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程x楊2
程x楊2
“小馥,我知道伯父喜歡南寧的龍井,前幾天我大學同學給我帶了一包,等後天回去的時候,我給你帶着。”劉四海心情很好,握着方向盤的手都有些微微出汗。
“謝謝老板,正好前幾天我爸還打電話念叨他想喝南寧的茶了。”
一味的拒絕就會容易把兩人弄的很尴尬,楊馥笑着接受了,如果是作為同學,楊馥很開心,在婚姻上出現裂痕的時候,還有一群朋友真心實意的對她。
但是如果對于另一半,再這樣纏纏繞繞下去,對兩個人都不公平。
楊馥一直都是一個果決的人。
不喜歡便不喜歡。
就像有些人第一次出現在你的生命了,你就會注定你對他的不一樣。
“老板……不對,四海哥……”楊馥看着從車窗掠過的風景,她打開車窗,微風吹散了些酒意。
“嗯?怎麽了,是不是胃難受?”
車裏随着飄過的路燈忽明忽暗,楊馥擡眼看去,其實劉四海不像他名字那樣粗狂,是個很斯文謙和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的小姑娘喜歡他。
“我和許自因……就是我前夫……”楊馥回憶起過往,從未在他們面前表露出難過的人,此刻眼眶都微微變紅。
劉四海握着方向盤的手漸漸抓緊了,聽到楊馥說這些,心中一慌。
“我們兩個從大學裏相識,他和我一屆是同班同學,不夠那時候他可比我受歡迎多了,學習好關鍵還長得好看,對了……尤其還有一雙小虎牙,笑起來真的很可愛……”
楊馥對着劉四海笑了笑:“當時他可是在我們系出了名的,之後又加入了校籃球隊,更迷倒了不少小姑娘。”
“我吶,就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沒有什麽出色,也沒什麽交際,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課刷劇打游戲,偶爾還幻想着什麽時候跟別的系的帥哥來場刻苦銘心的偶遇,怎麽也沒想到後來能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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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馥想起上大學平淡安穩的生活,才明白原來老師說的沒錯,出了社會,才是真正歷練人生的開始。
人間八苦,各種酸甜苦辣……
“傻丫頭,才不是……你呀,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劉四海好笑的搖搖頭,他喜歡的女孩子怎麽會是平淡不起的。
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人群中自己有多耀眼,是那麽通透到純粹的人吶。
“哈哈,謝謝老板,是啊,要是我魅力不大,怎麽會讓他追了那麽多年。”楊馥感慨道。
那時候自己雖然也覺得許自因很出色,可身邊的追她的人對她好的人,為什麽就選擇他了吶。
恍惚中,楊馥視線裏好似出現了曾經許自因的樣子,一笑兩顆虎牙,眼睛裏亮晶晶的帶着真誠,更是滿眼都是她。
也是應了那句話,見過他愛你的樣子,也就明白了他現在不愛你。
“其實他真的挺好的,我看着脾氣很好,其實很嬌縱,又經常沒有安全感,剛畢業的時候,他家裏的生意出了岔子,我雖然理解他,可每日還是會覺得他不聯系我,就是不夠愛我。”
想起過往,楊馥深嘆了一口氣,這段感情他用心了,只是時間、現實都一點點磨損了曾經兩個純粹的心。
“他一個人忙着公司的事,還要照顧我,每天看他累到回到家還不忘哄完我就睡。”楊馥感慨道:“所以我就想啊,我不能一直長不大,所以我學着在感情裏堅強,在感情選擇不顧一切的相信他,給他全心全意的信賴和依靠。”
“後來啊,我們結婚了。”這句話,楊馥說的很輕,輕到劉四海不仔細聽都聽不清。
“他家裏人不是很喜歡我,可是他不顧家裏反對,寧願搬出來也要和我結婚,我就想啊,我這輩子太幸運了,能遇到對我這麽好的一個人。”
