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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綜藝拍攝的時間恰好在期末考後的寒假。

于是,在經歷了一段又艱難又辛苦的考試季後,還不等夏榆在床上賴幾天床緩緩勁兒,周颢就帶着她坐上了飛往h省的飛機。

在飛機上,夏榆睡了一路。

一直到出了機場,夏榆都是半眯着眼,游魂似的跟在周颢身邊,借着挽着他胳膊的姿勢,邊走邊睡。

艾薇兒很不理解。

夏榆可是血族诶!

在過去,她都沒有見過有血族需要睡覺的。

夏榆:“你不懂。”

她邊抱着周颢的胳膊打瞌睡 ,邊小聲和口袋裏的艾薇兒絮絮叨叨:“期末考真的是一件極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對于學渣來說。”

如果不是考試前一天周颢給她劃了重點,夏榆第一門高數絕對會挂!

幸好,等下學期轉了專業,就不用這麽痛苦了。

A大表演系對于期末考管的沒有其他系那麽嚴。

痛苦的經歷有一次就可以了,夏榆實在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太痛苦了。

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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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連着好幾天通宵背重點了。

希望專業課那個古板的老頭子看在她瞪着眼睛“摹”了那麽多幅石膏像的份上,能給她一個及格。

要不她就只能補考了。

可惡。

一生要強的血族大人還從來沒有挂過科。

這次綜藝并不是全明星陣容,九個嘉賓,五個明星,四個素人。

雖說是素人,但其實都是各個娛樂公司準備出道的新人。

九個人分為三組,三人一組,每一組會有一到兩名明星。

夏榆和周颢自然在一起,和他們一起的,是裴未書。

五個明星裏,有兩個是夫妻,所以他們也會被分到一組裏。

剩下兩個明星在一組,帶了一個素人。

夏榆和周颢被節目組的司機從機場接到h市市區某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

裴未書和那對藝人夫妻已經到了,正在酒店休息區閑聊着什麽,剩下兩個藝人和另外兩個素人的飛機要晚一點,尤其是那兩個藝人,因為檔期不太充裕,所以并不能在今天趕來,要等到明天上午。

因為制片方特地打了招呼,夏榆和周颢到的時候,導演和節目組熱情地迎了上來。

如果不是看夏榆實在沒什麽精神,困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導演組能拉着他們聊上很久。

因為人沒到齊,今天并不正式拍攝,頂多錄制一些花絮。

周颢和休息區的裴未書以及那對藝人夫妻打了招呼,就帶着夏榆去房間休息了。

這次導演組安排的酒店是周家旗下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全國連鎖。

在知道周颢要來這邊住一晚上時,經理專門留出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乘着專用電梯上去,剛刷卡進門,夏榆就将口袋裏的水晶球往其中一個房間裏一丢,然後身子往周颢身上一歪,秒睡。

周颢看着懷裏安然入睡的少女,無奈地搖了搖頭,彎腰将她抱到了床上,并細心掖好了被角。

前半夜,夏榆一反吸血鬼的生物鐘,抱着周颢的胳膊呼呼大睡。

等到了後半夜,仿佛身體終于意識到它并不是人類的身體,而是血族的身體,夏榆整個人突然就不困了,睜着眼睛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夏榆又翻了個身,在第三次盯着周颢的眼睫毛數了一會兒後,她果斷起了床。

不睡了。

夜間才是吸血鬼的主場!

她起床的時候動作很輕,并沒有吵醒周颢。

剛打開房間的門,一個鴿子蛋大小的水晶球就慢慢悠悠地飄了過來。

夏榆勾唇:“走,出去嗨。”

昏暗的酒吧,彩色的轉盤燈在紅藍綠三色之間來回轉換。

夏榆在吧臺點了一杯赤金色的雞尾酒,又應艾薇兒的要求,給她點了一杯淺粉色的。

邊上,一個帶着點小肚子的中年男人湊了過來。

酒吧裏人員混雜,這已經是第五個過來搭讪的了。

夏榆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這個油膩禿頂的中年男。

一層缥缈虛幻的淺粉色水霧不知道什麽時候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嗦了一整杯[粉色初戀]的艾薇兒暈暈乎乎地在夏榆口袋裏滾來滾去,時不時吐出一兩個淺粉色的泡泡。

這些泡泡碰到普通人後并沒什麽危害,但是如果碰上色欲熏心的人,就會“嘭”的一下炸開。

被裏面的淺粉色水霧黏上後,連着一個月都會不舉,晚上的時候還會做噩夢。

中年人兩眼無神地離開了。

相信他今晚會有一個“好夢”。

夏榆漫不經心地啜着高腳杯裏的雞尾酒,目光在掃向一處時,突然愣了一下。

那是……

口袋裏,原本暈暈乎乎的艾薇兒打了一個激靈,眸子驟然清醒。

“凱拉利!”

