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演戲

演戲

周尋下了車後看見她,顯然也是一樣的驚訝,再看到她身邊站着的人,眼底帶上了些不解和探究。

他凝視她片刻,臉色漸漸黑沉下去,似是很不悅。

溫覓很快就恢複如常,輕飄飄地收回眼神,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一般,毫無波瀾。

“走吧,進去。”

說着溫覓就轉過頭,走上臺階。陸執也跟着走了。

只有裴禮還站在那兒,與周尋對視幾秒,平時對溫覓溫柔的眼眸裏乍現一絲寒意。

他站在一級臺階上,單手插着兜,低頭冷觑着周尋,最後扯唇笑笑,轉身走了。

途中兩人沒有一句交談。

但是周尋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威脅感,滿滿的威脅感。

他好像知道自己是誰。

這頓飯,把溫覓吃得悶悶的。

不僅是這家餐廳讓她覺得悶,還是他坐的這個位置,背對着的方向剛好是周尋常坐的那張,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麽,她老是覺得後背好像黏着一道視線。

陸執和裴禮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些什麽,都是些她插不上嘴的話題,而且她也并不想插上話,這一天的勞累,讓她連聊天的欲望都沒有了。

“溫覓,你幹嘛跟那個鵝肝過不去啊...”

陸執拍拍溫覓的胳膊,示意她回神。

溫覓垂頭一看,才發現盤裏的鵝肝被她用叉子戳的千瘡百孔,找不到一處完整的地方。

“怎麽,你要給它做手術啊。”

陸執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溫覓正想回怼他,一雙手伸過來,把她面前那盤鵝肝拿走了,換了一份其他菜上來。

“是我沒有考慮周到,我們三個人小聚,不應該來這麽拘謹的地方。”

溫覓有些慚愧,她覺得自己今天的狀态多少有點影響大家聚餐的氛圍了,她站起身來,和兩人說,

“我去趟廁所。”

衛生間鏡子前。

溫覓今天沒有化妝,所以她就随意地捧了一把清水洗了臉,像一把烈火遇到冷水,她一下子就被澆清醒不少。

擡頭看鏡中的自己,皮膚很白,但是是那種不健康的白,沒有一點血色,眼下的青黑很明顯,疲态盡顯。

溫覓拍拍自己的臉。

這個鬼樣子都敢出來吃飯。

她從包裏摸出來口紅,稍微抹了一點,然後整理了下頭發,看上去稍微有那麽點人樣了。

整理好一切後,她走出衛生間,擡頭卻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

周尋。

他倚在牆邊,擡着下巴,眉心淡攏着,眸底漸深。

眼神就那麽将她團團圍住。

溫覓不屑多看他一眼,想從他旁邊直接繞過去,卻被一股力給拉了回來。

周尋有些沒控制住情緒,使的力氣大了點,溫覓被他拽回到他面前後,腳沒站穩,身子還晃了一下。

被他及時扶住了。

溫覓的手像是碰到炸.彈一般,快速地收了回來,揚起下巴,怒視周尋,

“你幹什麽!”

周尋垂眸,上前了一步,披拂下來一道陰影,壓迫感十足,溫覓與他對視,他眼底像是藏着一個巨大的漩渦,深沉又難以捕捉。

過了幾秒,他的眼神又帶上了點狠。

這裏光線羞赧,唯有他的視線似突燃的火苗一樣向她撲來。

“溫覓,你不是說不喜歡來這家餐廳?”

他語氣發冷,在質問自己。

可是他憑什麽呢,憑什麽身份呢。

溫覓笑笑,在昏昧中捕捉到他的視線,将他眼中的憤怒,質疑,荒謬,甚至還有一點不知名的委屈,盡收眼底。

溫覓覺得很解氣。

下一秒,她的視線直接繞過他,投到了另一個方向,周尋順着她的視線循過去,發現那邊,正有人,像看戲一般,看着他們這邊。

和溫覓一起來的那個人。

在臺階上用眼神威脅他的人。

“那也得看是和誰一起來的。”

溫覓語調放得柔了些,但是聽上去卻是揶揄滿滿。

她說完,扭頭就走了。

留下周尋一個人在原地,眉宇間的寒霜更重,抹不開,化不掉。

溫覓拖着步子回到了座位上。

裴禮關切地問她,

“怎麽去了這麽久?沒什麽事吧?”

溫覓搖搖頭,重新拿起餐具,狀似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沒事。”

裴禮也禮貌地沒有多問,接下來還是他和陸執零零散散地聊着天,溫覓在一邊默默地吃東西或發呆。

一直到飯局結束。

吃完飯,陸執提議他們三個可以找個地方坐一坐或者是去市區逛一逛。

溫覓在心裏對他翻了無數個白眼。

說好的只出來吃飯呢!!

還是裴禮看了眼表,主動提出來,

“不算特別早了,讓她早點回家休息吧。”

溫覓向裴禮投去了感謝的目光。

三人上了車後,商量好先送溫覓回家,再送陸執。

這主要也是裴禮提出來的,溫覓隐隐能感覺到,他好像是特意這樣安排的。

按照順路原則來說,怎麽都是先送陸執回他住的酒店更加合理一點,如果先送了溫覓,那他們還要繞一圈回來。

也許是裴禮怕送走陸執後,車裏只留下愛她和裴禮兩人,她會覺得尴尬,所以才這樣做。包括剛剛,他看出了她的不舒适,還沒等她自己開口,就幫她推掉了陸執的提議。

雖然她是一個有話就直說的人,不願意就會拒絕,但是經過裴禮的嘴說出,就不會顯得是她不合群。

在車上,大家也沒有刻意找話題,裴禮放了音樂,仍然是一首英文歌,低緩男聲似清泉般流過,車內的氛圍很靜谧。

沒多久就到了溫覓的小區。

溫覓拿上包,和裴禮道了謝,就準備下車,手摸到門把手的時候,溫覓被裴禮叫住了。

“溫覓。”

溫覓扭過頭,發現裴禮正勾唇看着自己,頭頂的暖光灑下,他整個人都顯得特別柔和。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溫覓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麽。

裴禮挑了挑眉,沖她搖搖手機,唇角彌散開笑意,

“朋友圈噢。”

溫覓恍然大悟,

“哦哦,我忘了,我馬上開。”

溫覓拿出手機,當場完成對他解鎖朋友圈的操作,同樣的,也朝他揮了揮手機,然後道了別。

這對溫覓倒也不是什麽難事,她朋友圈也沒什麽不能看的,況且她前幾天已經設置了僅三天可見,這幾天也沒有發新的朋友圈。

就是,他這麽執着于自己的朋友圈,還挺奇怪的。

裴禮和陸執停在原地看着溫覓走遠才發動車子。

陸執在副駕上,懶散地靠着椅背,滑着手機,嘴裏卻在調侃裴禮,

“你小子确實厲害啊,把溫覓喜歡什麽樣相處模式拿捏的妥妥的。”

紅燈前,裴禮把着方向盤的手指越收越緊,眼底陰鸷,不知道在想什麽。

陸執當然沒看到他的表情,在一邊繼續說,

“不過就是有點委屈我了,還得配合你演戲。”

這幾天一直在修劇情,所以字數不是很多,明天晚上有加更,一定要來哦!!!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