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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可自己卻又分明沒做過,一時間倒也晃了神。
在看到蕭姝玥擡頭望着自己的眼睛,邵君攸下意識躲避那人的視線,“聽到了。”
而後又看了眼那藥物,“你懷疑是那婢女有了身孕?”
“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猜想比較符合,可這件事畢竟是梁華後院之事,郎君你看?”
“我去找尚付。”說完,在看到蕭姝玥點頭之後轉身離開。
可尚付在看到那些藥渣後也是犯了難,“郎君,藥物之事我實在是一竅不通啊,要不我派人回京去問問白術?”
“不用。”
尚付忍住沒将心裏話說出,那您來我這是做什麽?
晚間蕭姝玥剛從浴室穿好衣服出來,見邵君攸坐在床邊沒有像往常那般立即起身,就連自己站在那邊也沒有反應。
“郎君?”
邵君攸擡眼看着蕭姝玥,什麽也沒說,轉身走去浴室,出來後在看到蕭姝玥已沉睡時,心中疑慮就更加放大。
按照鹿蜀這些日子搜集到的消息,眼前的蕭姝玥本不可能習得醫術,可那日德妃的脈案卻又說的絲毫不差,就連這幾日的醫治也都是沒有絲毫的差錯。
如果不是今日發現這安胎藥的殘渣,邵君攸差點就要忽略掉這件事情。
還有之前蕭姝玥多次奇怪的舉動,邵君攸總覺得眼前的她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并不符合。
可這念頭一出,卻又覺得荒唐,她若不是蕭姝玥,那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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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蕭姝玥看到邵君攸端着飯菜走進房門,連忙起身迎接,說:“怎麽能讓郎……夫君做這些事。”
邵君攸在聽到夫君二字後,嘴角笑容再也憋不住,說:“順路看到的,無妨。”
可當邵君攸心情正好的同時,蕭姝玥低頭隐藏好自己情緒,輕輕嗯了聲。
吃飯時當邵君攸的筷子伸向宮保雞丁時,蕭姝玥本想當做沒看到,可想了想,還是出聲制止,“有花生。”
邵君攸哦了一聲轉向別的菜,心中又後悔了剛才的試探。
待紅梅幾人撤下碗筷後,邵君攸見蕭姝玥又想起身回內室,立即開口,“昨夜我與魏李二位大人商議今日去查探情況,不知姝玥可否同去?”
蕭姝玥正愁沒有同去的理由,既然邵君攸給了這個機會,那自己可得好好握住,只待找準時機。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蕭姝玥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心中那處火苗早已沒了當初的架勢,而當蕭姝玥意識到的時候,卻只能說服自己是為了北邺,為了百姓,而不單單是因為邵君攸這個人。
“好啊,妾身正愁沒有幫上忙的地方。”
既如此,等到蕭姝玥換完一件利落的圓領袍後便跟在邵君攸的身後向大門走去。
只見大門處梁刺史正與魏尚書拱手告別,站在一旁的李侍郎在看到邵君攸二人的身影後,裝作不解的模樣,問:“邵郎君二人這是要出去?”
