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秋意濃(二十七)

秋意濃(二十七)

可以根據一棵樹的葉子,來推算北京的秋天進行到了哪裏。

現在是仲秋,白露和秋分的過渡階段,樹葉不過綠中透黃的斑駁,丁貝平穿了件英倫風的長袖襯衫,配着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在一條北京老胡同裏,速寫完了一棵白蠟樹。

風帶着午後慵懶的微涼,撓癢癢似的吹得樹葉直發笑。

她蓋上鋼筆帽子,把8k的速寫本放進了自己的畫包,一擡頭,黑瓦牆上的落日頂着圓圓的臉在微笑。

一出了胡同就看見幾個小孩子騎着自行車“叮鈴鈴”的走過,留下的笑聲混合着風聲,把插在木頭門上的紙風車吹得直打轉。

街邊有老大爺推着三輪車在賣冰糖葫蘆,夕陽将他的影子傾斜,給糖葫蘆的倒影都鍍上一層紅色的暖光。

一大串糖葫蘆遠遠望過去,像是一大捧鮮紅的花,轟轟烈烈的開在了灰壓壓的馬路邊上。

秋天是吃糖葫蘆的季節,後面的糖炒栗子還要再等一段時間,丁貝平買了一串原味山楂糖葫蘆,邊走邊吃。

後頭有汽車的喇叭聲響起,她一回頭就見到了韓江寧的車。

上了副駕駛座,她笑着問他什麽時候來的,怎麽知道她今天溜達到了這兒。

韓江寧自己都覺得神奇,“我下班路過這兒,老遠就看到了你在前頭買糖葫蘆了,正好咱們一起回家。”

丁貝平微笑“那還真挺巧的。”

“今兒都做了什麽?”他打開車上舒緩的輕音樂随口問道。

丁貝平指了指放在後座的小畫包,“速寫,畫了很多北京胡同的老房子,白蠟樹,還給一只跳到樹上的貓畫了幅畫。”

韓江寧點點頭“等到秋分一來,樹上的葉子就會一天賽着一天的變黃了,到時候帶你去看看北京的秋景,好看的地方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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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什麽,韓江寧一笑“秋分一過,師娘院子裏的柿子也該紅了,記得小時候我和承光老去摘柿子吃,吃完師娘還讓我們揣一袋子走。”

提起餘承光,韓江寧微笑“也不知道餘承光這小子在做什麽呢,等他回來,讓他好好叫你一聲嫂子。”

丁貝平臉一紅,岔開話題道“阿姨給我買了一大袋梨子,說秋天容易幹燥,讓我多吃梨子,太多了我也吃不完,準備做成冰糖雪梨,咱們做完後給師娘和李阿姨也送些吧。”

韓江寧驚訝“你還會做這個?”

丁貝平含笑把頭別向窗外,“我會做的東西可多了,真人不露相,哪能被你一下子看透啊。”

他聞言彎彎眉眼,在前方的紅燈處停了下來,側過頭溫柔對上她的目光“你每天都能給我驚喜。”

他的手從方向盤上拿下來,輕輕握住她的手,“這是我最有意義的一個秋天。”

“為什麽?”她非要明知故問。

韓江寧笑了“因為你在我身邊,連季節都是不同尋常的驚豔。”

剛剛糖葫蘆的甜味在她的味蕾裏一點一點的回甘,丁貝平微微偏過頭,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說“快點進入深秋吧,我想和你一起走過銀杏葉落滿京城的街。”

“多浪漫”她帶着俏皮的語氣感嘆,“這是我們第一個的秋天。”

哪怕以後歲歲年年,四季循壞往複,也敵不過第一個江寧之夏,第一個北平之秋。

南京的梧桐樹永遠枝繁葉茂,北京的銀杏樹滿身金黃,一陣風吹過,一個不小心,滿城的銀杏葉,就吻遍京城。

馮寧在自家別墅的小院子裏立好了畫架,對着柿子樹上的柿子寫生。

再過幾日,就要徹底紅透了。

程衍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她神色寧靜,手上拿着沾滿暖色顏料的畫筆,整個人在細碎的陽光下發光。

她畫得太專注,而他的步子又太輕,她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不偏不倚,完全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馮寧一擡頭,見枝頭葉未落,紅柿子卻已經搖搖欲墜,想要和半黃的草地接吻。

她輕輕泛起一個微笑,再一個轉頭,見程衍伫立在一側,和她安靜的對視。

一如很多年前,他撥開灑滿星光的夜,走進入她家的後花園,她在秋千前堆雪。

她轉頭見他笑顏,接過他遞過來的手,溫暖幹燥的像是剛剛從火爐前取暖出來。

而自己的手帶着雪意的冰涼和潮濕,兩種溫度交纏在一起,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低頭,見自己大紅的羊絨圍巾上,也被大顆的雪星子沾染,醒目的一如他剛剛望向她的眼睛。

她說“你來幹什麽?”

少年程衍不會掩蓋自己的任何情緒,他噙着笑意回答“下雪天太冷,我來找你一起去喝張媽剛剛煮好的甜羹。”

現在,他一低頭,歲月恍然閃過幾十年。

馮寧停下了筆,不緊不慢道“你來幹什麽?”

