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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宗室之所以尊貴, 是因為他們和帝王關系近。
就像沈蘭芝身為先帝外孫女,現在已經淪為邊緣宗室,就是因為她們這一支和當今帝王關系一般。
而身為前幾代帝王的血脈後代, 雖然的确跟當今帝王有血緣關系,可是感情關系早就淡漠。
如果以帝王為中心組圈子, 沈蘭芝只能排第三圈,而這位宗室, 連擠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明白對方的身份後,沈蘭芝看着對方驀然一笑, “這位…表姐, 你确定自己真要進玉顏坊?”
“當然, 要不然我閑的沒事幹嗎。”男人依舊堅持初心道。
倒是周圍人義憤填膺,“你一個大男人去玉顏坊,究竟是何居心!”
“誰說我是男人?你們扒開我的衣服看了嗎?”男人冷笑道, 對于周遭人的質疑,他從選擇男扮女裝之初就有了心理準備。
男人話音剛落, 人群裏就傳來幫腔聲,“怎麽, 就不興人家女生男相?”
“就是,你們玉顏坊開門做生意, 哪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沈蘭芝眉眼淡淡掃過那些指鹿為馬的人, 突然璀璨一笑, “看在同為宗室的份上, 我也不是不能給這位姐妹一個面子。”
“只是你也知道我玉顏坊明文規定不能進男人,若是之後查出來, 後果需要自負,如何, 這樣你依舊要進玉顏坊嗎?”沈蘭芝看着那個宗室表親淡笑道。
“怎麽,進你們玉顏坊的客人還需要脫衣服檢查不成?”男扮女裝的男人說着渾濁的雙眼微動,嘴裏差點流哈喇子。
“不行,憑什麽讓這不男不女的東西進玉顏坊,你沈蘭芝定的規矩就這麽不值錢嗎?”周萍歡再顧不得看熱鬧,直接出聲道。
見自己的打算遇到阻礙,男人不悅,“你是誰?”
“周萍歡。”周萍歡脖頸高揚,對男人怒目而視道。
結果男人卻沒如她所想,聽到她的.名字沒露出一點異色,這讓周萍歡一愣,隐約覺得哪裏不對。
不等她想通,男人已經趁機往玉顏坊擠去,生怕晚一步就錯失機會。
随着他強闖,臨近的女眷們忍不住紛紛尖叫,對此男人非但沒有感到羞愧,反而露出一臉享受的神情。
“沈蘭芝,你為什麽不攔住他!”周萍歡見沈蘭芝不作為,忍不住跺腳道。
男人可恨,可此時不作為的沈蘭芝卻讓周萍歡更憤怒。
因為男人明顯不是什麽好東西,她們對他一開始就沒有期待,可是沈蘭芝不同,玉顏坊可是沈蘭芝的産業,沈蘭芝有這個責任維護玉顏坊的規矩。
沈蘭芝沒有理會周萍歡,而是平靜的示意護衛們放男人進去,果然,随着男人成功進去玉顏坊的剎那,沈蘭芝眼尾看到不少圍觀的男人眼睛瞬亮。
“不是說玉顏坊不能進男客嗎?沒想到居然會如此兒戲。”
“要是我們也有機會去玉顏坊看看就好了。”
“想什麽美事呢,咱們可沒有人家的身份。”說這話的時候男人又妒又恨,和周圍很多男人看着玉顏坊的神情已經蒙上一層陰影。
“本以為玉顏坊會是冰清玉潔、貞節烈女般的存在,沒想到也是當婊.子立牌坊的貨色,今後我的妻女絕不能去這種地方!”
“等我妻女從玉顏坊回來,一定好好跟她們說道說道。”消息傳來,不少男人臉色鐵青。
尤其是那些家中女眷去了玉顏坊的男人,臉色就跟調色盤一樣,心裏別提多後悔。
男人進去以後,沈蘭芝就吩咐人把大門關上,這讓一些想趁機跟混進去的男人冷笑不已,“無妨,來日方長,玉顏坊已經有了男客,今後我們遲早有機會。”
另一邊,玉顏坊內,周萍歡帶人堵住沈蘭芝,“沈蘭芝,你這是什麽意思?”
