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

第 3 章

步入高中,入學的那天我和蛋蛋都去把以前的痞子頭發剪掉打算用功讀書,剛進班級找到座位我就在桌子上刻了幾個大字“為了父母,考上清華”結果老師說我損壞公共財産讓我陪了幾十元,媽的郁悶了,有志向也是我的錯麽?我和蛋蛋還是同一個班,每天厮混在一起,由于是讀高中對比起初中大家的心智都成熟了很多,很少有打架,胡鬧的事了。大概是剛入學一星期的樣子吧,蛋蛋告訴我秦海竹也在這學校,而且是隔壁班的,我既驚又喜的沖到他們班,她看到我也很高興,簡單的聊了幾句,相互問了些近況,就沒有後續了。直到後來一次放學的偶遇,和她在公交車上聊天,她說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她才來我們這所普高的,本來是要去四中的(我們市最好的高中)我興奮了許久,但畢竟還不是一個班的,我也只能在往日裏趁着她去食堂,中午、下午放學的路上,偷偷的多看幾眼。

到了高中我就發現了真的不再胡鬧了,認真起來了,可是這種表面的認真一個學期都沒撐下來就徹底的爆發了,同學們拉幫結夥、網吧、臺球、歌廳、酒吧、談戀愛,又複蘇了,哎!看來開始的沉默只是因為不熟。有人說這個世界是瘋狂的,我确認為瘋狂其實就是人性的一種,我和蛋蛋在這個學校裏渾渾噩噩的不知所措,高中的課程相對多了許多,而且內容又深了,可能是那幾年古裝的歷史電視劇很多,受到影響,我慢慢的喜歡上了歷史和地理,這是以前不敢去想象的,然而我還沒有發力,這兩科每次考試都是班裏的前幾名,而數學卻總是在個位數徘徊,因為我起先覺得數學很簡單,知道方法就好,可是後來越來越覺得不是那回事,後來索性不學了。高一的時候文理還沒分科,我一直都在差生的行列,到了高二我就在班裏混了個中間,我爸為此還經常在鄰裏間向鄰裏街坊顯擺。我臉都紅了,可我爸楞是覺得我變了,變的好學了,一時間我在鄰裏街坊面前可以把頭擡的很高了。

當時我們班裏有幾個美女,蛋蛋自從步入高中後,原來的那個女朋友就不知道去向了。苦悶了一段時間他決定另尋新歡,李莉是我們班的頭號美女,蛋蛋一上來就對準她了,經過一個月的上下學陪送和不計其數的小禮物,終于在某日蛋蛋興奮的對我說,李莉願意當他的妹妹了,當時我都快被他氣瘋了。不過蛋蛋說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我也信以為真,結果在某個放學的小路上我正陪着這對”兄妹”回家路上,被一群人攔住了,他們問我李莉和蛋蛋什麽關系,我先說是同學關系,後來還是說他是兄妹,然後他們奔着蛋蛋過去了,我撒丫子就跑,一會覺得蛋蛋沒跟上便又回去了,我正想着是操板磚還是菜刀呢,就在轉角碰到了李莉,她說那人是她初中時認的哥哥,這斯哥還真不少,要找蛋蛋談點事情,讓她先走,我走過去就聽見拳打腳踢的聲音,蛋蛋痛苦的叫着,操起板磚我也加入了慘叫的行列。回到家中異常郁悶,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後開在班裏我看到李莉就瞪上一眼,後來她都不敢看我,而蛋蛋還是不知疲倦的獻着殷勤,其實不光是蛋蛋一個人,還有我們年級的許多人,看來漂亮的女孩确實有資本。蛋蛋整個高中幾乎都是圍繞這個姑娘進行的,但我總覺得李莉是個愛慕虛榮、華而不實的人。我那時覺得,蛋蛋同學這感情經歷總是不那麽的順暢,究其主要原因是他的追求過高,不評估自身情況,盲目投資,後來發現這應該說的是我。

高中時代,談戀愛這種事情已經很明朗,不用像初中那樣藏着掖着,我是個心裏藏不住事的人,其實我很想去找秦海竹說明白,但每每都是沒有勇氣,一直到後來有件事情徹底的讓我斷了念想。有天下課我趴在桌上睡覺,蛋蛋從教室外面進來就喊我:康,你快出來,我迷糊的坐起來就聽到一個讓我震驚的消息,蛋告訴我說秦海竹跟他們班一個叫鄭志的男生談戀愛了,我異常氣憤的沖出教室,卻看到海竹滿臉笑意的與鄭志在走廊裏聊的火熱,我沖出來的時候動靜不小,走廊裏的同學都在看着我,海竹也看到了。

她看到我從教室裏沖出來的樣子,帶着些詫異的問到:

大康,你這是怎麽了,沒事吧?

