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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安榮表姐, 你醒了,恭喜你,手術很成功。”
第二天, 沈蘭芝一大早就過來,為的就是在安榮醒來之際恭賀對方。
要知道對方可是玉顏坊第一個做變性手術的客人, 也有可能是最後一個,他的蘇醒絕對值得銘記。
安榮, 也就是昨天試圖用拙劣男扮女裝借口混入玉顏坊的閑散宗室,他一睜開眼, 就看到沈蘭芝這個遠房表妹跟他打招呼。
不等他跟沈蘭芝客套寒暄, 下.身某處就傳來強烈至極的疼痛感, 那種疼痛感就像辣椒貼身灼燒一樣,直讓他尖叫出聲。
這時候他雖然叫喊,好歹還沒突破身體極限, 只以為是什麽意外。
直到沈蘭芝十分貼心的告訴他,“表姐, 玉顏坊已經為您成功摘掉兩個多餘鈴铛,您已經變性成功, 以後玉顏坊的大門将會對你敞開,歡迎以後常來。”
安榮聽到沈蘭芝後面的歡迎詞, 臉色痛苦的同時, 又忍不住高興一笑, 這讓他的面容變得十分扭曲。
“什麽鈴铛, 什麽變性?”安榮下意識問道,原諒他, 不僅是安榮,這個時代的人恐怕都沒有變性概念。
沈蘭芝當然是貼心的幫他科普一番, “變性你可能陌生,淨.身房總聽說過吧,我們玉顏坊的手術過程和淨.身房差不多。”
安榮驚呆了,“淨.身房,從那裏出來的,不是太監嗎?”
等等,鈴铛,安榮反應過來,立馬朝自己的鈴铛位置抓去,結果他直接抓了一個空。
安榮大腦瞬間空白,不敢置信,就連身上的疼痛感都變得遲鈍模糊。
“看在表姐你是我們玉顏坊變性手術的第一人,表妹給你打個八折,寓意以後發發發,表姐你看什麽付錢好?”沈蘭芝朝安榮伸手,大拇指和食指撚了撚。
看到她的動作,安榮脖子僵硬的轉過來,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閹了我,居然還要我給錢?”世上怎麽會有如此荒誕的事?
“看表姐這話說的,之前我可是跟你确認過,是你斬釘截鐵的要進我們玉顏坊的,進我們玉顏坊的人就默認做這個項目,別是我們都幫你把手術做完了,你卻不認賬了。”沈蘭芝皺眉道。
安榮想起來了,之前的确是他想進玉顏坊的,沈蘭芝還當衆跟他确認過,可那時候他哪裏知道自己進來,面對的不是花團錦簇,而是黯淡無光的絕路。
如果上天給他一次時光倒流的機會,打死他,他都不會來玉顏坊。
想到什麽,安榮心裏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看着沈蘭芝,“我給你錢,你們能不能把我的東西再裝回去?”
盡管他知道這個希望渺茫,可是萬一呢,萬一他還能再變回男人呢?
“抱歉,我們玉顏坊無法做到,我們只能把男人變成女人,無法把女人變成男人。”沈蘭芝搖頭道。
安榮心裏徹底絕望,再加上身上的疼痛,他的情緒一下崩潰、絕望爆發出來,“啊——!!!”
聲音直接穿透天際,好似把房頂都震了震。
安榮崩潰、絕望的尖叫穿到玉顏坊外面,玉顏坊外的行人們詫異:“玉顏坊怎麽會傳來男人的聲音?”
