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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18年的開頭, 學術界發生了一件大事。
t大金融系副教授許默涉及「學術造假」、「品行不端」、「與學生發生不正當關系」被停職調查。
網絡上一時甚嚣塵上,有知情人在熱帖裏暴露了他的照片,底下評論分了好幾波, 有人誇他長這麽帥這麽年輕應該不至于幹這些壞事, 有人罵他人面獸心, 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也有人理智地揣測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畢竟他鍍金的簡歷明晃晃地挂在百度百科, 不管去哪兒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人才,何苦這般自找苦頭。
夏竹從玉門關轉到橫店跟進了另一個世界似的, 這裏搭了一條街的景,從亭臺樓榭的秦王宮到民國的上海灘街頭再到戰火連天的戰場……仿佛穿越了時空的。
每天早上都能看着梳着旗頭的宮女、穿着長杉的民國書生,躺在地上的「屍體」,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游客,造就了這座夢幻的影視城。
那天她拍戲拍到一半,心口突然心悸, 差點被重達十幾斤的攝影機砸中腦袋。
江逢看她心不在焉,指着她鼻子罵了好幾句, 最後恨鐵不成鋼地讓她專心點。
夏竹渾渾噩噩拍到結束, 晚上拿到手機, 剛開機就收到滿屏的消息。
她甚至不用點開就能看到這些消息裏圍繞的主題就是「許默」, 夏竹捂着砰砰亂跳的胸口,點開周肆發過來的帖子鏈接。
标題醒目又刺眼地寫着——
「某高校教師人品惡劣、學術造假,大搞權色交易」
上面還附帶了一張許默的背景照, 那照片是許多年前夏竹拍的。
也是許默在ins唯一發的一張, 沒想到被人翻到了ins賬號。
冬季下了雪的北京, 夏竹拿到人生第一臺微單相機,到處找人練手, 周肆這人偶像包袱重,夏竹拍了好幾張照片都被他删了,說太醜。
夏竹被好幾個人吐槽後,也累了,抱着「最後一把」的心态問許默願不願意站那兒給她拍一張。
許默穿着長款大衣,插兜站在雪地裏,很淡定地說:“只拍一張,拍不好就删。”
夏竹樂得暈頭轉向,嘴上發誓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那天她僵着一雙凍紅的爪子,舉着相機蹲在雪地裏,找了好幾個角度才拍下一張照片,也是她那天拍得最好的一張。
昏黃光線斜打在他身上,模糊了他的側臉,背景是紅牆綠瓦、白雪覆蓋的街道,顯得照片煞是好看。
拍完夏竹邀功似地舉着相機跑到許默面前,踮起腳尖将相機送到他眼前,問他好不好看。
許默漫不經心瞥了眼屏幕,很随便地回她:“還行吧。”
還行就是不滿意呗?夏竹嗤了聲,最後還是将照片洗出來,拿信封包着送給了許默。
他嘴上嫌棄地說不要,卻還是收了那張照片,至于底片夏竹也發彩信傳送到了他手裏。
夏竹鬼使神差地登錄自己許久不用的ins賬號,查找許默已經棄用的ins賬號。
13左右很流行ins,夏竹跟沈妍是為了追小李子,周肆是為了關注外國美女,許默則是被逼着下載的。
幾人在一次聚會後互關了ins賬號,每天樂不思蜀地給彼此點贊。
許默從不參與,他只是偶爾有空了看一眼。
點進那個熟悉的頭像,夏竹翻了翻他的賬號內容,本來就只有四五條。
最新一條還是14年初發的一句歌詞——
「誠心祝福你,捱得到新天地。」
很小衆的一首歌,歌名叫《親愛的瑪嘉烈》,夏竹在國外留學時常聽這首歌。
那時她的音樂軟件裏分了四五個板塊,一類是運動的,一類是寫作業,還有一類是「孤島」,這首歌就被劃分在「孤島」裏。
只是夏竹沒想到,歌詞居然會出現在許默的ins裏。
所以他那時是祝福她能捱到新天地?