“但是……什麽都逃不過但是啊!”楊馥看着遠方有些出神,眼眸裏光彩的亮都漸漸消失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開始回來很晚,我知道是生意,他很累很累,累到晚安吻沒有了,累到擁抱沒有了,累到連我們的紀念日都忘了……”
“沒事,我告訴自己,這是兩個人的感情趨于平淡了,我們沒有那些激情也能攜手相愛的走過這一輩子。”
“可是……是我太自負了,自負他能愛我一輩子,自負我能永遠占據在他心底,別人一絲一毫也進不來。”
“其實我很早就發現那個女人的存在了,只是一直告訴自己,要相信他,相信他的愛,就像曾經一樣。”
“可是事實告訴我,我們之間的愛情竟然那麽脆弱,別人輕而易舉的打碎。”楊馥不知不覺眼裏溢滿了淚水。
“甚至到了這個地步,他還選擇欺騙我。”楊馥想起許自因的謊言,都是那麽可笑。
楊馥擦擦眼淚,平複好自己的心情,好似真的釋然了,微微笑道:“感情這種事情很純粹,我要的只是你的誠意,真誠和忠誠,既然你都沒有了,何必再糾纏,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委屈自己的人。”
在這段感情裏為你失去理智是我最大的誠意,可惜你不經誘惑,不說實話……最後不值一提……
“小馥,都過去了,你值得更好的。”
劉四海聽到這裏,心裏五味雜陳,看了楊馥欲言又止。
“是啊,都過去了。”楊馥深呼吸一下:“沒有什麽過不去的。”
楊馥泯下嘴唇,很認真的看着劉四海。
“老板,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劉四海呼吸一窒,無奈的笑道:“我這是被發好人卡了嗎。”
楊馥搖搖頭,她告訴劉四海這些,不是想找一個人傾訴,有些事情,她連蘇然都沒有說過,有些事要自己走,有些事也應該說清楚。
“你這丫頭,我還沒幹什麽,你就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劉四海嘴裏有些苦澀,他怎麽不會知道楊馥為什麽告訴他這些。
她永遠期待愛情的純粹,卻再也不相信她會擁有一份真誠和忠誠的感情了。
是啊,楊馥就是這麽想要追求純粹的一個人。
想要什麽,不要什麽,一點灰塵都不能有。
路上,兩個人随意的說些話,工作上的,閑雜的,一點也沒有牽扯到私人生活和感情。
劉四海是個很聰明的人。
“好了,你快上去吧,都這麽晚了,早點睡。”
劉四海把楊馥送到樓下,離她幾步遠。
“好,你回去也小心點。”楊馥拜拜手。
等看到劉四海上車開走了,才長呼了一口氣準備回家。
有些話說開了,對誰都好。
楊馥喜歡這份工作,也喜歡和同事們相處,能找到一份自己喜歡而快活的工作不容易,她不想因為感情的事丢失掉。
如果她和劉四海能回到以前的相處模式,也不枉她今天說這麽多話,希望以後她還能和以前一樣上班下班,過着平靜而安逸的生活。
“原來不止一個程三爺,還有一個劉四海,小馥,你還是那麽受歡迎。”
陰暗裏傳出一個沙啞的男聲。
楊馥被這黑夜裏突如其來的聲音吓的倒退一步。
許自因從黑暗裏走出來,手裏還捧了一束玫瑰花。
楊馥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皺着眉頭:“許自因,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們已經結束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了。”
“小馥,我知道我做了很大的錯事,我不求你能原諒,只求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許自因拿着花的手用力的攥着,眼神裏帶着祈求。
“我說了,我們之間再也沒可能了。”
楊馥不願再和他有糾纏,擡起腳就要走。
許自因急忙上前抓住楊馥:“小馥,你不要這麽狠心好嗎,我是真的錯了,我再也不和那個女人聯系了,還有,還有你不喜歡我媽,我們搬出去住,再也不回老宅。”
“夠了!”楊馥甩開他的手,忍了忍,壓着嗓子帶着哭音:“許自因,你不要把我們之間的一切美好都磨光了才甘心嗎!”