“沒聽說昨天玉顏坊進了男人嗎,要我說啊,這玉顏坊再也不幹淨了。”一個男人冷笑道。
憑什麽別的男人能進去,他卻不能進去,要是玉顏坊對所有男人都一視同仁,他們也就不說什麽了,可偏偏昨天玉顏坊破了例,這讓不少男人都感到憤怒。
就像他們心目中的女神被別的男人玷污,變得不再純潔一樣,盡管玉顏坊的女客很多跟他們沒有一點關系,可是不妨礙男人們心裏會這麽覺得。
“沒想到玉顏坊居然能進男客了,等以後有機會我也去裏面逛逛。”
“仁兄,帶我一個,咱們一塊去。”男人們有的憤怒有的調笑,絲毫不知道安榮在裏面是何等的絕望。
“沈蘭芝,我要殺了你!”安榮發洩過後,看着沈蘭芝雙眼猩紅道。
說着他就下床想沖沈蘭芝沖過去,結果腿上卻直接一軟,趔趄狼狽的趴到地上。
安榮忍不住憤怒捶地,哪怕行動不便,依舊堅持朝沈蘭芝爬去。
沈蘭芝後退兩步,看着狼狽的安榮“啧啧”有聲,得虧她們有先見之明,把對方的麻藥撤了,現在安榮基本沒有行動力。
安榮現在能動,完全是滿腔的怨恨支撐,哪怕他身體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也不妨礙他此時看沈蘭芝像不共戴天的仇人。
從此以後他再不是一個男人了——這個念頭占據滿安榮的腦海,安榮現在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沈蘭芝給自己償命。
“夫人,小心!”見安榮锲而不舍的朝沈蘭芝爬來,華風一個急步,直接一腳把安榮踹回了床邊,引來安榮更大的無能狂怒。
“天吶,殺人了,快來人啊!”突然,門外傳來一個夫人的尖叫聲。
安榮回神,喜不自禁道:“對,對,她沈蘭芝想殺了我,你們快替我報仇啊!”
“安榮,你怎麽能對夫人恩将仇報呢,昨天是你非要進玉顏坊,現在事情不如你意你就翻臉不認人,不僅如此,你居然還想傷害将軍夫人,你的良心呢?都被狗吃了嗎!”
“沒錯,昨天是你非要說跟我們做姐妹,現在夫人如了你的意,你又反悔,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是啊,沒想到安榮這麽五大三粗,居然要對将軍夫人這麽一個柔弱女子動手,你真是枉為人啊!”
其他能過來的夫人緊趕慢趕,終于趕上結尾。
她們的話讓安榮恍惚,震驚不已,“你們都瞎了嗎,沈蘭芝她把我閹了,閹了啊!”
說到最後,安榮哽咽流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現在安榮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最絕望的時候。
結果其他人不安慰他也就算了,居然還雪上加霜。
“這不就是你來玉顏坊的目的嗎,裝什麽裝。”周萍歡冷笑道。
“就是,都明文規定了玉顏坊不招待男人,你非要進,既然進了,那就真給我們當姐妹,這是你自找的,現在居然還有臉哭呢。”其他夫人不屑道,對安榮可沒一點同情。
她們要是同情安榮,對方真要對她們做了什麽,那誰來同情她們啊。
安榮不僅感到心裏冷,身上也冷,他嘴.唇哆嗦,“沈蘭芝,你們別得意,我一定會報仇的!”
瞬間衆夫人看着他的眼神變了,“居然在我們的地盤放狠話,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把你毀屍滅跡?”
安榮渾身哆嗦起來,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假,畢竟他都被真的閹了,那還有什麽事是她們做不出來的。
當然,安榮這就多慮了,畢竟于玉顏坊而言,死掉的他可沒有活着的他價值大。
“好了,大家都別吓唬表姐了,表姐剛做完手術,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來人,去通知表姐家人,讓他們把人接回去,順帶把手術費結了。”沈蘭芝笑着說道。
安榮牙關不停的發顫,卻強忍着沒有說話,因為這裏明顯是沈蘭芝的地盤,等着吧,等他回去了,一定要她們好看。
很快玉顏坊的人就去安榮家裏要手術費,安榮家裏人雖然詫異,還是一邊給了手術費,一邊派人去接安榮。
“這變性手術的手術費還真不少,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麽花掉的。”安榮的父親不滿道。
“去玉顏坊總比他去青.樓強的多,玉顏坊可是正經地方,那麽多官家夫人和小姐,希望榮兒別亂來。”安榮母親皺眉道,心裏也沒太擔心,覺得自己兒子肯定有分寸。
畢竟玉顏坊的高官夫人衆多,完全能壓制住他們兒子。
玉顏坊門口,沈蘭芝讓人放出安榮即将離開的消息,就像昨天安榮想進玉顏坊一樣引起圍觀,今天聽說安榮出來,同樣來了一大.波看熱鬧的人。
“聽說昨天安榮就沒離開玉顏坊,玉顏坊裏都是女人,就他一個男人,那小子晚上不定怎麽逍遙快活呢。”
“這位兄臺慎言,要知道玉顏坊的客人都是各家夫人和小姐,難道她們會跟青.樓的花娘一樣不正經?”
