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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上輩子王不留行之所以低調的收姜湘桐為徒, 就是為了姜湘桐在将軍府的處境考慮。

畢竟比起四處漂泊和游歷的她來說，将軍府是姜湘桐的根，雖然她名氣很大, 但在其他方面卻幫不上姜湘桐多少忙。

要是沒有沈蘭芝，這輩子王不留行和姜湘桐這麽高調, 絕對能成為府中的衆矢之地，因為嫉妒本來就是人的本能之一。

不像現在, 府中大部分的人都為姜湘桐感到高興，就是姜永绮等人也不意外。

“四姐/妹, 你拜神醫為師以後, 是不是要搬去神醫那邊了？”為姜湘桐高興過後, 衆人想道。

“是，我搬去師父那邊才能更好的學習醫術。”說着姜湘桐不經意間看了沈蘭芝一眼。

她離開将軍府，将利大于弊, 畢竟将軍府人多眼雜，她師父處卻不是, 她呆的也比在将軍府自由。

“我讓她們幫你收拾東西.。.”沈蘭芝把幫姜湘桐收拾東西的任務交給姜永绮幾個，讓她們全都參與進去。

至于她, 則去安排姜湘桐要帶走的人手，首先是丫鬟, 會分為兩撥, 一撥會留在家裏幫姜湘桐打理院落, 一撥會随着姜湘桐前往王不留行處居住。

除此之外, 還有護衛問題，沈蘭芝給姜湘桐撥了十個膀大腰圓的健婦, 一看就讓人安全感滿滿。

丫鬟們也就算了，健婦們的體型一出, 直讓劉安等人眉眼抽搐，“也不知道後宅那些婆子夫人是從哪些犄角旮旯裏找出來的，夫人這樣也不怕有損小姐們對外的形象。”

誰家婆子會專門選這些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有這些人跟着小姐，絕對能讓人退避三舍。

劉安覺得這樣不行，“夫人，要不把那些婆子換成護衛們吧。”

将軍府護衛們的身手可是出了名的好，很多都是從戰場退役的老兵。

“多謝劉管家好意，這些婆子的力氣不小，加上同為女性，可以更好的貼身保護小姐們，這是男護衛們做不到的。”沈蘭芝回絕道。

劉安只覺得自己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卻不知他一走，他的話就傳到那些健碩婆子們的耳中。

因為要跟随姜湘桐離開，這些婆子的月薪都往上提了提，正當她們高興呢，突然得知這麽煞風景的話。

前院管家劉安這豈止是看她們不順眼，這是想砸了她們飯碗啊，她們怎麽就做不好護衛工作了？

要知道她們在村裏可都是幹活的一把好手，每天幹的活和身上的力氣不比男人們差，有的力氣甚至比男人們的還大，能得到這份輕松的活計，她們心裏對沈蘭芝等人別提多感激。

卻不想就在她們以為會一直順遂下去，居然有人跑出來搗亂，這讓她們十分氣憤。

“劉管家這是什麽意思？居然覺得我們不行，我們不行難道他行？就他那小雞仔一樣的身板，我一拳就能把他撂倒。”

文職的劉安：……

“哼，會不會是他們眼饞咱們的月銀，想搶走這個機會？”

這話一出，婆子們臉色大變。

“絕對不行，絕不能讓他們把這個活計搶走，我們一家老小還指望着我們呢！”

自從來到将軍府，她們就成了家裏掙錢的主力，每個月掙得比地裏刨食一年都要多，她們如何能舍棄這份活計。

“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管家他是真不介意得罪我們啊。”其中一個婆子眯眼冷笑道。

