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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華風之前就知道自己可以拿提成, 卻對提成的多少沒有概念。

直到那些千金小姐争先恐後的報名，只一次，華風拿到的提成就超過了百兩。

這一筆收入, 完全抵得上她一年的月銀。

當華風從姜語如這裏結賬，拿到自己的提成, 心裏別提多恍惚。

“教練，以後她們就拜托你們了。”姜語如對華風幾個教練說道。

華風她們只是第一批教練, 包括華風在內的教練們心頭一凜，道：“五小姐您放心吧。”

她們對這份工作前所未有的重視起來, 并激發難以想象的熱情。

華風等習武之人都是實心眼, 她們一邊欣喜自己拿到的“巨額”提成, 一邊羞愧自己做的太少。

她們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一定更盡職盡責，有機會一定教導客戶們真功.夫。

其他護衛知道後羨慕不已, “我們要是也能成為教練就好了。”

雖然護衛月錢不少，可是教練明顯更香。

“放心, 聽說以後玉顏坊開分店，會優先從大家中選教練。”有聽到風聲的教練笑着說道。

這讓那些沒成為教練的護衛們眼睛一亮, 平時練功變得更加認真，更是從旁觀察其他教練, 好以後成為教練了能快速上手。

等教完學生們, 華風帶着提成回家, 一路上她都壓抑着內心的喜悅, 直到回到武館，面對自己人時才不再掩飾。

華館主看女兒笑顏如花, 也不由笑道：“怎麽，你今天在路上撿錢了？”

“是比在路上撿錢更好的事, 路上撿錢只能看運氣，今天女兒得到的，靠的是實力。”說着華風把自己的提成拿出來，上面還帶着餘溫。

畢竟這麽多錢，華風不貼身放着不放心。

看到百兩銀子，華館主驚訝，“這麽多錢你是從哪兒來的？”

他不懷疑自己女兒的錢不是正道，因為他們武館除了習武，還會教弟子們如何做人，更不用說華風是他的親女兒，他只會更上心。

“爹，這是我在玉顏坊的提成。”華風道。

等華館主弄清楚什麽是提成後，手掌不由微微顫抖，“你只用教她們幾招花架子，就能得那麽多錢？”

“那這錢未免也好掙了，該不會有詐吧？”雖然華館主希望女兒好，可是這明顯超出常理。

華風搖頭，“爹說的我也想過，也許在咱們看來這些錢很多，可對于那些貴人來說并不算什麽，更別說這些錢還不是來自一個人。”

“最關鍵的事，這些錢只是一個月的提成，一個月後，那些貴人還得掏錢。”說到這個，華風恍恍惚惚，顯然沒見過這樣的套路。

“這聽着跟武館差不多啊，咱們武館也是交錢才能學，不過咱們收錢，那可是傳授真才實學的本事，你只用幾招花架子就能掙那麽多……”華館主頭一次感受到世界的參差。

主要是吧，要是人家高薪聘請，要她們傳授真本事也就算了，可問題并不是啊，華館主覺得自己女兒多少有些德不配位了。

“閨女，人家貴人們可以不在乎，咱們卻不能覺得理所應當，你好歹也算是她們的老師，以後可得教給人家點真功.夫，不能瞎糊弄。”華館主語重心長道。

華風點頭，“爹你放心，我們幾個教練正準備研究怎麽把招式變得好看又有殺傷力，一定不讓貴人們白花錢。”

“沒錯，這才是因材施教，咱們拿了錢得辦實事。”華館主非常欣慰。

不就是把招式變好看嗎，她們完全可以做到。

等到武館其他人回來，高興不已道：“師父，我們今天發了月錢，有五兩銀子呢。”

一個人五兩銀子，衆人的錢加起來量就多了。

“今天日子不錯，咱們要不要好好吃一頓？”

“不用。”華館主沉聲道：“今天你們華風師姐也發了月錢，她說她請客。”

武館弟子們震驚，“師父，一場席面好幾兩銀子，我們也都添點吧。”

