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這句話很有誘惑性,姜舒意随意抽了本金融書籍翻閱,心思卻沒在文字上,跟着跳動的音符搖擺。
過了一會兒,她問:“有片源嗎?”
琴聲停止,韓時回頭看向她:“什麽片源?”
“客廳的巨幕投影很适合看片。”她将書本放回書櫃裏,“最近有部法國電影反響不錯,我沒時間去電影院看。”
“還在上映中的影片可能沒有。”韓時微微搖頭,但他不會說現在可以去看午夜場,女生的心思未必在電影上。
他的手離開黑白鍵,說道:“投影儀我還沒開過,一起去看看有什麽影片可以選。”言罷,離開書房。
姜舒意走過鋼琴時手癢癢,指尖落在他彈過的琴鍵上,複出相同音調。
正在下樓的韓時隐約聽見,止步擡頭向上看,嘴角揚起輕柔弧度。
兩人坐在沙發上選電影,新老片子有很多,但沒有特別想看的,翻了很久,選了個上映多年的動漫電影。
播放前,韓時問姜舒意:“要不要先洗澡?”
身體泡過海水,即便簡單清理過,不徹底洗淨總是不舒服。
換個男人,在關系并不熟稔的情況下問這句話很容易令女人反感,但韓時例外。
因為知道他沒有非分之想,他是那種你稍微把他與色.情聯想到一塊,都會覺得玷污他尊貴氣質的男人。
他是能動的藝術品,只能遠觀,不能亵渎。
姜舒意反應了一下,說:“沒有換洗衣服,等會兒回家洗。”
“有,在卧室衣帽間裏,浴袍和洗漱用品在浴室。”韓時平淡地,語速适中地補充,“都是合适你的尺碼。”
“好……”每次提尺碼,姜舒意就莫名感到尴尬。
她上樓後,先是去客卧衣櫃看,裏面空空如也,疊放着幾塊毛巾和絲滑緞面睡衣。
轉去主卧,打開衣帽間,可以用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來形容。
放置男士服飾的區域色調冰藍,女士服飾區暗棕粉調,似冬日花園裏幹枯玫瑰所呈現出的霧面朦胧,又似溫存後殘留的吻痕色。頹廢、慵懶與溫柔相撞,格調很高級。
僅僅看這顏色布局,姜舒意又多了一個喜歡這裏的理由。
春夏最新走秀款衣、鞋、包包、配飾有序擺放,一目了然。
很多是她心儀,卻未必能拿到的款。
大致浏覽完,她選了一套居家服走進浴室,女性用的潔面護膚品一應俱全。
這些已經不會令她感到驚訝,韓時懂女人的程度從方方面面展現出來,現在只會好奇他有怎樣的情感經歷,心思才會如此細膩。
有問題可以想,她完全忘記思考主卧衣帽間這樣設計意味着什麽,如寧蘇曾經問她“你和韓時新婚之夜怎麽辦?”沒有得到答案。
洗完澡,她紮了個輕巧丸子頭,選了副無框眼鏡戴上。
這是下意識動作,她輕微近視,不影響日常工作,在家修片或者看劇時會戴上眼鏡。
神奇的是,給衣品添彩的裝飾眼鏡竟然有度數。
她下樓,看見韓時還坐在沙發上,衣服已經換了,頭發有些潮濕,應該在客卧浴室洗過澡。
他坐的位置沒有偏差,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
姜舒意停步看着他的背影,腦中有模糊畫面迅速閃過,快得難以捕捉。
頭隐隐作痛,可能真有些着涼了。
揉揉額頭,她走過去坐在靠扶手的位置,看累了可以倚靠着。
在韓時面前必然不能想躺就躺,想仰就仰。
與矜持無關,是禮貌問題。
韓時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停留在熒幕片頭畫面上。
她按下播放鍵,在舒緩歌聲中投入觀影。
這是一部關于夢想的電影。
少女的愛情夢想;少年的事業夢想;配角們的自由夢想;音樂夢想;奮鬥夢想。
少女和少年單純安靜,久別重逢的戀愛旋律告訴觀衆,世界存在奇跡,但我們沒有足夠的好奇心去追尋。
在成人現實裏理智太久,會忘記心本敏感。
“我不要變成你的包袱。”
“我早就決定,要載着你翻山越嶺。”
“因為你,我想要成為一個更好的人,因此發奮努力,只是想證明我足以與你相配。”
“我有種感覺,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你了。”
……
這些臺詞[1]姜舒意睡着了都還記得。
她的夢裏有個看不清長相的男生靜靜伫立,最後消失在擁擠人群中。
電影結束,韓時看見身邊女孩睡着了,眼中流露出柔軟情緒,伸手撥開她遮眼的碎發,從旁邊拿起毯子給她蓋上。
輕柔的動作卻驚醒了她。
姜舒意揉着眼睛說:“電影放完啦?那我回家了。”
“好。”不強留,她做的每個決定韓時都尊重。
汽車駛出,栅欄落下,小白樓燈光熄滅,一切回到原點。
第二天,姜舒意被電話吵醒,看時間快到中午了。
打電話的是寧蘇,說正在她工作室附近辦事,約個午餐。
她說自己還沒起床。
寧蘇很詫異,說偷懶不是你的風格,昨晚搞什麽了,現在別說,見面聊。
說完就挂了。
姜舒意拿這個嬌纏的女人沒辦法,回複完工作信息後,洗漱出門。
兩人在餐廳見面,姜舒意先點了杯咖啡提神。
寧蘇拿過菜單點完菜,往椅背上一靠,雙手交叉抱臂,盯着她看。
好半天,評價道:“臉白唇淡,雙目無神,腳步漂浮,一看就是有情況。說說,怎麽回事?”