“那誰知道呢,畢竟咱們也不能進那玉顏坊,它要是讓我們都進去看看,不就沒人亂說了嗎。”
“出來了,安榮出來了,奇怪,他怎麽是被擡出來的?”安榮的出來引人注目,因為他不是豎着出來,而是橫着出來的。
只見安榮躺在一個簡易擔架上,由兩個護衛擡着出玉顏坊的大門,沈蘭芝等人緊随其後。
安榮躺在擔架上,并沒有失去意識,看到自己出了玉顏坊這個魔窟,他直眼眶酸澀。
直到他視野裏看到衆多圍觀人群,這讓安榮的情緒猛地一滞。
就在這時,擔架突然停.下,面對衆人的竊竊私語,安榮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一樣無地自容,他們會不會猜出他已經不是男人的事?
只是想到這個可能,安榮就忍不住呼吸一窒。
卻不知道圍觀的男人們非但沒猜出他現在的處境,還很羨慕他昨天在玉顏坊過了夜,心裏還期待他們以後也能進去看看。
“快走,快走,人呢,快帶我離開啊!”安榮突然聲音尖銳的呼喊自己府中下人,是一刻也不願意再待下去。
“少爺,少爺,我們馬上過去。”安榮家的下人在人群外圍焦急的蹦腳道,玉顏坊門口的馬車本來就多,加上圍觀人數不少,他們根本擠不進去。
“想必大家都知道昨天安榮執意要進玉顏坊的事,但有件事諸位可能不清楚,雖然我玉顏坊接待的都是女客,但是有些項目,卻是為男客單獨準備的,而昨天,我這位安榮表姐有幸成為我們玉顏坊第一位男客,在此讓我們為他鼓掌。”沈蘭芝站出來說道,随後帶頭鼓掌。
她身後,護衛、教練、夫人、小姐們也反應迅速的拍手,見此圍觀衆人雖然滿頭霧水,可也有些被帶動的拍手,直接形成一股熱烈浪潮。
在場可能只有安榮一個人厭惡這種氛圍,“不要再拍了,你們知不知道玉顏坊對我做了什麽!”
