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
第 5 章
曉楠很生氣,但又不直接說出來,就愛跟我沒事吵架,使小性子,我也都由着她,因為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在學校又待了一個星期的樣子,我和曉楠也都準備各回各家了。她回家後還是去了原來實習的公司上班了,我也一樣還是去了區裏的農業局,辛超也在家找了工作是我們市裏的公路局,小魚留在了長沙,他本來就是湖南人,在長沙找了間還不錯的公司上班,蛋蛋還在本地讀大三。日子恢複了平靜。工作,下班,回家吃飯。偶爾聚聚一起游戲,喝酒,唱歌。領工資,過年,過節出去旅游。之後海竹也換了號碼,沒告訴我,只是從辛超口中得知她好像在上海工作,從此我便再也沒有了音訊。我也慢慢的想通了,我的打算是到27歲的時候娶個老婆,就這麽穩定的過一輩子吧!期間一直都和曉楠聯系着,時間長了她也來我家找我,我也去南昌找她,雖說是異地吧,總體也還算幸福。
每日在單位聽領導的訓,鍛煉自己拍馬屁的功夫,回到家裏跟我爸吵個架,喝個酒,打個牌,幫我媽做個飯,聊個天,逢休息就和蛋蛋,辛超聚聚。不知不覺間混了4、5年了。中間很少去想起海竹了,我也是24、5歲的人了,從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走向成熟。只有一次,那天我跟領導去參加一個飯局,駕着車經過一條小路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了車窗外有些初中生在牆壁上畫畫,上面還寫着某某是變态之類的話語,我猛的回想起來,多年前的一個下午,我們一起去辛超家玩,海竹說她累了,讓我背着她和辛超一起走在這條小路我們仨人也在牆上寫過一些字,不過寫的是什麽我卻想不起來了,但腦海裏的畫面卻很清晰,哎!回憶一大片,滿滿是懷念!不知覺間年華就從指縫間逝去,2014年,我25歲了。再也沒空去想念那些風花雪月了,家裏的親戚朋友都要幫忙找女朋友了,可我知道在我內心深處有張臉譜,如果對不上的我是不會去想的。海竹已經被我埋在了心裏成了回憶。海竹就是這樣消失在我了生命中,過年的時候我連請假帶放假的去了曉楠了城市,見了她的父母,她家是個比較民主的家庭,她父母對我也挺滿意的,就是覺得距離有點遠,有點不舍得。我說這年頭又是高鐵,又是飛機的,距離早不是問題了。可是父母那一代是不會明白的,還是說先緩緩吧!其實我也想緩一緩,因為心裏還是想着或許能出現一點點奇跡。可是曉楠不想緩,此事就此擱淺。
在曉楠的城市待了十多天,心情也特別愉快,正好期間班上的同學組織了個同學會,反正又是假期我和曉楠準備去參加,也就去了長沙。這是我畢業以後第一次再來長沙,黃興街,天心閣,我覺得他們異常的可愛!找了酒店住下,曉楠說要去買衣服,到時候參加同學會要穿的正式些,我不以為然,但是還是去了。曉楠幫我挑了件休閑的上衣後就忙着她自己的衣服了,逛了一下午,她買了兩雙鞋子,一條裙子和一條褲子,還是不知疲倦的逛着,我跟着她拿着東西。實在累的不行了,我要休息,于是就坐在椅子上喝水,她又開始繼續逛。我坐在椅子上,2月的小風吹着,天氣不冷不熱,點上支煙開始欣賞步行街上的美女,也想起了讀書時候一到夏天和幾個哥們一起到步行街看美女的場景,不禁傻笑。曉楠過了很久才回來說她看見一件特別漂亮的衣服,讓我過去看看,那天是2月15日剛過完情人節,曉楠摻着我的胳膊在街上,我聞到從她身上飄出的淡淡香氣,不知覺已經到了那家店內,那是一件碎青花色布料上衣,的确很漂亮,曉楠說她試給我看,我在店內等曉楠的時候接到了辛超的電話,于是出去。
孫子,你是不是死南昌了?死你女人那裏了?啥時候回來?辛超一口髒話
嘿怎麽說話呢,我這不商量着我終身大事呢。怎麽着?什麽事?
結婚的事怎麽樣了?成了沒?她父母怎麽說的?辛超一句有一句沒的說着!
我正欲開口回答卻看見了迎面走來的秦海竹,她穿着灰白色運動風的薄羽絨服,頭發染成了淡黃色,灰色的運動褲,顯得很時尚,紅嫩的小臉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的光彩怡人,帶着和多年以前一樣的笑,她真的同仙女一般!我怔在原地,茫然失措,手都不知道要放到那裏。她似乎也看見了我,我突然有點不敢正眼去看她,無論如何我都沒有想到我們的再次相遇是這樣的,她直徑向我走來。本來她已經消失在我生命中了,這幾年來我沒有關于她的一點消息,她還是那只深海裏性感的魚。曉楠也從店裏走了出來順着我呆滞的目光看到了秦海竹。
“好久不見”海竹帶着驚喜的笑着說到。那麽熟悉的聲音讓我覺得每字都要珍惜。
“呃!是啊,很久沒見”我明顯不知所措匆忙且快速的挂斷了辛超的電話。
“嗯你在長沙工作?”
我說:“沒有,我來參加同學聚會的”
你們結婚了?她不帶色彩的問到。
曉楠開口了:沒有呢,你在長沙工作?
