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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沈清灼獨自在流過祁葉的血的地方坐了許久,魔跟人是不一樣的,死後連屍首都不能留下來,污水和血染髒了沈清灼的白衣,他特別安靜,像雨後駐水的芙蓉一般,許久,那雙眼睛都是無神的。
他要保護的主角死了。
沈清灼不知道他以後還能去哪裏、能做什麽了。
他的計劃是與祁葉一起回到梨花島,可是沒了祁葉,他一個人回去,那裏已經不能算作是家了。
沈家不是他的家,完不成任務、他也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他以後,無處可去了。
雷元祈在遠處站了許久走過來,謹慎小心地低下頭問他:“你……沒事吧?”
沈清灼從地上站起,誰都沒看,那身弄濕弄髒的白衣随他動作垂落下,沈清灼拿走第三樣神器昆侖鐘收起,在走出幾步後,抽出古琴,神色肅冷地當空一彈,琴音也冰冷無比。
四面八方潛伏着的魔族全部被打回魔界,沈清灼見到迎面來的沈霜衣。
沈清灼面色冰冷問他,“你究竟是什麽人。”
沈霜衣笑笑。
“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你現在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傷你就夠了。”
沈清灼:“第四件神器在你手裏。是什麽,我現在需要它。”
沈霜衣繼續似笑非笑。
似乎不滿意他說話的态度,最後還是沒再辯解什麽,自手中出現一個棋盤。
沈清灼神色微動,原來第四樣神器,就是這混沌棋。
從前他還與沈霜衣兄友弟恭的時候,與沈霜衣下過無數次的那盤棋。
沈霜衣一目看穿他的意圖,語氣肯定道:“你要複活死去的人。”
沈清灼承認,臉色平靜至極,“是。”
沈霜衣:“違逆天道輪理,你可知後果是什麽?”
沈清灼阖眸輕笑。
“至多不過三惡道走一回、永世不得超生,還能有什麽後果?這些我都不怕。”
聽到這裏,沈霜衣才真正意識到沈清灼要做什麽,向來處事不驚的臉上一變。
“他于你真這麽重要?”
“是。”
沈清灼輕微轉過眸,“我不了解表哥,表哥卻應該是懂我的,所以,還請表哥不要阻止我。混沌棋我就先借來用用。”
……
關于祁葉的什麽他都沒能帶走,古皇陵大門被打開,沈清灼走後,許多在雷國的人和修煉者進到此處。
這是古時大陸上帝國留下的遺跡,其好東西不容分說,以前由雷休林和皇軍看着不許旁人進來,現在沒了鉗制,自然無數人想來分刮一點。
外面,一次次的争鬥讓祁安寧害怕無比,沒了紅衣神秘人的保護,他和祁延年根本打不過襲擊他們的魔族,在最後一次祁安寧和祁延年遇到襲擊時,祁安寧驚慌之下拉起祁延年擋在自己身前,魔修鑿穿了祁延年心口,祁延年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到頭來死在祁安寧手裏,到死死不瞑目。
祁安寧害怕極了,連最後能保護他的父親也沒了,他滿臉恐懼地将倒在他身上的祁延年推開,就在這時,見到一行外面來的修煉者隊伍,他們也是要進古陵,祁安寧痛哭流涕賣慘,很快成功加入了他們,有人見祁安寧嬌滴滴沒什麽修為的樣子,揚言要保護他,祁安寧嬌羞地低下頭,忘了自己還有剛被魔修殺死養父的仇恨,朝人抛了個媚眼。
皇甫瑛與雷元祈還站在古陵中,沒有人告訴他都發生了什麽,不過雷元祈猜到事情大致的經過結果,雷元祈問皇甫瑛:“他是死了嗎?”
這個他,沒有言明,他們都知道是誰。
皇甫瑛沒答他,一張臉陰冷得駭人。
其實雷元祈也知道,這才是皇甫瑛真正的樣子,便不再問,将嘴裏剩下的話都憋回去,觀望四周朝裏面走去。
他想問皇甫瑛,既然在意,剛才為何不上前去,哪怕希望渺茫,也好過站在遠處幹看着、一句話都不說。
雷元祈覺得,他大概知道為什麽皇甫瑛沒挽留沈清灼了。
裏面有很多珠寶古玩和古籍畫軸,雷元祈觀察皇甫瑛,這位太子雖然姿容雍貴舉止有氣度,雷元祈卻覺得,他不是會喜歡字畫讀書的人,相比一兩件價值久遠的古物更能讨到皇甫瑛開心。
便從中找來了兩樣他最滿意的,細細擦拭幹淨拿回去送給皇甫瑛,這時,他們又見到有人來古陵。
皇甫瑛在見到祁安寧時,下意識眉頭一皺,眼睛往旁邊挪開了些不想看他。
祁安寧卻沒有自知之明。興奮地沖上前差點抓起皇甫瑛的手,“太子哥哥!太好了,我們又見到了,安寧一個人好害怕,安寧太弱了,還好遇到了好心的大哥們願意帶上安寧一程,太子哥哥你找到我恩人哥哥了嗎?”