沒事,我追張文彬那貨呢。我想這期間我已經用眼神殺死了鄭志100多萬次了。

然後回到班裏就掀桌子,踢凳子,心裏難受,卻又無奈。話說海竹通過這事好像知道了點什麽,也不再走廊裏和鄭志說話了,但是人家一個班的,還是郎才女貌,兩人學習都挺好,家裏又都是上層背景的,這門親事哪裏能輪到我這個妖怪去反對。後來我打算放棄了,就沒有在糾纏了。看到他們2成雙入對的出現在學校,我的內心已經放棄掙紮了,現在若是想想當初就這樣罷手該多好。

自從放棄了海竹,我已然覺得我的高中時代索然無味了,2005年高二的時候,文理分班,制度是這樣的,我從了文,蛋學了理,後來卻越來越不理智了,我卻從良了,不罵人,不打架,用功讀書。海竹也學了文科,竟然陰差陽錯的又和我分到了一個班,座位還離的挺近,我坐在第四排靠窗的位置,隔過我同桌,再隔一個過道就是秦海竹的位置。鄭志學的是理科,因此我也經常看到一下課鄭志同學就來我們班找海竹聊天,每每這個時刻我心底的怒火就上來了,于是我同桌便成了受害者。

我的同桌叫金貞,有點微胖,走起路來,左右搖晃的跟企鵝一樣,看上去挺可愛的,尤其是架在鼻子上的那框眼鏡,看起來就跟沒睡醒一樣,後來我聽說她家就是開眼鏡店的,我曾不止一次的問她,你家是不是人人都帶眼鏡,她總是很反感我問她這個問題。她家的眼睛行正巧在我上學的必經之路,每次當公交車路過時我都探出頭去看看她的家人是否都帶着眼鏡,在我得到否定答案的時候,我就把對鄭志不滿的怒火向她宣洩了出來,她很無辜。但是她卻很欣賞我,她說她覺得我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人,僅憑歷史和地理兩科就能比大部分人厲害,她總是會請教我這兩科的問題,而我自然要擺出一副專家學者的模樣,來體現我的光輝形象。分科後的一次考試,我還是班裏的前一半大概30多名,我正自喜呢,卻看到秦海竹全班第5,金貞居然在前10,但是我已經很滿意了。

偶爾一次金貞在一堂語文作文課時,對我說了一句,我覺得你口才挺好,寫作文應該也是個好手。這樣的鼓舞對我來說很重要,那天的作文課,我猶如歐陽修附體,一口氣寫了一篇1000多字的文章。第二天語文課時候,我們老師居然當衆讀了我的大作,老師說我的文章有學者的範兒,班上的同學對我肅然起敬。我同桌對我說,你看,我說了我不會看錯人的,你是個才華橫溢的人,你要對得起你的才華,努力讀書吧。說實話到現在我都一直很感激她當年對我的鼓舞。

這一生中你會遇到很多人,經歷很多階段,在每個階段都會交一些朋友,但多數都是昙花一現,但個別除外,除外的可能是機緣,也可能是玄理,也可是是前世的因果,總有那麽個人是除外,那個人感覺是一路同行。一直到現在我還記得我和辛超的第一次見面,那天我和蛋蛋趁着下課在廁所蹲坑并抽着煙聊着他和李莉那叫人蛋疼的事,辛超就在這時進來了。他尿完尿也不走,在我們倆跟前晃悠,最終他還是沒忍住,上前對我說道:

哥們我怎麽感覺見過你?

我心裏琢磨着這厮估計是來混煙的:哦,你家挨那裏住?我怎麽沒見過你?

他用急切的眼光看着我手中的煙:石油公司家屬院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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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可能他是見過我,我家離那也不太遠,都在經一路一個坡頂,一個坡下的,就給他了支煙開始瞎侃,聊了會兒覺得有點一見如故的感覺。後來想可能辛超能吸引我的,是一種氣質,就是當時要煙的那股子不要臉的硬蹭的勁兒,爾後在生活中我又多了個鐵瓷。

那時候老師們總喜歡按照學習成績的排名,讓學生們有個挑選座位的先後順序,我總是頗為反感,因為秦海竹大概算的上我們學校的校花了,有太多比我學習成績好的同學們想和秦海竹坐在一起,所以我想接近她幾乎是沒有可能。一直到後來我看新聞的時候看到我們國家領導人開茶話會他們的座位就是嚴格按照官職的高低排序的,這才讓我恍然大悟,這也适用于班級的排位,合着我們老師學習中央精神學習的這麽用心,而且還堅持的落到實處,實在令我敬佩。

我從了文成績還算一般選到了第四排靠窗的座位,隔過我同桌金貞,再隔過一條過道就是那個精靈—秦海竹。由于我目光經常性的穿過我同桌到秦海竹那裏去,這引起了金貞的關注。某日一天中午吃飯的時間,班裏沒幾個人,她鄭重其事的問我:

我發現你總是往我這邊看,你是不是對我有那麽點意思?我也就是激勵了你幾句,沒事你不用以身相許的。

我那個無語啊。

沒有,我真的沒看你,我看別人呢!剛出口就覺說錯話了。

她順着那個方向往後延長了目光

班花,你也喜歡班花?