她們這些人有的人還有家人，可也有的孤身一人，可是不管哪種，她們現在都是頂梁柱的存在。

知道劉安想奪她們賴以生存的飯碗，她們心裏能對劉安有好感才怪。

劉安不知道自己在後宅的.名聲變得更差，他也不在乎這點，因為他覺得後宅的人掀不起多大風浪。

卻不知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後宅都對他抵觸不已。

今天他想奪婆子們的飯碗，明天就能奪丫鬟們的，跟婆子們一樣，丫鬟們可不想自己被人換掉。

就這樣，姜湘桐不僅帶了丫鬟過去，還帶了許多健碩的婆子，光是東西就裝了五輛馬車。

姜湘桐醫術天下無雙，王不留行同樣妙手回春，兩者相結合，絕對一加一大于二。

有上輩子的記憶在，姜湘桐不需要從頭學習，再加上王不留行處有許多藥草，比如青.樓特供的小藥丸，很快就大量供給，開始利滾利的賺錢。

小藥丸的存在隐瞞不了姚志山，不過價格上卻可以做手腳。

姚志山不知道小藥丸成本如何，加上售賣的價格，就覺得不怎麽賺錢，也沒怎麽在意。

如果換精通算學的人來，難免發現貓膩，可惜知道的人是姚志山，他要是那麽有本事，之前也不至于游手好閑許久。

因為小藥丸的錢和彩票點的錢支援，青.樓花娘們生活改善的同時，也沒有被姚志山發現端倪。

不僅如此，還有珍寶閣，同樣也借着姚志山的勢越來越大，并且在姚志山不知情的情況下，珍寶閣還開到了別的地方。

路上要是遇到阻礙，就會把姚家的.名聲搬出來，一般官員都會給面子。

姚志山不知如意和珍寶閣背後的所作所為，他手上的錢有所盈利，已經讓他很是得意，并因此在姚家的話語權越來越重。

不同于其他權貴，手可以伸到別的地方，姚家的地盤只在京城，這也是沈蘭芝等人當初選姚家的原因，一是因為方便接近，二就是因為對方沒有底蘊。

多管齊下，沈蘭芝目前的掙錢速度絕對不算慢，可是跟王不留行出手比，雙方收入居然平分秋色。

因為王不留行的病人大都是達官顯貴，光是診金就不容人小觑。

不過就算知道王不留行的賺錢能力，沈蘭芝心裏也不羨慕和嫉妒，因為王不留行賺的是專業費，收入門檻特別高，不像青.樓、珍寶閣和彩票店，不需要很強的專業性。

而随着姜湘桐正式拜師王不留行，原本在京城默默無聞的姜湘桐蕩出一絲漣漪。

本來那絲漣漪要是沒有後續，很快就會被人遺忘到腦後。

可是就在那絲漣漪還未徹底消散之際，姜湘桐作為徒弟跟随在王不留行的身邊出診，慢慢的那些病人也能叫出姜湘桐的.名字。

病人們知道姜湘桐的.名字，無疑看的王不留行的面子，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姜湘桐在醫學一道上的天賦。

剛開始，面對一些小病，王不留行直接分給姜湘桐，讓姜湘桐為病人診治。

要不是姜湘桐身後站着王不留行，病人們絕不可能讓還是“學徒”的姜湘桐為自己診治，相當于王不留行做姜湘桐的保底。

卻沒想到，根本不用王不留行出手，每次姜湘桐都能準确說出他們的症狀，這讓病人們大驚。

一次兩次還能說是巧合，許多次就無法用巧合來形容了。

尤其是醫術關乎人命，何其重要，容不得絲毫馬虎，病人們有多重視自己的身體，姜湘桐診治好以後，他們就越激動。

“聽聞世上有生而知之的神童，在我們看來，閣下高徒簡直就是天生的神醫苗子。”病人們激動的對王不留行道。

世上聰慧的神童數量不少，可是天生的神醫苗子能有幾個，世上的神醫們大都是歲月積累出來，基本沒有一蹴而就的存在。

“諸位可別這麽誇她，我這徒弟還有的學呢。”王不留行笑着說道，眼中的自豪怎麽也沒辦法遮掩住。

姜湘桐聽的臉色通紅，對于這種說法極其不适應。

誠然她的确是學醫的好手，上輩子年紀輕輕醫術就臻至巅峰，可今生她的聰慧，全都是前世的積累，對于誇獎自然受之有愧。

可惜她重生的秘密不能廣而告之，現在外人眼中她就是小神醫。

就連同齡的世家貴女們也紛紛聽說姜湘桐的.名聲，跑來找姜永绮打聽，“永绮，你那個庶妹真那麽厲害嗎？”