沈蘭芝環視衆人,衆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滿,就是平常以沈蘭芝為首的夫人們也忍不住神色哀怨,要沈蘭芝給個說法。
畢竟沈蘭芝今天要是不把這事處理妥當,絕對會損害她們的.名譽。
“表姐,你先去偏廳坐一會兒,等我開解完她們就過去找你。”沈蘭芝跟男人和顏悅色道。
“我等表妹的好消息。”男人喜上眉梢,覺得所謂的玉顏坊不過如此。
有沈蘭芝表态,之後就算給他帶路的護衛臉色再臭,男人心裏也喜滋滋的。
等男人走後,沈蘭芝吩咐另一個護衛,“快去請王不留行神醫過來,就說我們玉顏坊有大項目要做。”
說完沈蘭芝才看向周萍歡等人,“你們覺得我們就算阻止的了男人一時,能阻擋男人們一世嗎?對方身份說實在的并不怎麽樣,可是誰能保證玉顏坊拒絕了他,今後不會再來更位高權重的男人,到那時,玉顏坊沒有拒絕的資格怎麽辦?”
“就算這樣,也不是你破罐子破摔的理由,難道就因為以後可能發生的事,你現在就能落我們的面子?沈蘭芝,你讓男人進玉顏坊,将置我們于何地!”周萍歡憤怒道,覺得沈蘭芝是在推卸自己的責任。
“将軍夫人,妾沒想到您是這樣的趨炎附勢之輩,妾以往真是看錯你了。”一個平時以沈蘭芝馬首是瞻的小官夫人紅着眼眶說道。
她也想為了自己家人的利益繼續忍耐下去,可是她真的忍不了,要是放任沈蘭芝的所作所為,就是對自己和女兒親眷的不負責任。
“沈蘭芝,你要真這麽做,你的玉顏坊今後絕對開不下去,你難道目光短淺到分不清誰才是玉顏坊生意的支柱?是我們女客!信不信你真敢招待男客,今後我們絕不會再來玉顏坊。”周萍歡冷笑,眼眸微眯,說出玉顏坊的死穴道。
玉顏坊做的是高端女客的生意,她怎麽敢這麽違背衆人的意思,沈蘭芝要是想繼續開玉顏坊,就得把她們的意見聽進心裏。
“沒錯,想必夫人也不想失去我們這些客人吧,還是我們這麽多女客的分量,依舊抵不過一個男客?”一個夫人說到最後,心中怒火直接高漲。
女客們全都看着沈蘭芝,要沈蘭芝必須給她們一個交代。
誰知沈蘭芝卻看着她們輕描淡寫道:“你們在憤怒。”
“廢話,這事擱誰身上誰不生氣!”周萍歡語氣沖道。
“你們為什麽憤怒?”沈蘭芝又問。
“因為你不守規矩,你明明說玉顏坊不接待男客,若不是如此,你玉顏坊的生意絕不可能這麽好!”
“就是,雖說玉顏坊的美容手段的确不錯,可也不是不能照做出來,我們之所以來玉顏坊,還不是為了玉顏坊獨一份的清靜和自在。”
美容手段可以複制,健身方式更是簡單,撇去這些,玉顏坊最獨一無二的,可不就是這裏只屬于女人。
而現在,這塊獨屬于她們女人的地方即将被男人踏足,今後她們還能像之前那麽自在嗎?那樣就算身處玉顏坊,跟她們呆了那麽久的後宅又有什麽區別。
“感受和品味你們心中此時的憤怒吧,玉顏坊建立之初,許多男人就覺得自己受到玉顏坊的冒犯,就算他們一輩子不來玉顏坊,不會在玉顏坊花一分錢,但卻不允許玉顏坊明文規定的拒絕他們入內。”
“因為他們覺得世界是他們的,就像現在的你們,覺得玉顏坊是屬于你們的,所以才會對男人的到來感到憤怒,可以說,但凡換一個場合,你們都不會這麽生氣。”沈蘭芝看着她們道。
“別的地方是別的地方,玉顏坊是玉顏坊,雙方規矩不同,态度自然也不同。”
“倒是你,扯這些東西幹什麽?不要左顧而言他,今天這事你打算怎麽辦?不要再跟我們拐彎抹角!”
