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肆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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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尾巴狼實在是太會裝,語氣中的那點傷感藏都不藏。
當即化作一個量身定制的陷阱,等着小兔子跳進來。
“真的嗎?哥哥,不好意思……”
塗聿坐在男人的懷中,有些不自在地屈起兩條纖白的腿,音量逐漸變得微弱。
“我不是故意的嘛……”
他太過相信雪狼哥哥說的話,完全沒有細想他們二者之間的體型差與力量差。
兔兔的原身嬌小可愛,人形纖瘦柔弱,那麽點重量,能弄疼誰呢?
郎栎沉默片刻,留有恰到好處的停頓,像是擔心被他拒絕,顯得猶猶豫豫。
“寶寶,不用道歉,我怎麽會怪你?但是……好吧,我承認自己的貪婪,想要得到一點點實質性的安撫,可以嗎?求求寶貝了。”
方才沒能保持住平衡,險些摔倒地上,塗聿的心跳仍是急促的。
撲通撲通,砸得沉重。
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攬在少年的腰間,以真切踏實的肢體接觸告知他——
不用害怕,已經接住他。
塗聿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好不容易恢複的鎮定和冷靜再次崩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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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肌膚相貼,男人的存在感鮮明到難以忽略,他不由得感覺害臊。
更奇怪的是,小尾巴周圍那一小片區域被哥哥啄吻過,難耐的癢意便蔓延開來。
在漫天雪地之中,燥熱卻從尾椎處攀升而起,撫遍全身的每一處角落,烙下獨特的印跡。
塗聿的小腦袋有些混沌,思緒繞來纏去,無法逐一厘清。
他茫然地想,什麽叫“實質性的安撫”?應該怎麽做才好?
少年不自覺地挪了下身子,習慣性靠上男人的肩膀,頗為依賴地蹭了蹭。
須臾,一只寬大的手掌落到臉側,精致的小臉蛋被溫柔地捧起,動作間極盡愛憐珍惜之意。
“寶寶,你在想什麽?”
郎栎垂眸看他,金黃色的狼瞳在捕獵時只會牢牢鎖定獵物。
“倘若你不願意,就說出來,我不會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好一招以退為進,挖好的陷阱更深一寸,可是笨蛋兔分辨不清。
塗聿懵然一瞬,只以為男人是因為遷就他,所以才把祈願又壓了下去。
仔細想來,哥哥對他百般包容。
背負着他走過遙遠的路途,滿足他的一切要求,陪着他玩鬧,還一次又一次匍匐在他的腳邊。
少年偏頭看了男人一眼,并沒有正面回答“願不願意”的問題,轉而提起另一件事。
“哥哥,我想問你,前不久我從你後背下來的時候,踩到了你的頭……你、你都不生氣的嗎?”
“嗯?”
郎栎沒想到小家夥會問出這麽一句話,眉梢微挑,一時間露出極為詫異的神情。
“我為什麽會生氣?寶貝,你是我的寶貝,你做什麽都是對的。”
兔兔震驚,兔兔想不通。
作為一頭占據食物鏈頂端的野獸,本該是目空一切,無法忍受旁者挑釁自己的權威才對。
為什麽哥哥不是這樣呢?
塗聿見過的兇猛食肉者并不多,攏共加起來也只有三頭。
獵殺同胞的黑豹給他留下極大的心理陰影,戲弄弱小的老虎也令他又驚又怕。
唯有雪狼不一樣。
自始至終尊重他,總是細致地保護他,從不會主動邀功,以至于他每次都後知後覺。
少年抿了抿唇,緋紅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帶着顯而易見的疑惑不解。
“哥哥,是因為你……‘心悅’我,所以才讓着我嗎?”
他沒有親身經歷過,磕磕絆絆地說出“心悅”這個極度陌生的詞彙,遵從內心的想法繼續道:
“是只對我才有這種感情嗎?”
塗聿喜歡的東西有很多。
比如鮮豔的蝴蝶和小花、閃亮的寶石、甜滋滋的紅果……
他的“喜歡”範圍很廣,并不唯一,數量多到數不過來。
但哥哥對他的“心悅”,似乎跟一般的“喜歡”不太一樣,沉甸甸的。
“當然是只對你有啊。”
郎栎輕碰了下兔兔的臉頰,溫熱的指腹緩緩摩挲着,有點舍不得收手。
“寶寶,我伺候你這麽一個小祖宗就夠了,哪還有心思分給別人?”
“唔……”
塗聿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歪着頭沉吟了一會兒,終于回應哥哥先前的話題。
“我沒有不願意呀?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麽做!”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男人略微揚唇,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我以前不是‘教’過寶寶嗎?是不是每一次‘教’你的時候,你都沒有認真學習,所以才不會?”
此話一出,傲嬌兔兔立刻不樂意了,語氣鄭重地反駁:
“哥哥胡說,我很認真!”
少年的身量并不高,縱然坐在男人的腿上,也還是被拉開不小的高度差。
他只好微揚下巴,伸出一只小手,強行扯住哥哥的面頰,示意對方低頭。
這才勉強撐起一點“氣勢”來。
兔兔“哼”了一聲,瞪視男人,看不出半點“兇狠”的架勢,漂亮的眼眸漾起水波,分明是一種勾引。
郎栎原先還在悠閑地笑,逗小兔子玩,這會兒被眼波一掃,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繃緊了。
頸間的喉結難耐地滾了滾,他直言道,“那寶寶賞我一個吻吧。”
“這有什麽難的!”