“那當然，我四妹可厲害了。”姜永绮非常驕傲道，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有些知道姜永绮本性的貴女看姜永绮這樣，不由面面相觑，“沒想到永绮你會說對方好話，難道你不覺得自己被庶妹搶了風頭嗎？”

“風頭？”姜永绮有些恍惚，只覺得這個詞離自己好遙遠。

以前她的确喜歡出風頭，為此甚至不惜把五妹做的詩占為己有，為的就是保住自己的風光和宣揚自己的才氣，讓自己對外的.名聲更上一層樓。

現在她卻很少再考慮這個問題，因為比起那些虛的來，她現在更喜歡和五妹幾個管家或者撥算盤，管家讓她們變得更加了解後宅，打算盤能讓她們享受到錢生錢的快樂。

跟那些比起來，名聲、才氣之類的，太過虛浮無力。

“是啊，你都好久沒參加詩社了，如何，你舉辦一場賽詩會，把你庶妹出的風頭壓下去？”有人提議道。

姜永绮面色不由僵住，有些為難，“我……都是一家姐妹，還是不必了吧。”

“真的？要知道二皇子很有可能也來賽詩會，你真的不舉辦。”其他貴女看着姜永绮笑道。

“二皇子？！”姜永绮驚訝，心不争氣的跳起來。

在這之前，二皇子是她們母女兩個定的目标，因為二皇子很得寵，很有可能成為下任帝王，一旦成功，屆時她将會成為皇後。

不過那都是之前了，姜永绮按耐下來，道：“此事我得回去跟母親商量過後，才能定下。”

一回去，姜永绮就趕緊找沈蘭芝，“母親，您之前跟女兒說的，要追求權柄本身，該怎麽追求？”

二皇子再受寵，也不是帝王，就算她真成了皇後，榮耀也會大過權利，回來路上，姜永绮已經冷靜下來，現在姜永绮更關心沈蘭芝之前在青.樓跟自己說的話。

姜永绮想到自己的心動，那是對權勢地位難以言喻的渴望，二皇子本身反而變得無足輕重。

“就像你們學着打理後宅，手中就掌握着權利，只是你們現在還不是走到人前的時候。”

“那是不是比起我們的徐徐圖之，用別的方法會更快呢？比如女兒成為王妃，是不是能省很多力？”姜永绮興致勃勃道。

沈蘭芝手一頓，看着姜永绮道：“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之前女兒不是很喜歡參加賽詩會嗎，每次賽詩會都會來很多人，甚至是皇子，女兒不是想着，要是女兒成為王妃，是不是更容易獲得權利？”姜永绮看着沈蘭芝，眼睛晶亮道。

“你這種不拘泥手段的方式很好，可惜娘的傻女兒啊，你這樣反而是進入另一個泥潭，不信你去看看那些王妃，基本都是在給王爺們打理後宅，婚前她們就算再才華橫溢，婚後也會沉寂下去。”

“簡單來說，成為王妃以後，權利越大，禁锢也越大，總之，這條路很得不償失。”沈蘭芝跟姜永绮道。

要是她們沒有将軍府，那條路也許還不錯，可問題是她們有将軍府，就沒必要為那點權利委屈自己了。

說白了，沒有實權的王爺，威望還不如姜辰威這個将軍呢。

“既然那些皇子沒用，我就不舉辦賽詩會了。”姜永绮精氣神變得蔫噠道，覺得沒了動力。

沈蘭芝點了點她的眉心，“不，恰恰相反，越是不想攀附皇子，越需要舉辦賽詩會。”