我喜歡你大爺,怎麽就那麽八卦呢?有這功夫你就不能努努力在班裏考一次第一,天天的閑心操的不少。

呀,臉怎麽紅了,還別說,你臉一紅很像那個車太賢,喜歡就喜歡嘛,勇敢一點,

被人看穿心思我有些煩了帶着些生氣的語氣

嘿,你還不依不撓了。

就這樣被金貞發現了,不過她也不拿這說事。後來我就經常和金貞談論什麽巴以和談,伊朗核問題和祖國的統一大業,把周圍的同學積極性都搞起來了,紛紛展開了争論。

對于我這種性情大變,辛超和蛋蛋感到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也在我的帶動下,他們倆也開始嚴肅對待學習這件事了,偶爾課間的時候也跑來我們班參與,但這參與卻出事了,首先他倆認為金貞喜歡我,說她看我的眼神有問題,第二辛超在我們班找到了一美女阿芳,辛超這個人性格有點中二,感覺對什麽事都是沒放心上的樣子,小夥子長得也算通透,比起張文彬是帥了不少,這家夥的優點就是不要臉,你現在閉上眼想象一下你生活中遇到過最不要臉的人是什麽樣,然後你乘以3,那就差不多是辛超了,辛超當即就表示讓我幫助他追到阿芳 。

2005年一個初夏,某周五的晚上,我,辛超,張文彬在宏遠夜市喝酒,中間辛超說他要搞點實際行動,要我幫助他,我滿口答應;蛋蛋說要幫我擺平鄭志同學,把秦海竹搞定;我和辛超表示要聯手幫助張文彬和李莉這對兒兄妹,早日結成正果。然後又談論了我們的友情,辛超說,我們是知己,我當時懵懵懂懂的點頭。對于剛開始接觸酒精的我們,那場酒喝的異常痛快,雖然本人生平喝過無數次酒,但這一次絕對是最難忘的,因為它是在我們年輕,純真,用最真實的友情來作鋪墊的,那是個初夏的夜晚,藍墨色的天空被繁星點綴的無比美好,我們三個少年幾瓶馬尿般的啤酒,幾個小菜,一包□□,毫無所避的聊着過去、現在和将來,知己。喝完酒辛超說要去買電腦,于是我們三個醉暈暈的奔向電腦城。我們是步行的,因為不太遠而且還可以繼續聊天,在走到經三路口的時候我看到了金貞她家的眼鏡行,就對辛超說這是我同桌金貞家,然後就聽見辛超用帶着醉意的叫聲在喊金貞的名字。過了一會門開了,金貞居然出來了,她問我是不是喝酒了,找她有什麽事,我還沒開口,辛超說大康說他想你了,由于當時我可能有些不太清醒,也沒有反駁什麽,金貞叫了輛出租車,把我們送回了家,在車裏,我清楚的感覺到金貞拉住了我的手,我閃電般的躲閃。随後到了地方,我便随口問了她家的電話號碼,她說了遍我沒記住就走了。我現在想起來那天晚上的每個細節我都還記得,雖然過去那麽久。

這事過去以後我就覺得和金貞的關系有點說不清楚,反正金貞是開始對我好了,但是我卻心不在上,我還是像往常一樣。不過我發現了一件事,海竹好像和鄭志走的越來越近了,每次我看到就覺得特別生氣,抽煙,喝酒。那天晚上辛超,蛋蛋在商店裏買了酒,後來我們三都喝高了,第二天早讀的時候進班就趴下了,醒來時特別渴,然後就在那個寒冷的冬季喝了一杯熱水,當然是金貞給的。

那時的我每天都在想秦海竹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人,在心裏對她的一切都特別感興趣,有時候故意找點英語題去問她,她每次都很耐心的幫我解決。偶爾在上課的時候我向她偷偷望去,發現她安靜的在聽老師講課,時不時的做筆記,烏黑的秀發紮起一個馬尾,明亮的眸子使她更加像那森林中的精靈,她有時開朗,有時安靜,臉上總是帶着淡然的笑,我有時候特別想去知道她每天跟鄭志在聊些什麽。她喜歡做什麽我全然不知,但也不敢去問。

