然很符合他對這種人的看法。
然而,讓李原感到沮喪的是,他在這個電腦中所看到的內容,并沒有哪一樣能說明甘必強和什麽人有聯系。
李原感到很無奈,讓他滿懷希望的電腦硬盤最後什麽線索也沒能提供給他。
他站起來,揉了揉太陽穴,繞着桌子轉了幾圈,最終把眼光放在了許莺和聶勇身上。
他拍了拍聶勇的肩膀:“你倆,開車去趟錦繡園小區。”
聶勇有點兒莫名其妙:“就我們兩個?”
李原點點頭:“就你們倆。”
倆人遲疑了一下,許莺忽然明白了什麽:“老李,你不是讓我們查監控吧。”
明白過來的兩個人立時苦了臉,李原卻笑着點了點頭:“嗯,查查錦繡園小區三個月以來的監控,不用查別人,就看看甘必強這段時間去過幾次,都去的哪兒。嗯……”他琢磨了一下,“每個時間段都別放過,尤其是晚上。”
聶勇愁得眉毛擰成了一團:“查三個月的監控啊,這不得看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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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笑笑:“那倒不用,我估計甘必強每次來都應該是打車,你們循着這條線查查吧。另外,那個小區好像不讓出租車進,所以,你們只要查門口的監控就可以了。”他說完,感到有些意猶未盡,便又補充了一句,“不要從三個月前開始查,從案發那天往前倒查。”
“哦……”聶勇和許莺滿臉痛苦地站了起來,李原笑着拍拍他倆的肩膀:“快去快回。”
許莺嘀咕了一句:“快回是不可能了。”
眼看他倆走出了辦公室,李原又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然後很無聊地消磨了十分鐘,這才晃晃悠悠站了起來,也走了出去。
出門前,他特意去車庫看了一眼,确認那輛車已經被許莺和聶勇開出去了,這才走到門口,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然後坐了上去,對司機說了一聲:“去明揚大廈。”
二十分鐘後,李原在薛文傑辦公室的樓下下了車,他沒有馬上上樓,而是先去地下停車庫轉了一圈,查看了一下,見薛文傑那輛奧迪還在車位上,這才往電梯方向走去。
他走了兩步,忽然發現樓層指示表明電梯正在迅速下降,他腦子一轉,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麽,就跳到一邊躲藏在了一根柱子後面。
電梯停下,幾個人走了出來,李原眼睜睜看着薛文傑陪着一個留着絡腮胡、很有風度的中年人下了樓。兩人握手道別,那個中年人上了一輛寶馬,很快便絕塵而去。寶馬的司機是一個年輕人,不知怎麽的,李原覺得他有點兒眼熟。而薛文傑一直站在原地,抱着雙臂,臉上一直帶着一種詭異的微笑。
李原略微猶豫了一下,便從藏身的柱子後面走了出來。薛文傑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表現出多少意外來:“你來了?”
李原略微點了點頭:“來了。”他一邊說着,一邊往那輛車去的方向張望了一眼。
薛文傑也随着他的眼光看了一眼:“走吧。”他的口氣有點兒像邀請,又有點兒像命令。
兩個人乘電梯上了十樓,薛文傑掏出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李原有點兒奇怪:“今天就你一個人?”
薛文傑點點頭:“嗯。”他好像并不打算說明何曉和薛誠去做什麽了。
進了辦公室,薛文傑很随意地說了一句:“坐吧。”
李原仍然坐在上回他坐的那張椅子上面,很舒服地往椅背上一靠,然後說:“忙嗎?”
薛文傑拿出一套茶具擺在他面前的茶幾上:“還行。”他一邊說着,一邊把旁邊的一個小燒水壺拿起來進了裏間。
李原趁着這個空當迅速掃視了一下屋內,他一眼就看見桌上放着兩個茶葉盒,而紙簍裏則扔着一個一次性紙杯。老實說,李原很想把這個紙杯偷偷帶走,而他的手指也确實瞄準了那個紙簍蠢蠢欲動,但他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薛文傑在裏屋把小壺涮了涮又拿了回來,在飲水機上灌滿水,然後放在座上按下開關,這才笑嘻嘻地對李原說:“今年的新明前,嘗嘗嗎?”
李原點了點頭:“行,嘗嘗。”
薛文傑一邊打開茶葉盒,一邊念叨:“剛剛人家送的,聽說現在明前茶貴得都沒邊了,要是自己買可買不起啊。”不知為什麽,薛文傑顯得有點兒興奮,而且不能自持。
李原随口插了一句:“聽說市面上明前假的多,你這個……”他是有意給薛文傑潑冷水。
薛文傑把茶葉盒打開,從裏面取出一個小包撕開,然後放在旁邊,再看看壺,已經燒開了。他用壺裏的開水燙了燙茶具,然後便開始給李原泡茶。
經過一系列繁瑣的操作,李原面前終于擺了一盞泡好的茶。他低頭看了看,茶水倒是很清涼,端起來聞聞,只覺得清香撲鼻。他小啜一口,把茶杯放下,然後看着薛文傑——他并不想第一個開口。
薛文傑也饒有興致地啜飲了一口,然後舒服地往後一靠:“今天跑到我這兒來,是有什麽事兒嗎?”
