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叁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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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聿哪裏知曉這頭壞狼在琢磨什麽,換上鮮豔的紗裙後,開心得連轉好幾圈。

繁複的裙擺飄揚起來,淩空劃出一道優雅的弧,而後緩緩落下。

男人一動不動地望着,用心記下這幅展現在眼前的絕美畫卷。

“寶寶喜歡嗎?”

迷糊蛋已然忘卻方才的糾葛,也沒能想起來臭哥哥幫忙裹個布條都要摸摸這、摸摸那。

他垂手輕扯裙角,自顧自地欣賞了好一會兒,眼中波光流轉,難掩欣喜。

“喜歡!謝謝哥哥~”

塗聿說完,飛快上前兩步,乳燕投林般撲入男人的懷抱。

香香寶貝主動靠近,這幸福來得太過突然,郎栎只差一點點就要笑出聲。

他不得不輕咳兩聲,強裝鎮定與克制,手掌撫上少年的腰側,沒敢再挪動半分。

郎栎想了想,溫聲詢問:

“寶寶,要抱還是背?”

并沒有給出“自己走”的選項,而塗聿本人也自然而然地忽略這一點。

緊接着擡起細伶伶的嫩白胳膊,摟住男人的頸項,軟聲應道,“要哥哥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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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簡短至極的言辭,不具任何特殊的意味,郎栎還是被撩撥得心潮起伏難平。

心跳兀自加快許多,面上倒是壓抑得很好,半點不顯。

男人一手圈住少年的細腰,又俯身勾在膝彎處,輕松抱起人往屋外走。

無形的風一卷,豎立起牢固的屏障,将紛紛揚揚的雪花隔絕在外。

再來到萬靈鎮上,塗聿依舊忙得不行,水潤的眼眸來回轉。

小攤挨挨擠擠,吃的、玩的,無一不缺,他險些看不過來。

待到男人停下腳步,兔兔才回過神來,看向正前方破舊的小屋。

“就是……這裏嗎?”

“對。”

郎栎沒打算把懷裏的嬌寶放下來,長腿一邁,徑直踏進去。

屋內昏暗一片,撲面而來的是各種奇異的藥味,夾雜着不甚明顯的血腥味。

憑借着出色的夜視能力,郎栎看見角落裏猶在滲血的鹿頭。

鹿角、鹿血都是好東西。

唯一遺憾之處,死鹿不是擠占兔兔注意力、被叫做“鹿洺哥哥”的那只。

“什麽味道?好臭!”

嬌氣包立刻捂住小鼻子,卻沒能擋住多少,又轉頭埋進男人的肩窩裏,悶聲抱怨:

“哥哥,我讨厭這裏,我想待在外面行不行呀……”

郎栎猶豫了下,鹿頭都大大咧咧地擺在地上,說不定裏屋還有剩下的殘軀。

确實不适合讓兔兔進去。

以及更重要的一點……

除非他死了,否則誰都不可能看見小兔子的胸脯!

想到此處,郎栎轉身走出去,将懷中人放到石凳上,又布下靈力屏障。

“那寶寶等我一下。”

“好!”

塗聿乖巧應聲,整理好層層疊疊的裙擺,兩手放在腿上。

他沒有離開石凳的區域,目不轉睛地盯着人來人往的長街。

一路上靈獸衆多,人形、獸形,還有“半人半獸”的模樣。

塗聿頗為詫異地瞪圓眼睛,看見一個美豔的女人。

上半身是人形狀态,下半身則是寬大又粗壯的蛇尾。

美女蛇游走過來,巨大的青色尾巴來回擺動。

她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小兔子,你看什麽呢?”

兔兔眨眨眼睛,看了看她的蛇尾,又揚起小腦袋,直白地誇獎道:

“姐姐,你好美呀!”

“小家夥,他是你的伴侶麽?”

青栀掀起眼簾,妩媚的眼波往小破屋的門口掃過去,很快又收回來。

塗聿沒有轉頭,不知道雪狼哥哥已經走出來了,只是倍感疑惑。

緋紅兔瞳清澈透亮,精致的小臉嫩乎乎的,純得快要擰出水來。

“什麽是伴侶?”

“沒見過這麽單純的傻瓜,小心被吃幹抹淨喲。”

青栀搖搖頭,掏出兩個白瓷瓶塞到少年的手中,“百花膏送你吧。”

“诶?”

塗聿呆呆地看着手心的小瓶子,再擡頭時,美女蛇早已不見蹤影。

百花膏的味道實在好聞,芳香四溢,塗聿捧着白瓷瓶,仔細端詳。

半晌,他試探性地倒出一點點,撚在指尖搓了搓。

“哇,好滑……”

郎栎單手抱起心愛的嬌寶,步伐穩健,聽到他說話也總會在第一時間給出回應。

“什麽東西很滑?”

話音剛落,那股幽香已然傳遞至鼻端,男人垂眼一瞥,頃刻間了然這是何物。

他沉默片刻才道,“寶寶,這個花膏另有他用,不是拿來塗手的。”

“那是幹嘛用的呀?”

塗聿默默感受着指尖的滑潤感,緋紅的水眸連眨數下,難掩好奇。

“別賣關子,哥哥快點告訴我!”