周末放假我和蛋蛋,辛超在我家聊天,辛超對我說讓我寫封信給海竹,這個方式被我拒絕了,因為首先我覺得海竹有鄭志了,我再寫信好像是自作多情,而且也毫無意義。辛超立刻反駁我說:誰說有守門員就不能進球了,等我給你傳球;第二我覺得差距太大,海竹漂亮大方學習也好,家裏也好像是政府機關的,我相貌普通,成績家境一般,想想還是算了。

前面說到了辛超看上了我們班一美女叫阿芳,辛超做事雷厲風行,寫好情書就讓我幫忙去送,阿芳是坐在我前面的女生,晚自習我把信給了她,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下,接下來的幾天那信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沒有了音訊,辛超找我,讓我問問情況,那天晚自習後,我約了阿芳,準備好好談談,阿芳很淡定的告訴我說她把辛超想找她談戀愛的事兒跟她媽商量了下,她媽不同意。當時我對阿芳有點絕望。我對阿芳說;

你怎麽沒再跟你爸商量商量。

她瞪着眼說:我爸爸沒在家。我頓時無語。

晚上和辛超蛋蛋一起翻牆出去喝酒了,在我們一致認同阿芳腦子有問題的觀點下,辛超高了,後來我和蛋蛋本着舍命陪君子的也跟着高了。返回學校後在宿舍抽了張席子一起睡在了操場,半夜醒來覺得有點冷,便迷糊的回了宿舍,早上醒來卻發現鞋子不見了,一回想不好忘在了操場,此時正值全校師生早操時候,我帶着眼屎光着腳丫迷糊的過去了,我找了半天在操場主席臺旁邊找到了鞋子和襪子,全校的師生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望着我,我不緊不慢穿好做完操回了教室。

記得很清楚那是一節歷史課老師在講靖難之役,我正想着老師好像講的有點簡單把中間的盛庸,耿炳文,鐵铉都帶了過去,于是我起來向老師發問,這老師才耐心的講解了濟南之戰和谷王開城門迎朱棣,我聽的入神時候,我收到了一個字條,打開一看我驚了,居然是秦海竹的,她問我早上做操時是怎麽了?我簡單的回到說是辛超表白失敗,去喝酒了。海竹又回到:哦是這樣啊,開始我還以為是你喜歡阿芳呢。我看完有點沾沾自喜了,覺得海竹還挺關注我呢。

沒過幾天到周末放假回家的時候海竹意外的找到我,說讓我幫忙給她拿點東西回家什麽被子之類的,我就奇怪了說:你爸不是當官的嘛,派個車來接你不就得了。她立刻說你幫不幫,我說一定幫。後來我又說怎麽不讓鄭志幫忙呢?她說他家不順路。後來我就抱着被子和蛋蛋辛超,海竹一起上了公車。在車上就開始對辛超本次的表白進行了深入淺出的分析,蛋蛋認為辛超太急了,有點生上的意思,人家都還不認識你就開始說什麽談戀愛了。你得有個過程,先假裝偶遇幾次,然後如何如何。辛超立馬反駁到,我看你也沒用這方法追到李莉啊。我義正言辭的說道現在的年齡是讀書的大好時光,不能搞這些沒用的,後來海竹贊同了我的觀點,辛超臉紅脖子粗的坐在車上沒說一句,後來我們都談到了海竹和鄭志,海竹說他們是普通朋友,我愣了下,沒敢多問。那天我把海竹送到他們家路口就走了,那時我才得知海竹家原來離我家挺近的,她家在市委三號院,隔着一座醫院,再穿過經一路就到了我家,之後在辛超和蛋蛋的幫助下,和秦海竹從開始的制造偶遇,到後來明目張膽的接觸越來越多了,熟悉了以後,我也一直給海竹買點小禮物,但是她都沒要。雖然她不要,但是我想她也應該能感受到了我對她的喜歡,卻沒想到一件事讓我們陷入了低谷。那天中午我在班裏被鄭志叫了出去,他問:

你和海竹是什麽關系?

我當時就火了說:怎麽着?她是我媳婦兒你丫管的着不?

然後他給我擱了句狠話:你以後最好離她遠點。

我說:嘿,孫子,找抽?