李原搖搖頭:“沒什麽事兒,路過,順便過來看看。”
薛文傑“嗯”了一聲:“怎麽樣,上回那個案子,有什麽能透露的嗎?”他好像對李原的突然出現并不打算深究其原因。
李原沉吟了一下:“嗯,死者的人際關系很難排查……”他說到這兒,又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薛文傑也喝了一小口:“怎麽個難排查法?”
李原看了他一眼:“有點兒複雜,不太好解釋。”
薛文傑點點頭:“看來你們是遇上麻煩了。”
李原“嗯”了一聲:“是有點兒麻煩……你兒子呢,上課去了?”
“嗯,今天上課。”薛文傑簡短地回答。
李原問:“他現在課上得怎麽樣了?”
薛文傑抓抓腦袋:“還好吧,還算能跟上,國內的課程有點兒難。不過,老師說他特別老實聽話,比別的孩子都守紀律。”
李原笑笑:“日本孩子都有這特點吧。”
薛文傑也笑了:“那也未必,不過……”他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憂慮,“他現在還是自閉,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他很少和人交流溝通。”
李原忽然好奇起來:“有限的幾個人……都是誰呢?”
薛文傑琢磨了一下:“我算一個吧,琪琪算一個,小誠的班主任老師算一個……”他又想了想,“就這麽三個人了吧。”
李原連忙追問了一句:“何曉呢?她不算?”
薛文傑搖搖頭:“除了一些必要的交流外,她和小誠基本上沒什麽溝通。”
李原面帶憂色:“這可不行啊,她要為你工作的話……”
薛文傑說:“這倒沒什麽,她是我的秘書,又不是小誠的保姆……”他雖然這麽說,表情和語氣卻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李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了,說起來,何曉呢?”
薛文傑忽然含糊起來:“她……出去了……說是有點兒私事。”
李原看看薛文傑:“你要小心點兒啊。”他的口氣忽然變得鄭重其事。
薛文傑似乎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小心什麽?”
李原沉着臉,并沒有回答薛文傑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何曉最近的精神狀态……”
薛文傑笑了起來,表情輕松自如:“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李原冷笑一聲:“我可不是擔心我自己……”
薛文傑一笑:“我也不擔心我自己。”他的笑容也冷冷的。
屋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尴尬而冰冷,李原遲疑了一下,覺得還是先不開口的好。
一時冷場,就在李原受不了這種氣氛準備告辭的時候,門開了,何曉挎着個小包走了進來:“李警官也在呢?”她的口氣冷冰冰的,完全不像是在打招呼。
李原很随意地“嗯”了一聲:“出去了?”
何曉也“嗯”了一聲,卻并沒有再說什麽,而是脫下外套,坐在了電腦前面。
薛文傑和李原更加無話可說了,李原猶豫一下,站了起來:“我先走了。”他端起茶盞,“謝謝你的茶。”不知為什麽,他忽然覺得,此時此刻無論如何要客氣一下。
薛文傑連忙說:“小何,你送送吧。”
何曉簡單地說了一句“好的”,随即便站了起來,再次把外套披在身上,然後對李原說:“李警官,請。”
何曉的措辭和語氣、表情立刻讓李原聯想到,他也經常在結案的時候對自己抓住的嫌疑人這麽說,這讓他心裏老大的不痛快。但他也在心裏反複告誡自己,何曉只是想表達一種拒人千裏的禮貌而已,自己不必太多心。
何曉陪着李原一直進了電梯,何曉按下“1”,便兩手一抱,靜等着電梯關門,下降,到達,開門。
這段時間不過兩分鐘,卻讓李原壓抑得透不過氣來。電梯一開門,何曉禮節性地伸手示意了一下,李原很不客氣地一步便跨了出去,然後在門口回過頭來:“麻煩你了。”
何曉站在電梯裏面“嗯”了一聲,随手按了一下按鈕,電梯的門便關上了。
李原站在原地,遲疑了一下,便走出大廳,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回省廳了。
在車上,李原掏出手機迅速地把那輛寶馬車的牌照記錄了下來。到了市局,他立刻快步進了辦公室,打開電腦,然後把牌照輸入查詢系統。