少年一手環住男人的脖頸,整個身體都緊緊地貼着男人。

肢體語言彰顯出滿滿的依賴。

溫香軟玉在懷,郎栎愉悅至極,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悉心珍藏、時時回味。

他垂眸去看兔寶的側顏,幽深的目光貪婪地舔過那白皙的肌膚與紅潤的唇。

等到小兔子伸出小手,頗為不滿地拍他胸膛,郎栎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

“好,告訴你。這是用在床上的助興物,可以讓寶寶更舒服。”

“啊?”

聞言,塗聿頓時茫然了,無意識地微張紅唇,正在塗抹花膏的手僵在半空中。

“我、我不知道……不不不,我還沒想做那些事……”

說到最後,他的音量變得越發微弱,一抹紅暈攀上嬌嫩的臉頰。

流露出幾分羞赧之意。

畢竟不久前才拒絕過哥哥“選夫君”的建議,塗聿心知自己承受不住太多的刺激。

光是手指的撫弄和唇舌的侍奉都讓他迷失,三魂丢了七魄,跌入深海起伏。

不、不行!

他肯定會死掉的!

“寶貝別怕。”

男人擡手摸摸少年的頭頂,又以手背蹭了蹭他柔軟的耳垂,放輕語調溫柔地哄:

“我答應過的,會聽從寶寶的指令行事,不用擔心知道嗎?”

“真的?”

塗聿一邊提出疑問,一邊快速收起那芬芳至極的白瓷瓶。

纖長的手指略微蜷縮起來,用衣袖蓋住,試圖遮掩住塗抹過的指腹。

但他藏得太晚,視力優越的男人早已捕捉到泛粉的指尖。

兔兔的皮膚很白,又過于柔嫩,有時候輕輕一按都能留下旖旎的紅痕。

郎栎完全沒想到,小家夥感到害羞時,連手指都會發紅。

好看的色澤變成一種無聲的勾引,輕輕松松地擊穿所有看似穩固的防線。

簡直要人命了。

“寶寶,我何時騙過你?”

男人一字一句地說,隔着衣袖去握少年的手,只一下就松開,“守禮”得很。

“唔……”

兔兔歪着頭思考片刻,一下子就被說服了,還認真地點點頭。

“嗯!我相信哥哥!”

郎栎盯着他開開合合的唇,眸色愈深,低聲誇獎道:

“我們寶寶真乖。”

那只青蛇竟敢貼着小兔子說話,十分該死,不過給的物什的确是上好之物。

将靈植搗碎再制成香膏,還具有多種效用,既能潤滑,還可以催情。

若是塗到小家夥的粉玉上,很快就能吸收,冰冰涼涼的,能夠輕而易舉地勾起勃發的情潮。

若是塗在……

男人微垂眼睫,金黃色的眼瞳悄然劃過一道暗光,藏着些許勢在必得的狠勁。

倘若用在他自己的身上,再緊致的腔道也能擴開,水潤又溫熱,恐怕能讓不堪一擊的小兔子爽到哭出聲來。

自家寶貝這麽嬌,小小的一只,如何能承受得了一絲半點的疼痛。

郎栎壓根沒考慮過另一種方案,心甘情願臣服的同時,也必然占據全部的控制權。

不就是伺候嬌氣包麽?

于他而言再簡單不過,可惜時機未到,只能暫時按捺住繁雜的妄念。

郎栎無聲嘆息一聲,念及老山羊提起的、需要塗抹在胸口的靈植,不願再耽擱下去。

他承認自己着迷于兔兔的一切,可愛的性子,身嬌體軟,還包括那散發着奶香味的汁水。

但是轉念一想,每回都會變得紅腫的萸果,惹得小兔子總忍不住呼痛。

可憐兮兮地掉眼淚,軟乎乎地喚“哥哥”,向他求助。

郎栎想,這般不适且難耐,自然是得快點治好,解決掉兔寶的煩惱。

至于這些晶瑩的、勾人心弦的淚水,還是留到床榻上做快樂事時再流,不該與連綿的刺疼相連。

此時正好行至密林深處,耗費點心思去找草藥應該不難。

就是不知兔兔……

會不會覺得很無聊。

郎栎忽地停住腳步,牽過少年的一只手晃了晃,有商有量道:

“寶寶,你想不想去泡會兒溫泉?就是你以前玩過水的地方。”

聽他這麽一說,塗聿立時回想起躺在水面上肆意漂流的暢快感。

然而先前泡水時是獸形的狀态,這回變成人形入水,豈不是會直接沉底?

不行!

需要哥哥的保護!

漂亮的大眼睛滴溜一轉,塗聿當即仰起小臉,沖着男人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

“我要哥哥陪我嘛~”

姣好的唇微勾,眼眸晶亮無比,明媚又動人,令人挪不開眼。

但少年好像完全沒想起來,抱着他的并非純良的食草靈獸,而是一頭壓抑許久的狼。

兔兔發起共浴邀請——

一只雪狼應聲倒地。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想看乖女 16瓶;葉竹眠、平楔、請把強攻臍哭、仇愁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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