他沒理我就走了。回家的路上我把這事跟蛋蛋、辛超說了,計劃着怎麽收拾那孫子,計劃還沒個頭緒,沒過兩天,突然蛋蛋說他已經把鄭志擺平了。結果學校把蛋蛋課給停了,海竹問我怎麽回事,我實話說了,結果她說: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便再也不理我了。周末回家我去了蛋蛋家,他爸爸上來就問我你們在學校到底是這麽回事?都這麽大人還打架,我說那人仗着自己家裏是政府的,在學校就牛的要死,就是喜歡欺負我們這平頭百姓的學生,我和蛋蛋長期都生活在他的陰影下,我在張文彬的父母面前裝的一副可憐樣子把鄭志那孫子說的牛逼上天了。沒過幾天蛋蛋他爸就來學校了,同我們年級主任進行了談話,談話雙方都表示是自己教育上的失誤,而且一致認為鄭志這樣的同學是非常有必要開除的,後來鄭志被給了留校查看的處分,蛋蛋則嚴重警告一次。因為鄭志被留校查看了(也就是再犯一次事,直接被開除),所以我辛超,蛋蛋一見他就裝一副欠揍的樣子,有次在食堂辛超對着鄭志吐口水,鄭志一副要揍人的的樣子,我和蛋蛋立馬湊上去說到這位同學有能耐你就揍丫的,我們早看他不順眼了,你要揍丫,我們絕對挺你,結果人家無視我們倆說到,我換個學校再來收拾你們。後來鄭志如願的換到了我們市的重點高中,在某個周末放學的路上我們被鄭志他們一幫人欄住了經過奮力的反抗還是吃了大虧,後來我們仨一起住了院,賴在醫院不走,期間學校的主任多次來看望我們,并深惡痛絕的說到,鄭志這種行為已經嚴重的違反了校規,我們仨異口同聲的說他不是我們學校的了,主任表示要讓他所在的學校對此負責,後來鄭志的父母帶了許多東西和一臉誠懇的的表情給我們道歉,我們才從醫院出來。

後來的日子很平淡,我們也再沒鬧出什麽事情了,只是海竹便不再同我多說一句話。我其實很想解釋,可是完全沒有機會。

那段時間在我同桌的鼓動下,我開始對語文來了感覺,沒事就愛看一些得獎的文章,什麽魯迅文學獎,新概念作文一類的,我發現文章的樂趣是無語倫比的,我也開始逐漸的寫一些自己的東西,投過幾次稿,什麽青年文摘、新概念作文之類的,但是可能是火候還差些,都未能成功發表,但是語文的成績卻上來了。重新審視下各學科的狀态,語文還行,數學還是完全不會,英語完全不會,歷史挺厲害,地理也不錯,政治我是真想吐槽,我覺得這個學科完全沒有存在的意義,我覺得它是一種統治階級用來洗腦的工具,所以我壓根就沒看它一眼,這樣對半開的,嚴重偏科的情況,當時我已經很滿意了。

我同桌金貞同學真的是個好同志,總是給我帶早餐,還幫我整理課桌,我總覺得跟她就是哥們兒的感覺,她也知道,但是有時候我真的不習慣她對我好,直到有一次,她買了一本精美的貼畫,然後她送給了我一張,是一個韓國明星車太賢的貼畫,她說我跟這個人很像,我也不知道車太賢是幹嘛的,後來我看到秦海竹的筆記本,我就把那張貼畫撕了模貼在了秦海竹的筆記本上,我當時真的不太在意這些東西。後來有天金貞看到我把她送我的貼畫,貼到秦海竹的筆記本上,她佯裝不知道,對我說:

你把我送你的車太賢還給我,我怔了好一會

有你這樣的嗎?送出去的東西還有要回來的理?

我不管,我後悔了,你現在還給我。

別吧,我弄丢了,不知道放哪裏了?

是嗎?你今天不給我,咱倆沒完!

我郁悶壞了,當時我還不知道她已經發現我貼到秦海竹的筆記本上了,于是說

好,你夠狠的啊,小妮子,等我去買一本一樣的貼畫,還給你。

她紅着臉沒作聲,我立刻沖出去學校,在校門口的小店裏找,結果沒找到一樣的,随便買了一大張貼畫,上面也是各種韓國明星的那種,拿回去給她,她仔細的尋找着她要的車太賢,結果是沒有找到,她說

不行我要我原來那樣的。

我的姑奶奶,你這人怎麽這麽死心眼啊。我帶着無奈和憤怒的說到。

那你放哪裏了?你不知道?我就要原來那張,一模一樣的。

好,算你厲害,我這就出去給你買去。

由于我倆的争吵引起了周圍的同學圍觀,秦海竹看到了她本子上的車太賢貼畫,問我

大康,你是不是找這張貼紙?

