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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的領地有靈力屏障,把大部分落雪擋在外面,界內溫度要溫暖得多。
如今在外頭活動,結界的範圍僅限于兔兔球可以翻滾的區域,将其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
郎栎起初是輕撫小兔子的後背,有一搭沒一搭地哄他入眠。
待到平穩的呼吸聲傳來才停下,自己也跟着合上眼,開始休憩。
直到某個隐秘部位被蹬了好幾下,郎栎猛地驚醒過來,大腦陷入全然的空白。
他隐約聽見小家夥帶着好奇的發問,卻不知該作何反應,“诶?這是什麽呀?”
無言以對,唯有沉默。
旋即,毛乎乎的小腳又碰一下,還抵住不動了。
郎栎心頭萌生出些許複雜的感受,像是有些擔憂,又像是摻雜了期待。
他猜不到兔兔會做什麽。
坦白而言,跟戀慕的對象親近是再幸福不過的事情。
雪色巨狼格外僵硬地卧倒在地面上,自頭頂到尾巴都是麻的,似乎失去了整個身軀的控制權。
唯有思緒是活絡的。
郎栎回想起先前待在溫泉池裏的經歷,承受過莫大刺激的少年面頰泛紅,喘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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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眸光作畫筆,落于其上,貪婪地反複描摹,完全舍不得挪開半分。
小家夥上邊下邊的淚一塊流。
那份自骨子裏帶出來的純澈,沾染上了馥郁的魅意,輕而易舉地勾動他人的心弦。
郎栎目不轉睛地欣賞,內心滋生出一種極大的滿足感——
唯有他能看到這般可人的模樣。
對于床笫之事,單純如白紙的小兔子一無所知,很顯然指望不上。
當時的郎栎無聲地嘆息,自己同樣毫無經驗,尚未掌握百花膏的正确使用方法,需得先行研究一下。
自從脫離族群以後,郎栎一直獨來獨往,從未親近過任何一只靈獸,遑論以唇舌去侍奉別人。
為兔兔做的事情均是頭一回,之後還會做更多,讓塗聿開心才是頭等要事。
思及此,仰躺在地上的白狼不自覺地屏住呼吸,渾身肌肉緊繃。
不敢驚擾嬌嬌公主玩鬧的興致。
最開始産生的擔憂情緒消失得一幹二淨,反正……
他不會讓小兔子挨疼,另有伺候的方式,那個玩意兒确實派不上什麽用場。
曾經無數個隐忍的夜晚,兔兔安然入睡,狼王獨自奔赴山巅吹冷風,以此恢複冷靜。
而如今,不論是被蹬還是被踩,所帶來的痛感都是一種賞賜,更不該加以阻攔。
不過短短幾秒鐘,思緒百轉千回,郎栎依然默不作聲,心神俱顫地等待“審判”。
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畫面,如向烈火中添柴,令他軀體的溫度變得更加滾燙。
塗聿哪裏知曉雪狼哥哥的真實想法,這會兒歪頭打量半晌,頭頂的兔耳也跟耷拉到另一側去。
他眨眨眼睛,小聲地嘀咕,“這是我沒見過的東西耶……”
該如何形容呢?
小小雪兔的身長約莫二十公分,眼前這個奇怪物什的長度都快要趕上他了。
“哥哥,你怎麽不說話,是睡着了嗎?我想摸摸你!”
塗聿很有禮貌地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來雪狼哥哥的回應。
于是他自顧自地開啓行動,原本抵着一動不動的腳爪重新擡起來。
按在奇怪物什的頂端,自上而下地劃了一遍,仿佛是在幫忙整理淩亂的鬃毛。
小兔子後腿的爪墊很小,基本被細軟的毛覆蓋,但頂部還是有一點點指甲。
算不上多麽尖銳,輕輕撩撥便即刻撤退,卻能輕而易舉地激起一片連綿的癢意。
白狼微不可見地顫了下。
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他差點擡爪将身上作亂的小東西掃下去,必須得用盡力氣才能克制住。
正是因為塗聿什麽都不懂,所做出的舉動才極度不可控。
說不定在小兔子的世界裏,這與撲蝶、采花、壓耳朵沒多大區別,純粹為了好玩。
郎栎深吸一口氣。
欲言又止,心潮起伏難平。
塗聿全然不知雪狼哥哥的煎熬,紅瞳瑩潤晶亮,滿腹好奇心藏也藏不住。
瞧見奇怪物什脹大了些,當即伸出小爪爪,狠狠撥一下,“哇!它好像活過來了一樣!”
他的确是玩心大起,挪動了下小身子,兩只腳腳一并湊過去。
用“踏在狼爪上”的方式,略微踮起腳尖去踩住,随後如願看到其搖晃回彈。
兔兔的力氣太小。
這點小動作落在皮肉上。無法帶來一絲半點的痛感。
與純粹的忍耐不同。
打從一開始就得不到的話,還能憑借自制力,把翻湧的欲望強壓下去。
而稍微得到一點後,就會産生無盡的癢意,挑起更多的貪欲——
又收回來,不再給予。
郎栎:“……”
這誰能頂得住。
一塊吊在眼前搖晃的肉,聞得見味道,卻吃不着。
兔兔什麽都不必再做,套在脖子上的缰繩令生性殘酷的狼變成搖尾乞憐的狗。
他只想求求他。
再賜予一些與疼痛相伴的快意。
郎栎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出聲,嗓音微啞,如同遭遇數次凜冽風雨的洗禮。
“寶寶,你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麽嗎?你也是雄性動物,應該懂的。”
“咦?哥哥你醒啦?”
