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淩姒漪X燕署5

其實淩姒漪哪也沒去。

在走到車站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 撕了車票, 轉而買了一張旅游景點的票,去了一座島, 又上了島上的山。

靈秀山上有一個寺廟,很靈的。

她坐在游覽車上,心比周圍吹來過的風還輕。

手機,在和燕署打完電話後就丢進了海裏。

她想, 這一次來,她就不走了。

以前爸爸在這買了一座很小的帶院子的屋子。

她打算在這住下來。

過過田園生活。

今天已經是來這的第三天,她打算去山上拜拜佛靜靜心。

女人穿着素雅的衣服,背着素雅的包, 一路爬上了最高的山頂。

只不過別人花一個小時, 她因為身體的原因得花兩三個小時罷了。

但是,她安慰自己, 心誠則靈。

從外門一直跪拜到內門。

她每一下都結結實實地将腦袋磕在了地上。

她自認為心裏有罪,并且罪無可赦, 只能在這尋求一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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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齋飯, 住持從外門走來。

淩姒漪碰見,做了雙手合十的手勢,微微颔首。

住持面善, 也回了個禮。

“施主好些日子沒來了。”

“住持您還記得我。”淩姒漪笑了笑。

“施主年幼至今, 二十四載,每逢春分之日必然來我寺祈福,我都記住了。”接着住持頓了頓, “方想問,施主此次來,是有何想求。”

“但求心安理得。”

“可是家事?”

“不,是情.事。”

“施主看上去身體虛弱,不妨坐下讓本僧為您開導開導。”

“謝謝住持。”

兩個人相互作揖一起進了寺院裏。

靈秀寺有一株十分華美的櫻花樹。

山下已經殘花,山上的才剛剛新出花蕊。

樹下有石桌石椅,年代久遠,上面被雨水沖刷,凹凸不平,還有青苔長出。

淩姒漪坐下,蒼白的臉色在呼吸了這裏新鮮的空氣後,好轉了一些。

“住持,你用佛家的語言開解一下我,讓我放下一段感情吧。”

“這……”住持笑笑,“佛家有雲‘一切皆為虛幻’,愛情很美好,但它是虛幻的,摸不到,但人能感受到。很多人會為了得到這段美好,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最後得到的是惡果,也依舊憧憬。施主,你相不相信這是虛幻的?”

“我……”

“佛家又有雲‘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住持,這個意思,是不是只要我不再妄想得到一個人,我就能遠離痛苦。”

“是了,施主。不過這一切都主要看你的心是如何的,佛家可以感化一個人,可以說服一個人。但是那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謝謝住持。”

“不必客氣,施主,我見你面色有恙,可否讓我為你把脈?”

把脈?

淩姒漪知道,住持本事大,但沒想到還有這等本事。

她微笑着伸出手。

住持放了手指上去。

大概一分鐘後,住持展開笑顏。

“施主啊,是喜脈。”

“啊。”

淩姒漪一愣,看向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能做出反應。

“雖然這個孩子的誕生不知是喜是優,但總歸是要恭喜你的。施主,你成為一名母親了。”可沒過一會兒,住持面露擔憂,“只不過你身體不好,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我……”淩姒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住持拍拍她的肩膀。

女人勉勉強強一笑,心中五味陳雜。

……

回到自己的小房子時,恍若隔世。

淩姒漪洗了澡,換了身衣服,趁着天還早,便起身去了縣城的一家醫院。

醫院不大,但是樣樣齊全。

她先交了化驗單又去做了檢查。

大概在外邊等了半個小時,裏邊的醫生便叫她進去了。

醫生是個四五十歲的婦人,很有氣質,看到淩姒漪的時候笑得也很溫和。

“恭喜啊,孩子已經7周了。”

淩姒漪坐在對面,她的手指輕輕揉搓着自己的棉裙,眉目間微微帶點兒迷惘。

她心頭很亂,見醫生是過來人似的便問她。

“醫生,流産疼麽?”