“說吧,你究竟是選他還是選我們?你要是選我們,就親自把男人趕出去,要是選他,我們二話不說,全都離開。”周萍歡看着沈蘭芝,心态反而平靜下來。
反正無怪乎只有這兩種結果,她們之所以對沈蘭芝憤怒,是因為對沈蘭芝有期望。
不過沈蘭芝要是選錯,可想而知她們會深深的失望。
“我就不能兩個都要嗎?”沈蘭芝笑道。
“沈蘭芝!”周萍歡的耐心即将告罄。
其他夫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極個別性急的,已經準備回去換衣服和親眷們回府。
“咳,好了,不逗你們了,就像我之前說的,這種別有用心的男客絕不可能是一個兩個,所以玉顏坊要想今後杜絕這種算計,必須得給那些人來記狠藥,要不然他們絕對不會長記性。”沈蘭芝驀然冷笑道。
聽她這麽說,周萍歡等人的怒氣暫緩,以及想離去的夫人們也為之駐足。
“我明白了,你是想把那個男人關起門來狠狠打一頓是吧,讓他們以後再也不敢算計進玉顏坊。”
“你早說啊,我可以借人給你!”周萍歡恍然道,頓時激動起來。
其他夫人聞言也眸光明亮,看着沈蘭芝不再充滿敵意。
沈蘭芝有些好笑的看着周萍歡,“難不成今後的每個人都要揍對方一頓不成?要是有一天,對方的身份哪怕是我們也動不了怎麽辦,打人治标不治本。”
“你居然不想打他?除了武力解決,怎麽可能還有別的辦法?”周萍歡只覺得心一下哽住,很難受。
“那不知将軍夫人有什麽好主意?”有夫人看着沈蘭芝眼眸微眯道,沈蘭芝的回答最好讓她們滿意,要不然她們絕對會鬧。
“說到這個,容我為諸位介紹一下我們玉顏坊的隐藏項目,這個項目是為男客們量身定制的,本以為不會有用上的機會,不成想真有人送上.門來。”沈蘭芝道。
“什麽隐藏項目?難道玉顏坊還有我們沒做過的項目?”衆夫人皺眉道。
尤其是那個隐藏項目,還是專為男客準備的,這讓她們心裏越發不爽。
“不錯,我們那個隐藏項目必須得有王不留行神醫親自操刀,要是換別人來,絕對會砸了我們玉顏坊的招牌。”沈蘭芝故作玄虛道。
衆夫人急了,“居然需要王不留行神醫親自動手,對方何德何能啊!”
“那個隐藏項目究竟是什麽?”周萍歡冷笑叉腰道,沈蘭芝回答要是讓她不滿意,她可就開罵了。
沈蘭芝正要回答,王不留行來了,她抿唇,“這個大家不如問王不留行神醫。”
“神醫!”衆夫人立馬扭頭看向王不留行。
王不留行垂眸,深呼吸,“這個項目需要閹.割,和宮裏的淨.身房有異曲同工之妙,相信等項目做完,對方就和諸位真成姐妹了。”
“不錯,這就是我們玉顏坊的隐藏項目,不是男客還真做不了呢,不過放心,我們玉顏坊跟淨.身房可不一樣,淨.身房不講究幹淨整潔,我們玉顏坊講究。”沈蘭芝掩唇輕笑道。
衆夫人:“……”
她們身體僵硬,全都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東西。
“你說什麽,你要閹了他……你這樣,會不會出事啊?”周萍歡下意識道。
“對啊沈姐姐,您這樣肯定會出事的。”其他人也慌道,完全沒想過沈蘭芝的手段這麽雷霆。
跟閹.掉比起來,她們的武力解決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沈蘭芝,你沒必要為了那種人賠上自己。”周萍歡看着沈蘭芝嘆道。
“我們完全可以用別的方法,比如下.毒,實在沒必要跟他正面對上。”
能說出這話,可見那位夫人已經不拿沈蘭芝當外人。
“你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難道我的地位是一個閑散宗室能輕易撼動的?再說,你們不覺得對方的身份剛剛好嗎,再低一點,起不到殺雞儆猴的效果,再高一點我難免有麻煩,倒是這樣不高不低的身份,既可以震懾其他別有用心的男人,又不會波及到我身上。”