“我不甘心!”許自因眉眼間發紅,緊緊的抓住楊馥的手:“我一點也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們之間就這樣完了,不甘心你就這樣不要我了!”
“小馥,我知道,我知道你心底還有我的,我知道你現在還愛着我,我以後會對你好的,就像當初我發的誓,我一定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許自因已經語無倫次了,他抓住楊馥的手不松開,他試過就這樣放下楊馥,可是午夜夢醒的時候,看着空蕩蕩的房間,那種痛就像是軟刀子一刀刀的割在他的心髒上,在淩遲,在割肉,卻不給他個痛快,夜夜都不能安寧。
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許自因,夠了,從你做那件事情的時候,你就知道咱倆再也沒有可能。”楊馥扯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那種窒息的痛一遍遍穿透許自因的心髒,他痛恨自己的同時,卻也惱怒楊馥的絕情。
他曾經多喜歡楊馥啊,那個女孩從入大學時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可是不論他做的多優秀多出色,都不能讓她另眼相待,她始終就像一個局外人欣賞着一切,從來沒有想要參與過他的生活。
那是年少歡喜的一個人啊,從來沒有人帶給他那樣的感受,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感情和熱烈都給他,就這樣不管不顧的喜歡她,再累再苦也要擁有她。
從見她的第一眼開始,年少歡喜是她,年少憂愁也是她。
後來,她終于被少年純粹而熱烈的愛打動。
自此以後,珍惜她,愛她,照顧好她。
可是太珍貴了,他開始患得患失。
他的母親告訴他,女人不能太寵着,要不然她就不把你放在心上。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是啊,他就漸漸放下那份珍惜,他心底不斷的暗示自己,你付出了那麽多,她為什麽不能再多愛你一點、
他現在已經知錯了,為什麽每次都是他低頭,為什麽都是他調和母親和妻子的事情,為什麽妻子不能體諒一下他。
“楊馥!”許自因在後面大喊。
“我為你付出了這麽多,你都不能原諒我這一個錯誤嗎!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楊馥聽到他的話腳步一停,眼淚蔟的一下湧上來。
有沒有愛過他……
楊馥猛的轉過頭,含着淚跑過去,崩潰的抓住許自因的領子。
她顫抖的手指着許自因的胸膛,含着淚字字聲讨。
“你知道什麽樣的男人最惡心嗎?”
“你因為自己太失望離開他,他卻覺得自己不夠愛他。”
“還要怎麽愛啊!要我看着你左擁右抱,坐享其人之福嗎!!”
“你都覺得委屈,那你……覺得我吶?”
那你……覺得我吶?
這一句話像一把利劍狠狠的紮進許自因的心裏。
他看着淚流滿面的楊馥,張了張嘴,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楊馥抓住領子的手都在發顫,她真的不願再見到這個人了。
年少時的愛和相守,都像是一個笑話。
“小馥,小馥,我……”許自因想抓住楊馥,可那雙手怎麽也擡不起來。
“許自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楊馥轉身離去,再也不會回頭。
“小馥,小馥……”許自因手中的玫瑰一下子被松開,掉落在地上,撒下一片片鮮紅的花瓣。
剛盛開便凋零。
十月份的南港漸漸清涼,微風吹過山頭,沙沙作響,讓人的心也跟着寧靜下來。
楊馥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離婚的事情也只來之前在電話裏簡單的和家裏人說了,楊馥的母親挂了電話,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在醫院待了兩天才回來,只是怕楊馥擔心沒有和她說。
原本離婚都已經讓他們的乖囡囡傷心了,可不能讓楊馥擔心了。
“回來了呀。”楊馥的母親樓月站在門口看着楊馥回來了,立馬走上前拉着楊馥的手,父親楊啓明也在正屋裏坐着,一臉擔憂的瞧着楊馥。
楊馥看着因為自己又老了幾歲的父親母親,悲從心來,這麽大了,還讓爸媽擔心。
“爸媽,你們快進屋,這次我請了好幾天的假,可得好好在家待着。”楊馥平複一下心情,不能讓爸媽擔心。
“我可是想了好久爸爸做的炒田螺,這幾天爸爸可不能偷懶不給我做。”楊馥嬌哼了一聲。
“做!做!做!”楊啓明高興還來不及吶:“不給別人做,也得給我寶貝閨女做!”