賽詩會皇子們的身份是高，可同時其他貴女們也難得有出來的機會，她們可比皇子什麽的重要多了。

“那娘親，賽詩會上，我還能不能用五妹的詩？”姜永绮有些尴尬道。

畢竟她本人的作詩水平，要是能行，也不至于找姜語如做槍手了。

“你願意舍棄才女的.名頭嗎？”沈蘭芝問姜永绮。

姜永绮抿唇，最後實話實說道：“女兒……不願舍棄那些虛名，我不想讓人小看我，不想讓她們在背後譏諷我。”

說着姜永绮神色迷茫，她心裏清楚的知道那些才氣都不是她的東西，可她卻難以割舍那些虛名。

姜永绮本質上，是一個喜歡虛榮，和享受旁人追捧和豔羨的女孩子。

“可是永绮，你該清楚，這種事情僞裝的了一時，僞裝不了一世，最重要的是，咱們不需要再走這條路，這條——陷阱滿滿的路。”

說着沈蘭芝眸光晦澀，齊梁國文氣濃厚，崇尚有才氣之人。

可問題是，男人們才名遠播，可以科舉加分，目标最終能讓他們通往官場。

而女子的才氣，則是讓她們更好的通往後宅，雖然對女子們也有一定的利益，可終其一生，她們也無法進入官場展現自己滿身的才華。

因為性別，同樣的才華，卻是完全不同的兩條路。

“可是母親，沒有了才華，女兒還有什麽值得旁人追捧的？容貌嗎？”姜永绮摸了摸自己的臉，對自己最大的優點很有自知之明。

“是啊，你最大的本錢就是容貌，讓娘想想怎麽幫你把容貌變現。”看着女兒，沈蘭芝若有所思道。

這事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容易是因為點子是現成的，難的是專業人手不夠。

姜湘桐和姜語如被沈蘭芝叫了過來，沈蘭芝問姜湘桐她師父王不留行那邊學徒的情況如何。

“學徒們都是各家送過來的婢女，就算她們只學婦科，短時間內也無法出師。”姜湘桐道。

“如果要求再簡單一些呢？”沈蘭芝道。

姜湘桐睜大眼睛，“再簡單？醫術失之毫厘、差之千裏，怎可如此輕率！”

“看來王不留行那裏是暫時指望不上了，可惜齊梁國的女醫數量也不多。”沈蘭芝嘆道。

自己培養時間太慢、現成的數量又太少。

“你想做什麽？居然需要用到專業的醫女。”姜湘桐好奇道。

“難道是那個！”姜語如想到什麽，猛地用拳捶手心，恍然道。

“什麽？別打啞謎啊。”姜永绮和姜湘桐看向姜語如道。

“不出意外，母親應該想弄美容院，的确，這事讓王不留行神醫和四姐上，未免大材小用，可是其他專業的又不好找和快速培養。”姜語如道。

“什麽是美容院？”姜永绮疑惑。

“美容院，顧名思義，就是想辦法讓人變美的地方，尤其是那些不缺權的夫人和小姐們，将是美容院的最大顧客。”姜語如道。

“不錯，我的想法是，讓永绮想辦法把賽詩會的參賽者們轉化為美容院的客戶，就算她們年紀小，她們的女性長輩也能用得上。”沈蘭芝道。

“我就說好端端的怎麽要弄美容院，合着是二姐的才名維持不下去，得想辦法轉移其他人的注意力。”姜語如道。

姜永绮忍不住青筋直冒，“真是抱歉啊，我以前的才氣都是假的，都是拿你寫的詩冒充的，其實……你要是成為賽詩會的主角也不錯。”