不是,跟你沒關系,我出去給丫買就行了。

我尴尬到極點,雙手一撐桌子從金貞座位上跳了過去,不顧一切的沖出學校,奔向了我們那最大的文具市場,後面那2節課我都沒上,在市場裏找了好久,終于找到了,我整整買了一大本貼紙,我想這次看丫還能說點什麽。回去後已經放學,下午上課時候我把一大本貼紙摔到金貞的桌子上

滿意了沒?這上面的車太賢是不是和你原來那個一樣?這本貼紙都給你了,以後咱們倆也絕交了。

絕交就絕交,我可不是貪便宜的人,我只要那一張。

然後她單獨的撕掉了那一張貼紙,然後把那一大本子的貼紙扔給了我。我一氣之下拉開窗戶把那本貼紙扔了下去,那天風很大,貼紙從4樓扔下在風中起舞,她摘掉眼鏡,趴在桌子上哭的很傷心。由于當時我不能明白金貞對我的感情,我以為随着這本貼畫被風撕碎,我和她的友誼也就到了盡頭。第二天我跟班主任申請調換位置坐到了最後一排,從那以後我們就不再說話。

某天,晚自習進到班裏發現我桌子上有個用那種很漂亮的信紙寫的信,心裏想着這誰的情書這麽亂放,我高舉着對這我們班的同學大喊這是誰的情書?結果沒人理我,我就對同桌(已經不是金貞了)說到:你就當着咱們班同學的面把這信讀讀讓我們也學習學習人家寫作的水平,班上同學即刻來了興趣,全都圍了過來,同桌打開剛開口準備念,卻忽然說是給我的,我馬上奪過來,班裏立即就哄了堂。自習的時候我偷偷的打開一看,居然是秦海竹給我寫的信就一句話:你是不是喜歡我?我馬上就開始緊張,我也不敢回,更怕看到海竹,晚自習結束的時候我被海竹叫了出去到操場,她面對着我,明亮的眸子,月光輕柔的灑在她那烏黑的秀發上,頓時我覺得她就一在凡間的仙女。

她說到:你怎麽不給我回信。

我沉默了一會鼓起勇氣說到:都是鄭志太沖動了,不然我們也不會那樣。

海竹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良久我說:嗯,是有點喜歡,可是我也沒想過要和你怎麽着,怎麽着的。

我語無倫次的瞎說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海竹一直都沒說話,過了會我覺得有點尴尬就說:

反正你也知道了,就當我沒說過,你要沒別的事我先走了,我擡腿正欲離開 。

海竹才開口: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可以跟我說會兒話麽?

我征了下:哦,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你說吧,反正都是我的錯。

海竹說到她自從來到高中就很不開心,因為家裏出了事,本來的好朋友都去了四中,她沒能去,一直都沒有好朋友。希望能和我交個朋友。我這才松了口氣說那求之不得啊。當時我靠着籃球架子雙手插兜,聽她說了很久,擡起頭看到了那年夏日漫天的繁星,心裏想海竹就好像是從天上下來的小仙女,她用美麗,善良,真誠使我折服,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她輕輕的擁住了我,我失措,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那裏,只能把手背後緊緊的抓着籃球架子。

我輕聲的說道:海竹你這是怎麽了?難不成你也有點點喜歡我?她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擁着我。

良久她松開了說:其實我一直挺關心你的,只是你沒有發現。當時的我全然不會想到後來,後來我會為了她放棄了一切,還惹上一場牢獄之災,如今寫到這裏是我還是會驚嘆當時的美好。

我夢寐以求的,暗戀了3年的人,就這樣走進了我的生命,我既驚又喜,但也小心翼翼,我只是怕失去她。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辛超和蛋蛋,周末約到海竹,蛋蛋一起到辛超家玩,辛超由于爸媽離異,他家基本上就他一個人住,平時只是周末吃飯的時候去他奶奶家,我們在辛超家裏煮了火鍋,喝了啤酒,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後來我和秦海竹的關系逐漸明朗,班裏的同學都知道了這件事。沒過幾天,金貞同學給我寫了一封信,她說因為面臨高考,所在地區考試的時候分數不太一樣,所以她要轉學回自己的老家了,她說已經原諒我了,她祝福了我和海竹,并且叮囑我不要遺棄自己的天賦,那封信很厚,除了信,還有那天被我從4樓丢下那本貼紙,我打開看了,車太賢的那張她貼了回去,貼紙上車太賢笑的很燦爛,我卻感覺心裏空空蕩蕩的,後來她轉走了,走的時候她要了我一張照片。

那個漫長的高二發生了很多事,似火的驕陽穿過碩大的梧桐樹蔭,斑斓的光散射在學校門口那條幽深的柏油馬路,和煦的風吹過林梢,少年們在樹下爽朗的笑,我常在想那些日子它究竟是怎樣流淌過我的生命,竟然如此的清澈。

轉眼高三來臨,我在秦海竹同學的帶領下,開始認真學習,但我水平真的有限,數學,英語那是真學不會,無奈只能放棄了這2科。秦海竹特別會關心人,冬日裏幫我們準備熱水,夏日裏會買冷飲,她還喜歡送我各種各樣的小禮物嗎,各種手套,圍脖,手辦,水杯,磁帶,我無以為報,把當時我最喜歡的索尼随身聽機送給了她,是紫紅色的,我媽買的時候是想讓我多聽英語,後來我便全買的是周傑倫和許巍的磁帶,那一年話語歌壇,真的是太牛了,周傑倫的七裏香,林俊傑的一千年以後,許巍的藍蓮花,還有太多太多的脍炙人口的歌曲,我們幾個都挺喜歡音樂,因此每次周末都和海竹一起到滾石去買磁帶。