“明天爸就去後山給你抓田螺去,這季節正好肥,爸明天就給你好好露一手。”
“好嘞,這次你可不能耍賴。”楊馥放下東西像小時候一樣抓住霍啓剛的衣袖。
看着小閨女這般如小時候嬌憨的模樣,霍啓剛心裏酸澀的不行,這是他捧在手心裏的閨女,就這樣被別人欺負了,回家也不想讓他們擔心,把什麽都藏在心裏。
“不耍賴不耍賴!”
小閨女這個樣子,怎麽能讓不答應他啊,晚上楊啓明就好好的露了一手。
楊啓明早些年是本地大酒館的櫥子,一手魯菜做的出神入化,後來年紀大了,手腕也常年颠勺關節磨損的嚴重,就早早辭了工作,做了點小生意。
前些年,還有不少人來這裏找他拜師學廚藝。
不過要想吃霍大廚的做的飯也是不容易的,以楊啓明的說法就是,大廚都是深藏功與名的。
其實按楊馥的想法就是,她爹比較懶……
不過她媽的手藝也深得她爸身傳,做的色香味俱全。
“媽,看來你廚藝見長啊。”楊馥拿起筷子夾了塊臘肉,又嫩又辣,好吃的不行。
“那你也不看看誰做的臘肉。”霍啓剛十分自得的喝口小酒。
“就你手藝好,瞧把你美的。”樓月把米飯都盛上來,聽見霍啓剛的話就可是鬥嘴。
“那可不,閨女香不?”霍啓剛得意的詢問楊馥。
“香,可好吃了!”楊馥猛點點頭,吃了好幾口,外面的菜再珍貴,也沒有這兩口菜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對了,我上次腌制好的幾個小菜給自因帶過去,他喜歡吃……”
楊啓明的話剛落,氣氛一下子就沉下來了。
原本被三人故意掩埋的事情也被提上來。
楊啓明夫婦不想揭開女兒的傷疤,可不得不揭開,他們想知道他們的女兒都遭受了什麽罪。
“乖囡囡啊,你給媽說說,你們為啥就突然離婚了。”樓月擔心的問楊馥。
“婚姻不是兒戲,你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了,可得想清楚了,是不是因為自因他媽媽。”樓月知道許自因的媽媽不是好相與的,嫌棄他們家是小鎮上的,定親的時候就知道她不喜歡自家女兒。
可女兒喜歡,許自因看着對女兒也上心,他們倆擔心也沒有阻攔。
“她是長輩,能好好說就好好說,不行就讓自因調節,你們怎麽就走到離婚這一步了吶。”
“什麽長輩,要欺負我閨女,還能忍着受氣不行。”楊啓明把筷子一甩,臉色很黑。
“我也心疼我閨女啊,可這是一輩子的事,怎麽說離婚就離婚了。”樓月也心疼自己閨女,可女兒一聲不吭的成二婚了,要是以後找不到更好的怎麽辦。
樓月想着想着就心疼的不行。
“沒有,爸媽,我沒有受欺負,以後也不會受欺負了。”楊馥連忙安撫楊啓明和樓月。
把和許自因離婚的原因簡單的給他們倆說了一下。
“這王八蛋!竟然在外面找小的,老子錘死他個混賬玩意!”楊啓明是個火爆脾氣,一拳頭錘在桌子上。
“怎麽會?”樓月還有些不敢相信。
以前楊馥帶許自因來的時候,還能看出這孩子對小馥的好,怎麽會在外面亂搞。
“怎麽不會,我就說那小子不是個好的,剛來的時候,就知道這小子看着明朗事事得體,其實是個意志淡漠沒良心的混蛋小子!”