大家同為男人,他就不信其他男人知道玉顏坊的所作所為後還能支持玉顏坊。
“對啊,玉顏坊男客能做的項目是什麽?諸位夫人看我可以嗎?我也想進玉顏坊。”一個男人壯起膽子說道。
這一刻,就是心裏崩潰的安榮都思緒卡殼,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位同伴。
沈蘭芝也神情嚴肅的看着那個男人,“閣下真的确認嗎?要知道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一旦進了我們玉顏坊,閣下再想回頭也晚了。”
男人不由咽了咽唾沫,一時分不清沈蘭芝是實話實說還是虛張聲勢。
可是看着安榮,他心猛地一橫,“我确定。”
他打算賭一把,玉顏坊是在虛張聲勢,為的就是想讓他退縮,他偏不會如他們的意。
“那好,還請閣下過來我們這邊,我們這就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玉顏坊男客的項目。”沈蘭芝笑着說道。
男人驚疑不定,試着往前走了走,看到身邊衆人羨慕嫉妒恨的神情,他腳下不再遲疑。
尤其是越靠近,他感覺那些夫人、小姐看着他的眼神越發溫柔、燦爛,就在男人心神恍惚間,身上衣服突然一緊。
男人垂眸,就見身處擔架上的安榮拽住他衣服的一角,也不知是不是太過用力,安榮指.尖泛着病态的蒼白。
“不知這位仁兄名諱,是何身份?”擔架上,安榮沖男人笑道。
不知為何,男人總覺得安榮笑的很怪,他遲疑一瞬,道:“在下吳恙,出身皇商。”
“吳家,我知道,聽說吳家只有一個獨子,可是閣下?”安榮故作驚訝道,心裏卻很可惜,男人是家中獨子不錯,可是他家世太低了,只是皇商。
他身為宗室都沒逃過,對方更不可能撼動玉顏坊。
不過安榮可不會因此好心的告訴對方真.相,他已經變成這樣,心裏想做的絕不是挽救別人,而是想拖別人下水,尤其是這種主動送上.門的。
之所以想知道對方的身份,也不過是想看看對方的家世,能不能跟他聯合起來一起報複玉顏坊。
雖然他家不一定有吳家有錢,但身份使然,安榮對吳恙的心一下淡下。
“好了,你快進玉顏坊吧,等你再出來,我們好好吃一頓。”安榮沖吳恙真心實意的說道。
吳恙受寵若驚,雖然安榮只是閑散宗室,可那也是帝王血脈,他家只是皇商,他何德何能。
果然,玉顏坊裏面遍地貴人,就算不為美色,能結實貴人們也值了。
等吳恙再回神,人已經站到玉顏坊門檻裏面。
有護衛恭敬的請他入內,吳恙矜持道:“無妨,等聽将軍夫人說完男客的項目我再進去不遲。”
說着吳恙脖頸揚起,鼻孔朝天,享受着即将到來、萬衆矚目的那刻。
沈蘭芝也不再廢話,“我們玉顏坊男客的項目是變性手術,所謂變性手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們玉顏坊可以通過手術改變男人的性別,過後還會給客人們提供各種妝容技巧,争取讓客人們從內而外,從身到心的完全變成女人。”
“這也是我們玉顏坊不招待男客的原因,因為我們就算招待了,客人再出來也會變成我們的姐妹,之前我們之所以不說,是覺得這個項目可能沒什麽客人,不過大家既然這麽熱情,那我們玉顏坊以後歡迎男客們。”
沈蘭芝聲音慷慨激昂,可是圍觀的男人們卻靜下來,他們面面相觑,“變成女人?怎麽變?”
“安榮,你來說說。”有人想起已經體驗過這個項目的安榮。
安榮臉色漲紅,哪裏願意當衆承認自己已經不是男人的事實。
不過他不說,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說,擡着擔架的護衛道:“具體的我們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變性手術和皇宮裏的淨.身房過程差不多。”
男人們:“?!!”
他們驚恐的睜大眼睛,“你們說什麽?真的假的?淨.身,那不就成太監了嗎?”
“難道說安榮已經……”他們眼睛控制不住的朝安榮身.下看去。
“別看我,別看我!”安榮撕心裂肺的吼道,男人們卻詭異的從他聲音裏感覺到一絲陰柔嬌俏。
此時再看安榮崩潰的神情,他們狠狠打了一個冷顫,明明天上太陽正毒,他們卻覺得自己如墜冰窟。
突然,一道驚恐聲傳來,“不,我不要做見鬼的變性手術,我不要被淨.身,我不能變太監,我是我家八代單傳啊!”
