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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但是回憶起之前苌楚仙官和嘉魚仙官的對話，陶然又覺得事情恐怕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畢竟這活計聽起來可不像是嘉魚仙官說過的那般不适合鬼仙。

也許他的意思是不适合鬼仙修煉？畢竟這仙樹時時落葉，這可真的是一點修煉時間也沒有啊。

算了，想那麽多做什麽，還是抓緊時間工作吧。

陶然彎下腰，拿起掃帚将地上的落葉清掃作一堆，然後用簸箕裝進靈簍內，完成這一步後，陶然才有功夫觀察起周圍的情況來。

勺勻仙官的話不多，只是簡單介紹了下具體要做的事情和注意事項，陶然本來也有一些事情想要詳細詢問，可惜勺勻仙官走的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問。

他擡頭望望仙樹，這仙樹倒是沒有他想的那般高大，遠稱不上高聳入雲，不過也有百尺之高，樹幹至少要十人方能合抱。

仙樹樹幹呈現淺金色，樹葉卻是綠瑩瑩的，倒是可以稱上一句金枝玉葉，瑩瑩生光，一派仙家氣象。

陶然向四周望了一下，他雖是初來乍到，但也知道這太虛殿正是紫薇天宮的主人中天北極紫微大帝的住所，只是這仙樹所在之地也許是因為偏僻的緣故，倒也清淨，并不見有人前來。

陶然正準備坐下修煉一會兒，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處院牆後走了進來。

“嘉魚仙官，你怎會來此？”

“我來看看你，若非那苌楚仙官從中作梗你也不會分配到這裏來，其實這也怪我，我一直便于那苌楚仙官不睦，說實話，我也不知我什麽時候得罪過他，反正他就是時時處處與我為難。”

“怎麽好怪罪仙官呢？況且這裏也很是清淨，最多就是不能使用仙術勞累些罷了。”

“喚我嘉魚便是，陶然你何必如此生分呢？”嘉魚仙官嘆了口氣，“事情可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這仙樹仙氣磅礴，卻脾性古怪，且一直未能誕生靈識，故而全憑本性反應，所以你可千萬記住，在仙樹籠罩之地決計不能使用仙術，就連修煉也須得小心，因為仙樹會攻擊仙氣波動之地，憑你現在的修為，恐怕就連仙樹一擊也擋不住。我這裏正好有一件青光甲，可做防禦只用，便贈與你了。”

陶然見嘉魚仙官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也不好再以仙官相稱，但是對于他所贈的青光甲卻是不肯收下了。

“嘉魚你一片好心，只是這青光甲我實在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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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麽珍貴物件，只是我在地仙時曾經穿過的一件戰甲，如今我已是天仙修為，它對我而言已不合用，便閑置了，你可是嫌棄這曾是我用過的。”

“不敢，不敢，只是無功不受祿。”

“收下吧，我确實用不上了，你也确實是需要它。”

嘉魚仙官将話說到這個份上，陶然也不好再推辭，正打算收下，便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送人東西也不送件新的，要拿用舊的破甲來做人情，嘉魚可真是會做人，精打細算的，依我看你不該在文華殿，和該去锱铢殿才是。”一道身穿橙色衣袍的身影一閃而現，人影剛剛落地，就見仙樹忽的一震，一道威力十足鞭影掃了過來，陶然禁不住面露驚駭之色，那人影卻不避不閃将這一擊硬抗下來，反而朝着陶然笑笑道：“這便是仙樹一擊的威力，對我自然無甚大事，對你可是滅頂之災，在這裏做事須得小心謹慎才是。”

“陶然謝苌楚仙官教誨。”陶然對苌楚仙官行了一禮，之前勺勻仙官和嘉魚仙官都與他說過仙樹一擊的可怖，但都沒有這直接一觀來得深刻。

“我也不是什麽惡人，你既然被我派了這活計，我也不會故意讓你送死，這法袍給你，它充滿仙氣後可以抵抗仙樹一擊，算作你工作的用具，記得做事的時候要用心。另外這裏雖說地處太虛殿內，不過你可別抱着什麽撞見紫薇帝君讨其歡心的念頭，不說帝君性情淡漠，不喜見人，想要讨其歡心難于證道大羅，更何況這太虛殿內是紫薇天宮要地，日夜都有一品仙官把守，你若是亂跑到不該去的地方，便是當場被人誅殺也是無處喊冤的。”

苌楚仙官直接将法袍放到陶然手中，然後看向嘉魚仙官，“文華殿的工作果然清閑，嘉魚仙官都有閑功夫來關心我百工殿之人了？看來改日我要向文曲星君進言，多給你派些活計才是。”