皇甫瑛不耐煩,怕這樣下去他會忍不住弄死祁安寧,擡步往外走出去。
雷元祈看了來人一眼,小跑着跟上皇甫瑛。
皇甫瑛一言不發,過了許久,雷元祈問:“師父,我們現在是要去找那位公子,還是找寒月宮宮主?”
皇甫瑛:“都不找。”
他想要與沈清灼一決高下、勤修超過沈清灼、想變得比沈清灼更強然後保護沈清灼,然而他修到聖玄時,沈清灼已經到了神玄。
他與祁葉争鬥,不只因為祁葉是邪魔歪道、還視他為情場上的仇人,可是到頭來,他還沒有解恨,祁葉已經死了。
他什麽都沒争到,也不知道自己這半年來做了什麽。
而他的師父,向來行蹤不定,若不想見到他,他翻破這天也找不到。
皇甫瑛:“去看看那些死去的人,還有、還活着的人。”
……
數百萬人被魔族所殺屍首堆聚,可謂不悲觀。
無數人哀恸納哭,不知道魔族還會不會來,他們都是吃人喝血的邪魔。
突然,天空白光灑下,空氣中的血臭被清除一空、四周枯死的草木活過來,素淡的藍色小花漫山遍野綻放,有蝴蝶飛過來,仿佛連空氣中都帶着淡淡的香。
無數亡靈被集聚在一起,被清潔、修複,神光籠罩了整個雷國。那些死去的人逐漸重新有了呼吸、蘇醒、睜開眼。
沈清灼在最後昏迷前,看向被他找了回來靈魂很淡幾乎還是要散掉的祁葉。
祁葉應該,會活過來的吧?
修煉者隊伍進入皇陵中深處,各自撈到不少好處滿載而歸,祁安寧跟着他們,卻發現撒嬌這招變得不好用,那些男人口口聲聲說着他美要保護他,然而他向他們讨要個東西都不肯給。
走得慢了,那些人也不肯等他。
祁安寧委屈得直哭,他們一個個不是青玄就是剛突破天玄,最差的也有黃玄上等,他一個赤玄剛入門,哪裏跟得上嘛!
他一個人在這麽危險的地方,被傷到可怎麽辦!就算沒有魔修出來,萬一他摔倒了、天上掉下個石頭,也是很痛的!
突然,祁安寧真被腳底下東西絆了一下。
他摔在地上,白嫩的手掌心擦在沙地上磨破了皮,一點淡淡的血絲殷出來,祁安寧害怕得以為自己摔壞了手要死了,當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越哭越賣力,漸漸嗓子都啞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糊花了臉上的妝容。
他連忙又掏出脂粉往臉蛋上撲了撲,照了照鏡子裏的自己确實已經夠美了,然後接着放聲大哭。
他在等有新的修煉者進來這裏發現他,然後帶上他一起走。
突然,祁安寧擡頭時,看到遠處若隐若現有蝴蝶。
祁安寧站起來朝那邊走去,原來不是錯覺,确實有蝴蝶,并且越往前走蝴蝶越多,兩邊大簇的藍色藏靈花開得晶瑩争豔,初晴太陽光下閃着光,就像美麗的珠寶。
祁安寧開心,這些蝴蝶一定是為他來的,一定是前方有好東西在等着他,是屬于他的機緣!
對啊,他可是主角啊,其他的人都不過是蝼蟻罷了!
等他拿到天賜給他的寶藏,一定第一時間就要那些給他臉色和不保護他的人好看!
祁安寧蜷縮起來受傷的手掌心,興奮地往前走,然而走了很久都還沒到,祁安寧幽怨地又掉出眼淚,險些要放棄了,終于在前方看到一個地方。
靈蝶更多了,幾乎要将這裏包圍,而還有靈蝶正從裏面飛出來,看樣子裏面還有更多。
只是那些蝴蝶在祁安寧走過時,都自覺地避開他、飛得離他有三丈遠,等祁安寧走過去之後那些靈蝶紛紛又飛回來,到了別處地方的靈蝶避着祁安寧。
祁安寧一路還沒意識到,以為那些靈蝶是在給他讓路,迎接它們的主角到來。
終于找到了入口,在洞府外,開滿了花,清香撲鼻。
祁安寧心提到了嗓子眼,此刻激動得想大叫,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看到沒有,這是上天準備給他的寶藏!