海竹說;嗯,來這邊有一段時間了。
我心裏極其複雜一直望着海竹,害怕她說再見,我認真的看着她,想要去向她要聯系方式,卻始終開不了口。海竹和曉楠簡單了聊了會兒就匆匆的離去。我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長沙的傍晚的街頭,良久不能反應過來,覺得跟進入夢境一樣。後來就沒有繼續逛下去的心情了,索性回去了。回去後曉楠問我中間和海竹有聯系過沒。我如實的回答說這是畢業以後第一見面,曉楠說你們可真有緣分,居然這樣都可以碰到,我無力去辯解,然後給辛超回去電話說我在長沙偶遇了秦海竹,他來了一句,看來上輩子作孽不淺,這輩子算是載女人手裏了。那晚我懷着一顆奇怪的心久久不能睡去,海竹的樣子一直在我腦海裏走來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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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參加了同學聚會來的同學不是很多,大概20多個的樣子。小魚聽說我來了長沙,雖然我們讀書時候不是一個班的,但是為了和我相見,他也來了,同學們變化都很大,尤其是女生,很多都結婚了,還有的帶着孩子來的,我和小魚在畢業兩年後又一次見面了,我們重重的擁抱在了一起,他和袁雅丹畢業後就分手了,他成熟了不少,但是還是沒找女朋友。同學們一起吃了飯,期間班上的同學都在說我和曉楠的事情,他們說現在這年頭很持續這麽久的感情很少見了,況且我們還是異地,他們都說我比較專一,我心裏想:哎,我真是太他媽的專一了,到現在還愛着海竹。曉楠那天很開心。
飯局結束後,小魚找到了我問我:你現在還和海竹聯系麽?
呃?怎麽突然問我這個?我有點唐突,因為我的朋友一般都不會在我面前提起海竹的。
小魚若有所思的說:嗯 ,有沒有嘛?有正事!
我說:畢業到現在了一直沒有聯系,有什麽正事?
小魚說;我前幾天才發現秦海竹和我在一個寫字樓,她在1樓的一家旅行社做英文導游。
我吓了一跳:不是吧?世界太小了吧?我記得海竹之前不是在上海工作嘛?
我也不清楚,反正現在她在長沙工作?你看你想見她不?小魚迷茫的說到!
我思考了一會兒說:想見,很想見,特別想念!
小魚說:那你還愛她不?
我說了違心的話:不愛,就是想見見老朋友而已。
小魚說:你丫什麽時候能跟哥們說句實話,真他娘的鄙視你,都急成這猴樣了還他娘的不愛。那好吧,明天我聯系你,你來我公司,我帶你去見她!
心裏特別激動,我終于在明天可以見到我日思夜想的那個人了,這麽久,思念如江水般緩緩的流淌在我心底,從未去表達。我在心底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我想你了。我有點想哭了,動情了!
第二天早上我騙了曉楠說要去和小魚出去逛逛。然後打車向小魚上班的地方殺了過去,在車上我一直在想,我們見面時會是一種怎麽樣的情形。終于到了,我站在門外不敢進去,不知道為什麽,實在不敢進去。隔着玻璃牆我望到了海竹,她安靜的坐在電腦旁邊,帶着眼睛,一臉淡定,很認真的樣子。小魚問我怎麽不進去?我沒回答。繼續望着她的側面,思緒把我帶回了多年前在高中讀書的時候,我偷偷的在上課的時候望着她,或許我從一開始就不該去打擾她,多年前的一個四月天,鳥語花香,青草漫天,小竹穿着碎花長裙子帶着滿臉的笑意向我走來,而今我們再次又重逢了,我發現我哭了。白衣飄飄拂君子,青草漫天逢知己。閉上眼睛,或許我與海竹前生前世的相遇就是這樣。那天我始終都沒有進去,在外面望了很久,後來哭了,和小魚一起離開了。回去後和小魚喝酒,畢業以後我從來都沒有喝醉過,這次是唯一的。中間小魚話不多,只是死命的陪我喝,知己,足矣!海竹,或許你還不知道我是如此的愛着你吧!中間小魚說了句我認識他到現在他說的最準的一句話,他說“你這不是活受罪嘛!”