“苌楚仙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罷了，我離開便是。”嘉魚仙官收起青光甲，“百工殿既然有法袍下發，自然是很好的，我這舊甲你也是用不上了，你在這裏好好工作，待百年期滿，應當就可以換一份職司了。”

“多謝嘉魚仙官。”

苌楚仙官看着嘉魚仙官的背影，冷笑一聲，然後看向陶然，“這活雖說辛苦，但也不是沒有好處，你每月只需交夠一斤仙樹樹葉，多餘的你是自用也好，交易送人也罷，百工殿都不會過問。”

雖不知這仙樹樹葉究竟有什麽用處，不過既然特地派人收集，總不會是沒有萬全用處的，這多少也算是個進項。畢竟仙侍每月的月錢也只有一百仙石，遠遠不夠日常修煉只用。

不過，每月交足一斤之數之後，恐怕剩下的也不會有多少，不然這份工作也不會分配到他的身上。

“多謝苌楚仙官提醒。”

“不必謝，認真做事即可。”說完話，苌楚仙官就背着手離開了。

最近也不知出了什麽事，星君的心情很是不好，我可不想撞到他的氣頭上去，還是出去逛逛吧。

北辰渾渾噩噩地離開司命殿，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天下之大，沒有了他，卻又顯得那麽小，小到讓他無處可去。

他最終還是回了太虛殿，回絕了前來各方仙帝的拜帖，靜靜站在殿內。

太虛殿內一片靜悄悄的，根本聽不到別的聲音，就好像天地之間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從前是很享受這份孤單，可現如今，他卻又覺得分外的難熬。

永失所愛，直到生命盡頭，這就是我的報應嗎？

北辰只覺喉間一癢，一口猩紅的鮮血就嘔了出來，那其中還夾雜有閃着深紫色光華的顆粒，正是他的本命仙元。

若是尋常仙人發現這一幕必将吓得心驚膽戰，立刻要找法子彌補本命仙元，可北辰一點也不在意，只是随手将地上刺目的鮮血抹去，他素來喜淨，這顏色在白玉地板上顯得太過礙眼。

“帝君，開陽星君求見。”

“讓他進來。”

“是。”

“微臣見過帝君。微臣慚愧，未能在凡間幫到帝君，反而拖了帝君的後腿。”

“無妨，你倉促下界，可是有什麽發現？”

“正是因為冥域異動，故而微臣下界，想要助帝君早日渡劫成功，卻不想反而……”

開陽星君半跪在地，“請帝君責罰。”

“無妨，此事，我已知曉，你退下吧。”北辰目光悠遠，人站在殿內，思考像是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冥界即将生成，有異動也是常事，開陽星君不曉得，可他身為仙界之主自然是早就注意到了。

不過，在這冥界即将生成之際，背後卻免不了有人想要借機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還是須得小心的。

“是。”開陽星君起身就要離開，可走了幾步後，又忍不住回頭，看北辰的臉色，猶豫着開口道：“帝君，我聽司命星君說小羅界的命簿在帝君這裏，不知可否借來一觀。”

北辰眸光一冷，某位正在品茶讀書的星君禁不住後背一抖。

開陽他不會真的去問帝君讨要命簿了吧，這可真是作死啊！

沒辦法，他的障眼法能騙過尋常仙人，卻騙不過本身就經歷其中，且在星君中本就數一數二的開陽星君。

只是若是讓帝君知道他将此事告訴了開陽星君，也不知是否會有懲罰。

唉，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不行我幹脆也下凡歷歷劫算了。

“你要命簿何用？”

“臣在凡間之時有一至交好友，想要度其成仙。”開陽星君一臉誠懇，“還望帝君成全。”

北辰自然知曉他說的是誰，眸光微動，心頭泛起陣陣酸楚和悔恨。

“不必去尋，他早已魂飛魄散，沒有可能再見了。”

這話是說給開陽星君，又何嘗不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呢？他統禦仙界萬萬載，都未嘗聽聞過，有人在魂飛魄散之後還能複生。

之前種種的想法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虛假的泡沫一戳就破，早該認清現實了。

大錯已然鑄成，再也無法可以彌補了，注定享無邊孤寂，直到歲月的盡頭。

天生神聖又如何？仙界之主又如何？得不到的終究是得不到的。

可明明一開始不是這樣的，明明有機會白頭到老此生與君共度的，是我自己活生生錯過了啊！

“放棄吧。”北辰啞着嗓子說。

開陽星君聽到北辰這樣說，頓時就是一驚，正要開口說話，北辰卻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了，直接一甩袖子将他送出太虛殿，然後緊閉殿門，以示不再見客之意。