“是啊,我與夫人想着在這個時候若是能做些什麽也是好的。”
魏尚書接話,說:“瞧,我這不是和邵郎君想到一處了,原本我還想着怎麽開口,既然你來了,日後可莫要推辭辛苦,某這邊可是不答應的。”
邵君攸拱手回禮,說:“自然不會,尚書多慮了。”
站在身後的蕭姝玥看着這三人明晃晃在衆人面前演戲,一時間竟有點想笑出聲來。
一個是工部尚書,一個是戶部侍郎,一個又是一國太子,這三人組合在一起可是鮮有的事,更不要說為了同一個目的在衆人做戲。
放下車簾,馮軍扭頭看向梁刺史,說:“刺史,若那邵郎君果真是端王,那他們此行的目的可就不單單是為了查看災情,這幾日他們的做法想必刺史也看到了,那咱們之前……”
“羅司法辦事馮司戶還有什麽不放心的。”郭榮反問道。
馮軍先是緊張地下意識看向梁刺史的方向,随後才回答郭榮的話,“郭司倉,你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這也是防患于未然吶,畢竟那邊還有鐵面無私的魏尚書在,要是有個什麽蛛絲馬跡,那咱們可全都不好收場。”
馮軍這話倒提醒了一直默不作聲的梁華,“今晚回去将羅明叫來。”
“是。”說完,馮軍擡頭斜看了一眼郭榮,一副炫耀的表情。
饒是蕭姝玥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設,但還是被眼前景象給怔住了。
随處可見的房屋倒塌,原本平坦的黃土路面經過洪水的席卷,也變得泥濘不堪,無法下腳,兩旁的樹木被刮得東倒西歪,以致路面上随處可見的折枝和裹挾着泥土的石塊。
衆人剛找到能夠落腳的地方,一陣哭聲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只見一位穿着單薄衣衫的孩童坐在木板上漂泊,孤立無援。
蕭姝玥剛想走向坐在木板上的孩童,卻看見邵君攸拿起手中的紙傘走了過去,随後蹲在孩童的面前。
也不知邵君攸說了什麽,沒過一會,孩童停止了哭泣,伸手求抱。
原以為邵君攸會拒絕,沒想到那人只是把手中的紙傘遞給孩童,随後抱起孩童,接過紙傘,轉身朝着蕭姝玥這邊走來。
身邊官員在看到邵君攸這般行事後,紛紛低下了頭。
而站在最前面的梁華卻是在想這瑞王什麽意思,來的第一天就跑到這查看災情,都不用休整的嗎?
難道是看出什麽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若他真存了整頓崇州的心思,便不會将自己的身份弄得如今這樣讓人猜疑。
待走近些,剛想要說話,就被邵君攸制止住。
只一丈距離,蕭姝玥聽清了邵君攸對那孩童說的話:“阿兄要去辦事,你去跟那位穿着藍色衣衫的阿兄洗澡休息可好?”
蕭姝玥看着那人臉上的柔和是那麽的真誠,還有語氣中的心疼和小心翼翼,若說是假的,可自己的感受難道也是假的嗎?
邵君攸注意到蕭姝玥盯着自己的臉愣神,原以為是自己的臉上粘上了孩童衣衫上面的泥土,剛想擡手擦去,卻想起自己手上還抱着一位孩童。
頭一次蕭姝玥看到了邵君攸臉上的慌亂,眼神裏也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笑意,低頭淺笑。
把孩童安置好後,馮司戶也正好拿着一本青色冊子走了過來,交到魏尚書的手中。
“慶陽縣原兩千五八十六戶,事發至今,有一千三百八十戶上報受災田畝及詳細情況,其餘人口還有待上報核實。”
魏勉翻看了下手中青冊,其中記錄的确實是及其詳細,就連家中損失幾頭牲畜都寫的一清二楚。
可是,這都過了一個月,竟只完成了一半戶口的登記,更何況,聞這墨香,分明就是近半個月完成的內容!
幸好李侍郎在魏尚書發火的最後一刻開口說話:“馮司戶,如今災情已過将近兩月,為何這受災情況登記卻只是完成了一半。”
馮司戶心裏咯噔一下,還真被那羅司法說對了,幸好之前對過,不然,豈不是今日就要露餡。
“李侍郎有所不知,在這慶陽縣戶口确實是有上述之數,可在這災情過後,有些人來縣廨上報情況确實是屬實,可有些人說的情況卻又是毫無根據,實在是不好在這冊子上登記啊。”
魏勉整理情緒後,合上青冊,“這些情況某是可以理解的,那災民目前可有安排合适的營生?”