陽啓剛氣的不行,自己寶貝了二十幾年的閨女,是讓別人給糟蹋的!
“好了,爸媽,都過去了,現在我和他離婚了,也沒什麽關系了。”楊馥安慰發怒的霍啓剛和傷心不已的樓月。
“我的乖囡囡啊!”樓月心疼的抱着楊馥,夫妻之間最介懷和不能原諒的就是插入第三者。
他們家庭雖然傳統但是不迂腐,都發生這種事情了,怎麽會再勸楊馥和許自因和好。
“沒事媽,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壞的不去好的不來,你閨女美着呢,別擔心。”楊馥窩在樓月懷裏抹開眼裏的淚水憨憨道:“打明,我給你勾一個小鮮肉,看着都能下飯!”
“下飯什麽下飯,你就是這輩子都嫁不去,我都能養你到老!”楊啓明趁着妻子和女兒不注意,也悄悄的抹了眼角。
這是自己疼愛的閨女呀,就這樣受了委屈回家,還害怕他們擔心,什麽委屈抱怨的話也不跟他們說。
“好!我們吃飯,我都好久沒有吃爸爸媽媽做的飯了!”楊馥也整理好情緒,為了那樣一個人讓爸爸媽媽傷心根本不值得。
“好好,吃飯,來,囡囡喜歡吃這個。”樓月給楊馥夾了一個野菜窩窩。
這野菜窩窩是本地特産,別的地方都吃不到,當初許自因也喜歡吃,楊啓明做了之後經常讓人給他們送過去。
他們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可也是真心實意的對待這個女婿,這是沒想到一腔真心喂了狗,真不是個東西。
晚上,楊馥在自己的卧室裏躺着,這裏給予她的安全感讓她從未有過的輕松,只有爸爸媽媽的地方,才是她最溫暖的小窩。
此刻,遠在南港的一個酒店頂樓上正一個帶着黑帽的男人正扛着一把狙擊往對外的樓上瞄着。
而對面樓上的人正悠閑這翹着二郎腿品着小酒,聽着對面的人彙報。
“回老家了?”程洪頤拿着手裏的資料,嘴裏還不忘叼着個煙。
“是的,楊小姐今天下午3點到的,大概是三天後回來。”對面穿黑色西裝的人彙報道,他的耳際還挂着一個黑色耳麥。
“三天?”程洪頤的舌頭在口腔下磨搓了一下。
真的想的牙龈都癢癢。
“太久了,老子可忍不了,既然你不來,我就去找你。”程洪頤話音說的纏綿,随即立馬變冷:“等我把這些東西收拾完。”
他話音剛落,拿起沙發旁邊的臺燈往對面玻璃上一晃,燈光反射到對面的狙擊去鏡片上。
“砰!”
一木倉穿透玻璃射在程洪頤下方的沙發上,就差那麽一點,要不是程洪頤晃的臺燈那一下,今個就被狙了。
“x!”程洪頤從沙發上滾下來,手往沙發底下一抽,一把88狙擊木倉。
此刻,程洪頤拿着槍站起來走到破碎的玻璃面前,一口吐掉嘴裏的香煙。
“敢狙我,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是動态視力。”
那酒店頂樓的黑衣男人知道自己的任務失敗了,這個位置也暴露了,立馬就要扯。
可他才拿起木倉,砰的一聲,他的手就被子彈穿了個血透。
“啊!”他疼的手裏的狙擊木倉一下子掉了。
“砰砰!”又是兩木倉。
他的兩個腿穿了兩個血洞,一下子跪在地上。
“廢了。”程洪頤冷笑。
“砰!”