“沒你講得這麽誇張吧?”姜舒意拿出化妝鏡看自己的狀态,“你催命似的,我手忙腳亂用錯粉底色號。”
“別試圖岔開話題。”寧蘇的好奇心從炯炯目光中毫不掩飾地顯露出來,“昨晚幹嘛了?身體好像被掏空。”
姜舒意放下鏡子說:“昨天拍婚紗照,搞得有點晚。”
“和韓時拍?”寧蘇的興趣一下就來了。
“不然呢,能和其他男人拍?”
“不能!”寧蘇斬釘截鐵,“你已經摸到天花板,沒有比韓時更好的男人。”
“你把裴稷往哪放?”姜舒意笑着說,“看來還沒有完全戀愛腦,我就放心了。”
“裴稷一會兒聊,現在說韓時。”
“說什麽?”姜舒意扶着額頭,腦子有點昏昏沉沉,流水賬似的說出昨晚幹的事,“拍完婚紗照,去了婚房,在婚房裏看了會兒電影,回家兩點過,陪小雪糕玩了會兒,一覺睡到被你吵醒。”
“等等,我捋一下。”寧蘇側揚起臉,丹鳳眼來回轉。
服務員上菜,姜舒意說:“別捋了,吃飯吧你。”
“你吃,我不餓。”服務員離開後,寧蘇說,“消息都在傳韓時結婚是假的,但他回國第二天就到了國金彙,你上了他的車,然後消息說他約你拍片,沒人知道他約你拍的不是寫真,而是婚紗照。你倆太會搞神秘了,想震驚商界嗎?幸好我是你閨蜜,獨霸內幕的感覺好爽。”
姜舒意咽下嘴裏的菜,說:“商界這麽八卦?又不是娛樂圈。”
寧蘇擺擺手指:“商界只對牛人好奇,蝦兵蟹将誰理。你們的新房在哪兒,感覺怎麽樣?”
“在高新南區翡翠天鵝湖附近,挺好的,是我喜歡的風格。”
“翡翠天鵝湖房價巨貴,我關注了很久,沒舍得下手。”
姜舒意自己有房子就沒注意樓市,寧蘇說巨貴,那必然是天價,但和她關系不大,沒想過要韓家的一磚一瓦。
“你給你爸說一聲不就有了。”她端起咖啡道,“那邊環境确實好,花園小白樓,文藝少女風。”
“除了羨慕,我還能說什麽?”寧蘇嗚嗚哎嘆,“還能和韓時一起看電影,在文藝少女風的小白樓裏。他讓你依靠的感覺一定很好,可以親親,抱抱,愛愛。”
姜舒意險些被咖啡嗆到,“你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寧蘇撇嘴:“都是成年人,別扮純情了,我不信你們拍婚紗照沒有吻過,是什麽滋味啊?”
這話姜舒意不好接,确實吻過,但和寧蘇說的吻應該不一樣。
“蘇蘇,你不覺得韓時那樣的男人能看不能碰嗎?”姜舒意真誠發問。
寧蘇搖頭:“不覺得,遇到極品男人,只想扯開他的領帶,撕碎他的襯衫,正面上……”
姜舒意用抹茶青團堵住她的嘴。
“你的虎狼之詞怎麽不敢對裴稷說?”姜舒意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畫面感太強,尤其是昨晚才和韓時單獨相處過。
寧蘇把青團吐在渣盤裏,舔掉唇上的抹茶,笑得嬌媚:“我和裴稷如果能在一起,應該比我說的激烈。我現在和他處于初識狀态,都收着。你和韓時都是一家人了,彼此端着可不好。”
頓了頓,她分析道:“我覺得韓時很寵你,少女風新房是給你的新婚禮物吧?不然,以他的氣場,奧北觀瀾別墅區就地選一套,還跟父母住得近。”
提到他父母,路瑤的臉就出現在姜舒意腦海裏,強勢、冷漠、高高在上。
如果韓時把婚房選在奧北觀瀾,她只能說聲抱歉,新婚就分居。
她端起咖啡說:“我和韓時是形婚,沒你想得複雜。”
“雖然但是,你們可以先婚後愛啊,現在商界多得是這種模式。”調侃歸調侃,寧蘇終究希望閨蜜幸福。但她也知道在商業圈子裏,幸福沒那麽容易。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