在長沙待了幾天就回家了,曉楠也回了南昌。年也過完了,又開始平淡的生活了,工作大部分時間都是比較清閑,也沒犯過什麽大錯,可就是覺得空虛,單位工作還行,就是工資不是很理想,于是我準備參蛋蛋一股搞點副業。對了一直忘了講張文彬蛋蛋同志的情況了,他從我們本地的大專畢業後沒有找工作,而是和辛超勾搭上了,辛超所在單位屬于工程建設單位,蛋則買了2臺鈎機,在辛超他們單位的工地施工,幹的風生水起的,我們一聚會,就是張老板埋單,後來我對辛超和蛋蛋說想參一股,他們2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後來我也拿了10多萬元算是入了一小股,總之日子還算潇灑。
由于農業局屬于清水衙門,上班特別無聊,同事們都開始在網上找人聊天,我基本上都是在看小說,新聞之類的,偶爾也和蛋蛋,小魚,曉楠在網上聊聊天。某日我正讀《浮生六記》的時候,有一個名字叫做“明哥”的人加了我的□□和我聊天,我起初覺得他挺無聊的,怎麽找我一個大男人聊天,男人跟男人有什麽好說的,于是就簡單說了幾句,便不再理他,可他卻來勁了,不停的跟我說話,都是在說他現在心情很郁悶,因為他的女朋友離開他了,起初我還安慰安慰他,後來就不理他了。這年頭神經病不少!後來他一上線就找我聊,我則再也不理他了。一直過了很久,有天我無意間進入了那個叫“明哥”的□□空間裏面,看到了他的寫的日志,起初都是很粗的看,只是當我看到他這樣寫到:以前讀書的時候我們好多人都把自己的名字放進百度的搜素條裏都會搜出來很多結果,唯有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卻搜不到任何結果。我猛的想起來我以前和海竹在一起的時候就做過這種事情,而且我們倆的名字都搜不出來任何結果。我突然覺得這個明哥還有點意思,于是繼續讀他的日記,中間有一篇讓我覺得他和我非常相似。
他這樣寫到:
與你的一次邂逅,在黃興街,那天你穿的是紫色的羽絨服,其實你可能不知道,我期盼了多久與你重逢,卻只是這麽匆匆一瞥。
我看完覺得很難過,當我準備關閉他的空間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他發表這篇日記的日期是2014年2月15日。我征了下,連日期都相同,我與海竹邂逅的日子就是那天,我記得很清楚,剛過情人節。那幾天我有點心慌,把這事告訴了辛超,辛超說是巧合而已,于是我也覺得可能是自己希望不是巧合的原因吧!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也漸漸忘了這個插曲,而那個叫明哥的人也沒有上過線了。一直到後來有天百度出了百度百科,由于我比較喜歡一些知名的作家就經常在百度百科裏面搜索他們的資料,同時也幻想着自己的名字某天也可以在百度百科裏面出現,我不甘心的輸入了自己的名字“阿康”查詢是沒有結果,我失落了一會兒,就突然想起來‘秦海竹’的名字也是沒結果的,于是就輸入了秦海竹三個字。但當我按下回車鍵的時候我才知道這次的好奇是我一生中最不該做的一件事,按下回車出現了唯一的一個搜索結果是一個叫做:泡沫泡紅茶的博客——我與22CM(我的網名)那類似洋蔥的愛情。
我懷着好奇的心打開了,一打開,我就看到了我的名字反複的出現在這個泡沫泡紅茶的博客裏,我驚了。我看了一下從2009年開始,幾乎每天都有日記,而每篇日記裏都有我的網名,一直現在,我怔住了。這個博客的主人就是‘明哥’而所謂“明哥”其實就是秦海竹啊!我打開了她的日記仔細讀了起來,原來她是通過小魚知道了我的□□號,然後扮作明哥故意接近我。這些我都能理解,也覺得沒什麽,可能她也想讓我看到。而我要在這個博客裏找到她和那男之間的事,我看了下她那年的日記,她寫道;
其實我知道他并沒有真的和那女孩在一起,可我卻還是原諒不了我自己,最近出了許多事,心裏特煩。
我看到這句話的時候菜發現她絕對不是因為僅僅的那場誤會而不原諒我,我繼續尋找日記裏記載的原因,可是卻發現她中間大概有6個月只寫了四篇而且都加着密碼,往後再看卻都找不到與之相關的,那天我看了整一夜的日記,第二天早上我兩只眼紅的跟兔子一樣,當我讀完卻發現自己滿臉都是淚水,原來她與我一樣一只都深愛着對方。她對我的思念如同我對她得一樣一刻都沒減少過。每字每句我都用心去讀,而我得到的結果卻是懷念,心底有種莫名的沖動。
這件事情過去了幾天,有天晚上我在家整理資料時‘明哥’上線了且跟我主動說話,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得問了他現在還愛着他前女朋友麽?他說相見不如懷念。我又問當時是什麽原因使你們分開。他簡單的說是誤會。我一下沒有忍住說;海竹,我已經知道是你了,一場誤會?你明知道是誤會為什麽當初不原諒我?使我現在這麽痛苦。她回答:還是被你發現了,真沒意思,真的很想親你一下,然後就下線了,留我一個人在電腦旁,我陷入了極度的郁悶中。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到現在都還未明白,我已經26了,與她初識的時候是14.15歲,這麽久了我覺得我始終都沒有進入過她得生活去了解她。
心裏對海竹的思念與日俱增,但從不敢去尋找她、聯系她。因為我覺得楊曉楠可能才是我這輩子的終點,還有我已是到了正兒八經的結婚年領了,在一味的去執着這些沒有結果的事情,太幼稚了。每周一的早上我都會起得特別早,跑步到車站,然後和很多人一起擠公交,站着或者坐在公車上看着窗外的人,看到有個人騎着電動車面部緊皺,像在忙于奔命。花壇旁邊熙熙攘攘的老人在鍛煉身體,一副悠然。還有那三三兩兩的初中生,他們帶着近視眼鏡拿着豆漿包子或者英語單詞。我尋找着,尋找着我自己,讀書時候的自己,現在忙于奔命的自己,或者老了以後在悠然的鍛煉身體的自己。我都找到了。後來我把周圍的朋友對號入座也發現都可以尋得到。到快下車的時候我猛的發現我沒有找到她,原來在自己的生活中找不到的人就是那條深海裏性感的魚。