因為太過激動,艾薇兒甚至連稱呼都變了:“她是……她是……”

夏榆站起身,沉聲道:“我知道,別吵。”

剛才那個被幾個男人拉扯着離開的女孩身上有巫妖權杖的氣息。

雖然很離譜,但如果那道氣息沒有感知錯的話,那她和艾薇兒的故友,那個性格乖戾孤僻的巫妖先生,這輩子……

轉生成了女性?

啊這……

哈哈哈!

真想知道那個家夥恢複記憶後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啊。

夏榆朝着那群人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酒吧後巷。

偏僻漆黑的小巷子裏,幾個流裏流氣的小混混将留着厚厚齊劉海的女生堵在了角落裏。

“所以,到底有沒有錢還?已經月底了。”

範雅雯掙紮着躲開拍在臉上的手,卻在下一瞬被兩只大手按住了肩膀。

“你哥哥可是欠了我們這個數,”

一個混混朝女生伸出四根手指頭。

因為長期吸煙,那個混混的手指讓染着洗不掉的黃色痕跡,指甲縫裏都是惡心的髒東西。

“四萬,懂嗎?這個月已經到月底了,再不還,下個月就是八萬,下下個月就是十六萬。”

“趙哥,你跟這小丫頭廢什麽話,直接把人帶走,讓她給咱們生錢。”

那個被叫做趙哥的男人啪地一下在那個黃毛混混頭上拍了一下:“哥這叫先禮後兵懂不懂?”

那個黃毛混混被他在腦門上重重拍了一下,也不敢回手,臉上陪着笑,給他遞了一根煙:“懂了懂了,趙哥你說的對,抽一根?”

趙文亮擺了擺手:“先幹正事。”

掐着範雅雯的下巴,逼她擡起頭:“丫頭,不是你趙哥我心狠,實在是你親哥欠債不還,讓哥幾個都過不下去。大家都是在外面讨生活的,這可是大幾萬,不是小打小鬧的幾十一百。”

趙文亮在範雅雯臉上拍了拍,意有所指道:“那要是幾十一百,哥幾個就當交個朋友,送妹妹你了,但這四萬可不行,那可是在割你趙哥的肉啊。”

範雅雯被他們直白的目光看的胃裏犯惡心。

自從這群人來家裏鬧過一次後,範文博就躲出去再也沒有回來過。

養父母被這群人鬧的不堪其擾,偷偷跑到了鄉下,只留範雅雯一個女孩子在家裏,家裏一分錢都沒給她留。

她現在正值高三這一關鍵時期,就只能每周末來酒吧裏打打零工,賺點生活費,沒想到就這兒都逃不開這群人。

範雅雯咬了咬下唇,目露絕望。

別說是四萬了,就是四百現在的她都拿不出來。

一道又一道油膩的目光像是刷子一樣刮在她身上,範雅雯心一狠,趁着那個混混頭子不注意,一口咬到了他的虎口上。

她咬的十分用力,直接就見了血。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昏暗的巷子裏,趙文亮的血并不像常人那樣是鮮紅色的,而是暗沉沉的,像是人到暮年時的深紫色血液。

“媽的,你敢咬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趙文亮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小丫頭這兒吃這麽大的虧。

他猛地将咬着他手不放的範雅雯甩開,一巴掌就朝着她的臉扇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把巨大的鐮刀突然出現,橫在了趙文亮的脖頸上。

凜冽的殺意從背後襲來。

“leech?”

leech,水蛭,蔑稱

下一更在十二點之前

也許

互聯網有記憶,好想删掉上周我說要更兩萬的大放厥詞哦,好難好難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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