程洪頤往右側躲了一下,對面樓層還有狙擊手。,
\"那位置也能狙到我,視力不錯啊。\"程洪頤光明正大的站在破碎的玻璃上,往前一步,就是幾十層的高樓。
“就是速度太慢了。”
程洪頤對着身子微側,對着右下方就是一木倉。
“狙擊好苗子,我可不想傷了你的手。”程洪頤笑意不達眼底,也不管對面還有沒有人,轉身就走。
而對面酒店右下方樓層裏,一個人捂着眼睛慘叫着。
剛剛程洪頤那一木倉沒有打中這人身體任何一處,只是子彈從這人眼前穿過,空氣的磨搓熱和巨大沖擊力瞬間就灼傷了這人的一雙眼睛。
以後怕是要瞎了。
“東哥,他們失敗了。”
劉塘口的幾個當家人都坐在正屋裏,劉悅坐在最裏面,聽到手底下的人給劉文東彙報的結果,眉頭緊蹙。
“爸,我就知道沒這麽容易,程洪頤是誰,那是百八十人圍堵,都能生生耗死那群人的大毒蠍子,這一次你和那群老家夥太心急了。”劉文東在程洪頤手底下混過一兩年,知道程洪頤的手段。
這次暗殺不成,怕是要引起程洪頤的反噬。
“這次機會不用好,以後撕破臉皮更沒機會了。”劉悅猛拍桌子:“什麽狗屁國際雇傭兵,一群廢物!”
“爸,我們得從這件事裏給摘出來,要不然程洪頤下死手,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他幹下死手,要是敢撕合約,工會不會放過他。”說話的人是一個堂主,長得五大三粗的,就是腦子也粗。
“你是不是傻,程洪頤是什麽人,他在乎過這個,別忘了這次是你們不守約的,要是程洪頤幹點啥,你們還能好好的坐在這。”
劉文東簡直被這些一葉障目的人給氣笑了,是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就忘了當初程洪頤的手段了。
那樣一個人能走到今天,你當他是有仇不報的大善人啊。
真是一群蠢貨。
劉文東氣的不行,一想到跟着程洪頤手下的那兩年,心裏就打了個哆嗦。
雖然他也想幹掉程洪頤,但是不是這麽蠢的好嗎?
“這次咱們先不出頭,等他們鬥的兩敗俱傷,咱們再出手。”劉文東也不是個傻的,在南美那幾年也不是白待的,要不早就被人給弄死了。
劉悅沉思了會,同意劉文東說的,暫時先別動,不再明面上,背地裏給他們挖簍子。
“呵呵……想的不錯啊,劉文東這小子可比他爸聰明多了,沒虧了我讓人在南美多調教他兩年。”程洪頤一手開着車,手機開着擴音放在車裏的支架上。
“當然了,我可從來不虧待兄弟們,跟了我兩年,我可得跟他好好玩玩。”程洪頤笑的開懷,把車開的直溜。
這邊簡之行挂了電話,蘇然收拾好東西從他後面走過來,看着簡之行的臉有些嚴肅,有些疑惑,畢竟這段時間很少見他這般嚴肅。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蘇然上前輕聲的問道。
“昨天有人想暗殺三爺。”簡之行也不瞞她。
“什麽?有沒有事?”蘇然心一窒,立馬問道。
“沒事,暗殺的人都被待着了。”
“那你……”蘇然看簡之行眼眸底下閃過的複雜深意輕聲問出。
“按計劃上,有我和三爺的那些勢力,清洗那些老家夥輕而易舉,但有些人也不是說清除就清除的,要而且有些地方還是需要一個平衡。”簡之行微微皺眉,俊逸的臉龐微微繃緊:“但是三爺前段時間收了那些老家夥不少碼頭和貨,不像是蠶食,倒像是逗他們早出手。”
蘇然不懂,這像是三爺的作風,肆意而狠辣,想幹什麽幹什麽。
“三爺像是想獨吞了整個南港的黑色場。”
“什麽?”蘇然驚訝道。
他知道三爺和簡之行一樣有野心有目标,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但依三爺的手段,想要整個握住,早幾年就弄平了南港,那還需要等到現在。
“沒事,你別擔心,我知道他現在心裏有譜。”簡之行摸摸蘇然的腦袋安撫道。
“嗯,我知道,你也別擔心,三爺那麽厲害,肯定又他的打算。”蘇然知道對于簡之行來說,三爺其實更像是他的兄長,簡之行是不會看着程洪頤出事的。
“那現在三爺在哪吶,會不會還有人來暗殺?”蘇然知道這些人心狠手辣,不會給人留後路的。
簡之行也不想蘇然跟着擔心:“不會,這次就已經把他們收拾老實了,剛剛打電話說是自個去看風景了,剛到家楓葉鎮。”
“楓葉鎮,那不是小馥的老家嗎?”