華風的月錢他們知道，一頓飯就是幾分之一，他們哪願意占這種便宜。

“沒事，你們師姐有錢，她花錢心裏舒坦，以前她跟着一起吃席，心裏老不得勁，現在她也能請你們了，就讓她請吧。”華館主道。

館主弟子們還想說什麽，酒樓的席面已經陸續送來，原來華風已經去叫菜。

衆人也不再客氣，紛紛坐下喝酒吃菜，華風坐在自己父親華館主身旁，跟衆人提議：“我想咱們武館今後多招收一些女弟子。”

“為什麽？師姐，你也知道，基本沒人送家裏女娃來習武，就是送來學成了，也找不到活幹，還不如學紡織、刺繡類的活計，起碼餓不死。”一個男弟子酒氣上臉，搖頭嘆息道。

之前華風跟着他們吃席的時候為什麽不得勁，就是因為自己能找到的活計太少，掙錢也不多，一身本事難有用武之地。

所以男弟子們很不理解華風明知道女武師的處境，還提議收更多女弟子。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告訴你們，今非昔比，以後我們女武師有吃香的時候呢，大師姐，能不能把你的提成告訴師兄弟們？”一個女弟子激動的臉色酡紅道。

華風矜持的點了點頭，“若是沒有一定把握，我也不會這麽提議，實不相瞞，我今天拿到的提成……”

“噗，大師姐，你說你提成多少？一百多兩銀子，是不是我們聽錯了？我們絕對是聽錯了！”男弟子們先是懷疑，然後直接否認道。

畢竟這未免也太荒謬了，一百多兩銀子，都快是他們這麽多人月錢的總和了。

“你們沒有聽錯，畢竟銀子做不了假。”華風淡定道。

男弟子們愣了，突然覺得自己五兩銀子的月銀不香了。

“嗚嗚，師姐，你們玉顏坊要男教練嗎？我也想去做教練。”一個年紀小的男弟子脫口而出道。

年紀大的男弟子也很心動，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男教練不靠譜，“想什麽美事呢，那些學生都是貴女，怎麽可能讓外男教導她們。”

“也是哦，這麽說咱們是沒一點希望了。”認清事實，男弟子們別提多傷心。

“別說教練的提成，就是護衛的月銀，也值得咱們武館收女弟子。”畢竟女護衛的月銀普遍比他們要高。

“不過先不說弟子們培養的時間不短，就說咱們以後把女弟子們培養出來，玉顏坊能收的下嗎？別到時候人太多，培養出來的女弟子又要繼續師姐、師妹們之前的處境。”有人憂慮道。

華館主道：“說的不錯，目前優待女子的只有玉顏坊，萬一玉顏坊出事，咱們女弟子們也會失去活計，當然，玉顏坊出事的可能比咱們出事的可能都小，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他們武館培養更多女弟子，只有一個玉顏坊，無疑不牢靠。

“這個問題我們也考慮到了，畢竟我們也不能無的放矢，我們之所以有這個信心，是因為有不少夫人想請我們這些女武師做護院或者護衛，她們都覺得女武師更方便和安全。”華風道。

現在貴夫人們帶出來的基本都是男護衛，一來男護衛不能貼身保護，二來很不方便。

直到過來玉顏坊美容的夫人們看到了女武師們，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以前她們沒怎麽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當她們發現以後，越看越覺得女武師們更合心意。

要不是玉顏坊自己武師都不夠用，她們早就不客氣的挖牆腳了。

“夫人們需要女護衛，以前我們怎麽沒想到呢！這麽說培養女弟子的确可以。”武館衆人恍然道。

“主要是以前那些夫人不常出門，現在她們一個月的出門次數比得上往常一年，所以就覺得男護衛不方便了。”華風道。

因為之前只是偶爾出門，所以護衛問題就算不适，也不會去特意改變。

現在那些夫人之所以開始女護衛的事，是因為她們出門的次數變多。

雖然很多時候她們的目标都是玉顏坊，可那也是出門啊。

男護衛們沒辦法進玉顏坊，平時要麽先回去，要麽就在外面等，要是女護衛就沒這些問題了。

“好，我們武館這就開始培養女弟子，希望以後越來越多的夫人都要女護衛，華風你們這些前輩一定要好好表現，只有這樣，以後女弟子們的路才好走。”華館主激動道。

他們若是能打通貴夫人的護衛渠道，今後的生計就不用愁了。

男弟子們忍不住眼紅羨慕道：“為什麽我們男護衛的月錢這麽低呢？”

