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知餍足
不知餍足
“豬豬?什麽豬豬?”優優大聲喊叫着,仍是恨不得打了許筱,可她被控制着,因而也不過是在原地掙紮而已。
許筱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說吧,你找我什麽事?”
許筱姿态悠然,優優便愈發受刺激。末了,竟是蹲在地上,臉蛋埋在腿上嗚咽着哭了起來。只是哭聲,由強轉弱,再由緩到急,細聽來,這抽噎着的哭聲竟還有些節奏。
許筱懶得理她,顧自走回到大廳懶散的坐到沙發上,留她蹲在門口哭。
好一會兒,優優才晃悠到眼前,一臉的妝全然花了,厚厚的妝容褪去不少,以至于她一擡眼就望見她臉側的那道略有些顯眼的傷疤。
疤痕就在耳下咬肌的位置,若是妝容精致,确實不易辨認。可她這會兒哭得一塌糊塗,自然是沒了半分形象。
優優注意到許筱的視線落在她的疤痕上,下意識地便要捂住臉,手指擡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又猛地放下,目光極是鄙夷的瞥她一眼,“哼!我也不怕你看到,我對沈哥哥來說就是不同的。這條傷疤,我就是因為他才會留的。你以為他為什麽要讓我去澳洲,他是為了保護我。”
保護?
許筱如聽到笑話一般,唇角不自覺的便微微上揚。但念及眼前的這個小女生幼稚的想法過剩便也沒有挑破。只是溫和着看向她,“女孩子臉上留有傷疤的确挺可惜的,怎麽不去掉呢?整容醫院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她對這方面的事不太了解,因而也只是随口一個說法。
優優卻似是聽了什麽了不得的話一般,陡然驚慌的擡手捂住臉,“不!不不!我才不要!我覺得我這張臉挺好的,為什麽要整容?我才不要呢!”
許筱看她慌亂的樣子,全然不像作假,心下不免也有了些疑慮。
優優似乎很是抗拒整容,可是就正常女孩子而言,在她的那句話裏,關鍵點難道不該是去掉疤痕嗎?她卻是寧可留着這條疤,也要留着這張臉。
這張臉?
許筱一早便仔細的打量過優優的面貌。她的裝扮的确是少女風,但眼角的魚尾紋和頸項間的紋路卻是出賣了她的真實年齡。她至少,也該和她差不多大了。不過除此之外,她的長相,确然是少女的樣子。肉感,圓潤,卻不肥膩。她戴了美瞳,愈發顯得一雙眸子澄澈無辜。
難道……沈水曾經喜歡過優優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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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筱對于自個的推論略有些震驚,她是對于沈水的過往也不想探究,也不舍得去揭開他的傷疤。可也僅限于他不幸的童年而已,若是這位優優當真和沈水在一起過,許筱還真的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許筱拎了手機,随意的把玩着,一面問她,“你還沒有說,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呢?”一面調了靜音,悄然拍了幾張優優的照片。
優優坐到她對面,揚起下巴,故作挑釁的姿态下着底氣不足的命令,“我要你走,要你離開沈哥哥!他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你,是我,他喜歡的是我!”
許筱收了手機,無奈的看向她,“既然是你,他自然而然就會離開我,你還來找我幹什麽?”
“我……”優優一時啞然,好一會兒才又強撐着鄙夷她,“都怪你,你就是個狐貍精。狐貍精!”
優優說的咬牙切齒,許筱卻似是看鬧劇一般,這會兒卻是連看到最後的興致都沒了。
她顧自站起身,示意她身後的保镖送客。
優優難得機靈一次,看出了她的意圖。登時就反應敏捷的跳到她的眼前,冷笑着,“你害怕了對吧!許筱,我告訴你,沈哥哥只能是我的,你不要妄想。他喜歡你才幾天,他喜歡我可是很多……”
“周優優!”
一道厲喝突然自門口傳來,周優優吓得一個哆嗦,緊跟在後面的那一個“年”字,自然沒能順利脫口而出。
“帶走!”沈水睨一眼她身後的保镖,保镖連忙垂首應下,一手捂住周優優的嘴,立時就将她夾帶了出去。
許筱看一眼沈水,卻是沒工夫理會周優優不停掙紮的樣子,更沒心情理會,她方才沒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麽。
沈水來得如此匆忙,自然是害怕她知道些什麽。假若真如周優優所言,他們曾經在一起,那也是曾經了。她沒必要再去探究。
“你的臉怎麽了?”許筱輕柔的撫上他臉上的那一片青紫。
沈水卻似是沒聽到一般,下一秒便将她緊緊地抱入懷中。仿佛,他會失去她。
許筱輕柔的拍着他的脊背安撫他,“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沈水抱了她許久才松開,直到坐下來,仍是要她坐在他的腿上。許筱一時有些不習慣沈水如此膩歪,不由得又是追問,“你還好嗎?我去拿藥箱。”說着,掙紮着便要起身。可身下的人,看似松緩了許多,卻是仍舊不由得她離開半步。
許筱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臉上一塊一塊的青紫紅腫,“你這是怎麽了?不疼嗎?”