電腦顯示,這輛寶馬車是2009年購入的,李原看了看型號,倒是對得上。車主叫黃健,但車主的照片和他今天看到的那個胡子男完全不是一個人。
李原有些狐疑,又查了查黃健的一些情況,卻發現他的戶籍在江西上饒,居住證上的信息表明,黃健當時在一個叫“興茂集團”的公司裏工作,這個公司的主營業務是房地産開發投資以及酒店管理。
李原覺得無非有兩種可能:第一,黃健用私人的名義替人買了部車,因為他有現場的本市居住證;第二,他看到的這部寶馬車是個□□。
但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都不能繼續查下去了,畢竟那邊還有個兇殺案沒破,而上頭又嚴格禁止他調查薛文傑。李原想到這裏,又站了起來,他覺得,與其在辦公室發愁,還不如再到現場轉轉去。
這回李原并沒有打車,他坐上了一趟公交車。這時正值下午,坐車的人很少,他上車之後找了個座位,一邊想着心事,一邊晃蕩着來到了錦繡園小區。
這已經是李原第三次來了,他對周圍的環境已經不再感到陌生。他知道此刻許莺和聶勇正在物業看監控,他并不打算打擾他們,便沒有過去,而是徑直去了案發的五號樓一單元。
這次,李原沒有乘電梯,他信步走了上去。他一直爬到八樓,感覺并不是太辛苦,他暗自慶幸自己的身體還可以。如果自己不是一直在一線,而是早早地當了領導或者轉入其他內勤部門,恐怕就無法保持這樣的體格了。
勘查留下的粉筆線已經沒有了——估計是被物業清理掉了,畢竟這個樓道裏長期畫着這些東西,肯定會讓住戶和訪客都感到心驚肉跳的。
李原在八樓并沒有多耽擱,他很快便爬上了十樓。然而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通往樓頂的門已經被一把鎖給鎖住了。這應該不是警方鎖的,李原覺得有可能是物業,或者樓裏的住戶擅自鎖上的。他想了想,還是蹲下先看了看那把鎖。那是一把普通的挂鎖,黑色,不算太大。鎖上有一個銘牌,上面只有一個“固”字,這應該是鎖的商标。
李原看了一會兒,這才站起來,敲響了1001的房門。
他敲了好一會兒,門才開了一道縫,一張睡眼惺忪的臉出現在門縫裏:“你是……”
李原稍微費了點兒勁兒才認出來這位是隔山打牛樂隊的鄧卓華,現在她臉上鉛華不施,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而鄧卓華也剛剛認出他來:“你是……警官?”她好像記不起李原姓什麽來了。
李原笑笑:“嗯,你在家?”
鄧卓華長長地打了個哈欠:“嗯,在家。”
李原說:“能讓我們進去嗎?”
鄧卓華開了門:“進來吧。”
李原進了門,卻沒有聽見別的動靜。李原問:“就你一個人?”
鄧卓華穿着睡衣,披頭散發,慵懶地點了點頭:“嗯,他們都上班了。”
李原問:“你是……”
鄧卓華裹着睡衣蜷縮進沙發:“我不舒服。”
“哦,”李原點了點頭:“你們除了樂隊之外,做的都是什麽工作呢?”
鄧卓華白了他一眼:“樂隊才不是我們的工作呢,也就是玩兒玩兒而已。”
李原有點兒奇怪:“不是工作?”
鄧卓華說:“別聽彭金強他們胡扯,我們那樂隊,壓根就沒戲。”
李原勉強點了點頭:“嗯,你們一般都是白天上班吧。”
鄧卓華說:“差不多吧……彭金強在一個工廠當庫管,我在超市當收銀員,那哥倆在一個汽修廠上班。你不會就想問這些事情吧?”
李原連忙說:“其實是這樣,我剛才看見去樓頂的門鎖了,這事兒你知道嗎?”
鄧卓華想了想:“不知道,頂樓我們一般也不去……”
李原問:“從來都沒去過樓頂嗎?”
鄧卓華說:“你這麽一說,其實我想起來了,剛搬進來的時候,樓頂的門就鎖着。我們當時還覺得可惜,要是到樓頂去搞個燒烤什麽的,其實挺帶勁的……”
李原連忙打斷了她不着邊際的思想:“你是說,你們剛搬進來的時候,門就鎖着?”
鄧卓華“嗯”了一聲:“是啊。”
李原問:“那你還記得那扇門什麽時候開過嗎?”
鄧卓華搖搖頭:“我不記得開過了。”
李原問:“那你們是什麽時候搬進來的呢?”
鄧卓華說:“今年春節過完,我們就搬進來了。”
李原微微點了點頭,而鄧卓華問了他一句:“你是怎麽知道我今天在家的?”
李原一笑:“我倒不是知道你在家,你們這個樓道實在太黑了,我能看到門鏡裏透出的燈光,所以我估計今天這屋應該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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