“啊,你要打掉?”醫生微微蹙眉,往外看了看也沒看到她的家人。

“孩子……沒有爸爸了。”

“原來是這樣……”醫生面容上染起一絲憐憫,“那你有其他的家人嗎,手術需要監護人簽字。”

“我的家人,不在這裏。”

“淩小姐是這樣的,有些我也要你說明。”醫生正色,“你的身體其實也不适合孕育這個孩子,你缺少了一顆腎,在懷孕後期勢必會影響你的身體。但這點也不算是很嚴重的問題,比較嚴重的是,你若是打掉這一胎,恐怕以後很難再懷孕。我想你需要考慮清楚。”

顯然沒有想到會這樣,淩姒漪咬住唇,紅了眼圈:“醫生……我沒有這個孩子,以後是真的很難懷上孩子了嗎。”

醫生點點頭,鄭重其事:“是的。所以希望你考慮清楚。如果你确定要打掉孩子,聯系一下家人,如果手術上有問題,還需要他們簽字。如果你要這個孩子也是再好不過的事。”

“醫生,那我想再考慮一下。”她下不了決心。

“嗯。”

出了醫院。

淩姒漪站在站臺上,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始終不敢相信,她有孩子了……

公交車到來,她邁開腳步站上去。

此刻正好是學生們放學的時間。

等到她上去的時候,原本坐在位置上的一個小姑娘,看到她的臉色不是很好,連忙站起來把位置讓給了她。

原本,淩姒漪也以為對方只是單純的讓位置,她便說了聲謝謝。

誰知那小姑娘傻傻笑笑,一個勁地說沒事,然後湊向了站在一旁,拉着扶手的高冷的少年。

少年瞥了她一眼,繼續目光朝向那面。

但是淩姒漪關注到,那男生的手,在車子急剎車的時候,總會虛扶住女生。

女生倒進他的懷裏的時候,他的眉眼也十分柔和,甚至還會看着她的腦袋笑。

淩姒漪忽然就想起了十年前,那一條條乘公交回家的放學之路。

她的少年,似乎也會這樣。

只不過那時候她的喜歡太收斂,而他也不願意再表露自己的內心太多。

但是這個少年能和燕署無縫隙重合的身影告訴她,或許……在她沒看見的時候,燕署也是這樣寵溺地看着自己吧。

但是女人又很快自我否定了。

“淩姒漪,想什麽呢。不要再動妄想,你們不可能了。從此以後他是他,你是你。”

可是話一說完,她的目光就挪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怎麽能呢,不可能了吧。

她不想打掉孩子,所以他們之間的聯系不會少了。

——

繁華的都市裏。

高空雲層飄過,仿佛與雲層平行的商業樓裏,站着一抹高挺的身影。

他望着外邊的風景,而身後站着剛進來的下屬。

未等他開口,下屬遞上來了一張報告放在桌子上,然後報告之前上司要自己調查的事。

“總裁,我想夫人并沒有出國與走出華城。”

“可是她家人給的消息,她買了去H市的車票。”

為了離開他,她沒坐飛機,沒坐動車火車,寧願去坐最苦最累的大巴。

以前去哪都是專車接送,所以,燕署很好奇,她習不習慣擠在大巴裏長途奔跑。

可是又不禁心疼了。

如果她受累了該怎麽辦。

她的肚子裏還有孩子。

一想到他們有孩子了,燕署的眉眼又變得柔和了許多。

在他回家後不久,醫院打來電話說,他們有一項單子沒取。

在身體檢查的時候,檢查出淩姒漪懷孕了。

孩子已經一個月大了。

他是多麽期盼有這個孩子。

但是醫生也告知了他,懷上這個孩子不是很容易。要好好保護孩子和孕婦。

他自然要保護好淩姒漪。

她為了他,身體都出現了大問題。

他若是再傷害她,那就不是一個人了。

他的姒漪,他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總裁,确實沒在附近幾個城市發現夫人的身影,而且找手機信號的時候,是消失在一個山裏。”

“什麽山。”

“靈秀山。”