之後趕來的星君們互相望望，也不敢違逆北辰的意思，各自離開了。

正在暗自神傷的二人完全不會想到，自己惦記着人現在就在與他們一牆之隔的地方。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半月有餘，陶然一直在勤勤懇懇地清掃仙樹樹葉，閑暇時光也是在抓緊時間修煉，想要抓緊時間修煉成人仙，那時就可以嘗到味道了，他在派發的天宮守則中看到，紫薇天宮中有一座珍馐殿，裏面各色美味皆有，就連他惦記良久的小蛋糕也有。

這段時間以來，陶然就好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連一個人也沒有見到，他呆在這裏也不免覺得有些苦悶，不過想到美味的小蛋糕，陶然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動力。

照目前的修煉速度，大約五年的時間應該就能修煉成人仙了，加油呀，陶然！小蛋糕就在眼前呢！

打完雞血之後，陶然又繼續開始勤勤懇懇地清掃仙樹樹葉了。

也不知道這仙樹樹葉到底有何效用，等下次見到嘉魚仙官或是勺勻仙官的時候或許可以問一問，不過話說回來，這也到月末了，這仙樹樹葉是由我送往百工殿，還是會有專門的人來收呢？

陶然一邊想，一邊掃，倒是什麽也不耽誤。

一直等到天黑，也沒有人來收，陶然便打算明日自行前往百工殿一趟，将仙樹樹葉送過去。

翌日清晨，陶然順着來時的路來到太虛殿的一處小角門，卻見到原本洞開的小門緊閉着，旁邊還立着一位身着鵝黃色衣裙的仙官。

那仙官擡眸瞟了陶然一眼，詫異道：“咦，這太虛殿內竟也有仙侍存在？”

“見過仙官，小仙出自百工殿，奉命清掃仙樹樹葉，故而出現在這太虛殿內。”

“哦，百工殿許是實在挑不出人了，便派了你一個仙侍過來，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那仙官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你這是要出去？”

“是，小仙要去交付這個月的仙樹落葉。”陶然老實回答道。

“你之前一直在後院清掃落葉，許是不知道，帝君下令封閉太虛殿，如今是不許進也不許出，你還是回去吧。”

“那、這樹葉？”陶然猶豫。

“拿回去吧。”

陶然望望緊閉的殿門，轉身提着靈簍返回了太虛殿後院。

怪不得這個月都沒有見到旁人，原來是太虛殿被封閉了。

這靈簍看起來還能裝不少仙樹樹葉，希望太虛殿能夠在靈簍被裝滿之前開放吧。

不過話說回來，好端端的，紫薇帝君為什麽要封閉太虛殿呢？

急匆匆地踏入後院，陶然遠遠看見仙樹樹葉掩映之中似乎有一抹紫色的身影，可在他眨了一下眼之後，那身影又倏地消失了，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應該是我看錯了吧，誰會閑的沒事幹坐到仙樹上呢？

況且這仙樹脾性古怪，誰又能安然坐在上面呢？

陶然顧不上多想連忙快步回到仙樹下面，開始清掃起落葉來，這一來一回的時間，地上已經積累了不少落葉了。

此時辛勤勞作的陶然完全不會想到，就在離他不遠處的樹叢之中有一雙眸子在死死的盯着他。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不會是、不會是在做夢吧？還是我出現幻覺了。

是心魔嗎？

只要能再次見到你，就算是心魔也好啊。

心情激蕩之下，北辰猛地嘔出了兩大口鮮血，鮮血之中深紫色的光芒閃耀，可此時的他卻什麽也顧不上了，他的心裏他的眼裏都只裝得下眼前的這個人，再放不下其他了。

時間過去良久良久，北辰終于确認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心魔，亦不是幻覺，而是一個活生生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竟然修成了仙身，是了，修成仙身之後，在命簿之中查找也是會出現一片空白的，與魂飛魄散的表現是一樣的，我之前竟完全沒有想到。

真是該死！

這清掃仙樹樹葉的活最是辛苦不過，他也不知這樣做了多久了？

要不要想辦法幫他換一份清閑的工作？

多種雜念紛繁錯亂，讓北辰理不清頭緒，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麽是好。

北辰心中既驚且喜，巨大的歡喜擊中了他，他萬萬想不到命運對這般厚待于他，以致于忍不住有些小心翼翼，不敢相信。

他就站在那裏，一直看啊，看啊。

陶然狐疑的左右望望，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人一直在窺探自己，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正處在的太虛殿可是有着中天北極紫微大帝坐鎮，可謂是紫薇天宮乃至整個仙界中最安全的地方，哪裏會有什麽人膽敢窺探呢？