後來我才知道,開始的未必是最好的,但絕對是你無論如何都無法忘記的。辛超也在26歲的時候開始了他真正意義上得初戀了,那女孩跟辛超一單位的,長得很漂亮,就是性子很腼腆,都不知道辛超是怎麽騙到手的。由于曉楠和我分隔兩地,所以我經常看着他們倆的背影想起在某年,辛超也是這樣望着我跟海竹的。唯獨蛋蛋卻一直對這方面不感冒,這可真不像小時候的他了,可能是他被李莉這種愛慕虛榮的女孩甩了以後,他認識到錢的重要性是獨一無二的,他一門心思想賺大錢,我那時候還開着一輛我爸開剩下的破尼桑,他已經開奧迪了,我和辛超也都覺得蛋蛋同學是要做大生意的所以沒多想,當時我們經常對蛋蛋說,以後的人生幸福就交給他了,能認識他是我們的福分。
過年的時候我第一次剪了板寸,家人和同事都說特精神,倍兒帥。在單位就閱讀報紙和雜志,我們辦公室的桌子下放得都是舊報紙和雜志,時間長了就覺得特亂,某日領導來檢查說讓我們解決這個問題,由于我是年齡最小的,這活兒就是我的了。我心想着等下下班了就拿去賣了換包煙什麽的,正思索着呢突然停電了,整整一下午,這段時間裏,實在無聊就拿起舊報紙讀了起來,我看了下這些報紙都是舊報,不全,而且很亂上面還有灰,拿起來抖抖就開始粗略的讀了起來,都是本地的新聞,裏面無非是今兒那個領導開了什麽會兒商量下如何更好更快的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要不就是某某領導愛民如子,為民請命帶領廣大勞動人民發財致富的先進事跡,越看越沒勁兒,就随手翻翻打發時間。直到我看到有張2003年的報紙,我們市的副市長秦某某貪污了好多錢最後判了很多年,還把自己的兒子也帶進了牢房,我一想不對啊,這個秦副市長會不會是秦海竹的父親啊,我猛的聯想起來,2003年正值初中升高中,秦海竹說因為家中變故才來我們這所普通高中,又想起來讀大學時候,秦海竹問我借錢說她父親的病的事,我想應該不會有這麽巧吧,這些報紙讀起來都是這樣沒意思透了,那天下班的時候我把報紙賣了20塊錢買了兩包煙,在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了報紙上說的那位市長貪污的事兒,你說這市長是得罪誰了,政治手段怎麽這樣低,自己都是市長了還把兒子安排到組織部當副部長,這不是沒事找事,最後錢沒貪幾個家破人亡了。其實啊在單位上班還是要搞點手段的,例如我剛進單位的時候,我爸就拉着我沒事就往我局長家裏跑,逢年過節的都是,送這送那,更有甚者有一次是什麽‘三八婦女節’我爸硬是拉着我買了很多煙酒去了局長家,結果人家根本沒在家,碰了一鼻子灰,再說我們局長是個男人,您說這三八節,你給他送哪門子的禮!我爸還振振有詞的說,你懂個什麽,要想在單位混得好就靠平時這些節日呢,管它什麽節日咱先去了,不能跑別人後面了。。。良久我我說了句‘爸,那清明節咱還去不?就這我爸思索半天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這個應該不能去’。
不過要在單位還就是要懂這些所謂的潛規則,從那次的‘三八節’後領導就經常誇我了,還說過幾嘴要提副科。這會兒您可不能高興,領導誇你是讓你下次繼續,再接再厲。你要理解錯了,那估計就難了,下次送禮的時候你要秉着不求最好,但求最貴的來,領導越是誇你你就越送的來勁兒,就是花上小半年的工資都是浮雲,等你熬出來了,那就恭喜你了,但是這裏還有個注意事項,你不能送禮送錯人,要找管事的送,而且這個管事的一定要有幾下子,別到時候眼瞅着快出頭了,那領導被雙規了,那你可就慘了,不牽連上你就是祖墳冒青煙了,更別說你送的那些東西了,此時此刻紀檢委打麻将的時候抽着你送的中華煙,晚上喝着你送的茅臺,他家孩子早上上學的時候拿幾盒你送的特侖蘇,別提了那叫一悲劇,你不服都不行,不服紀檢委多搜點證據,讓你丫多呆幾年,多做幾件真維斯。
畢業5年在單位官沒當上,頂多就是在領導面前混個臉熟,錢沒賺幾個,淨給領導花錢送禮了,算是解決了個人溫飽吧。可是年齡一直在增長,以後總的找媳婦兒,過日子吧,可沒房子,,跟父母擠一塊,那不成!于是我開始搞點副職,和蛋蛋一起依托辛超單位搞一些小工程,總之還過得去。
單位上班,我發現在單位無論如何的努力工作都不行,因為沒有具體工作內容,政策不是我定的,具體操作也不是我,于是我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毀了。每當我陷入這種無聊中海竹的樣子就會浮現在我的腦海,有時候我會系統的總結下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她帶着淡然的笑在陽光下,她溫柔善良,善解人意,很少與人發生争執,她對待朋友也非常坦然,可是她對我有時候小鳥依人,有時候卻很自我剛愎自用。她給過我一個耳光,而且因為誤會我而不願意原諒我,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能明白,可我只是知道她還愛着我。
極不情願的又一次到了年底,過年了,初二的那天晚上和蛋蛋,超一起到家附近常去的館子吃飯。都長大了再也不像以前那麽神勇了,都沒喝酒,更多的說的是工作,婚姻之類的,那天晚上我想起了多年以前高中時候的夜市晚上,我們喝得暈三到四然後去買電腦,想的正出神手機響了
誰啊?
我在門口,看見你們了。
誰啊?那你進來啊。
好!