男人暗暗忖着這個山名。

忽然記起來,很早的時候自己也去過那。

那時候兩家一起出去旅游。

淩姒漪因為後媽的事情和她父親大吵了一架。

她氣得離家出走。

一個人買了船票去了靈秀山。

而他不放心她,偷偷跟着去了。

那時候兩人年紀也不大,都剛剛上初一吧。

後來她發現了他的蹤影。

他也就沒躲下去,跟着她坐輪渡、爬高山一起上了靈秀寺。

那時候她穿着灰色的禪服,披散的長發裏夾着幾根辮子,模樣又可愛,又美好。

他抵擋不住內心的瘙癢,将她抵在了櫻花樹下親。

雖然後來她幹脆甩了他一巴掌,氣得哭着跑掉了。

可那滋味是真真的好。

讓他在無數個日夜裏輾轉反側,瘙癢難耐,想要親她,不顧一切的親她。

靈秀山。

他要去那把她給找回來。

——

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隔壁家的兒媳婦一看淩姒漪在藥店買了葉酸等孕期吃的東西。

一下子便有風言風語傳出來了。

很多人都說,淩姒漪未婚先孕,在外邊養了個野男人。

這地方不比外邊的城市,大家還是相對保守的。

又見淩姒漪孤身一人,便有人說她是在家裏被趕出來了。

淩姒漪本來就不是這邊的人,這下子,大家都覺得她不是好女孩,可能會帶壞這邊的風氣。

于是……

賣菜的阿伯故意給她缺斤少兩。

賣水果的見她不會挑,都挑不新鮮不甜的給她。

走在路上也總是有人對她指指點點的。

不過這些淩姒漪都不在乎。

她在網上找了份兼職,除了偶爾購買必需品之外,也不太出去跟人交集。

這天,靈秀山下的小鎮上下了一場大雨。

五點開始,雨聲啪啪作響。

雨滴聲将人們送入夜晚。

在二樓陽臺上開着電腦的淩姒漪,偏頭望下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不遠處的一輛豪車,旁邊站了一個撐傘的男人。

那個身影……

心間大動。

淩姒漪起身,毫不猶豫地關緊了窗戶。

然後靠在窗戶上,看着房間的景象,目光漸漸黯淡。

沒想到,他還是找過來了……

其實她一直知道,只要自己沒離開華城,燕署總是能将自己找到。

只是沒想到那麽快。

門外的雨依舊嘩嘩作響。

淩姒漪不曾動作半分,自窗戶關上後就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

她不想面對他。

她告訴自己無數次,他們之間就這樣了。

但是不是的,燕署一出現,她就無可奈何地又開始傷心起來。

前塵往事一一從眼中飄過。

她放不下,還要與自己為難。活該這樣。

大概兩個人,一個屋裏,一個屋外,不吵不鬧,一起呆了三個小時。

最後,窗戶再一次打開了。

淩姒漪看着依舊屹立在雨裏的男人。

“不走?”

“不走。”

“為什麽。”

“走了,你就不是我的了。”

“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女人輕笑一聲,揉搓着一旁摘下來的花瓣。這個小細節卻看得出她很緊張。

“那我是你的。”

“我才不要。”末了,女人淡淡地笑了一聲,“燕署,走吧。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我一定要帶你回去。我的女人,應該在我們的家裏,享受着有我的生活,她時刻被我寵着、愛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誰都可以欺負她。”

淩姒漪笑了笑,再一次關了窗戶。

他愛這樣,就這樣吧。

于是,那一夜,一人在屋裏,一人在屋外,兩個人都沒睡。

一個為屋外雨裏的人擔心,一個為屋裏怕踢被子的擔心。

直到天微微亮,淩姒漪熬不住才睡去。

接下來幾天,男人都站在她家外面,像是一座石像,不來不走。

而鎮裏的人都發現了他的存在。

有人路過問了男人一句,怎麽一直站在這家門口不走。

男人說了句,我在求媳婦原諒。

是以大家夥都發現了,原來人淩姒漪是有老公的,那麽也就不是未婚先孕了。

看男人一連站外邊幾天,好心人給送好多東西。

淩姒漪也一直狠着心沒跟他面對面說話。只無聊的時候,與他隔窗相望。

不過這種日子并不是很多,也并不是一直下去的。

一個禮拜後,淩姒漪就沒看見男人了。

出門時,沒看到車,也沒看到人,心裏又空又無奈。

最後覺得這樣也好。

彼此都互相放過,他們之間也都一筆勾銷。

他努力過了,自己沒接受,那麽他心裏也不會再有任何希冀。

而她也覺得自己很努力地要擺脫這種局面,終于擺脫了,要高興才是。

可她還是對着那個位置默默流淚。

但是淩姒漪沒有多花心思在這上面。還是先去買晚上的菜了。

——

回家的路上,小弄堂裏安靜的很。

不時,後邊傳來腳步聲。

女人一愣,轉回身去看,卻發現沒有任何身影。

她覺得奇怪。

心裏莫名以為是燕署,就有點氣。

覺得腳步接近了,她氣得不行,轉過身,剛要說一句燕署你發什麽瘋。

身後的人突然襲擊上來,一手捂住她的鼻子,一手鉗制住她。

淩姒漪看着面前的嚴正,吓得眼睛瞪圓了。

她的嘴巴和鼻子被對方捂住。

想要掙紮,可是力氣卻在流逝,不一會兒,除了意識還有些清醒,手腳皆已經無力。

她手中的菜掉到了地上,嚴正将她半抱半拉,拉進了一輛黑車裏。

……

再醒的時候,已經黃昏了。

而淩姒漪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空曠的碼頭。

自己被綁住手腳在一個很粗的柱子前。

嚴正沒對她做什麽,但是他拿着刀在一旁玩弄着。

看見她醒過來,男人輕笑:“老朋友,好久不見了。對不起啊,再見得用這種粗魯的方式,可是沒辦法,你男人把你保護得太好。”