“有的有的,這些我們在登記造冊的時候便一同安排了下去,就怕是有人魚目混珠,頂替了真正的災民。”
邵君攸站在身後,聽完這番對話後,只覺得一切都太過合理了些,畢竟在關于梁華的情報中,此人可是個實打實的德不配位,若說這些事情他能安排的這麽迅速,那眼前的景象就不會如此慘烈。
“不知官府工程如今在何處,在下也想出點微薄之力。”邵君攸站在原地說話。
“啊這,今日羅司法家中有事沒有跟随,只能等回去才能知道具體的事物。”馮軍回說。
“那便回府再詳談吧。”
大致事情都問完後,衆人跟在馮軍身後了解了慶陽縣目前的情況便打道回府。
期間邵君攸只要看到有落單的孩童都會親自上前詢問情況,若是有家人的,便怕派人立即去尋;若是沒有,便找個理由送到刺史府上。
日暮西沉,當天邊的晚霞逐漸褪去時,天空也漸漸平淡了下來,沒了色彩,一如如今的崇州,沒了生機。
邵君攸一回到屋中就回想起剛剛蕭姝玥眼神裏的笑意,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瞧着面前的長條矮幾。
直到尚付走進來叫了聲郎君才回歸現實。
“安排好了?”邵君攸坐直身體問。
“都安排好了。”
蕭姝玥剛坐回到床上,便立即脫下了鞋襪,用手捏去腳底的酸痛,待覺得舒适後,一時間,竟覺得有些無聊,最終要不是花貓的出現,想必會無聊到睡覺都不止。
而花貓的出現,也讓蕭姝玥陡然想起之前自己能夠和團子交談的事情。
蕭姝玥試探性地在腦海中詢問:“小花貓你叫什麽名字?”
期間原本低頭的花貓瞬間擡起頭顱,盯着蕭姝玥,尾巴快速左右搖擺着,甚至圍在蕭姝玥腳邊蹭來蹭去。
“它們都叫我橘子,咦,你怎麽能和我說話呀?稀奇得很。”
蕭姝玥抱起花貓,裝作思考的模樣想了會,“嗯……這是個秘密,對了,我問你件事,可好?”
“問吧問吧,我都無聊死了,小白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
“你們府中近日可有人員調動?”
這幾日的相處也讓蕭姝玥明白一個道理,既然一開始的想法就無法實現,為今之計只有把此次功勞安排在跟随的兩位大人身上才算比較穩妥。
更何況經過慶陽縣一事,蕭姝玥能明顯感覺到兩位大人對邵君攸的好感增加,行事也更加恭敬。
“讓我想想,嗯……府中李長史倒是在前幾天離開了,徐長史是新來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花貓翻了個身,露出肚子,享受着懷裏人的撫摸。
蕭姝玥還想再問,懷中的花貓突然起身跳到地上,臨走前還激動地說着:“是小白,我聽到小白的聲音了,你等我把小白領來的,它知道的比我可多着了。”
可直到睡前,蕭姝玥也沒等到小花貓帶着小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從東次間出來的二人在看到逃離的小花貓時,尚付下意識地擋去邵君攸的視線,直到背上被人拍打才向左挪動。
尚付離開後,邵君攸剛要轉身離開就看見廊庑邊那沒來得及收回的黑色衣角,眸光一沉,推開木門進去。
蕭姝玥在聽見門被打開後,立即用床上的錦被蓋住下身,看到是邵君攸後,連自己都沒察覺松了口氣。
“有什麽事嗎?”蕭姝玥見邵君攸緊繃着臉,便知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麽。
而邵君攸在看到地上的鞋襪後,尴尬地立即轉身,輕咳了聲,想了想,還是走到床邊,用眼神示意了下窗外。
蕭姝玥也是立即明白了意思,點點頭不說話,只不過讓蕭姝玥沒想到的是這都過了幾日,梁刺史那邊竟還是沒有放棄。
邵君攸眼神閃過一絲詫異,她竟能知曉自己的意思。
黑夜中,一男子身穿黑色兜帽敲了敲梁刺史的房門,一長兩短一長後,房門被人從屋內打開,露出馮軍提防的臉龐。
“怎麽現在才來,快點。”
随着房門的關閉,男子脫下了兜帽,來人正是羅司法無疑,“見過刺史。”
“行了行了,怎麽樣,事情都安排好了沒。”梁刺史焦急地問道,實在是從今日回來後,越想越不對勁,心中一直有根弦在緊繃着。
“回刺史的話,都安排好了,诶,郭司倉怎麽不在?”