“不過鑒于姜将軍不在京城,以防萬一,我的安危就交給諸位來保護了,我相信諸位。”沈蘭芝沖衆人笑道,眸光中滿是信任。
“你放心,到時候我們就是吹枕邊風,也一定讓家中老爺們保你!”周萍歡咬牙道,這時候她突然慶幸自己帶了謝平章的妾室過來,她一個人的聲音謝平章可以不聽,整個後院的聲音他總不能不聽。
還有一些人聽到周萍歡的話後,心裏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甘來,“若是我們有權利,又何必為了保個人還要去向人求情,看人臉色。”
“對啊,家中的男人們未必聽我們的,甚至他們之中可能也有心懷鬼胎之輩。”一個夫人苦笑道,比其他夫人更加絕望,因為她心裏清晰的知道家裏男人不可能同意,這讓她心裏深深的絕望、無力還有不甘。
“這就看我們各自的手段了,沈蘭芝已經承擔最大風險,我們也不能坐享其成才行,為了我們的玉顏坊,我們絕不能退縮。”周萍歡轉身動員衆人道。
“周姐姐說的不錯,咱們再難,也不可能有沈姐姐那邊難。”
有人頂在最前面,其他人也鼓起勇氣來,就是心裏絕望的那位夫人,也迅速調整心态,積極的想辦法。
沈蘭芝把她們的動作看在眼裏,随後擡腳前往偏廳,“走吧,去迎接我們的新‘姐妹’。”
衆夫人:“……”
這一次,她們面對對方再沒之前的憤恨,而是淡淡的同情。
“放開她,快來人啊,有沒有人救救我們?”就在衆人快到達偏廳,一道纖細的驚慌聲傳來,沈蘭芝迅速帶人趕過去。
等她們繞過假山,就看到男人正想對一個千金小姐動手動腳,千金小姐的身邊有丫鬟還有護衛,卻都沒能阻攔對方。
因為面對護衛,男人不退反進,反而把手摸向護衛的身體,護衛只能護着對方步步後退。
看到沈蘭芝等人到來,女護衛松了一口氣,随後她對沈蘭芝如釋重負道:“将軍夫人,我以後不打算在玉顏坊做事了,所以,我就對他不客氣了。”
說着女護衛迅速朝男人出手,之前她不是不能還手,只是礙于身份,不方便出手。
“快攔住她。”沈蘭芝對身邊的華風、關柔道,男人要是受傷,會拖慢做手術的時間。
華風、關柔兩人迅速出手,在女護衛對男人出手之前阻攔住對方。
女護衛被制止,看着華風和關柔震驚不已,“華風姐、關柔姐,你們為什麽要助纣為虐?”
“這事你等會兒就知道了。”關柔和華風兩個拉着這位師妹趕緊後退。
“表妹,你玉顏坊的護衛究竟是怎麽回事,居然敢打我,你過後絕不能輕饒她!”男人最初驚魂未定,意識到自己得救後,十分怒不可遏。
“對了還有她,之前知道我宗室的身份,直往我懷裏撲,非得讓我納她為妾才行,誰知聽到你們過來,她直接裝成貞潔烈婦,你們一會兒可不要被她的楚楚可憐給欺騙了。”想到什麽,男人趕緊道。
“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歹心在先!”被男人污蔑的千金小姐氣的渾身發抖道。
“我污蔑你?也不看看咱們的身份差距,你的家世平時連給我提鞋都不配,這也就是在玉顏坊了,看在表妹的面子上,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等回去我就讓府裏去你家下聘,納你為妾,這樣總行了吧。”男人狂妄至極的笑道。
“呸,讓我給你這種人做妾,那我還不如一死了之。”千金小姐性情剛烈道。
“不,女兒,你不能尋死,你要是死了娘也不活了。”千金小姐聞訊趕來的母親肝腸寸斷道,她頭發披散,衣着也不是很整齊,明顯匆忙而來。
她一把抱住自己女兒,生怕自己女兒真尋短見,等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裏後,那位夫人陡然看向沈蘭芝,怒不可遏道:“将軍夫人,今天這事你必須給我家一個交代,要不然縱使我家位卑,也要跟将軍府不死不休!”