簡之行聽了一愣,楊馥,程洪頤……這……
簡之行微微皺着眉頭,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程洪頤吹着口哨把車開到楓葉鎮上,亦如這個鎮的名字,滿山的紅葉,道路兩旁都被火紅樹葉占據,映着天空透着火紅。
他把車停到一個角落裏,拿起車裏電話下車,四處看看,滿山的火紅,把他的心情都感染的火紅火紅的。
程洪頤心情很好的在青石板上走,沒有去問楊馥家在那裏,就這樣走着,眼前有一個背着書包的小女孩,紮着兩個小辮子,一走小辮子就在後面晃悠。
看的程洪頤眯着眼睛壞笑着,果然,他伸出魔爪抓住了小女孩的小辮子。
小女孩感到有人抓住自己的小辮子,生氣回頭盯着程洪頤。
“不要抓我的小辮子,你和我後面的小胖,都是大壞蛋!”小女孩生氣的把小辮子抽出來。
程洪頤只是微微抓住,沒有多用力,小女孩一抽就抽走了。
小女孩堵着嘴狠狠的看了程洪頤一眼,對着他做了一個鬼臉:“大壞蛋!”
程洪頤似是做了壞事撇着下唇,一臉老實的被小女孩指責。
等小女孩生氣大步走掉,他才忍不住哈哈大笑兩聲。
他轉身正往前方走,就看見楊馥卷着褲腳,拿着桶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程洪頤摸摸鼻子,一點沒有人看見自己欺負一個小女孩的窘迫:“你好啊。”
楊馥抽了抽嘴角,真的是難以體會這程三爺的惡趣味。
“是啊,好巧,三爺你怎麽會來這裏?”
“路過這裏,沒事來逛逛,這裏的景色看着挺好。”程洪頤挑眉,轉身四處看看。
程三爺這麽閑的嗎,這些大人物不都是忙的很,還有空來看風景。
不過這裏的風景是很好,正好十金九銀,楓葉全紅了,很多游客來這裏旅游拍照。
楊馥想着和他也算是朋友了,也沒那麽生疏:“後山的楓葉全紅了,景色很美,正好我也去後山,我帶你去看看吧。”
程洪頤大步上前幾步,和楊馥也就一手長的距離,低頭笑着看楊馥:“好啊,謝謝小馥導游。”
楊馥知道他的惡趣味,沒在意他的稱呼。
剛剛還欺負人家五六歲的小姑娘吶,真是越老越厚臉皮。
“你這是拿着桶要幹什麽去。”程洪頤看她拿着一個小桶,裏面還有一個小鏟子。
“去抓田螺,這個季節田螺最肥了。”
“田螺啊,我給你說爆炒田螺最香了,尤其是辣椒多放點才夠味。”程洪頤說着,還砸砸嘴,好似早回味。
“原來三爺也吃這種東西。”楊馥感慨道:“我還以為你每天不是牛排鵝肝,魚翅鮑魚吶……”
“不吃這種東西,我早就餓死了。”程洪頤不以為然的說道,也不怕在楊馥這裏揭底:“小時候沒要到飯,就去下河裏抓魚抓田螺,洗幹淨用石板打個石竈,再去人家院子裏薅幾個辣椒,剁吧剁吧就那麽一抄,美味啊。”程洪頤感慨道。
楊馥聽到要飯這兩個字眼,明顯一愣,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程三爺竟然去要過飯。
可是聽到他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在人家院子裏薅幾根辣椒的時候,嘴角不自主的一抽。
果然是程三爺,小時候偷人家院子裏的辣椒都說的這麽光明正大,果然不是一般的厚。