氣嗎?
氣的,氣這人總是這樣內斂沉默,什麽都不肯說,身上總是帶着股疏離,勢必将所有人隔絕在外才作罷。
可他這一生的經歷,配上這樣的出生,好像也能原諒。
夏竹腦子裏緊繃的弦轟地一下斷了,她想也不想地給許默撥出一個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傳聞太喧嚣,這個時間點,許默的手機一直處在通話中,誰也打不通。
夏竹在酒店房間幹着急,打了四五個電話都打不通,夏竹吸了口氣,轉而給周肆撥。
嘟嘟嘟——
響了不知道多久,電話終于被接通,夏竹不等周肆說話,率先問出聲:“三哥,你知道許默在哪兒嗎?我聯系不上人。”
周肆唉聲嘆氣幾秒,為難道:“我也沒找着人。這厮跟失蹤了似的,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學校、家裏都找不到人。”
夏竹有些絕望,握着手機立在床前,形單影只地咬着嘴唇不敢吭聲。
這事兒來得太突然太猛烈,她到現在都沒緩過來為什麽一夜之間會發生這樣的事。
無論是「學術造假」、「品行不端」,還是「權色交易」,任何一點在學術界都是毀滅性的打擊,就算以後有平反的可能,這也将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污點。
更何況,許默那樣清高、驕傲的人,怎麽可能會捱得過去。
夏竹咬住下嘴唇,不敢往下細想。
周肆半晌沒聽見夏竹的聲音,還以為她挂了電話,他拿過屏幕看了眼,見還在通話中,淡定問:“湯圓兒,你相信老四嗎?”
夏竹想也沒想地答複:“我相信。”
“他不是這樣的人。”
周肆笑了。
他緩過神,語重心長地安慰:“既然相信他就別難過了,他會解決的。你照顧好自己就是天大的事兒。”
“等回北京,咱幾個聚聚,唠唠家常。”
“這事兒你別太擔心,許默要真撐不住,還有哥幾個。”
夏竹得了周肆的「定心丸」,心裏好受許多,卻還是放心不下許默,挂電話前千叮咛萬囑咐:“三哥你要是有許默的消息,一定告我一聲。”
周肆爽快答應:“好嘞,我一定告你。哥現在處理輿論,也不早了,你先休息。”
挂斷電話,夏竹手足無措地在房間轉了幾圈,最後決定買票回一趟北京。
最早的一班在早上六點,夏竹這次抱着「江逢不同意她也要請假」的決心,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江逢要是不同意她就不幹了」,她簡單收拾幾樣東西,在手機上攔了去上海的車,又去江逢的酒店房間,摁想他的門鈴。
她滿臉躊躇地站在門外,一邊焦灼地等待江逢開門,一邊準備請假的說辭。
咔嚓一聲,房門被人打開,江逢穿着衛衣、牛仔褲,戴着眼鏡淡定地打開房門。
上下掃視兩眼行色匆匆的夏竹,他想也沒想問:“你要走?”
夏竹不安地攪動手指,斟酌着說:“我想請幾天……”
話音未落,江逢一言打斷她:“去吧。”
夏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困惑地看向今天格外好說話的江逢。
江逢睨她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涼嗖嗖問:“怎麽,不想請?不想請——”
夏竹立馬叫到:“請請請!謝了啊!我走了。”
江逢瞧見她的傻樣,無聲地扯了扯嘴角,罵了句:“傻缺吧。”
夏竹:“……”
不帶這麽人身攻擊的。
趕往上海的途中,夏竹一直沒打通許默的電話。
她一路提着一顆心,不敢有一絲懈怠。
聯系不上許默,夏竹又去翻網上的評論,除了學校官網公布的消息,其他平臺的帖子、潑的髒水全都消失不見。
夏竹點開t大官網,首頁明晃晃地挂着對許默的處罰,一字一句讀過去,夏竹難受得要死。
她不敢想象,許默如今是怎樣的感受。
他這人做事認真、有契約精神,幹一行愛一行,無論身上挂着什麽頭銜,他都希望做到最好。
如今鋪天蓋地的髒水往他潑來,夏竹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起。
只是她想不通,到底是誰這麽狠,又有這麽大的能量?