本想快點安下心來,誰知着羅司法就是不說重點,反而關心其他人的缺席,語氣中也略帶不滿,“說是家中娘子身體不适,回家照看了。”
“我說羅司法,你這毛病該改改了,凡事都有輕重緩急,你就不能先說要緊的事?”馮參軍在一旁抱怨着。
“得得得,說正事,今日在下已經和那些人說好,事情結束後自然是少不了他們的,可要是一個人除了差錯,那可就全部受罰,相信那些一兩個有異心的人也不敢胡作非為了。”羅司法驕傲地說着。
“果真?”梁刺史追問道。
“那是自然!”羅司法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便好,對了,今晚推脫已是不易,明日那位姓邵的郎君你們可得盯嚴實了,千萬不要讓他有機會問那些人問題。”
“是。”馮軍二人一同回答。
清晨,蕭姝玥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自己身上走動,臉上還覺得癢癢的。
睜開一眼,發現是昨日的花貓作怪。
“你可終于醒了,怎麽那麽能睡,我找到小白了,走,我帶你去。”
蕭姝玥一時間還有點懵,回過神來後就說:“稍等。”
跟着花貓來到柴房後,蕭姝玥看到的是一只瘦弱的小黑貓,蕭姝玥看向花貓,眼神似是在說:“這就是你說的小白?”
花貓還沒回應,原本躺在地上的小黑貓突然站起身,背部呈弓起的狀态,喉嚨裏還發出“嗚嗚”的恐吓聲音,眼神也立即變得陰沉,直勾勾地盯着蕭姝玥。
蕭姝玥沒想到這只黑貓脾氣竟然如此暴躁,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
可黑貓卻絲毫不給蕭姝玥面子,轉頭就要走,幸虧花貓及時叫住,“別走啊,難道你那些孩子都不管了?”
黑貓停止了腳步,轉身看着花貓,“這個人行嗎?”
“哎呦,你還管這些,咱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聽得懂的人類,不得好好溝通,說明咱們的需求。”
蕭姝玥一聽,眼睛頓時發亮,心想:有需求好啊,有需求自己就有幫助的餘地,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于是連忙附和花貓的話,“對啊對啊,你需要什麽?吃食?住的地方?”
黑貓此時依舊是呈現出防備的狀态盯着蕭姝玥的臉,直到聽見一聲虛弱的貓叫,才轉身連忙向後方跑去。
蕭姝玥何花貓亦跟着走到跟前,只見有三只小黑貓在嗚嗚地叫着。
只見黑貓用頭拱了拱其中一只不做聲的小黑貓,直到對方睜開眼睛才作罷。
蕭姝玥看見黑貓轉身,走到自己腳邊繞了幾圈,輕聲喵了幾句,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誰又會專門讨好別人呢?
“我會幫你的。”
說着,蕭姝玥拿起柴房中蓋着木柴的灰布,把三只小黑貓小心翼翼地放在灰布上随後抱在懷中。
“還請魏尚書不要見怪,有些雜亂。”說完,馮參軍又提醒了一句小心腳下。
邵君攸扯了下臉上的幂籬,只進來這一會兒,漆工手上的油漆就把自己熏的走不了。
前方郭榮回頭看見邵君攸停步,心中猜想對方可能是受不了這裏的氣味,便往回走,從袖中拿出另一條幂籬,遞給身邊的尚付,“邵郎君想必是聞不慣着油漆的味道,這是我多帶的一條,要是不嫌棄的話,郎君且先用着吧。”
就當邵君攸低頭看着那手帕時,卻立即注意到上面繡着的那株海棠花,頓時眼眸中那冰冷的目光猶如一把銳利的劍刺向面前站着的郭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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