沈水看得出許筱眼底的心疼,猛地湊上前,許筱下意識地閉眼。他卻只是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沉沉道,“筱筱,沒有什麽比失去你更疼。”
許筱渾身一僵,直到衣裳被人剝了幹淨察覺到一絲涼意,才陡然清醒過來,慌忙間想要環抱住自己。可她的手臂分明攀爬着他的後背,因而這姿勢,委實要人羞窘。
兩人一直折騰到傍晚,許筱累得手指都不想擡。沈水在她身後環抱着她的腰身,仍是精神抖擻。
沈水知曉,許筱還是頭一回。許筱卻不知道,沈水也是一樣的人生頭一遭。因而除卻初次不大如意外,竟是如狼似虎,總不知餍足。
許筱自覺身體不差,也勉強能夠陪他解鎖各種姿勢,可是再這樣下去,她非得暈過去不可。因而察覺到沈水歇息片刻便又有了症狀之後,慌忙拎了最大的力氣用極其微弱的聲音抗拒,“沈水,我不是受虐狂,心疼心疼我,好麽?”
沈水果然沒了動作,只是将她翻轉過來,兩人面對面的望着。
他知道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原本,他不是不知道此事會讓人有全然不同的感覺。可他還從未想過,竟會如此愉悅。尤其,他看着身下的人,是他念了許多年的許筱時,他極艱難的極力克制,都難以自控。
沈水深深地望着眼前的這個警惕的縮成一團的小女人,不由得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忍俊不禁道,“我知道,羅溫曾經在一本書裏介紹過有關受虐狂的案例。受虐狂等同于公衆心目中願意承受折磨的人。受虐型人格的人,通常在遭遇不幸時哀號、抱怨,但他們依舊順從。筱筱,你沒有順從。”沈水微微擡起身,湊到她的耳邊,低低喘息着,“可是我怎麽辦呢?我忍不住。”
許筱的臉頰登時便紅到了耳朵根,恨不得将他踹下床去。可她全身乏力,幸而沈水不再碰她,她才放松下來沉沉睡去。
許筱睡下後,沈水才起身去浴室放好了熱水,将她抱來,小心清洗。沈水看着許筱身無寸縷的模樣,難得沒有多餘的沖動。他暗道,估摸着是一次性吃得太飽了。
将許筱放回大床後,沈水待在洗手間,久久沒有出門。
他看着鏡子裏那個臉上仍舊有着淤青的男人,想起上午時,在公司同林然的那一場架。
他們兩人已經很多年沒有切磋身手,沈水雖是明顯占了上風,但林然的言辭,句句戳心,他難免分神,便中了幾招。
原本,淩晨時分,沈水難得沒有信心,擔心自己不受控,早早地便去了公司。結果,臨近正午,沈水準備下樓回家的時候,突然看見林然沖了進來。
他不由分說就給了他一拳,力道十足。沈水對他本就沒有防備之心,竟是生生挨了這麽一拳,踉跄着後退兩步,險些跌倒。
林然沖上前意欲揮第二拳時,被沈水握住手腕阻止。“你瘋了吧!”沈水厲聲吼道。
沈水不說話還好,猛地一斥責,林然的眼睛陡然變得腥紅異常,分明是惱極怒極。“我瘋了?”林然不可置信的冷笑着,像看陌生人一樣看着沈水,“我們兩個到底是誰瘋了,難道你會不清楚?”
沈水甩開他的手,垂下的眼眸難得有些心虛之意。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林然氣得在原地不停地徘徊,好一會兒調勻了氣息,才直直的盯着他,“說吧,經過昨晚的事之後,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沈水竭力鎮靜的回話。
沈水無畏的态度,愈發惹得林然惱怒。原本,他還自以為退出,是對他們兩人的成全、卻原來,不過是将許筱推進了另一個火坑而已。
最近有點閑吶,所以今日起,每晚十點更新噻,其餘時間都是捉蟲,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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