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憑運氣吃肉

第四十章 憑運氣吃肉

本來忙成一片的廚房,因為湛昭的到來而變回尋常,她也不知孫盛說的的那不得空的廚子是誰,只道現在還未回來,這麽多的食材只她一人,若不是朱青兒亦在,她也難以操持。

廚房裏男兒的笑聲一片,獨湛昭坐在那處,時而站起身來舀着大鍋勺,冒着熱泡的湯汁無孔不入地鑽入肥厚的肉裏,皮層化為了勾人食欲的紅色,塊塊入味均勻。

朱青兒在外邊坐着的位置,只她一扭頭便能瞧見,湛昭知他以前吃的苦很多,以致于為何殺魚刮磷的動作如此熟練,倒頗有她的爽利。正想着,湛昭習慣性地側頭去尋那道身影,卻是看見一張孤零零的凳子,還有一桶處理幹淨了的魚肉。

“滑溜腳的,跑去那裏了,卻也不道一聲。”湛昭疑惑道,拿過一邊的擦布擦淨了手上的油,一鍋炖肉還能給她一會時間出去的機會。

門外靠近的腳步聲有些沉重,還喘着氣,一個綁着丸頭的綠衣男子,一腳一步地跑了進來,見到她眼睛發亮:“湛娘子,快來幫我去一下,這半頭羊肉分量實在是足的。

他極為不願,腳邊的襦裙也被染了些許羊血,他也未曾管,卻急急地給帶話來:“這羊肉一會是做肉湯的,我先去撿出些中藥來,湛娘子可有做過這樣的炖湯?”湛昭疑惑着,這哪裏來的羊肉的稀罕物,便道:“未曾做過,只是這羊肉,何處尋得。”

綠衣男子捂嘴一笑,心道湛娘子怎的連這也不知:“這羊肉在孫府裏頭見得多了,都是家養的,孫家每一代的正夫都體虛身寒,特別的奇怪,所以孫姓向上三代來都在府上圈養了一批羊,這便是弄來給特定的人做的羊肉炖湯。”

只見湛娘子淺淺點頭,想來也是鄉野女人,沒見過這高等的食材,臉上的傲氣便更多了些,誰想此時湛昭想的卻不是這些個。

孫家的正夫若要吃羊,總不能只要一塊肉不殺羊,這一旦要吃,便是一頭,此次這麽多人前來賀禮,倒給了半只羊,實在是大方的緊啊。

“湛娘子,這邊羊肉還是我來做吧,這我倒是比你更熟悉,對了,那羊肉還需你幫我先切好,你瞧我這男子的氣力也做不了。”綠衣男子笑了笑,刻意敲了敲自己的手臂,湛昭望見,看透卻不說破。“嗯,卻是麻煩你了。”

男子眼睛眯了眯,臉上的笑意有些虛假,只輕道:“哪裏的事,是我該謝你。”她只好把羊肉分好肉塊,又回到熱鍋前收了下邊的柴火,只餘小火慢慢燒着鍋底,尋了個邊上的下人看火,她便出去了一趟。

孫府她也是第一回來,而朱青兒的性子軟,樣貌又硬,卻怕在這人屋裏遇到什麽事。

而不見了一會的朱青兒,卻是在另外一邊。那是他殺好了魚,探頭探腦地想去那譚子邊洗手,見有個男子只身拖着半頭羊,很是累人,他怔怔站了一會,終是鼓起勇氣過去幫他托了起來。

這人正是綠意男子,他驚訝的看着那半只羊輕易被提在他手上卻毫不吃力,便道:“你力氣可真大。”待望見他的清瘦的臉時,轉而換成了輕蔑的神情。朱青兒心頭鼓着,臉上浮現絲絲開心,手上就越發有力氣了,那男子眼帶精光,熟料他心生一計,熱情地沖朱青兒一笑,随即拿過那半只羊。

“這事還是我來,對了,你是新來的吧,今日孫府大喜,你在這亂跑不幹活,準是被罵。我給你指個路,這往前幾步路,你去把屋子裏的木柴都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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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裏頭的柴,一捆便要兩個人一起搬,又多又雜,他确實精的很,自己沒想着去搬。

“可是,我不是,不是......”也就欺負面前的朱青兒模樣老老實,說話且笨,他男子随便搪塞幾句,便走了。

朱青兒思量着,兩雙手都絞在一塊,想來想去,他也不是不能做,卻是往前走了。

孫府其實也不是很大,畢竟是鎮子上的有錢人家,山水假石這些卻是擺置了很多。

湛昭出來尋了好久,路過一間黑屋子時,啞然瞧見灰頭土臉,兩只手提着不合他身形的兩捆木柴。

她語氣嫌棄,卻是包容:“鼻子怎的蹭成黑鼻頭,這孫府上你認得誰,就這樣亂跑?”她直接把兩捆木材一扔,拉着人便要走,朱青兒自然放不下活,湛昭還不知他性子?

“眼珠子別滴溜着看了,走吧,我們是過來幫廚的,卻不是來做苦活的。”朱青兒跟快了幾步,猶豫不決,卻是擡頭跟着走了,可憐那木柴就扔在門口,沒人搬運了。

湛昭覺得這孫府上的閑人實在是多,走兩步明确又被一個女人攔了攔,倒是一如既往的趾高氣昂:“喂,你們兩個下人,不是說了要把木柴都搬到廚房嗎,都想偷懶不是,你不做他推脫的,府上還要不要人了,啊?”