秒針被迅速撥回到那個雪夜,他一如當年,哦不,更勝當年的潇灑倜傥,哪怕鬓角已經被時光催生了些許白發。

他說“想你了,來這看看,順便邀請你一起吃個晚飯。”

馮寧尚未回答,一個熟透的紅柿子,就從枝頭掉了下來。

程衍一笑,見她瞪眼,才收斂起自己的神色。

馮寧放下畫筆,踏着秋風緩慢的調子,一步步向他走來,挽過他遞過來的手,輕輕開口“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程衍低眉“你才知道啊,一直都一樣。”

秋風吹起他風衣的一角,如同翻過他們人生已經過半的詩篇。

雪夜的後花園,她在秋千上,被他一晃一晃的吻住,長輩們聊天的房間燈火通明,只要一開窗,就會看見他們不敢發聲的唇齒下,在溫柔纏綿。

但又有誰會在大冷天推開結着厚厚冰花的窗戶呢?

他們熟知這一點,更加在肆無忌憚的在僻靜的一角處,親吻落在對方臉上的雪花。

而遠方的小城裏,司徒冬至在水果攤上買了一袋還有點發青的橘子,剛剛結完賬,包裏的手機鈴聲就響起。

是餘承光的來電,她接起,走出嘈雜的水果攤,還沒說第一個“喂”字,就看到了馬路對面舉着手機沖她微笑的男人。

她挂掉電話,見他隔着老遠就沖她揮了揮手上的一串糖葫蘆。

是秋天裏獨屬的甜蜜,冰糖的甜,山楂的酸,一直可以蔓延到落滿雪的冬天。

他一步步向她走來,因為挺拔英俊的外形,惹得路人頻頻回頭看他。

可他眼裏只有她,哪怕她曾消沉與歲月,容顏泯然于衆人。

但他總是無條件的贊美她,外表,以及靈魂。

司徒冬至笑眯眯的接過了那串糖葫蘆,餘承光主動要求接過裝滿橘子的塑料袋。

餘承光前幾天和她提過一句秋天是吃橘子的季節。

“買給我的?”他的語氣張揚,裏面洋洋自得的味道像是糖葫蘆外面包着的冰糖脆。

司徒冬至低頭,只把目光放在手上的糖葫蘆上,她小聲的說“明知故問。”

餘承光一笑,他對她側目“糖葫蘆好吃嗎,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聽說吃甜食會讓人感到快樂。”

她的嘴裏嚼着酸酸甜甜的山楂,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他幹淨清澈的嗓音“我希望你天天開心。”

這世間,千千萬,此時此刻,他們的腳步同時放慢。

司徒冬至微笑,“餘承光,你也是,要天天開心。”

季秋時分是寒露和霜降相交的日子,時間從九月晃蕩到了十月。

馮寧家的柿子在今年秋天結的格外多,味道也格外甜。

丁貝平貪嘴,吃了很多個,還打上了韓江寧家院子的主意,她牽過韓江寧,晃蕩着他的手,和他商量“要不你家院子裏也種一棵柿子樹吧,再種一棵桃子樹,秋天吃柿子,夏天吃桃子。”

韓江寧笑了“行啊,我明天就叫人來種,省得你老是羨慕師娘家的院子。”

丁貝平以為他不過說說而已,沒想到從韓媽媽家回來,真的看到了院子裏有兩顆挺拔的小樹,一棵柿子樹,一棵桃樹。

丁貝平抱着自己的畫包張口結舌“韓江寧你來真的?”

韓江寧笑出了聲“當然來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說完,他指了指樹旁邊的一棵葡萄架子,“還給你搭了一個架子,可以種葡萄苗,夏天不僅僅有桃子吃,還會有葡萄吃。”

葡萄架旁邊是一個秋千,麻繩紮得又牢又結實,丁貝平笑了“這個秋千也是為我準備的?”

提到這個,韓江寧難得的有點不好意思,他在微涼的秋風裏別過了頭,但眼神溫柔更甚,如同被人戳穿了心髒深處最柔軟的心事。

他緩緩展顏,對上她篤定的目光,眼睛裏閃爍的東西,似乎是打火機被按下了開關,在一瞬間點燃。

他含笑開口“這個秋千,是我私心,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到時候你坐在上面,我來推你。”

他的語調格外溫柔,讓丁貝平聯想到山水畫裏渲染的淡墨,她的心尖,也被那輕飄飄的一筆,柔軟帶過。

丁貝平走過去,踮起腳擁抱住了他,在他耳邊道“韓江寧,謝謝你,我很喜歡。”

韓江寧俯身擁抱住她,在這一點一點變涼的季節裏,他卻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溫暖,“你喜歡就好。”

丁貝平在他耳邊輕輕呼氣,“說得不僅僅是秋千,還有你。”