盡管死的很可能是她們家,此刻作為一個母親,她也不打算委曲求全。
至于男人,從對方冒犯她女兒的那刻起,兩家的關系就已經注定。
“這位夫人先冷靜,你還是先照顧好女兒為好。”
“至于表姐,趕緊去做咱們玉顏坊的隐藏項目吧。”說着沈蘭芝去推男人道。
男人一愣,以為沈蘭芝是幫自己,“好吧,既然表妹你這麽說了,那我肯定要好好體驗一下,人人都說玉顏坊手段出衆,今天我也要嘗嘗這種滋味。”
雖然他進來玉顏坊的本來目的并不是那些東西,可此時他也沒太拒絕,畢竟他以後要是常來玉顏坊,肯定要跟沈蘭芝這個主人打好關系。
“難道在将軍夫人心裏,我們母女的分量就這麽無足輕重嗎?”見沈蘭芝沒怎麽理會自己母女,而是對冒犯自己女兒的人如此熱情,那名小官夫人抱着女兒陡然心灰意冷道。
沈蘭芝雖然走了,可也有部分人留下,她們趕緊過去扶她們母女坐下,“你們知道那個男人要做的項目是什麽嗎?”
“什麽?”那位夫人愣道,不明白其他人為什麽說起這個。
“聽說那個項目叫做變性手術,做完那個手術,他将再也不是男人,而是會變成我們的姐妹,所以孩子可以放心,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是你的威脅。”其他夫人說道。
小官夫人愣住,就連心裏很恐懼的小官之女也被吸引心神愣住,突然,男人給她造成的心裏的心理陰影一下消散不少。
“真的,那個男人會被閹,這可真是太好了!”之前想揍男人的護衛激動的一蹦三尺高道。
“對,夫人說他既然想和她做姐妹,那她肯定給對方這個機會。”
“将軍夫人這麽做,會不會很為難?”小官夫人心裏忍不住又喜又怕道。
“之前男人可是當衆承諾自己是女人的,夫人明明是幫他完成心願,他怎麽有臉怪罪夫人呢。”
小官夫人和小官小姐聽到這句話,松了一口氣,小官小姐更是破涕為笑,心裏陰霾盡去。
表面上,負責隐藏項目的只有王不留行,可是等人出去,手術室內還多了一個姜湘桐。
沒過多久,在衆人的期待中,男人的手術宣布成功。
衆人看着依舊還在昏迷的男人,心花怒放不已,之前因為對方而産生的怒氣更是消散的一幹二淨。
除此之外,她們看向男人的眼神也不再充滿敵意,哦,忘了男人做完手術,已經不再是男人。
“對方什麽時候醒?”衆人期待道。
“明明就能醒過來,手術只是變性的開始,之後我們還需要為對方搭配适合的儀容,課程可不少。”沈蘭芝道。
直到太陽快落山,衆夫人依依不舍的離去,她們在馬車上頻頻回眸,許諾道:“我們明天一定過來。”
而外面半天時間過去,已經足夠男人進玉顏坊的消息迅速傳播開。
衆夫人回去後,許多人都受到來自夫君的質問,只有少數夫人感受到自家夫君的擔驚受怕。
“從今往後,你們不用再去玉顏坊了,都給我好好待在家裏反省!”男人們呵斥完妻女,就自顧自的下了決定。
對此年長的母親示意女兒稍安勿躁,準備明天給男人一個巨大“驚喜”。
而一些和夫人感情好的男人,當天提前拆開了“禮物”。
知道今天玉顏坊發生的事以後,他們對此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他們的妻女等他表态,“夫君/父親,将軍夫人那邊你們可得幫忙。”
男人們回神,“你們放心,将軍夫人手段越狠,你們以後出門就越有保障。”
本來他們還很擔心妻女受欺負,現在直接安心了。
還有今天差點受欺負的小官之女的父親,知道自己女兒受對方輕薄,當即冷笑道:“只是閹了他怎麽夠,我要把他的事寫成書,讓衆人傳唱,争取讓他以後‘流芳百世’!”
雖然他官職不高,可也有為自己女兒出氣的辦法。
小官夫人很高興,“我們也來幫你,還有将軍夫人,過後可得好好感謝對方。”
“的确,将軍夫人跟對方可是親戚,咱們位卑,今天結果如何,全在對方的一念之差,萬幸将軍夫人沒有和稀泥,這就是恩德。”小官慶幸道,他比妻女更深知今天的處境,一旦沈蘭芝心再冷硬一點,他們這個家就毀了。
身處下位,他們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就連魚死網破也做不到。
小官之女聽到這話心裏對沈蘭芝越發感激,“今天我都準備以死證清白,要不是将軍夫人,我現在可能都沒了。”
是沈蘭芝及時消除了她的心理陰影,沒讓她因為別人犯的錯而繼續內耗自己。
第二天,玉顏坊上空傳來一聲男不男、女不女的驚天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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