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叁拾貳
叁拾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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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
郎栎目不轉睛地盯着兔兔,擡手輕撫那嬌嫩的側臉,指腹印于其上反複摩挲。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一對舉世無價的紅寶石。
男人在其中捕捉到了自己的身影,還有那份沉甸甸的、藏都不藏的信賴。
“我知道呀~”
少年認真點頭,語調婉轉,軟乎乎地撒嬌,“我不允許哥哥走!”
殷紅的唇略微嘟起,纖長而濃密的眼睫輕顫,露出一副嬌蠻的小模樣來。
任誰看了都得心軟,恨不得為他摘星捧月、獻出一切。
郎栎完全挪不開眼,面對這嬌氣包,向來無底線可言。
“好,都聽寶寶的。”
其實他的原計劃是讓小兔子待在溫泉池快樂地玩水,再以靈力屏障隔絕周遭。
他才能變回原形,用最快的速度去搜尋合适的草藥。
畢竟老山羊所說的靈植生長在偏僻地帶,兔兔人小膽也小,攀上山巅的過程十分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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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趴在狼背上,颠簸感更加強烈,郎栎如何舍得帶着小兔子一起去。
只是再多的顧慮,也比不過“我要哥哥陪我嘛~”和“我不允許哥哥走!”。
再沒有第二個選擇。
塗聿全然不知男人的思量,很是自然地窩在溫暖的懷抱當中。
纖白的小腿搖來晃去,出來逛這麽一圈,還不用自己走路,心情美妙得很。
少年笑眯了眼,眼尾卻擦出兩抹撩人的薄紅,是包裹在純澈之中的魅意。
他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從無顧忌,“有哥哥陪着,我就覺得很安心,才不要離開你呢……”
話音剛落,塗聿靠上男人的肩膀,無意識地埋進肩窩處輕蹭。
他沒有那些隐秘的小心思,故而行事坦蕩,一舉一動盡是依賴。
貼貼蹭蹭,親親抱抱。
小動物就是這樣表達親近,距離感為零,卻不是出于戀慕與癡迷。
他說……
不想離開他。
有那麽一瞬間,郎栎感到恍惚、眩暈,失重栽進量身定制的美夢裏。
可惜心懷妄念的人更加敏銳,僅僅兩秒鐘就恢複清醒。
這份重逾千斤的信任……
若是以心悅、情動作為底色就好了,是對着“夫君”說的,而不是對“哥哥”。
妄圖獨占。
渴望私有。
數不清這是第幾回,郎栎回避似的斂眸,盡量避開那道清澈的目光。
盡力壓下憑空而生的幻想,他故作淡然地接話,舌根發澀,“謝謝寶貝誇我。”
視野中出現那片熟悉的湖泊,男人放緩步伐,冰層寸寸開裂,發出細微的“咔嚓”聲。
冰封的湖水重新流動起來,不多時,熱氣蒸騰而出。
塗聿感知不到靈力波動,趴在雪狼哥哥的肩窩犯懶,根本沒有看見“溫泉”誕生的全過程。
這會兒一擡眼,他不由得“哇”出聲,“這個湖不會結冰嗎?好神奇!”
“嗯,溫泉就是這樣的。”
郎栎并未打算邀功,動作輕柔地将人放下來,“寶寶去玩吧。”
塗聿一腳踩在岸邊的石頭上,又很快收回,兩只小手略顯糾結地扣起來。
上次來玩水時,他就是忽略了濕軟的泥土,一朝打滑,徑直摔進水中。
那時候是原身狀态,砸進水裏的第一反應——糟糕!要沉底了!
而且哥哥全程站在旁邊看戲,沒有在第一時間趕來救他!
想到此處,塗聿當即回過頭,細長的眉微蹙,精巧的小鼻子也跟着皺起。
“臭哥哥!讨厭你!”
身為兔學八級大師,郎栎精準地接收這略帶幽怨的信號,上前幾步牽住少年的手。
“那會兒怕打擾到寶貝玩水,不是故意不救你,對不起寶寶。”
“唔?是這樣嗎?”
塗聿有些迷糊地歪了歪頭,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原諒你啦!”
他用另一只手去解紗裙的系帶,還不忘搖晃兩下男人的手。
“哥哥不可以傻站着不動,你要跟我一起下水的!”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郎栎從頭僵硬到腳,不太自然地回答道:
“……我在岸邊陪你吧。”
話是這麽說,他的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渾身肌肉緊繃,內心深處的期待湧向四肢百骸。
誰不想和心上人親昵,抛開礙事的衣料,将距離縮至最短,溫熱的肌膚相貼。
薄唇抿成一道淩厲的線條,郎栎閉了閉眼睛,試圖清空腦海中的绮念。
但柔軟的小手牽着他,一下又一下地晃,就像是踏在心尖起舞。
“不行!”
嬌慣的兔兔即刻擺起架子來,鄭重地拒絕,“臭哥哥,你必須聽我的!”
倘若哥哥待在岸上……
那還怎麽保護他呀?
塗聿急吼吼地想玩水,又不願撒開男人的手,只随意扯了幾下裙角。
系帶纏繞成團,顏色鮮豔的裙子朝下墜去,一大片白皙的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當中。
郎栎反應極快地接住,似乎選擇了妥協,又偏偏恪守最後那一條底線。
“寶寶,我答應你,可以陪你玩水。至于共浴……就算了,好不好?”
塗聿眨眨眼,聽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何區別,自顧自地下定論:
“哥哥,這不是一件事嗎?”