他和她,總是游離在熱烈的紙醉金迷之外,沉溺在家長裏短的瑣事中,慢慢在平淡的生活裏,一點點把那份感情,推向到無聲無息,轟轟烈烈的最極致處。

這是他們的幸運,或許在別人眼裏乏善可陳,但對于他們來說,人生的這本故事書,在進行着最溫柔的演繹。

他和她,只做彼此的主角,一起在搖搖晃晃的時光裏,天長地老。

深秋的時候,胡同裏落下的葉子成堆,有的葉子還倔強的綠着,有的徐娘半老似的半黃,有的認命一樣,黃的葉脈都通透,風一刮,就簌簌滿地,親吻着上了年紀的灰石磚。

舊胡同裏,樹的倒影歪着腦袋,樓道裏的老貓打着哈欠蹲在自行車旁邊,被子被今天正午的太陽曬得溫暖,到點了就被人按時收回來。

小孩在胡同口追着跑,賣糖葫蘆的小推車依舊在電線杆子旁邊迎合着這秋的熱烈。

這些細微的小場景,被水彩賦予了更柔和的顏色,出現在了丁貝平的速寫本上。

但她最喜歡的還屬東直門外大街近三裏屯東五街路段的一條銀杏大道。

這條路,在深秋時節,壯觀的宛如夢幻。

這一條道,一邊是銀杏樹,每一片金黃的葉子密密匝匝的堆滿樹冠,宛如秋意打造的金色小折扇,一鋪開扇面,整個京城的詩意都寫在了裏面。

一邊是綠色的梧桐樹,是夢回南京頤和路的枝繁葉茂,樹陰打在長長的道上,似乎是要留住闊別已久的夏天。

站在路的中間,會讓人産生錯覺,分不清這人間的季節。

這是夏與秋的深情對視,兩邊的樹冠茂盛,緊緊靠在一起,像是在這秋天的小尾巴裏,沉默親吻。

冬天會帶來怎樣的風雪,它們不管不顧,只想在這一條道上,把時光放肆透。

丁貝平把這條路上的風景畫下來的時候,想到了韓江寧。

想到他說只要一場秋雨,這銀杏葉就落的狼狽,所以北京的秋天短暫,好時光只有那麽幾天。

她現在想回家告訴他,她全部畫了下來,留住了這屬于他們的第一個秋天。

不管刮風下雨,翻開這本厚厚的速寫本就能窺見歲月有痕。

下午的夕陽把暖光透過枝葉灑向路面,底下走過的路人也滿身金光燦燦。

韓江寧晚上回家的時候饒有興趣的翻開她的速寫本,只見滿京城細微處的秋光,都被她用筆畫成了永恒的留念。

他剛剛洗完澡,頭發半幹,看的時候還特意離遠了一點,生怕水滴滴到畫面上。

他捏住畫紙的一角小心翼翼的翻動,裏面有鋼筆速寫,有水彩風景畫,也有用馬克筆,色粉筆畫的小插圖。

有一張人物速寫吸引了韓江寧的目光,畫的是他們。

葡萄架上還沒有葡萄,長頭發的女孩子坐在秋千上淺笑,身後推着她的男人也帶着笑意,脖子上還有一條千鳥格的圍巾。

她織着玩的,稀裏糊塗完成後就送給了他,美其名曰,給他秋天帶,天涼別感冒。

那針腳着實不能細看,韓江寧戴着的時候被熟人看見,居然還有人詢問這是哪個牌子的最新款,設計如此別致。

韓江寧面上淡定,回答道“這是我老婆織的。”

熟人一笑,瞬間明了,但還是硬着頭皮誇着好看。

韓江寧把這件事告訴丁貝平後,丁貝平還大贊那位同事眼光獨到,韓江寧望着那條圍巾無奈一笑,卻是幸福的目光。

她在那幅人物速寫底下用鋼筆字潇灑的寫上了一段行楷。

“老舍在《北平的秋天》裏說過,‘北平之秋就是人間的天堂’,我深以為意,秋天的北京城真的很美,連倒映在牆角的光影,都有着獨特的味道,每一片金黃的樹葉,落下時,都是重新為這段日子,翻開不一樣的詩篇。

但我最為鐘意的,倒并非是這座城市的驚豔,或者是這個季節的盛大。

我所愛的是那個和秋天一樣深沉的人,他一擡眼,我心上的銀杏林,就落下所有金黃的秋葉。

想和他把春夏秋冬都慢慢看遍,如同聽一首最愛的歌,在人間循環到永遠。”

韓江寧愣在了她最後收尾的筆鋒裏,他人生的故事,在輕描淡寫的文字中,得到了某種永恒的慰藉。

以後遇見再大的風雪,也有蟬鳴聲熱鬧的夏天,以及溫柔泛濫的秋天,支撐他捧雪前行。

丁貝平剛剛洗完澡,從他身後擁抱住了他,笑着詢問“怎麽樣,畫的好不好看?”

他偏過頭,和她亮晶晶的眼睛對視,“好看,當然好看。”

她溫柔笑言,“這本畫冊我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貝平的秋天》。”

“但我私心,覺得這不僅僅是我的秋天,也是你的秋天。”

他的眼神閃爍着光“是我們的秋天。”

大家晚上好!

韓總“明天帶老婆去哪裏玩呢?”

粽子“在家吧.....”

韓總“在家貼貼也行。”

粽子“算了,你們還是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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