“因為男護衛的數量太多了。”比起女護衛，現在男護衛一抓一大把，這個月銀你不願意幹，有的是人願意幹。

“可不，什麽東西只要多了就賣不上價了。”男弟子們臉色灰敗道。

要是沒有華風等人做對比，原先他們對自己的五兩銀子月銀是很滿足的，現在只有難受。

就在這時，一個男弟子突然道：“師父，我明天就把丫頭們送過來，希望她們以後能像自己師姑一樣。”

在這之前，他是打算讓女兒們跟着妻子學刺繡的，現在既然武師有錢途，那肯定要習武。

至于習武辛苦，刺繡同樣辛苦，幹什麽不辛苦，既然都是辛苦，那肯定選錢多的行業。

“等我以後有了女兒，也把她送來武館，老天保佑，希望玉顏坊能一直開下去。”有男弟子祈禱道。

招收女弟子的武館并不止華風一家，她們能看到的東西，其他武館自然也能看到，一時間，京城各大武館興起招收女弟子的風氣，還真帶動一些百姓把家裏女兒送去武館。

消息傳到沈蘭芝耳朵裏，沈蘭芝一愣，而後笑道：“這倒是意外之喜。”

“這更說明‘利’的重要性。”姜語如道。

因為女弟子能帶去更高利益，所以各大武館才積極招收女弟子。

就像蝴蝶翅膀，改變可以帶來更多的連鎖反應。

右相府，謝雅楠也是健身塑形班的一員。

這天，母女兩人坐在一起吃飯，突然，周萍歡看着女兒留意道：“雅楠，你最近胃口變得更好，個頭也開始猛竄了。”

身為母親，女兒胃口變好，周萍歡自然樂見其成。

“女兒也覺得自己最近飯量變大了，不過娘女兒沒吃胖吧？”謝雅楠有些擔憂道，生怕吃多了會影響自己的身材。

周萍歡搖頭，“你非但沒胖，反而看着瘦了。”

“你這是怎麽做到的？”周萍歡有些納悶。

“這是女兒參加塑形課的鍛煉成果，娘您不是知道嗎。”謝雅楠道。

她們母女一塊去的玉顏坊，女兒報班的事周萍歡的确知道。

但因為她顧着美容和其他夫人聊天，基本沒往心裏去，誰成想那個塑形課真的有用。

因為塑形課不像美容見效快，需要時間體現，以至于周萍歡後知後覺。

想到什麽，周萍歡微微咳嗽，故作不經意道：“那個塑形課，是只能你們上，還是都能上？”

“都能上啊，我們教練會根據我們的身體情況給我們制定訓練，娘您要不要去看看？”謝雅楠高興道。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娘就給你個面子。”

等下次再去玉顏坊，周萍歡沒先急着做美容，而是先去看了塑形課。

謝雅楠等人在裏面上課，她沒進去打擾，只是對塑形課有了一些了解。

就在她路過衆多練功室，身體突然頓住。

“沈蘭芝……你怎麽會在這裏？”周萍歡驚訝道。

沒錯，沈蘭芝居然出現在了練功室。

“我也是需要鍛煉的。”沈蘭芝身着銀白刺繡暗紋的練功服，雙方盤坐，側眸回頭道。

“你這是在做什麽？”周萍歡看着沈蘭芝的動作，有些好奇道。

她只是無意之舉，沈蘭芝的回答卻讓她睜大眼睛。

“我在通過鍛煉消除腰間的産後贅肉。”說着沈蘭芝隔着練功服，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肉。