突然,祁安寧咯噔了一下,心思從雲端跌下,剎那緊張起來。
沈清灼怎麽也在這裏?
那個人一身白衣背對着他,周圍四處都幹幹淨淨,唯獨沈清灼白衣上的血沒被清洗掉,刺眼驚心。
可能是對這個人有幾分熟悉,祁安寧一眼就認出他。
祁安寧心提到嗓子眼,有幾分怨氣地盯着他,難道沈清灼也是要來跟他搶寶藏的?
他很久以前就開始不喜歡沈清灼了,他厭惡這個人。祁安寧覺得沈清灼搶走了太多太多屬于他的東西,憑什麽,他是主角,沈清灼只不過是書裏他衆多追求者中的一個罷了,他看一眼都是給他面子!
祁安寧眼神惡毒幽怨,腳下動作小心翼翼一點點靠近,做足了今天不管說什麽都不相讓的準備。
突然,他眼神一瞥,見到那一開始視線被沈清灼擋住地方發出淡光的物品……竟然是個人!
是祁葉?
祁安寧驚駭失色,這怎麽可能,他聽到祁葉已經死了,連肉身都沒留下魂飛魄散了,怎麽可能還能再活過來?
出于這些年對祁葉的畏懼,又不甘心已經來到這裏,祁安寧哆哆嗦嗦走上前,感覺腿都要不是自己的,在還有三丈遠時沒忍住“啊”尖叫一聲。
祁安寧吓壞了,撒腿就要往外跑,然而他一回頭什麽動靜都沒有,他最厭惡也最恐懼的祁葉還保持歪倒的姿勢,頭枕在沈清灼的腿上,祁安寧視線跟着往上移,那讓他又恨又嫉妒的白衣美人手扶在一旁亂石,額頭輕輕放在手臂上。
沈清灼也死了?還是……睡着了?
他認真看起沈清灼來,祁安寧一直不願意承認,其實沈清灼比他要好看,好看很多倍,連他最厭惡的祁葉、樣貌也比他好。
祁安寧眼睛裏徹底被幽怨替代,憑什麽,寶藏沒了,也沒有人喜歡他,屬于他的一切東西,上天都沒有給過他!
突然,祁安寧将視線轉向祁葉。
他聽說這魔種的眼睛是個好東西,連雷國的王爺死前都想挖掉祁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麽好用呢?
是不是能讓他變更美更強,以後他再也不需要別人保護,敢與他作對的人通通殺掉!
祁安寧目光幽怨,手顫抖着握住刀一步步朝祁葉走過去。
鮮血流滿了他的手,他還從祁葉的身旁發現一條鞭子,祁安寧一起拿走,走前往祁葉身上又補了一刀,祁安寧生怕沈清灼醒過來饒不了他,連滾帶跑沖出密洞。
魔血的誘惑再次引來大量魔修,他們很快蜂擁而來貪婪地将兩人都帶走,封印了八百年,許久沒見過這樣的絕色,準備好好享用晚餐。
還不知道,這将是魔界八百年來的又一次滅頂血災。
那夜雨下個不停,不同的是,這一次無雷敢再劈他,祁葉失去雙目滿臉都是血,屠了大半個魔界。
自此,魔界陰雨不停再未有過一日晴天,魔族迎來了一位新的魔君。
祁安寧躲在破陋的小巷裏痛到直發抖,他不敢被人發現,好幾天了,他不知道換眼睛有這麽痛,如果重來一次,他絕不會選擇再将自己的眼睛挖出來換上祁葉的!