等秦海竹事隔5年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愕然了,她一身看上去很昂貴的黑色不知道是貂絨的還是絨毛的大衣,緊身褲子,長筒靴,掕着包,頭發又染回黑色了不再像在長沙那次邂逅的淡黃色,感覺她這是大富大貴,衣錦還鄉了,她依舊很美麗,只是太久太久沒有見到了。她坐到了我身邊的空位上,我呆若木雞。辛超說;神啊,我是不是到天國了?蛋蛋說:我去,孩他媽,你可舍得回來了,你當初怎麽這麽狠心丢下我們爺倆一去就不回來了,邊說還邊摸着我的頭。我打開他的手,破口大罵你丫說誰呢,你他媽的才是兒子呢。說完覺得眼睛酸酸的,我恍惚了,5年了我日思夜想的人就這麽突然降臨在我面前,完全不知道說點什麽了,是啊,這麽多年沒見了,他們卻可以無所謂的調侃着,而我卻顯得狼狽。調整了狀态擡起桌子上的酒說到為了我們4個重聚走一個,我們四個一飲而盡,使我想起了多年前我們再放學回家的路上走過漫天法桐葉子飄落的場景,人生苦短,把酒言歡,席間海竹說她今年過年剛好不忙,帶就回家看看父母,一句有一句的聊着。飯畢海竹提議說要去唱歌,叫完代駕,到飯館外才看到秦海竹開着一輛最新款的奔馳,我們仨立刻開啓舔狗模式,一陣塗抹橫飛的把誇她上了天,海竹逗的大笑不已,然後海竹指着我說你來坐我車,蛋蛋立刻表示也要坐奔馳,然後遭到海竹無情的拒絕,然後大罵着坐到了辛超的車上,我們一路殺向錢櫃,我和海竹坐在車上卻相互看着窗外繁華的夜景,人啊總是要走陌生的路,聽陌生的歌,看陌生的風景,在某個不經意間就會發現原來想忘記兒無法忘記的就已經忘記,我想我與海竹便是如此,至少表面如此,在車上我接到了曉楠的電話是問候過年好的,匆匆說了幾句就挂斷了。到了地方發現沒有大包廂了,換了中包廂,辛超和蛋蛋立刻就是開始鬼哭狼嚎了,我們叫了許多酒,一個悶在角落裏喝,過了一會兒海竹在我身旁坐下問我:這幾年過得怎麽樣,我笑着說;被你害苦了,至今還沒找到媳婦兒,這不眼瞅着就奔三了,她輕輕的笑了說;不至于吧,我也沒毒害你幾年啊,前幾年的時候不是還看見你喝曉楠在長沙幸福着呢,怎麽着?離婚了?我苦笑道:壓根沒結。上去唱歌了,和蛋蛋嚎了一首那幾年很流行的陳奕迅的《十年》唱着唱着突然想起和海竹也認識十幾年了,心裏頗有觸動,然後蛋蛋不唱了,我一個人笑着把歌唱,然後去了衛生間,卻想哭!回去後就開始和蛋蛋,超組成了鬼哭狼嚎樂隊甩開嗓子可勁兒唱,後來唱不動了就開始喝酒,期間海竹問我怎麽知道“明哥”就是她,。我說看了明哥的博客,話一出嘴我就覺得說錯話了。
她勉強的笑了下說到:你都看了?你都知道了?
我:大概都看了下次如果再想騙我的話,用個女號,換幾個漂亮的美女頭像或許我還能來勁。
她說下次一定一定
于是她開始和我喝酒,一杯接一杯,期間我問她,你怎麽就發財了?帶帶哥幾個啊,她說她跟着一個老板搞了一家投資公司,于是今年打算回家,在家鄉自己單幹,現在基本已經準備公司就在向陽商務中心那邊,我心裏是又佩服又嫉妒。我看她有點多了就說要去唱歌,我拿着話筒說來一首劉若英的《原來你也在這裏》送給老朋友秦海竹,唱完,我看到海竹的眼睛紅紅的。我知道她是醉了,她靠在沙發上,頭發像瀑布一樣躺在雪白的兩頰輕聲的叫我的名字,我剛走過去坐下,她便把頭枕到了我的腿上,蛋蛋和超望着我,我很尴尬。
辛超說:毛主席教導我們要批私鬥修,康啊,可要抗住啊,都是要結婚的人了。
蛋也跟着湊熱鬧:丫要複婚了,丫要複婚了。
我趕緊托着她的頭把她扶了起來,沒想到她一倒頭之間鑽到了我的懷裏,我操,我他媽這是招誰惹誰了。我無語的看着已經不省人事的海竹,她安靜的臉,均勻的呼吸,想起多年以前我們總是這麽相擁着入睡,而現在我卻以為很奢侈,可內心裏卻猶如毒蛇吞噬着,我想起遠在南昌的楊曉楠,我極度罪惡的望着懷裏的海竹,辛超和張文彬又唱了很久,大約夜裏兩點的樣子,辛超提議撤,并說這麽晚幾個男人把海竹送回家不太合适,于是他們兩望着我同時說到:聽說你爸媽去海南旅游了。
我有點慶幸,又表現出一種極不情願的對着張文彬說:聽說你媽這會兒應該還在搓麻将,叫你媽把海竹送回去得了。
辛超:某些人,心裏都樂開了花,瞧瞧這副德行,以前巴不得人家去你家,現在裝得跟處男似的。
我很無奈,于是把人送到了我家,辛超臨走時如重釋放的說道;要不要我去趟便利店幫你買點東西?
我:滾!
超:他媽的,備的有啊?你小子不簡單,這麽多年了,桃花依舊旺盛,我倆撤了,有事找民警,別給我倆打電話。
我看着不省人事的秦海竹,內心特別複雜,我把海竹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給她蓋上條毯子,簡單洗漱了下就回卧室躺下了,為了堅定我的信念,我拿起手機給楊曉楠打了個電話,她都睡着了又被我叫醒很不耐煩的說:怎麽拉?這會兒打電話?