其實我總有種感覺,海竹就是那海洋最深處性感美麗的魚,而我在有生之年能遇到她,并愛上她,就覺得我前世一定是一個大慈大悲,普渡衆生的聖人,而現在我卻再也不敢去想這些年所發生的一切。她大多時候都很安靜,一臉淡然,唯有我在講一個她沒聽說過的笑話時,會輕輕的揚起嘴角,聲音很小,我在那之前從未覺得我是一個敏感的人,但之後我卻有點多愁善感,說不好聽的也就是矯情。

記憶裏海竹的微笑是高三那年一個飄着小雪的早晨,那天早上我踩着單車載着海竹,她帶着棕色的手套,頭上頂着小兔棉帽,一身紅色的羽絨服,因為天氣的原因,她把手放在我的上衣的兜裏,然後一直坐在單車後面傻笑,我轉過身問她笑什麽,她不答卻一直咯咯的傻笑。後來她拿起随身聽聽歌,一路我都踩的很慢,盡量保持車子的平穩,那天雪不是很大,輕盈的雪花落在我們倆的帽子上,過了一會兒她給我耳朵裏塞了只耳機,裏面放的曹芳的輕音樂。現在回想起來那些卻是一種凄凄慘慘的快樂。

許多人會說高三很累,但我的高三卻是輕松的,因為有些科目無論我如何的努力都是無效的列如:英語,數學,而且有些科目我努力也是高分,不努力也是高分,就像:歷史、地理,所以我放棄了複習,此時蛋蛋和辛超的成績卻是一塌糊塗,總分每次都是在200左右(滿分750),但他卻和我一樣,每天同我潇灑的閑逛。海竹就不一樣了,她除了數學稍差,其他都還可以。我想可能應試教育就是對她而言的。

這一天天過去,某日早上醒來才發現今天是高考,那天我爸送我到考場,我才突然的意識到這次考試關系重大,臨進考場前我爸買了瓶水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到:兒啊,好好考,我白了一眼就進去了。其實我爸這人很容易滿足,他和蛋蛋父親一起從年輕的時候就在我們樞紐局幹,大半輩子了還是個小領導,而蛋蛋的父親混的卻是如魚得水升的特快,原因在于我爸膽小,我每次考試只要不是班裏的倒一,他就去參加家長會,而我也異常努力從未考倒一。因為倒一的那位同學以他沉着,冷靜過硬的心理素質發揮異常穩定,而且從不驕傲,不會給其他人有機可乘,穩居倒一,他的名字就是張文彬,原先在一個班的時候他就那樣,後來文理分開我便開始頭疼,沒有張文彬同學,我也不敢大膽的去玩,因為我怕我是倒一,後來卻發現我對文科是還挺拿手的,總是能混個中間。文彬同學則依舊在理科班裏長期霸占着倒一的席位,而且次次衛冕成功,完全不給他人成長和進步的空間。卻說我白了一眼進了考場突然有種想尿尿的感覺,八成是緊張了,我和蛋去了廁所,到門口的時候蛋蛋細心的發現女生廁所的門開了條縫,他便邊尿邊對我說:都什麽年代了,女生廁所的門還關着,太不開放了,我也數落了幾句這學校不能與時俱進雲雲便回到考場。因為還沒開考,考生們三五成堆的聚在一起聊着,這時我注意到在教室的中央有一個比較帥氣的男生大談着那年的世界杯,那年的世界杯開賽和高考是同一天的,那同學穩健,飽含激情的說到:高考年年有,世界杯四年才一次,媽的老子不考了回去看球賽了。說歸說,鬧歸鬧,後來考完交卷的時候那孫子是最後一個交的,鄙視他。

先是語文,對于語文我想大部分的學生應該還是可以的,我尤其對文言文比較感興趣,這和讀那痛苦的史書有着直接的關系。我竭盡全力,最後感覺還行。

下午是英語,我頭疼的一科,可是它卻是150分,但其中有100分的都是選擇。這要是運氣好了能蒙個50多分,可是要是像上次模拟考試的運氣我就慘了,當時我在100道選擇題的情況下,居然成功的避開了幾乎所有的正确答案,最後還是作文得了7分。我還見過張文彬同學也就是蛋蛋同學的英語作文,其中最經典的就是,題目讓用英文寫一篇交通事故,張文彬同學寫到:one care,one car go,two car pengpeng,one car dea!