那封匿名檢舉信是誰發的,搞「權色交易」的女學生又是誰?
無數個問題在腦子裏盤旋,夏竹腦子都快炸了。
想到最後,她癱坐在座椅裏,抱着膝蓋,神情脆弱地看向車窗外變幻莫測的景色、式微的夕陽。
橫店到上海浦東國際機場,全程将近兩百公裏,開車三個半小時,夏竹趕長途趕到機場剛好淩晨。
她走得急,只拿了身份證、銀行卡,衣服、行李箱都沒拿。
忘記帶充電線,到機場付款時才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她身上沒現金,跟司機僵持片刻,她拜托司機等幾分鐘,她去機場內的取款機取現金。
不等司機回應,夏竹拿着包下車匆匆往取款機跑,将卡片插進去,取了兩千現金,夏竹又折返回去付車費。
這趟匆忙,又是跑長途,司機要了1500,夏竹自留了500塊急用。
距離登機還有五個多小時,夏竹也不想再折騰,打算在機場過夜。
檢票進去,夏竹在候機廳轉了一圈,麻煩一個年輕人幫她掃一個充電寶,她付現金給對方。
許是舉手之勞,年輕人并沒要她的錢。
夏竹拿到充電寶,第一時間給手機充電,手機一點剩餘電量都沒有,暫時開不了機。
她找了個角落坐下,看着空蕩蕩的候機廳,那顆七上八下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
北京時間下午四點。
許默猝不及防被幾個高校領導突然叫進了會議室,他那時剛上完微觀經濟學的課。
下課後,他按照往常地收拾東西回辦公室,卻在半路上被一個女生攔住了去路。
許默抱着筆記本電腦、書,神情平靜地看向突然冒出來的女學生。
這姑娘他有點眼熟,是他微觀經濟學那堂課的學生,之前私下找過他,說是要考他的研究生,好像姓蘇?
蘇禾一改往日的恭敬,看向許默的眼神充斥難以理解的複雜,她咬着嘴唇,低着頭,不敢看許默能看穿一切的眼睛,“老師,您會選我做您的研究生嗎?”
許默沉默兩秒,很平靜地回她:“我之前說過,我的研究生不太好畢業。你如果真想考,我也不會拒絕。”
蘇禾苦笑一聲,局促地抓着衣袖,幹巴巴地說:“打擾您了,對不起。”
許默看着落荒而逃的蘇禾,困惑地擡了擡眼皮。
直到坐在會議室,被學校一群領導圍攻,他看着ppt上的各種證據以及被校長拿到手裏的舉報信,許默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這件事鬧得太大,對學校、對全體師生,包括對許默本人都是很大的影響,校方不敢不認真對待,也不敢把那封舉報信瞞下,這是上面親自交代的,必須嚴肅、盡快處理。
校長對許默其實贊賞有加,這次有些失望。
針對許默的處罰,校方也很棘手,在會議室讨論了足足七個小時才确定最終的結果——
「先停止調查,再等候具體通知。」
許默對學校的處罰沒什麽意見,只是在散會時為自己正名一句:“這三條罪名我一條也不認。”
校長嘆氣,拍拍他的肩頭,含蓄地安慰他:“等結果出來再說。”
“這次之所以反應這麽快,是因為上面有提醒。光校方的評判,沒這麽迅速。”
“其實這檢舉信上周五才到我手裏。”
校長說得很委婉,許默卻聽懂了——
「上面有人要整他。」
許默反而沒太大顧慮了,他同校長感激地笑了下,出了會議室,自覺與他拉開距離。
出了會議室才發現外面天都黑了,許默習慣性地摸了摸手機,才發現手機丢在辦公室忘記拿了。
這個點教學樓沒什麽人,燈也暗了大半,許默摸黑進去,剛拿到手機,還沒來得及鎖門,樓道口就鑽出一個人影。
許默腳步一頓,擡眼看向發出動靜的樓道口。
見是蘇禾,許默插兜站在原地,面不改色地問:“還有事兒?”