我輕輕的說:媳婦兒,我好想你,真的,特想。
曉楠說:傻瓜,大半夜的肉麻什麽。
我:嗯就是想你了,沒有別的事!
曉楠:別急,你是不是辦什麽錯事了?覺得你心虛的厲害。
我猛的一驚女人的直覺真是恐怖啊:真沒事,就是突然想你了。然後快速的挂了電話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我剛睡下沒多久,客廳燈亮了,我出來就看見海竹跑到衛生間吐了。
我很無奈說:你沒事吧?不能喝還逞強。然後給她沖了杯蜂蜜水
她一口氣喝完問我:怎麽到你家了?你爸媽呢?
我說:太晚了,我們幾個大男人送你回家不方便,我父母去海南旅游了,你先擱這住一晚上,明兒我送你回去,我先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我回到房間躺下半天都睡不着。海竹卻在客廳煮了茶,看起了電視。
我喊道:你不睡啊?
秦海竹:一會再睡,你先睡吧,我喝杯茶。
我:毛病不少。然後閉上眼,可怎麽也睡不着,只好閉上眼睛數羊,就在我在睡與不睡之間掙紮的時候,一陣腳步到我床邊,我知道是海竹,于是便裝得睡得很沉。她走到我床邊坐下了,對着我看了很久,然後輕輕的用手撫了一下我的臉,最後輕輕的吻了我一下,我差點就吓醒了,然後她又轉身走向客廳。我心裏矛盾極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一直以為之間是個有原則的人,但這次我怕我會傷害曉楠,我依舊睡不着,心裏很亂,過了幾分鐘,海竹抱着枕頭過來了,我還在裝睡,她像魚兒一樣滑進了我的被子。
我不裝了說到:你這是怎麽了,富婆?你就請我唱了個K,怎麽着還得讓我侍寝?我收費很貴的。
海竹說了句讓我至今想起還要心痛的話:我記得當初說過如果我們分手了,還可以擁抱的。
我立刻不能再多說一句。那夜我一晚都沒睡着,因為她摟的我幾乎不能呼吸,我在心裏對自己進行了無限的鄙視,朝秦暮楚,卑鄙無恥,見利忘義,這樣的詞我想了很多,但都感覺形容的不是很貼切,那天晚上以後我便再也不覺得我是一個君子了,大學時我讀了那麽多書,那些仁義道德,從一而終,到我這裏全是浮雲了,讀書有什麽用?夜裏四點多得樣子我準備去廁所轉過身準備掰開她得手時,卻發現她瞪着兩只幽沉的眼睛看着我,我吓了一跳說:你還不睡啊?
她說:我怕一睡就天亮了,就不能再這樣了。
我的心猛的被觸了一下,我也緊緊的擁住了這個讓我日思夜想了四年的人,我流淚了,但是沒出聲,夜裏,海竹也沒看見,我心裏想傻姑娘,我一直愛着你,從未改變過,可是當初你怎麽就那麽堅決,怎麽就那麽薄情寡義?你知道這些年來我是怎麽過得嗎?我一靜下來就想你。
然後她說:我們還能在一起嗎?如果現在我原諒你。
我陷入了思考,我原以為我可以為了秦海竹抛棄一切,可當時我滿腦子都是曉楠對我的好----她給我買衣服的時候總是挑貴的,而她自己總是穿便宜的;她為了讓我少抽煙,總是往煙盒裏面倒水;她為了我願意離開家鄉嫁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我猶豫了,我曾以為我可以放棄一切去追随海竹,最終我還是沒有作聲。
良久-----海竹說;看來你真的愛上她了,然後轉過身去。
我輕輕的擁着她一直到天亮,後來她睡着了,我擁着她自言自語的說道;你讓我怎麽辦?怎麽辦?那晚上我擁着海竹一直沒睡,決定以後要和她保持好距離,只當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于是決定第二天去海竹家裏,順便看看她的父母。
第二天起來已經10點多了,海竹還在睡覺,我下去買了早點,和海竹吃完,我對她說等會我送你回家,順便去你家看看你父母,這些年都沒見了,該去看看了,即使是朋友。海竹搖頭問我:你爸媽要什麽時候回來?我還想在你家住幾天。我表示很無奈,但還是答應了她。那些天我感覺我們又彼此回到過去了,那幾天我每天都再自責中度過,我真的不确定我是個好人嗎?我是個沒有一點原則的卑鄙小人嗎?答案很顯然我是,我必須是個毫無定力的下三濫。
因為我父母快要回來了,那天早上我把海竹送回家并且帶着禮品借着過春節的契機,探望她的父母。她父親滄老了很多,沒有當年那股子幹練的勁了,她母親變化不大,我到了以後她一直在廚房忙碌,吃飯的時候她母親問我這些年都在那裏工作之類的話題,我據實的做了回答,期間她父親還和我喝了好幾杯,問我了父母的狀況,還問我爸退休了沒?還在樞紐局嗎?又問我們農業局的局長換人了沒這一類的官場的事。我突然想起高中時候第一次去海竹家,我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後來還是辛超拉着我進去了,當時緊張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一直哆嗦着,生怕被她父母看出來我和海竹的關系,沒想到如今我這樣坦然的和她得父親喝着酒,聊着天。