祁安寧視線迷迷糊糊,感受到有人朝自己走近、停下來。
“我的眼睛,好用嗎?”祁葉朝他走來,聲音冰冷得像是地獄裏索魂的惡鬼,準确無誤将被祁安寧挖走的那雙眼睛收回來,放回自己眼眶上。
“啊!”祁安寧痛叫聲響徹雲霄,抱起眼睛倒在地上翻滾。
祁葉手一揮,方圓數裏的地方畫地為牢,祁葉冷漠離去。
魔界太髒了,他不喜歡。
可是,人間也太髒了,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祁葉回到陰暗的魔宮,有沒有眼睛其實對他影響不大,反正,他想看的看不到,想等的人醒不來,他還是會殺戮。
雨淋濕了他的衣服,祁葉不喜歡撐傘,刺骨冷雨落在身上能讓他清醒,卻在每次回來後,他都會換一身衣服。
因為,沈清灼喜歡幹淨。
祁葉走到床邊,手裏一對銀色環鏈打開,鎖在沈清灼手上。
一連三年過去,從那夜魔界血災事件後極少有魔修再見到他們魔君,每次見,基本就是魔君動殺戮的時候。
魔界越來越安靜,吵鬧的都被新魔君碾死,剩下少數量的本本分分,誰都不希望魔君看到自己,這些年連人間都不去了,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窩裏。
祁葉每日為沈清灼溫養神魂,眼看容器裏神魂之火從一開始暗淡火星到搖搖欲墜的火苗、再到現在幾乎已經能夠穩固。
他跪在沈清灼床前,雙手握住沈清灼的手,幾乎每一日都這樣呼喚着,主人,快醒來吧!
你再不醒,我真的要支撐不住了。
沈清灼一直在重複做一個夢。
夢到他去地府報道,由于生前功德未滿,地府不肯收他,成為一個孤魂野鬼。
他問什麽功德,他從未動手殺過一人,甚至沒有傷過人。
審判官說,他助纣為虐,放出了世間最邪惡的魔,攪得天下不安寧,因此,他有罪。
沈清灼不明白。
他怎麽就戴罪了。
抛開他最後沒完成的任務,他幫助祁葉是因為那是主角,他應該幫。
主角怎麽可能會是纣和虐,他最了解祁葉了,也相信他。
審判官拿出祁葉做過的事給他看。
大雨夜,血洗魔族。
無人村給祁安寧劃下牢籠,生生将祁安寧困死在裏面。
攔路的修煉者被祁葉眼睛都沒眨一下全部殺死。
又如他自己,即便昏睡這麽久,祁葉也沒放過他,被祁葉扣上了手鏈鎖起來。
祁葉就是世間最邪惡陰暗的魔,同時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沒人能奈何得了他。他的助纣,讓那份邪惡提前蘇醒過來。
沈清灼不相信。
除了看到最後一個畫面,他并不覺得前面有什麽問題。
魔族陰暗大于善意,他們貪婪狂躁經常侵犯人類,站在人類的角度這叫為民除害。
祁安寧取走祁葉眼睛在先,祁葉險些醒不過來。他也沒真正動手殺死祁安寧,祁安寧是自己困死在裏面的。
至于被祁葉殺死的修煉者們。沈清灼心向善,卻是看得清事理,祁葉不動手,那些人就會殺了他。
所以,這些他都是能接受的,相反祁葉的經歷,讓他覺得悲痛萬分,這個世道對祁葉太多不公平。
沈清灼又睡了過去。
這次是另外一個聲音。
“宿主?”
“你還活着嗎,能聽到我說話嗎?”
沈清灼迷糊。
那個聲音比許久前第一次見時弱氣許多,沈清灼仿佛能看到一團白色的精神體将頭低低埋下賠罪的姿态,“宿主,您總算聽到我說話了,現在是我們這邊出了點問題,情況不大妙。”
“宿主找錯人了,你陪伴的那個人不是主角,真正的主角已經死了。”
沈清灼眼神微動。
“我按照你最初給的條件找到人,都很契合,不會有錯。”
系統急壞了,“不是宿主的錯,是我這邊弄錯了,一開始給出的指示就是錯的!”
沈清灼不可置信。
系統焦頭爛額,同時很愧疚,“這件事責任在我,現在真正的主角已經死了,任務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完成,祁葉此人殺氣過重未知性太大,這樣下去沒準宿主也會死在他手中,我會盡快為宿主想出一個全身而退的辦法!”
說完,那道白色的精神體仿佛感受到危險氣息,沒等沈清灼給出反應,兀自跳下了線。
沈清灼心一片茫然,不過身體的疲累似乎沒那麽重,他這次能睜開眼睛了。
随着他一動,手上鎖鏈響起清脆嘩啦聲,一起入眼的,還有那張是祁葉、又不像是他記憶裏祁葉的臉。
祁葉蹲跪在他面前,像在看什麽獵物的目光看着他。
沈清灼不知為何,又想起那些話。
他是世間最邪惡、毀滅力最大的魔。
此人不确定性太大,沒準宿主也會死在他手中。
那鎖鏈随着他動又響了一下,沈清灼感到身體還有些酸痛,目光冷淡無波落在手腕鎖鏈上。
“我以前待你不差。”沈清灼:“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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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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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