蘇禾也是回到寝室才聽到風聲,知道許默被停職調查了,人還在會議室沒出來。
她剛點好的外賣都沒吃,手忙腳亂地跑出寝室,在會議室門外焦灼地等了好幾個小時,卻沒見許默出來,她又回到他的辦公室等。
如今守株待兔候到許默,蘇禾反而不敢吱聲。
她戰戰兢兢走出樓道,憑着走廊微弱的光線,擡頭看清許默輪廓分明的臉,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小聲道:“許老師,我聽說您被……停職調查了,您沒事兒吧?”
許默挑了挑眉,表情晦澀地把玩着手機,聲調平和問:“你是想問我明年還能不能招研究生的事兒嗎?”
“恐怕不行了,你還是趁有時間另找其他老師。免得耽誤你的前程。”
蘇禾啞口無言,她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都被許默幽深、深沉的眼神給堵住了。
許默開了機,看到滿屏的消息和99+的未接來電,許默眉頭一皺,果斷翻到其中一個號碼撥出去。
電話鈴聲響起,許默一邊等待接聽,一邊摁下電梯下行鍵。
電梯門關閉前,許默看着呆在原地的蘇禾,好脾氣地問一句:“要走嗎?”
蘇禾顫抖着肩膀,低着腦袋進了電梯。
電梯信號不好,許默撥出去沒多久就被中斷。
他熄滅屏幕,終于有空看向站在電梯角落的女生,察覺到對方的拘謹,許默故作淡定問:“敢跟我搭同一臺電梯,不怕我潛規則?”
蘇禾吓一哆嗦,縮着肩膀不敢看許默。
電梯到達一樓,許默先一步走出電梯,中途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面色慘白的蘇禾,似笑非笑提醒:“小姑娘心思挺深。”
“以後少走夜路,不安全。”
蘇禾腳步停在原地,臉上已經全無血色,她顫抖着嘴唇,翻出兜裏的手機,憤怒地給一個加密的聯系人發出一條消息:「你不是說只是讓許老師吃點教訓嗎??為什麽會這樣??!你騙我!?」
對方沒理她。
—
夏竹在機場等到淩晨一點半才接到許默的電話。
電話裏,許默聲音透着淡淡的疲倦、狼狽卻維持着該有的平靜:“別擔心,沒多大點事兒。”
夏竹聽到他的聲音先是松了口氣,後蹙眉問:“到底怎麽回事兒啊?你在哪兒?幹嘛一直不接電話?都吓死我了……”
許默被夏竹一連串的問題逗笑,他開着車往醫院趕,笑着逗她:“這麽多問題你讓我先回哪個?”
夏竹見他還有心思開玩笑,恨恨地罵了句,咬牙切齒問:“你現在在哪兒?”
許默看了眼導航,态度正經起來:“剛從學校出來,去醫院的路上。你呢?”
夏竹憤懑地憋出兩個字:“機場。”
許默握着方向盤的手一頓,喉嚨裏溢出嘆息:“哪個機場?去哪兒?”
夏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腳踩着紅地毯,惡狠狠地說:“浦東機場,回北京抓你現行。誰讓你不回我消息,我都快吓死了。生怕下次咱倆再見面,一個在監獄裏,一個在監獄外。”
許默哭笑不得,笑着開口:“小夏同志不至于啊。這麽咒我,你是多恨我呢?”
夏竹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笑罵:“呸,你少來。”
許默咳嗽兩聲,将車停在馬路邊,情緒穩定道:“你別急。這麽晚了,你真打算在機場熬一晚上?”
“趕緊找個酒店好好睡一晚,我明兒去上海找你,慢慢跟你說這事兒,你看行不行?”
“小夏同志,大晚上的,別讓我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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