從她家出來的時候讓門口的保安擡下杆,誰知道那保安望着我說:小夥子找哪家領導呢?我笑笑擺擺手。回到家中我父親說今年想休息了,我不同意,我媽也不同意。我爸說今年你小子不是結婚嘛,我也幫忙給你折騰折騰,後來我也拗不過他,他就內退了!天天在家看喝茶看報下棋,我總是說你這退了,也沒提個正科,沒提沒提吧,最次也得享受個正科待遇吧,老父親擺擺手說那有那麽容易,不與他們争了,我圖個安穩。說着說着就聊到了我們本地的官場上的人和事,老頭兒先是說他多麽的英明神武,一頓神級操作把我安排到了區裏的農業局,然後說着說着他就說到了,前些年我們本地官場上的一件大事,好幾年前那個秦川民副市長,出那麽大的事,人現在居然安穩的退休了,只是降成正科,按正科級退休了,你說這人得有多大能耐,我搖搖頭說不關心,我只想掙錢,不想升官。
一年又這樣過去了,沒想到我和海竹的再次重逢居然是這樣的。可是早已物是人非,我知道在海竹心裏一直還有另一個人,我不敢去想,不敢去提,我怕我承受不來。
過完年又開始工作了,單位由于很多同事都是外地的,不能及時趕到,所以安排我多值了幾天班,有天海竹來我們單位找我說是中午讓我請她吃飯,我瞎貧了幾句,諷刺她你們這些權貴總是欺壓勞動人民,為什麽就不能你請我吃飯,然後很無奈請她到單位附近的餐館吃了個午飯,她說要來我們單位坐一會,然後就在我辦公室和她就她的工作的事閑聊了一會兒,
我:下午我們領導要來慰問春節,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海竹說:要不你下午請假吧,陪我逛逛吧,我好多年沒回來了。
我愕然:你開什麽玩笑,不可能。
海竹:以後可能沒機會了哦,你要不去我坐這等你下班。
我;這位女施主,抱歉了,我想我可能不太需要這個機會,您還是趕緊麻溜的走吧,要是不走,下午我們領導來的時候,你可別說你認識我。
海竹;成!
真沒想到這妮子真不走,下午局長要來得時候我要她先到外面等我,可是她執意要留下。局長在一群人的簇擁着進來了,海竹還在不知死活的用我同事的電腦玩着小游戲。我心驚膽戰,局長過來簡單的問候了幾句春節好的話,我故作平靜的應付着,他準備走的時候才看見在玩游戲的海竹。
我立刻站起來說:刁局長,她是我遠方表妹,我值班帶她過來,她坐一會兒就走。
海竹:刁叔,你好,好久長時間沒見了。他瞎說呢,甭理他。
我一臉迷茫
領導:哎,這不是海竹這孩子嘛,可有些年沒見你了,這過年也不說來叔家裏坐坐,怎麽跑我們單位了,你爸身體怎麽樣了。
海竹;還是那樣子,怎麽今年過年也沒見您來我家坐坐。
刁局長笑着說:前幾天還去了,沒見你在家啊,怎麽着,準備來我們單位上班了?
海竹:可不是嘛,我是想來呢,關鍵看您要不要我。
刁局長:這人精似的,怎麽能不要。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然後刁局長看着我笑着說:她是你表妹?
我心虛的厲害,然後急忙的說到;你們認識啊,她是我同學。然後海竹和領導出去聊了,我有點暈,需要緩沖下剛才是怎麽回事。
過了很久海竹回來了:走吧,假我都幫你請了。
我:不是吧,刁局長是你家親戚?
海竹;以前是我爸的朋友。
我;不是吧,你爸是□□總理?
海竹;去你的,我爸在家歇着呢!
我:我問你個事,你別介意啊,你告訴我你爸是不是之前的秦川民副市長?
海竹當時表情十分緊張然後說:是的,不過他現在已經退休了。
我想繼續往下問,她父親當年被調查判刑的事,還有她哥的事,但是想了想還是沒問。然後和她一起上街了,路上我跟海竹說你爸真乃神人也,讓你爸跟刁局長談談,幫我提提崗呗!
海竹說:行,那你等着吧。那天下午和海竹逛了很久,她一路上總是抓着我胳膊,最後還去了趟婚紗店,她試穿了幾件,我一直誇她漂亮,搞店裏的服務員都以為我是她老公呢,我覺得挺別扭的。中間我問她還回去長沙不,她說不去了,就在本地發展。她還問我和曉楠怎麽樣了,我嚴肅的回答說可能今年要結婚了。
她穿着婚紗對着鏡子,岔開話
問我:好看嗎?
我:好看。
海竹:能用點心嗎?這麽敷衍。
我:翩若驚鴻,宛若游龍,範冰冰在你面前也黯然失色,周迅見了你也不敢擡頭,聽的旁邊的服務員笑的前俯後仰的。
海竹:我好看,還是楊曉楠好看?
我:你知道太上老君嗎?
海竹:知道。
我:那如來佛祖呢?
海竹:廢話。你的意思是我是如來佛祖一個級別的,楊曉楠是太上老君那個級別的?