衆人扭頭,就看到之前得意忘形的吳恙此時滿臉鼻涕和眼淚,他十指緊緊扒在玉顏坊的大紅門框,身後被玉顏坊的護衛們拖拽着,一副絕望不已的神情。
男人們看着他不由滿心同情,“将軍夫人,既然人家不願,你就手下留情吧。”
安榮已經無法挽回,可是吳恙還有希望。
“怎麽,莫非諸位覺得我這個将軍夫人的話是兒戲不成?須知我玉顏坊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來人,還不趕緊送吳公子進去做手術。”沈蘭芝毫不留情面道。
聽到她的話,護衛們用力,吳恙再不情願也得松手,他看着衆人,“救我,快救我啊!”
男人們聽到吳恙求救,再加上被沈蘭芝拒絕,不禁惱火不已,“沈夫人不覺得自己欺人太甚了嗎?你在這之前可沒說明白男客們得做的項目,你要是說明白,誰會進去。”
“怎麽,我玉顏坊之前沒有明文規定不招待男客嗎?我之前寫的還不夠明白嗎?是某些男人故意眼瞎,裝看不見玉顏坊的規定,我們玉顏坊還能怎麽辦?只能用事實來告訴你們,現在覺得我們項目不好又反過來怪我們了,合着理全都在你們那邊嗎?”沈蘭芝冷笑道。
“就是,之前将軍夫人都說了不讓男客進,男客們非得要進,自己選擇的路,自己承擔後果,怎麽還有臉怪玉顏坊呢。”沈蘭芝身後的夫人們紛紛開口道。
“你們這是強詞奪理、胡攪蠻纏,進了玉顏坊必須做手術,你們這跟強買強賣有什麽區別!”男人們憤怒道,臉色漲紅。
“沒辦法,這就是男客進玉顏坊該有的門檻,諸位放心,之後我會把這條隐藏規定明文規定出來的。”
“還有,諸位要是還想進玉顏坊的,我們玉顏坊随時歡迎。”沈蘭芝道。
結果原本還很有氣勢的男人們紛紛驚恐後退。
沈蘭芝看着覺得好笑,“對了,以後要是我心情好,說不定會随機抽取玉顏坊十米內的男客贈送免費手術,大家要是喜歡,以後可以常來玉顏坊附近轉轉。”
聽沈蘭芝這麽說,男人們紛紛轉身,宛若逃命般的迅速離開玉顏坊十米範圍之內,生怕真被沈蘭芝拉去做變性手術,至于免手術費,他們絕不稀罕占這個便宜!
随着男人們快速逃離,玉顏坊附近只剩下目瞪口呆的女路人。
她們咽口水,“女人應該不能做那什麽手術吧?”
“女人目前還不能,我們的醫術還沒發展到那個水平。”沈蘭芝聳肩道。
“那就好,那就好。”女路人們放心了。
“少爺,您……”安榮家的下人們身體顫抖着過來玉顏坊附近,看着沈蘭芝等人恐懼不已。
“帶我回家。”安榮氣若游絲道。
下人們顧不得妥善安置安榮,噶蛋危機近在眼前,他們直接把安榮往身上一背,就迅速帶安榮離開。
期間他們身體晃動、碰撞,讓安榮嘴裏時不時發出銷.魂叫聲。
偏偏沈蘭芝還在後面說道:“從今往後你們再叫少爺不妥,得叫小姐才行。”
下人們趔趄,差點連帶安榮一塊爬下,随後到了馬車跟前,他們迅速逃離回府。
只是一天不見,安榮就從兒子變成了女兒,回去後得知消息,安榮父親整個人都愣了。
“爹,你可一定要幫我報仇啊!”安榮紅着眼睛痛不欲生道。
“我的兒啊,真的沒有了嗎?她們是不是騙你的?”安榮爹心裏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直到安榮娘親手扯下安榮的裙帶,衆人親眼所見,心裏再沒一絲僥幸。
安榮娘當場暈厥,安榮爹則當場吐血,“沈蘭芝,我家跟你勢不兩立!”
和安家情況一樣的還有吳家,比起安家,吳家崩潰的就跟吳恙死了樣,“我老吳家數代單傳的根啊!”
同時不到半天,這件事就傳入朝堂,彈奏沈蘭芝的奏章多如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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