塗聿沒想到所謂的“實質性安撫”這麽簡單,當即熟練地勾住男人的頸項。
他湊上前去,在哥哥的薄唇落下一個香甜的吻,而後軟乎乎地笑起來。
“好啦!”
郎栎收下這枚甜蜜的貼唇吻,下一瞬微眯起眼,得寸進尺道:
“僅僅是停留于表面嗎?小寶,我‘教’你的可不是這個吧?”
“啊?”
塗聿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發問,“那要、要怎麽親?”
他只會小動物式表達親昵的親親,止于淺層,一觸即離的那種。
莫非哥哥想要的親親是……
塗聿頃刻間陷入回憶,稍一回想,面上暈染開一片霞雲。
先前哥哥親他的那一刻,他的大腦歸于一片空白,忘卻所有好吃的、好玩的東西,跌入迷亂的霧裏。
親吻如疾風暴雨,灼熱的氣息都撲灑在臉側,小小的火星轉瞬燒成連片的大火。
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失去。
塗聿不自然地偏開小腦袋,想起自己的齒關被哥哥強勢地撬開。
輕咬、舔舐,橫沖直撞。
他不願再回想下去,擡手輕拍男人寬闊的胸膛,惱羞成怒道:
“反正、反正我就是不會!”
“那我再教你一次。”
郎栎輕輕地握住少年的小手,溫聲安慰,“寶寶,別擔心,不會太難,我只需要你的一點點回應……”
塗聿的心髒恍如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緊,尚未真正地貼上,就已然有種喘不上氣的錯覺。
“我……嗚嗚……”
未盡之言被堵得嚴嚴實實。
徒勞地發出黏糊的咿嗚聲。
慌亂間,少年唇瓣微張,正好讓蔫壞的男人逮着了入侵的機會,霸道地攻城略地。
他揚起細長的頸,過多的津液卻來不及吞咽,自唇邊流下,又滴在弧度優美的鎖骨。
塗聿暈暈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哪裏還想得起來要“學習”。
幸虧有哥哥的手臂扶在腰間,穩住身形,他才不至于朝後栽倒下去。
“乖寶寶,伸舌頭。”
郎栎耐心地教他。
塗聿被男人緊緊地摟住,彼此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他含糊地發出“唔唔”的聲音,半是膽怯半是害羞地探出自己的小舌尖。
下一瞬就被卷住。
牽引着去往另一處的齒間。
塗聿全程閉着眼,不由自主地顫抖,晶瑩的淚珠自眼角滑落。
他承受不住這般炙熱的擁吻,一手被男人握住難以掙脫,不得不擡起另一只小手,抵住男人的胸膛。
“不、不……嗚!”
兔兔想要推開“兇巴巴”的狼,卻沒能成功,細瘦伶仃的手腕被大手扣住。
郎栎輕而易舉地攥住少年的兩手,目不轉睛地欣賞他迷亂深陷的動人神情。
微顫的眼睫、泛粉的面頰,細眉微蹙,說不清是煩惱更多,還是愉悅更多。
待到一吻結束之時,塗聿快要暈過去似的,小聲地嗚咽。
瞧着可憐兮兮,卻也魅意十足。
這一回,少年連雙腿一并蜷縮起來,整個人縮進男人圈出的領域裏。
他攀附着他,緊緊依偎,像一株藤蔓纏繞,一點都離不開。
郎栎湊近兔兔的耳畔,傾吐出的熱氣掃過耳尖,含着幾分笑意,啞聲開口詢問:
“乖乖,現在學會了沒有?”
少年一言不發,兀自流淚,仍在平複過快的心跳。
回應男人的是沖着臉呼來的一掌。
郎栎連躲都不躲,帶着幾分享受地受了,還親一口他的指尖,體貼地提醒:
“小寶,當心手疼。”
塗聿:“……”
哥哥真的太讨厭了!
郎栎輕輕松松地抱起纖弱的少年,聽見那綿軟的啜泣聲,情緒變得格外複雜。
這麽乖、這麽軟,萌生出憐惜之情的同時,剛勉強平複下去的欲望又要重新燃起。
多少有點無奈。
在遇見兔兔之前,他從未有過這麽狼狽的時刻,理智總會在剎那間湮滅殆盡,剩下零星一點在苦苦支撐。
仿佛腦子裏只能裝得下那些糟糕的旖旎念頭,郎栎有時候都要唾棄自己。
可是沒辦法,心愛的人近在咫尺,誰能當真保持心如止水的狀态?
在郎栎虛無的幻想中,數不清将柔弱的少年按倒過多少回,反複聆聽勾人心弦的哭聲與嬌吟。
他是一頭強勢的野獸,缺乏羞恥心,既然做好“不讓兔兔挨疼”的決定,那就會欣然接受自己才是容納的那一方,并牢牢掌控全局的節奏。
郎栎曾不止一次想:
小家夥這般敏感,會不會眼中含淚,軟乎乎地發出求助,說“哥哥不要”?
什麽時候才能親眼得見。
他快要等不及了。
笨寶又被欺負哭了.jpg
關于預收,花心的鴿子确實挖了很多坑……(心虛)
下本一定好好存稿,絕對不會像這本一樣咕!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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