“好了,這就是後山了,滿山的紅葉,是不是很漂亮。”
楊馥帶程洪頤走到後山,漫山遍野的楓葉,風一吹,火紅的葉子在空中飛舞。
景美人更美。
程洪頤在後面看的有些癡了,美人站在火紅的畫卷中,微風吹起她額前的發絲,纏繞在他的心田。
真的是美人如畫啊,就連穿着嫩黃色小黃鴨的拖鞋都那麽讓人心醉。
楊馥看程洪頤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的小黃鴨,立馬臉色窘迫了個通紅。
“咳咳。”楊馥臉色紅紅的往後收回了腳丫:“三爺,這是後山,你可以四處看看,有很多漂亮的景點。”
“嗯?”程洪頤站在她身邊笑眯眯的看着她。
“那個你也可以和我去那邊的小溪看看,也很漂亮,這樣你想走,我也可以帶你回下山的路。”
楊馥心虛的笑笑,确實是想讓他自己一個人逛逛的,不過自己也不好意思把他一個人放這裏。
“走吧。”楊馥帶着程洪頤往山上走。
前邊半路上還有不少人,有不少小情侶都在那裏拍照,還有一對小情侶因為男孩子拍照技術不好把女朋友氣的不行。
“啧啧,不是拍照技術不行,是顏值不行。”程洪頤在後面淨說大實話,差點害的楊馥捂着程洪頤的嘴跑掉。
“你怎麽瞎說啊,要是讓人家姑娘聽到,多尴尬啊。”楊馥拉着程洪頤小聲的說道。
“我說的實話。”程洪頤瞪着那雙桃花眼,看着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他彎折他那雙桃花眼微微上前:“要是你,肯定不管怎麽拍都好看。”
楊馥真的是也想和那個小姑娘一樣,和這個人做一個鬼臉。
油嘴滑舌臉皮又厚。
程洪頤說着不算完,還真拿出手機對着楊馥要給她拍照。
楊馥那好意思讓他拍,立馬擺手。
程洪頤執意,也不管楊馥好意思不好意思,拿着手機就對着楊馥一陣拍。
“你看,這拍的多好看!”程洪頤把手機拿過來遞給楊馥看。
楊馥原本不想看,尤其是離這個男人這麽近。
她總覺得自己離這個男人近,自己會有危險。
就像是自動掉進狼窩似的。
可程洪頤一直拿着手機感慨,引得楊馥心裏癢癢的,就夠着頭看過來。
“你看,多好看,這飛舞的小頭發。”程洪頤伸着下巴,不停的贊美。
“程洪頤!”楊馥簡直要被他氣死了,連敬畏的三爺也不喊了。
照片裏的她因為躲着不讓拍,前面的頭發被風吹起來,自己眯着眼睛,連雙下巴都照出來了。
“我見你這拍照技術,連剛剛那個小情侶也不如!”
這是什麽美照,是黑照還差不多,尤其這人剛才還不停的贊美,這簡直就是羞辱她嘛。
這麽大人幼稚不幼稚!
楊馥心裏氣結,也跟小孩似的,往前走的飛快,也不管程洪頤在後面跟不跟的上。
她一時氣惱,腳下沒注意,一腳踩着一個光滑的小石子上。
“小心!”
程洪頤眼疾手快在楊馥快倒趴在地上的時候,一下子拽住了楊馥的腰間的衣物,一個用力,就把楊馥給提溜起來,哪知道楊馥因為重力左右,腦袋沒跟上來,一下子磕在了石頭上。
“砰!”
聲音還不小。
“程洪頤!!!”
二爺年紀已改,年芳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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