“那可以消掉嗎？”周萍歡忍不住感興趣道，她也生過孩子，腰部不可能像少女一樣平坦緊致，相反，很多時候周萍歡都覺得腰部很松。

“當然可以，你要不要跟着試試。”沈蘭芝沖周萍歡笑道。

周萍歡忍不住抿唇，“你有這好辦法，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害的我現在才知道。”

她們之間的默契呢？

“因為産後贅肉涉及到醫理問題，我們的教練才從王不留行神醫那學習回來。”沈蘭芝道，也就是說，這門課程才剛開。

周萍歡這才注意到沈蘭芝身前正對着一個同樣着練功服，身姿矯健挺拔的教練。

“夫人，我是這方面的教練，并且生過孩子，已經驗證過方法有效。”教練沖周萍歡點頭輕笑道。

周萍歡：“！！！”

生過孩子的這位教練，就是不想在家帶孩子的那位武師，名為關柔。

跟未婚的華風比起來，關柔學習的課程更加複雜，同樣因為她生育過的原因，可以跟客戶更加專業對口。

總之聽說關柔也是過來人，周萍歡稍微矜持過後，就報了課程。

等其他夫人知道以後，也紛紛過來報課，畢竟誰不想自己變得更美，和讓身體更好、更舒服呢。

能來玉顏坊的客人，基本都有追求美的需求，再加上鍛煉可以讓身體更好，并可以緩解身體的酸痛、寒涼等小毛病，客人們自然趨之若鹜。

只是等她們上手以後，才發現，“塑形和美容好不一樣啊。”

美容過程中，她們都是躺着，舒适的享受着，可是塑形課不同，她們需要用身體做出不同的動作，直讓沒怎麽鍛煉過的她們身體更加酸痛。

“諸位身體僵硬，且不如隔壁的小姐們身體柔.軟，要想達成自己想要的身材，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關柔對周萍歡等人柔聲說道。

跟身體靈活的關柔比起來，周萍歡等人不得不含淚承認自己身體的确不行。

所以，她們産後恢複的慢，也是很正常的事。

畢竟關柔雖然也生了孩子，但她有武功基礎，每天的訓練量都很大，消除産後贅肉對她來說是錦上添花。

對于周萍歡等人，就是雪中送炭，周萍歡等人見過關柔平時的鍛煉後，絕不會自讨沒趣的跟關柔比進度。

另一邊，華風等人的課程，已經開啓第二階段：力量訓練。

“要想更好的塑形，力量訓練必不可少，在此需要感謝五小姐的奇思妙想，怎麽想出那麽多好看又好玩的鍛煉工具的。”華風對貢獻出各種健身工具的姜語如大誇特誇道。

因為那些工具不止學員們能用，對她們這些教練和護衛來說，也有很大用處。

比如配合工具，她們能趁機教導這些小姐更多的真本事。

“永绮，你五妹好聰慧啊。”姜永绮身邊的人小聲道。

從她們來玉顏坊，開始上塑形課起，姜語如就在她們心裏很有存在感，可是按理來說，身為庶女的姜語如應該以嫡女姜永绮為主才對。

“我也覺得我五妹特別聰慧。”姜永绮看了姜語如一眼，仿佛心虛道。

畢竟姜語如一直就很聰慧，現在不被人壓制，旁人能看到她身上的光華，很正常。

越跟姜語如相處，姜永绮就越擺不出以往高高在上的架子。

就像現在，姜語如跟着教練一起上手工具，讓姜永绮心裏升起淡淡欽佩。

不知什麽時候起，她們好像有些像真姐妹了。

雖過她們本來就是親姐妹，可是現在的感覺，明顯跟以前不一樣。

姜語如等人不再怕她，她好像也沒以前那樣孤獨，她們都變了。

不止是姜永绮等人，随着美容的氛圍和塑形課的安靜，其他姐妹之間的關系也有所緩和。

比如跟謝雅楠一塊過來玉顏坊的庶妹們，自從知道玉顏坊的能力後，右相後宅就不消停起來。

有得寵的妾室，想要跟周萍歡一塊來玉顏坊做美容。

庶女們也想跟謝雅楠一塊上塑形課。

右相謝平章只能硬着頭皮去找周萍歡，周萍歡沒有一口回絕，只是對謝平章道：“她們在玉顏坊的花銷我可不出。”