說着姜永绮心裏不甘，也有些釋然，她已經決定轉換賽道了，既如此，才女之名也該歸還姜語如這個真正的主人了。

“阿嚏，別別，其實我那些詩也不是我做的。”姜語如打了一個噴嚏，連連擺手道。

“你說什麽？！！”姜永绮聞言震驚不已。

她本以為自己把姜語如的東西據為己有已經夠離譜，誰能想到姜語如也不是那些詩詞的真正主人。

姜永绮和姜語如兩個不由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咳，這麽說，二姐你是要舉辦賽詩會了？賽詩會是請男客嗎？”姜湘桐問姜永绮。

“男客要是不能成為美容院的客戶，我就不打算請了。”姜永绮道。

“二姐真的舍得嗎？我是說二皇子……”姜湘桐看着姜永绮道。

這時候，未來會登基為帝的三皇子還什麽都不是，現在最受當今帝王寵愛的是二皇子。

姜湘桐記得上輩子，姜永绮和二皇子情投意合。

“二皇子，他是能給我錢還是能給我權啊？要是都給不了，我有什麽舍不得的。”姜永绮道，絲毫看不出來之前還對二皇子上心過。

也許姜永绮對二皇子有一點在意，可更多的還是愛自己。

姜永绮的回答讓姜湘桐情緒微妙，“其實，我知道二皇子喜歡二姐的原因。”

“怎麽，二皇子喜歡我，居然不是因為我的美貌嗎？”姜永绮驚訝道。

“……不完全是，二皇子的喜歡，另有隐情。”

所以上輩子，姜永绮和二皇子雖然年少時情投意合，最後卻沒有走到一起。

“什麽隐情？”姜語如眼睛亮道。

“這還要從大姐說起……”姜湘桐理了思緒。

“這裏面有我什麽事？！什麽二皇子，我不認識。”姜芸然被叫過來，十分無語道。

什麽二皇子，跟她有什麽關系？

“大姐，你是不是有塊血玉玉佩？”姜湘桐道。

“是有，那是我娘的陪嫁之一，怎麽了？”聽到血玉，姜芸然來了點興趣。

“不出意外，那塊血玉現在在二姐手裏吧。”姜湘桐道。

姜永绮驀然臉紅，“這跟二皇子有什麽關系？那塊血玉等我玩夠了就還給大姐。”

“大姐曾佩戴着那塊血玉和二皇子有交集，之後血玉到了二姐手中，二皇子就誤以為二姐是血玉的主人，不小心認錯了人。”姜湘桐道。

換句話說，二皇子該喜歡的人是血玉真正的主人姜芸然才對。

“什麽鬼，對方只認玉佩不認人嗎？”姜芸然忍不住道，為什麽血玉到了姜永绮手中，二皇子就會喜歡姜永绮？那二皇子究竟喜歡的是人，還是玉佩？

“二皇子喜歡我的理由，怎麽可能那麽荒謬！”姜永绮也接受不了道。

“我也不知道二皇子怎麽想的，只知道他把二姐當成自己的故人看待。”姜湘桐道。

“這不就是真假白月光的套路嗎，這樣，這次賽詩會咱們把二皇子也請來，試探對方一番，不就清楚了。”姜語如道。

姜芸然、姜永绮、姜湘桐三個看向姜語如，“怎麽試探？”

“二姐，你先把血玉物歸原主。”姜語如對姜永绮道。

姜永绮臉頰發燙，趕緊讓丫鬟去拿那塊血玉還給姜芸然，只覺得那塊玉佩變得極其燙手，一點想要的心思也沒了。

“接下來賽詩會期間，大姐你把玉佩戴上……”姜語如道。

很快，賽詩會到來。

這次來的不僅各家小姐，還有各家公子，甚至還有不少的皇室中人，比如二皇子等人。

對外的說法是二皇子喜歡有才氣的人，所以才親自過來參加詩會。

等到人到齊，不出意外，姜永绮成為全場最亮的焦點。

尤其是男客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姜永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