塗聿的注意力立刻轉移,三兩下撲騰,從狼腹靠下的位置爬到頸部,帶着點控訴地說:
“你睡得好熟,我剛才叫你好幾聲,你都沒有理我呢!”
郎栎數度掙紮,不知該如何袒露出心底的旖旎想法,只是誠懇幹脆地認錯:
“對不起寶寶,不會有下次了,以後一定回應你說的每一句話。”
兔兔并不計較,張開兩只前爪,黏黏糊糊地抱住白狼的頸項。
他緊貼着哥哥,仍有幾分疑惑地答,“哥哥說的……我不知道呀!它長得太過奇特了,我又沒有!”
畢竟他們二者物種不同,體型差距太大,沒有可比性。
且小兔子的物什太過迷你,塗聿以己度人,壓根不會多想。
有那麽一瞬間——
郎栎莫名體會到些許罪惡感。
兔兔被他叼走的時候,尚未邁入成熟期,他就是靜靜守候這朵花苞的守門獸。
後來,瑰麗的花朵盛放,監守自盜的也是他,一次又一次令其狂亂搖曳,沾染上情動的露珠。
但他就是如此卑劣。
絕不允許旁者得到摘花的機會。
半晌,郎栎擡起前肢攬住嬌小的兔兔球,用平淡無波的語調,一字一句地道出暧昧之語:
“寶寶,你怎麽會‘沒有’呢?那處明明被我親過、含過好幾回,你哭着說‘不要’的模樣真的好漂亮。”
比起人形狀态下,總會“欺負”自己到哭的哥哥,原形狀态的雪狼總是帶給塗聿滿滿的安全感。
他沒想到會聽見這些讓人羞恥的話,呆呆地瞪圓眼睛,一整顆毛絨球都快要燒起來。
“臭哥哥,你在說什麽呀!”
塗聿的音量頃刻間拔高許多,指責道,“你、你真是一點不知羞!”
半是害羞半是不滿,他噘起紅潤的三瓣嘴,擡起小爪爪,朝前拍了好幾下。
最後一爪糊在雪狼的下颌處,惱羞成怒地撓亂白色的長毛。
在小兔子看不見的角度,金黃色的狼瞳略微眯起,享受這撒嬌般的觸碰。
“寶寶,我說的是實話。你泛起紅暈的臉頰,像鮮豔欲滴的果實,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
塗聿重重地“哼”一聲。
倏地想起什麽,兔兔小身子一扭,骨碌碌地翻滾回狼腹偏下的位置。
一回生、二回熟,他幹脆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毫不留情地一腳踏上那物什。
“讨厭哥哥!你惹我生氣啦!”
塗聿“兇巴巴”地宣告,踩住之後,還挪動腳跟磨了磨。
小兔子不會任何技巧。
來回蹭動,實際上是扒拉胡蘿蔔前,先翻開土層的方法。
更重要的是——
每一次落點都不同,速度還非常快,尚未品味就已撤離。
“嗯……!”
郎栎立時悶哼出聲。
他的想象再次被颠覆。
或許有一點點微妙的刺激,但積蓄更多的是不上不下的渴望。
郎栎想要解脫卻沒能如願。
反而被吊得快要失去理智。
其實小兔子嬌弱,毫無靈力,完全可以輕輕松松地制服。
可郎栎最想得到的是兔兔的愛,若僅僅是為了滿足自身的欲望,根本算不上合格的傾慕者。
他不舍得逼迫小兔子做親密之事,因此眼下零星的快意就屬于是自讨苦吃。
短短一個下午,犯了太多錯誤。
“對不起寶寶,我錯了……”
郎栎不斷壓抑着“當場按倒嬌嬌兔”的妄念,輕柔托起他放回地上,選擇低頭求饒。
“往後不會再說你不想聽的話,請求兔子大人原諒我一回。”
“唔?真的嗎?”
塗聿瞥見白狼低眉俯首的樣子,惱羞成怒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圓潤雪團蹲坐在地上,頗為得意地踢踢巨狼的側頰,微揚小腦袋,認真道:
“總之,我才是首領啦!”
郎栎毫不躲閃,任由小家夥踩着,确認他不再生氣後,才松了口氣。
“嗯,寶寶你是。”
天色漸暗,雪落紛飛,萬靈森林中畏寒的靈獸們迅速躲回巢穴。
一只雌性卷尾猴自樹枝倒吊下來,身體來回晃蕩着,眼神卻十分警惕。
忽地,她看見一頭體型龐大的狼,緩步踏行而來,不由得發出尖銳的啼鳴。
極度危險,告知同類應逃離。
許多只卷尾猴原先待在地面上,正用石頭敲擊堅果,這會兒忙不疊竄到樹上去。
周圍的樹杈接連發出響動,負責警戒的雌性卷尾猴也準備離開,卻聽見一道軟乎乎的嗓音——
“哥哥,你就化成人形給我看一下,好不好呀?”
狼背上有一顆圓滾滾的毛絨球,是一只身形嬌小的兔子。
“別的能答應你,這個不行。”
白狼沉默片刻,無奈地拒絕,實在是不敢再自尋死路。
他并沒有停留,連頭都沒有偏一下,以不緊不慢的速度踏過卷尾猴栖身的大樹。
身影漸行漸遠,那道甜軟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中,“為什麽不能給我看呀?可、可是你都親過我的那個……讨厭!”
兔兔:哥哥真小氣!讨厭!
某狼的心路歷程:這可不興亂蹬啊→哦對我好像用不上→算了随他開心吧→小寶能不能用力踩→這點前菜有什麽用又吃不上正餐→什麽還想看人形狀态的→不行這小東西太要命了……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財神爺聚寶盆裏的小元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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