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也不知道太虛殿什麽時候能夠開放，不會等着靈簍裝滿了，也不開吧，那我完不成任務可怎麽辦啊？不會還要受罰吧，”想到天宮守則中的處罰規定，陶然禁不住有些委屈，“我也不是故意不去送啊，只是出不去而已，唉，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啊？”

陶然心頭不禁有些苦悶，他攢了一月的休假，本來都打算好了去哪裏逛逛了，沒想到太虛殿封閉，打亂了他全部的計劃。

站在遠處的北辰聞言，眉頭也是跟着一皺。

猶豫地看了陶然一眼，然後指尖掐訣，發了一道下令解除封閉的靈訊出去。

若是從私心來說，他自然是希望桃桃能夠長長久久的留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的身邊的，可是他更不願意看到桃桃不開心。

約莫半個時辰後，陶然就收到了由勺勻仙官帶過來的太虛殿重新開放的消息。

“苌楚仙官擔心你在後院不知曉太虛殿重新開放的消息，便讓我過來收取這個月的靈葉，之後就需要你自行前去百工殿送了，還有這是你這個月的月例，苌楚仙官讓我順便給你捎過來，你以後記得自己去百工殿取。”

“多謝勺勻仙官。”

真沒想到自己上午才吐槽完，下午就直接開放了。

勺勻仙官接過陶然遞過來的靈簍，取出一斤的靈葉後，将剩下的遞還給陶然。

“你倒是勤勉。”

陶然正要開口請教這靈葉的用處，勺勻仙官卻是一副并不願與他多言的樣子，直接轉身離開了。

陶然立在原地，猶豫地看了一會兒靈簍裏剩餘的靈葉，“也不知這靈葉到底有何用處，難道是直接使用嗎？”

他疑惑地捏起一片靈葉放到掌心中觀察，看了北辰心驚不已。

這靈葉仙氣濃郁，雖然是一味極好的煉藥素材，但卻是不能夠直接吸收的，若是直接吸收，輕則自損經脈，重則走火入魔。

北辰心中一顫，正要想辦法阻止。

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道喝止的聲音。

“不可！”

“嘉魚仙官？”陶然笑着望了過去，疑惑地搖了搖手中的靈葉。

看到陶然臉上的微笑，北辰心頭湧起陣陣酸澀，如同潮水般。

“這靈葉中仙氣固然濃郁，但仙人之體是不能直接吸收的，苌楚仙官沒有派人同你講過嗎？”

“沒有。”陶然老實答道。

嘉魚仙官聞言便擰起了眉頭，“真是、算了，不說這些了，這靈葉可用來煉藥，是極好的輔料，一斤靈葉大約可以換一萬塊仙石。你可以自行出售，也可以去靈圃殿換成仙石，只是靈圃殿之中售價會低一些，但也方便。”

“多謝提醒。”陶然将靈葉放回靈簍中，這一月的功夫，他縱然辛辛苦苦，可積攢下來的靈葉卻遠遠還不足半兩，看情形想要攢夠一斤恐怕至少也要十年的功夫，這可真是個辛苦活。

“我本來早就打算來看你的，只是太虛殿封閉，我便一直無法前來，你在這裏呆的可還習慣嗎？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調離這裏的。”嘉魚仙官一臉誠懇。

陶然知道嘉魚仙官和苌楚仙官不睦，而且他現在屬于百工殿管轄，嘉魚仙官則是屬于文華殿，想要将他調離這個崗位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實，我在這裏呆着也挺好了，這仙樹似乎內蘊雷電法則，我長久地在這裏參悟，修煉速度也加快了不少。而且這裏可是在太虛殿內，紫薇帝君的居所，說不定我還能見到帝君他老人家呢，那可是仙界之主呢！”

陶然嫣然一笑，嘉魚仙官忍不住晃了一下神，暗道陶然仙友生的可真是好看。

縱然是在這衆仙雲集的紫薇天宮，也是可以穩穩排進前十的。

北辰聽到陶然這樣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是好。

“帝君向來深入簡出，又哪裏是那麽容易見到的呢？我來了紫薇天宮已有萬載時光，也不過只是遠遠地見到過紫薇帝君一面罷了。”

嘉魚仙官無奈地笑笑。

“對了，正好今日休沐，我帶你出去逛逛？”

“不用了，我想抓緊時間修煉。”

“行，那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

“不用了。”

陶然還是堅持将嘉魚仙官送到了角門。

回來之後，在清掃完落葉之後，陶然就開始努力修煉了。

就算是四處逛逛，也是只能看不能吃，不如抓緊時間修煉，争取早日修成人仙的好。

換地圖虐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