我:不是,你是如來佛,楊曉楠是太上老君煉丹爐裏面的那個煤渣。
海竹聽完笑的癱坐在了沙發上,旁邊的服務員也控制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海竹對着服務員:你幫他選套西裝。
我:你別,我有家有室的,良家婦男,我不要。服務員看着秦海竹。
海竹:我送你的,你跟着去選一套,你要不選我幫你挑了哦。
我:不要。
過了一會兒海竹給我挑了一套,我極不情願的試穿了一下,她還站到我旁邊自拍了幾張照片。後來她把那身西裝買了送給了我,我推辭不掉,也就接受了。
從婚紗店出來後,我說以後我們的關系別那樣模糊了,我覺得對不起曉楠,她只當是沒聽見,完全不理會我。後來她帶我去了她的新公司,在向陽那邊,屬于商務區了,到處都是高聳的大廈,綠化環境也很好,街邊停滿了各種豪車,雖然我是本地的,但很少來商務區這邊,所以很是感慨,一方面感慨城市、社會發展迅速,另一方面感慨這秦海竹能耐就是大啊。她公司在一座銀灰色的大廈17樓,占用了一層的空間,很通透的布局,精致的裝修,甚至還有咖啡機和娛樂室,到了她的辦公室,采光很高,看起來沒有一丁點的土豪氣味,卻顯得十分別致和幹練。我說你這事業做這麽大,到底是搞什麽的?她說這就是玩錢的,就是拿別人的錢去賺自己的錢,我似懂非懂的在她公司轉了一圈
我:你這咋沒人上班呢?
海竹:這正在啓動中,就要運轉了,要不你來我這上班吧,比你公務員賺的多。
我:你別吧,真把我說的心動了,不過還是算了,我還是圖個安穩吧,咱沒那個富貴命。
後來一起吃了飯,她開車送我回了家。回到家我把秦海竹就是秦川民的女兒的事告訴了我爸,我爸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後來問我現在跟秦海竹啥關系,我說就是朋友,沒啥特別的。他也沒再多問什麽。
自從秦海竹回來以後,經常性的來找我,要麽一起吃飯,要麽讓我陪她逛街,聽音樂會,演唱會,搞的我很不自在,我也沒敢跟楊曉楠說秦海竹回來了的事,我總隐隐約約的感覺,我和她的關系是不是又回來了。
那天接到海竹的電話,說讓我去留園餐廳,她說有驚喜給我,讓我穿的正式些,我想這家夥又搞什麽鬼東西,也沒太放在心上,下了班,我回家穿了件襯衫,套了件休閑的西裝,褲子就沒換還是牛仔褲,運動鞋。匆匆趕到留園餐廳,那是一間很高檔的中餐館,以做淮揚菜而副盛名,穿過小橋流水,石門拱橋這個餐廳仿佛一座江南園林一般,來到了一個帶着套間的巨大包房,一張大大的餐桌就她一個人在,她穿着低胸裝打扮的光彩照人,顯得十分性感,餐桌外遠處有一架珠江鋼琴。
我:你這是整哪出戲啊?
海竹:這還看不出來嗎?美人計啊。我讓你穿的正式點,你怎麽就套了個西裝啊?你也太敷衍了吧!
我:我的祖宗,我這平頭老百姓的,哪裏來的西裝,穿成這樣已經很給你面子了,楊曉楠都沒見過我穿西裝長什麽樣。而且什麽美人計!您不帶這樣的,我這都有家有室的人了,您還對別個使美人計吧,我已經清心寡欲好多年了。
海竹:我記得你讀書時候不是會彈鋼琴嗎?我想讓你彈給我聽。
我:這多少年的事了,我高中以後就沒碰過了,早就不會了。
海竹:不行,高中時候你在班裏用音樂老師的那臺琴彈的曲子,你再給我彈一遍,她指着那臺鋼琴。
我恍惚間想起來一段高中的記憶,那時候上音樂課,學生們都要在上課前先去把老師的電鋼琴擡進來,有一次上課前,當時我的同桌金貞作為生活委員,命令我和其他男生一起去擡,我說不去,哥們兒是彈琴的人,不是擡琴的人。金貞當時就不信,說等會擡來了讓我趁着還沒上課來上一段,也是有點鬥氣的成分,當時我其實也很久沒彈了,而且是電鋼琴,但是還是硬着頭皮上去來了段《野花》,好多走調彈錯,但是糊弄糊弄班裏的同學還是可以的,彈完班裏的同學都安靜的看着我,然後突然開始鼓掌,金貞帶着一臉的羨慕當場就要我教她,我做出一副父親模樣,說貞貞乖,別鬧,馬上要上課了,邊上玩泥巴去,然後班裏的同學笑的人仰馬翻。如果不是海竹今天突然提起,這段記憶早已消失殆盡。
我:這位女施主,在下原本解梁一武夫,幸得主公賞識,但這撫琴弄墨的事咱家是真做不來,這就是逼張飛繡花嘛,您就發發慈悲饒了我吧,咱吃飯,行吧?
海竹:你知道我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你的嗎?就是那天金貞讓你在班裏彈琴,你上去彈了一段,後來你同桌金貞嚷着讓你教她,你敷衍的教她了幾下,然後就說她笨,那時我覺得你很有魅力,一下子吸引住我了。對了,當時那首曲子叫什麽名字?還有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聽。
我:其實我沒會彈幾首,這曲子叫《野花》,其實當時我也是想彈給你聽的,無奈被金貞攪了場子。現在送給你,祝秦海竹小朋友生日快樂。
走向那架珠江鋼琴,回想着那曲子的和弦,然後彈了起來,我邊彈邊望向她,她用紙巾擦拭着眼角的淚,認真的盯着我看。四下無人,旋律飄揚,那些過往的日子,那些我們的點滴,一幕幕的湧現,我壓制住淚腺,強行将它們打包封存。我想她應該是回想起了那些青蔥歲月。
那天吃過飯,海竹讓我騎着自行車帶她到河邊坐了很久,不遠處是金水大橋,橋面上車水馬龍,金水大橋在無數的車燈和裝飾彩燈的相互輝映下顯得猶如夜空中的一道彩虹,海竹和我坐在河邊,我想人生中美好的事情其實并不多,無非是初秋時節河對岸吹來的風和二十來歲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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