“當然不會讓夫人出，我出，我出！”謝平章當場汗道，還沒厚顏無恥到讓妻子拿錢養自己的妾室和女兒們。

既然謝平章掏錢，周萍歡也不介意帶上她們，畢竟謝平章又不知道玉顏坊裏面的貓膩，花多少錢還不是她說了算。

周萍歡變相的賺謝平章的錢，謝雅楠也能以庶妹們為借口，跟自己母親一塊賺父親的錢。

因為這，她對庶妹們的态度也好很多，畢竟她們以後要是不來玉顏坊了，她們母女就沒了弄錢借口。

庶妹們也有心和謝雅楠打好關系，從來了玉顏坊後，加上大家一心鍛煉，雙方還真沒紅過臉。

右相謝平章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後宅最近安靜不少，雖然代價是錢從口袋裏嘩啦啦的流出去，但他覺得值。

不光右相後宅安靜下來，其他男人的後宅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雞飛狗跳，因為現在京城後宅的夫人、妾室、小姐們都以能去玉顏坊為榮。

尤其是對于不夠資格收到沈蘭芝和周萍歡等高官夫人請帖的，玉顏坊為她們提供了這個渠道。

而她們的夫君，知道她們能接觸的到人，也紛紛支持她們，有不差錢的，更是毫不吝啬錢財。

所以從開業沒多長時間，玉顏坊就成京城新興的.名利場所。

名氣越大，落在玉顏坊身上的目光也就越多，好在有沈蘭芝将軍夫人和皇室郡主的身份鎮壓，一般身份不夠的人，不敢惹事。

可是随着玉顏坊開張時間越長，面對的“客人”也變得多種多樣。

這天，沈蘭芝正跟着關柔一起鍛煉，外面突然有護衛來報，“夫人，有無恥之徒男扮女裝，想趁機混入玉顏坊。”

“什麽？男扮女裝！”周萍歡等夫人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

“諸位放心，我玉顏坊的武師可不是擺設。”沈蘭芝起身道，随後她去換了衣服，随護衛一起去大門口。

周萍歡等人見狀，也紛紛換衣服跟在沈蘭芝身後，想知道沈蘭芝怎麽處理這件事。

等沈蘭芝出去，玉顏坊外已經圍了一大圈人，此時門外正有一個男人大聲嚷嚷道：“我就是女人，你們憑什麽不讓我進去！”

“閣下說笑了，我們不是瞎子。”護衛們冷笑道。

她們環視四周，想得到大衆的支持，卻沒想到反而聽到圍觀人群裏男人們的起哄，“對啊，他明明說自己是女人了，你們為什麽不讓他進去？”

“怎麽，你們是想先幫他進去，以後你們自己也能以此為借口進玉顏坊嗎。”沈蘭芝一過來，就聽見男人們的起哄聲。

那些男人未必全是男扮女裝家夥的同夥，可是他們一定對玉顏坊不懷好意。

被沈蘭芝點破他們的心思，其他人恍然大悟，開始對那些男人指指點點，畢竟不正常的人只是少數，大部分男人知道不能沖撞女客們，可也有少部分人，是故意為之。

“想必這位就是将軍夫人吧，說起來咱們兩個還是親戚呢，妹妹，我是你表哥……姐啊。”男扮女裝的男人看到沈蘭芝，不僅沒有退縮，反而興奮起來。

沈蘭芝看着對方眸光微凝，“不知閣下是皇室哪一脈？”

原主是皇室郡主，先帝的孫女，可問題是先帝孩子衆多，到了孫輩，數量更是不少，起碼沈蘭芝沒認出對方。

結果等男人自報家門，沈蘭芝嘴角抽搐，對方的确是宗室沒錯，可對方這個宗室是前幾代帝王的血脈，家裏早就變成破落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