淩姒漪的嘴巴被膠帶黏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她一邊發聲,一邊動了動自己的雙手,是很死的死結,至少是自己解不開的那種。

嚴正走過來,用匕首的面輕輕滑過她的臉。

“待會呢,我們做個游戲。我和燕署呢,賭命。我贏了,你就跟他一起去死,我輸了……呵,我不可能輸的。”

淩姒漪用兇狠的眼神看着他。

嚴正笑笑。

“當初呢,我被你這一副小白蓮的模樣給騙了。後來才知道你的厲害。所謂蛇蠍美人最為致命,不知道這嘗起來的味道會是怎樣的。”他的匕首輕輕劃開了她衣服前的紐扣。

淩姒漪有些不淡定了,頓時激烈地掙紮起來。

“唉唉唉,可別動,說不動這利器快,刺入你的心髒也是很可能的。”

淩姒漪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嚴正瘋狂地笑開來,“我就喜歡你這樣子。”

他正欲挑第二顆紐扣,那邊碼頭的入口處已經疾馳而來一輛跑車,車子轟轟作響。

男的女的,目光皆被吸引。

跑車停下,曾在淩姒漪心中的蓋世英雄便走下來了。

而來的燕署,顯然沒能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會被綁在一處,同時她的手腳也都被勒得血色浸出。

男人那一雙眼睛像是染紅了一樣,此刻只想将嚴正千刀萬剮。

嚴正将淩姒漪嘴上的膠帶撕開。

女人來不及呼痛,就叫出了那存在自己心裏千百轉回的名字:“燕署,救我!”

“別怕,我在。”男人也在極力克制自己,要自己冷靜。

“既然過來了,我們做個了斷吧。”

嚴正指了指他的車。

男人打開車門,坐進去前,還回頭看了淩姒漪一眼。

淩姒漪的手腳冰冷,至少在看到嚴正也上了一輛塞車的時候,是這樣的。冷到她幾乎渾身顫栗。

如果她沒有猜錯,剛剛在自己還沒醒過來的時候,嚴正就已經和燕署立了賭約,而這個賭的方式是簡單粗暴的賭命。

兩車相撞,必要一死一傷。

如若一方不死,比賽繼續。

這是真的在賭命。

淩姒漪想到這個在圈子裏不成文的賭約,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幾乎是瘋了似的喊:“燕署,你下來,不要,不要,你下來!”

她不想理他,可是她要知道他在這個世界的一方安好。

不能這樣,不能為了她去死。

“燕署!”

淩姒漪嚎啕大哭,淚眼朦胧裏,是坐在車裏,目光看向自己,朝自己笑得如初時燦爛的人。

他朝自己比了個豎起大拇指的手指。

又說了三個字。

淩姒漪哭得厲害,一時間說不出話,只能一個勁地搖搖頭。

“不要,不要啊,燕署,你下來,不要。”

兩車發動。

都在原地蓄勢待發。

淩姒漪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昏死過去。

“我不要你說你愛我,卻要為我死。我寧可你不來。燕署,你回來。”

她的話音剛落,遠處逆光的兩輛車直接相撞在了一起,在黃昏裏發出巨大的碰撞之聲。

女人的哭聲立刻停止。

她呆呆地看着兩輛幾乎報廢的車,目光瞬間死寂。

整個碼頭,除了遠處的海鷗飛過,就再無動靜。

淩姒漪蹲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低落在塵埃裏。

小小的一只,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而很久之後,遠處其中之一的車門開了。

頭破血流的男人從上面走下來。

明明傷得很重,卻依舊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到了淩姒漪這邊。

女人聽到腳步聲,不敢擡頭看。

她怕下來的是嚴正,更怕燕署下不來。

她垂着眸,淚水在下方形成了灘漬。

最終,燕署跪倒在女人面前,将幾乎吓傻了的女人一把攬入了自己的懷裏,緊緊的。

随後,他蒼白的笑笑:“姒漪,我回來了。”

“燕署。”

而在聽到淩姒漪的聲音時,男人渾身一松,垂首在了她的肩膀上。

淩姒漪的手輕輕撫摸上他的後背。

繼而痛哭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淩姒漪:媽蛋,你壓死我了。

寫虐寫得又爽又難受,算了,繼續寫小甜餅吧。下本見,麽麽啾。愛你們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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