少年已然衣衫半褪,卻絲毫不覺得冷,自半空墜落的雪花被看不見的屏障阻隔。
幾縷發絲垂落在身前,黑白色差帶來更為強烈的視覺沖擊,身後的山水俱是陪襯。
精致的小臉近在咫尺,甚至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那股香甜馥郁的氣息。
純粹的、勾人的,既是甜蜜的賞賜,也是幾近于折磨般的考驗。
“……嗯,是一件事。”
郎栎沒辦法與小兔子争辯,那些深沉的想法見不得人,只能壓在心底。
男人以目光去丈量那纖薄的身姿,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俯下|身去。
有力的手臂環住少年的細腰,輕輕松松地抱起人來,一步步邁入溫熱的水中。
郎栎有意偏開視線,手上的動作倒是熟練得很,被兔兔纏成死結的衣帶立時松散。
樣式繁複的衣裙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穩穩地落在一塊大石上,水汽已被靈力蒸幹。
“好了,寶寶想玩就去玩吧。”
他格外平靜地出聲,乍一看上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縱然坐在池底,池水的高度也不及胸口。
他衣服穿得齊整,手背上微凸的青筋、用力到發白的指骨卻彰顯出那份“不平靜”。
“好耶!”
少年舒舒服服地泡進水裏,細白的胳膊一陣亂拍,腿也毫無章法地亂蹬。
塗聿并不會凫水,褪去衣物也是為了減輕多餘的重量。
他深吸一口氣,潛入水,複而睜眼去看天,懷揣着滿滿的好奇心。
隔着一層水幕,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浮動的波紋致使藍天變作歪歪扭扭。
須臾,少年探出身來,墨色的長發被打濕,黏連在臉側,水妖似的蠱惑人心。
“哥哥~”
塗聿朝着那端坐良久、一動不動的男人招手,笑容明媚而生動。
“你怎麽不過來呀?”
郎栎時刻關注他的動向,眸光緊緊跟随,無比貪婪地望着、舔舐着。
卻也恨極這澄澈的湖水,遮不住少年漂亮的身體,也藏不住自身糟糕的變化。
男人沉默地扮演雕像,強撐着最後那一點點理智,只擡手揮了揮。
塗聿心生叛逆,見哥哥不接受自己“一塊玩水”的邀請,便越是想作弄。
三兩下撲騰,他由湖水的中心處折返至邊緣,無所顧忌地坐到男人的腿上。
濕漉漉的手指掐住那英俊的面龐,恃寵而嬌的少年不滿地開口:
“哥哥,你幹嘛不理我?”
滑嫩的小手,那點小力氣,與其說是“掐”,倒不如說是“撫”。
男人頸間的喉結連連滾動,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數次掙紮,延遲許久才答,“沒有不理寶寶。”
“我都讓你過來了!”
伴随着這句嬌蠻的抱怨,塗聿重重一踢腿,水花四濺。
溫暖的水珠登時撲上男人的臉頰,又緩緩地下滑,跌回池中。
空氣中似有一根無形的弦繃斷,随後響起一道喑啞的男聲,“寶寶,你不該對我毫不設防。”
“什麽意思呀?”
塗聿茫然地接話,卻在下一瞬感到身形驟輕,往上浮起又被緊緊地扣住。
男人猛地矮下|身,潛入溫泉水中,兩手撐在少年的身側。
分明給了小兔子“離遠點”的機會,還非要送上門來。
郎栎以指腹抵住粉玉,沿着輪廓慢悠悠地摩挲,上下流連。
玉石的材質偏硬,這會兒硌在虎口處,存在感鮮明。
不論什麽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男人低頭親吻,而後啓唇。
無需考慮其他的雜念,只一心一意地做眼前的事。
湖水的溫度适中。
如今卻還要再疊加上口腔的熱。
無盡的靈力本可以隔絕出一小塊區域,用來自由呼吸。
然而男人并沒有打算這樣做,含住一口水,越發湊上去,舌尖不緊不慢地一裹。
即使是強大的雪狼,本身閉氣的時間也有限,小小的水泡咕嚕嚕地冒出。
沒能得到新的氧氣補充,喉管開始不自然地收縮,窒息感帶來一種絕對的緊致。
男人依舊鎮定,周遭的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包括他自己。
寬大的手掌掐住那截細窄的腰,不緊不慢地往回攬,繼續伸頸朝前。
他聽到少年的低泣,溫軟的身軀止不住地顫抖。
小手拍打水面的聲音,倒是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呼吸不暢滋生出些許鈍痛,頸間的澀意愈深。
郎栎在水底垂眸,幾近于病态地感到愉快,變本加厲地吸吮。
少頃,一股力道輕扯男人的頭皮,有只小手掙紮着想要把他推開。
卻反被另一只大手包住,指尖在掌心輕劃幾下,書寫着無人能分辨的愛語。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浮出水面,收束齊整的發辮被打濕了,變得淩亂不堪。
他掀起眼簾,饒有興致地欣賞眼前所見的風景。
少年倚靠在池邊,哭得漂亮至極,像是被欺負得很慘。
一滴晶瑩的淚珠自眼角滑落,跌在男人的指尖,變作某種無法言說的褒獎。
郎栎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傾身湊近塗聿,低聲問他:
“乖寶,爽不爽?”
光有眼淚還不夠。
他要聽他親自說。
某狼發表著作:《品嘗兔兔的一百八十式》
鴿子的九月事事不順,三陽斷斷續續發燒,在家修養了一段時間,陽康後的第二天,騎車上班的路上被摩托給撞了……Or2
不幸中的萬幸是,摔出去沒傷到骨頭和腦袋,目前後背的傷差不多好了,就剩膝蓋和手臂的傷疤還有點疼,慢吞吞碼出一章更新,大家久等啦。QAQ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IO醬、墨卿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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