當我看完後經不住的開始敬佩他,祖國人才的确多,他不去當個翻譯或者外交官真是可惜了,就這水平別說英語了,就是和印第安原住民也能無障礙交流。考英語的時候我本着能漂就漂,漂不了就蒙的一貫作風稀裏糊塗的做完。

第二天是數學和文綜,早上我爸又給我帶了兩瓶飲料,我爸說給前面的同學一瓶讓她幫助幫助。在我城牆拐角般的臉皮下,那前面的女生還是極度不情願,考試數學的時候一開始我就在草稿紙上畫素描。等那女孩選擇填空做完的時候我開始用我這2.0的千裏眼開漂。可是後面的解答題要是用眼漂難度系數就高了去了,不過我還是有自己的辦法的,遇到代數題我就原題抄個7.8遍最後漂下前面的女生的答案等于幾,就寫等于幾,可是我知道這樣是只能得一點分,可是總比沒分強,長久以來我就不明白,只要我的答案對了為什麽不給滿分,後來才知道,其實代數題和幾何題就像生活一樣,是要過程的,可是我則更側重于結果。再說我遇到幾何題怎麽辦,看到數字就用勾股定理,用他個十遍八遍的。亂寫一通,我秉着這樣的思路越戰越猛,最後我發現我已經把最後一道數學大題(通常這道題目是最難的)給作完了,寫的滿滿的一試卷。良久我擡起頭發現四周的同學都用一種很敬佩的眼光看着我,仿佛再說:牛B,這哥們數學絕對的牛B。我心裏想着別看了哥們這都是瞎寫的。考完數學後,考場裏有一個帶着眼睛貌似好學生的人來問我:哥們你最後一道大題最後答案是多少,我說別急我想想後來說:38吧?誰知那同學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說到:嗯,對,就是38.我真懶的理這幫孫子。

下午到了文綜,也是我最厲害的,當然除去政治,我特別的順利的做的只剩下最後一道政治題,題目大概是這樣的:為什麽說只有中國共産黨才能救中國?我思考了好久,因為我對歷史較為感興趣,于是乎我從歷史事實入手答:因為中國共産黨把國民黨趕下海以後再無敵手,從此稱霸中國。國民黨救不了是因為被趕到了臺灣,因此國民黨只能救一個臺灣省,共産黨就解放了大多數人。後來分數出來我文綜考了205,一般正常情況我都是230左右,哎,莫談政治啊。在回家的路上我問我爸了個問題:為什麽只有共産黨才能救中國。我爸思考了一路,到家的時候我爸說這題出的太難了,他不知道。我心裏想我爸都是老黨員了,這問題都不清楚,何況我這少年先鋒隊水平,确實題出的太難了,太難了,哎!

考完了,那天晚上我和蛋蛋,辛超一起去網吧打了一通宵的魔獸,網吧裏都是我們學校的同學。早上我們相互和同學們說了再見,後來有些人就再也沒見過了。回家,睡了一覺,做個了夢,夢到海竹離開了我。

在提心吊膽了半個月之後分數出來了,我430,辛超300左右,海竹527,蛋蛋的我們記得最清楚250.對這個成績我相當滿意。我爸還特地請我們年級主任吃了飯,誇他教導有方把我這朽木都雕成玉了。吃了一半我就惡心的吃不下了,給蛋家打了電話詢問分數,結果他媽接的電話說到:你快來我們家吧,張文彬正拉窗戶準備跳呢。幾分鐘後我到了他們家,他們全家開始對着我開始抱怨了。在他和他父母的數落下我也有了要跳窗的沖動,最後我得出結論,蛋之所以是250,都是因為我平時沒事就帶他閑轉,打游戲。其實這個分數除了名字難聽點,說實話還是進步了不少對于蛋蛋。後來便沒人敢問他考了多少分之類的問題。

接着就到了報志願的時候了,原本我還以為能上個本地的本科,後來因為分數差的有點多,所以我們集體把目光轉移到了外地的一類大專類院校。有人說為什麽不上本地的大專,我是怕以後遇見什麽街坊鄰居問起了你在那上的學,你總不能張口就來:哦,咱本地的XX院校,多丢人啊。如果在外地讀書就不會遇到這種尴尬,別人一問在那裏讀的書,你就可以張口就來:哦,上海,或者南京。這倍兒有面子。我的第一志願沒錄取,是武漢的一所學校,第二志願亂寫的。後來去被錄取了,是長沙的一所大專類院校。我爸也同意說,毛主席就是湖南的。我媽媽則更想讓我進本地的本科學校,可我沒這個本事。海竹也報了長沙的一所本科學院,辛超和我一樣也報了一所長沙的大專類工程院校,蛋蛋則留在了本地複讀,第二年過了建檔線在本地讀了大專。我、海竹、辛超去了長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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