湛昭輕巧笑道:“何來看出我們是你們府上的下人了,今日我偏走了,只看孫當家是怪我還是責怪你頭上去。”

“喲,口氣可大,可是無禮,看你們穿着,半分不像客人,再說了,客人都在前廳了,你且在後院,唬我?”

湛昭自然不和這些下人争嘴,拍了拍朱青兒的腦袋,無奈道:“聽的耳疼,都是在放屁。”

朱青兒“噗呲”地笑出了聲,頭回聽見性子溫和的湛昭說這樣的粗話,想來是氣狠了,他點了點頭,也跟着無視那女人,而後者見這态度,只有她管人的份,這哪吃的下虧。

“你往哪去,真以為我不敢告你?”

“無禮下人,你當着我的面,是要告誰?”孫盛的聲音響起,在這後院,卻是吓軟了某些人的腿。女人撲通地一聲跪了下來,咬着牙狠狠地刮了一眼。

湛昭回了一道,挑了挑眉。

“湛昭啊,這下人不識禮數,我稍後會處置,只是這時且不說這個壞了好事。”她摸了摸腦袋,繼而招呼着:“後廚那邊置辦差不多了,你便交給其他下人去做,怎麽說你是幫我大忙,且是我府上的客人,一會趕緊過來大廳上坐着,一起同賀。”

“嗯,無甚大礙。”湛昭點了點身旁的朱青兒,他倒是好,臉上手上都髒污,偏這一身衣服珍惜的很,一點灰屑都沒有。

她沉吟一會,孫盛正準備開口問她有何難處,她便坦然出聲:“孫當家,計較倒不是,只是我家夫郎身上弄得有些髒,可是能喊個規矩的下人,幫忙梳洗方便。”

“自然沒問題。”孫盛大方道,卻冷眼一瞥,暗罵道:“還不下去安排,沒點眼力勁。”

“是...是!”府上的下人不多,卻也算不得少,朱青兒靠在湛昭身旁,小聲道:“我洗一洗臉便好了,不要,不要過去。”

“別怕,都是欺弱怕強的,孫當家還不至于把我都得罪光了,她知道我要緊你。”男人趕緊捂住她的嘴,耳朵通紅,在小厮的疑惑目光中,乖乖地跟着去了偏房收拾,湛昭盯着人離開後,這才先行去廚房那頭。

為何非要收拾,那自然事出有因。

朱家的女人還是有些本事的,孫家請宴,朱家人怎麽不來,總歸孫家不會放過這個随禮的機會。

她這般做,便是想要給足朱青兒底氣。免得這個小可憐樣,總是妄自菲薄慣了。

“湛娘子,那肉菜都送到大廳宴桌上去了,我與你說一聲。”乖巧的小厮托着菜盤子,在她身邊緩慢了步子。

“知道了,去吧。”湛昭收了笑意,只點了點頭應聲。“奇怪了,湛娘子怎的出去一趟回來變了個人似的......”小厮嘀咕着,搖頭晃腦地走出去。

廚房裏只剩一個人,背着身影在裝盛着什麽,湛昭輕聲走進去,看着他在桌上一份一份地換好炖盅,卻是念念有詞。湛昭輕咳一聲,頓時吓到那人急切轉身,驚呼道:“是誰?”

她卻倚靠在門邊,悠閑地說道:“來這裏的人,還有哪幾個。倒是你,在這做些什麽,我看,這羊肉也沒炖夠時間吧?”

氣氛中流淌着些尴尬,兩人都沒出聲,原來那人又是綠衣男子,不過此時之前他的動作太小心可疑,見人且心虛,湛昭不由提醒了下。

面前的盛湯罐子被他慌忙間打亂了,他咬了咬嘴唇,怕被面前那目光緊鎖在上面的女人瞧出來什麽,他只背過手去,踩着不規律的步子跑了出去,卻沒一句解釋的話。

湯罐子被掀開,湛昭的鼻子靈,顯然發覺了裏面是什麽,為了确認,卻皺着眉拿着勺子看裏頭的碎肉。

“哦,原來是挂羊頭賣,嗯......卻不是賣狗肉了,好生一計。”

她恍然大悟,思來想去,這個孫府的人,看着光鮮,倒是一個比一個會分三六九等,那明面客氣的孫盛,卻是演技極好。

燒的正沸熱的羊肉且在鍋裏頭,那旁的放的這一些又是什麽湯呢,湛昭只是笑。“來了也沒帶什麽禮物,算是給個回禮孫家了。”

她壓了壓笑,把湯罐子換了位置。

這會怨不得別人了,憑運氣吃肉,總歸人人公平不是。孫府的喜慶依舊,賓客言笑晏晏,全然期待着稍有豪氣的孫家招待的菜色會是如何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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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口腔科的于醫生很奇怪,無論冬夏,總是穿着高領。原因為何,科室暗戀的小姑娘們苦思而不得知。

深情版:有人問,小于啊,為什麽會選擇口腔科?于醫生解下口罩說,喜歡的姑娘喜歡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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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隔了幾個春夏秋冬,願我追上你時,你仍在那處,不離。

初始版:

窮人孩子早當家男主(小臉嫌棄):城裏人好奇怪,燒火做飯都不會。

僞姐姐監護人女主(微笑):覺得有被冒犯到。

溫柔老媽子男主×外冷(并不)內熱女主

女大男六歲,自動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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