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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那群小鳥兒飛了起來,竄向天空,正巧掠過兩個人——或者說是一人一狐的身旁。
葉夢期腳下踏着一朵雲,肩上蹲着一只紅毛小狐貍。
她們兩個将身形隐在白雲間,悄悄聽着兩位長老之間的談話。
小狐貍與葉夢期對望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神的驚訝。
葉夢期一臉凝重,又帶了隐約的一點欣慰,她緊緊盯着自家師尊:“她這次怎麽這麽上道了。”
“真羨慕呢。”丹秋的尾巴毛在聳動,歪了下頭,一雙細長的狐貍眼眯了起來,裏頭泛着精光。
兩人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她們家師尊果然也沒有争氣多久,很快接着下一句,便向柳長老甩出了一個令人兩眼一黑的提議。
“對了,本座住過來倒是挺好,就是一群徒弟在峰上沒人照顧……有幾個年紀還是很小的,她們師姐毛手毛腳,太不放心了,這可真是頭疼。”
聽到這句時,葉夢期感覺有點不對勁。
丹秋的尾巴僵成了根棍子。
“……所以?”
能聽得出柳尋芹沉默片刻,可能是被哽住了。
“唉?要不我把她們一起捎過來呢。”
丹秋一下子從師姐的肩頭跌落,砸在雲朵上,噗地彈起,化作人形,一看葉夢期鬧了個大黑臉,不由得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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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夢期巴不得現在就沖下去,拎着她那六百年不近女色的師尊,撬開她的頭腦,看看裏頭塞了些什麽奇怪的玩意。
只聽見越長歌的聲音喋喋不休:“柳柳,你放心。我和我的徒兒們都很乖的。不會打擾到你。多餘的房舍也沒有必要置辦,她們能吃苦,跟本座住一塊兒就行了,反正也習慣了……”
柳尋芹的聲音适時地打斷了一下:“……你平日裏,都和她們一間房?”
“這你就不懂了。”
那女人清了下嗓子,甚為老道地說:
“年幼的小家夥是需要陪伴的,倘若放任那群小姑娘一個人睡,半夜怕黑哭着跑過來,也很吵人。一個哭起來,剩下一群都得哭,這樣大晚上的燈火通明,誰也好過不了。”
“倘若平日給的關愛不夠,長大了就容易性情偏激。”
“這多不好。”
“師姐,我是過來人,你瞧你峰上徒兒不少,卻一個個這般怕你,想來是你平日裏太兇所致……”
柳尋芹一直在沉默。
而兩個徒弟聽牆根聽到這份上,心中塞滿了絕望。
這麽千載難逢的機會。
幽靜的林中。
含蓄的相邀。
為什麽師尊突然給柳長老傳授奶孩子的經驗了?
柳尋芹定定看了她半晌,面上的神色說不清喜怒。
越長歌還在與她閑談,她似乎察覺出了什麽,便順手夾了片葉子,指尖微動,對準了天上。
輕輕一彈。
雲層聚散,一時風起。
再度敞開時,兩個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柳尋芹自樹幹上落下來,卻并未墜向地面,又是懸浮在半空,像是林中蒼翠化為的神仙。
她淡聲留下一句:“不。”
便負手翩然遠去。
越長歌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睫。
又嫌她煩了?真難伺候。
她望着那個落滿一身孤僻的影子,不由得蹙了眉,眯眸思忖她方才留下的那三個字。
“也就是說……徒弟不能來,對麽?”
她轉身回去,輕聲嘀咕了句:“那麽本座得考慮一下了。”
*
“考慮什麽?!”
“您還有什麽可考慮的?”
葉夢期冷冷道:“弟子是不會陪您去靈素峰的。師尊您年紀也不小了,不必何事都由徒弟們陪着。”
“誰說捎上你了?”
越長歌正将她那第一百零八位小徒兒抱在膝頭,将她舉起來,一下子又放下去,逗得那丫頭破涕為笑。
越長歌挑眉問道:“師尊要是很久不回來,你會不會想我?”
“不要。”
那小姑娘握着她的一根手指,一下子激得眼淚汪汪,她揪緊了師尊的衣袖:“不……不要!”
越長歌放下她,輕嘆一聲,側目瞥向葉夢期:“嗯?你看。”
葉夢期将她的一百零八師妹抱起來,輕撫着她的頭頂,“小一百零八,她出一趟遠門,回來就會有好多好多的甜糕吃。你就和師姐呆在一起,高興嗎?”
越長歌難以置信地看到那孩子神色一亮,稚嫩的聲音便叫了出來:“好!”
沒良心的小崽子。
她支着下巴,佯裝惱怒,戳了戳小孩柔軟的面頰,“翻臉比翻書還快。”
“……既然如此。”
越長歌深思熟慮了一番。
她這樣莫名其妙住在靈素峰上,柳尋芹打照面的時候多,每日擡頭不見低頭見——然而住在一起,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太初境還是一個相當不起眼的小破宗門。
她們還沒有混上長老,只是師姐妹而已。
久遠的記憶襲來,讓她不由得顫了一下。
大部分時候,那絕對不是什麽溫馨的回憶。
可是這樣就能日日見着柳尋芹了!
一個小尾巴忽地在心底翹了起來。
不,她分明是去還債的。
小尾巴遺憾地垂下。
總之那女人默許她得寸進尺了!
又翹了起來。
不,她那眼神分明是想日日折磨自己,本座豈能輕易……
再放了下去。
越長歌神色微妙起來。
這一晚,她打坐的時候朦朦胧胧,夢裏有靈素峰,也有那股淺淡而獨特的藥草味道,又時而感覺頸間冒着絲絲熱氣兒,甚不對勁。
似乎夢見了一些不該夢的。
清夢未熟。
忽地聽到耳旁窸窣腳步聲,越長歌緩慢睜開眼,還帶着初醒時的慵懶。
她撐着床沿坐了起來,青絲淩亂地披在身上。
這麽早?
“又出什麽事了。”
越長歌的聲音很倦,撫上心口揉了揉,希望沒有什麽破財的噩耗。
“沒什麽。”耳旁熟悉的聲音嘆了口氣,“幫您收拾收拾。”
越長歌半夢半醒地瞥見了一個身影——果不其然,是她那非常操心的大弟子。
葉夢期正彎着腰,麻利地收拾起了她室內的東西。
直到她将她桌上擺着的話本子也清理疊好,豎起來往桌子上咚咚叩了兩聲對齊,随後一并塞入了手上的納戒時。
越長歌才倏地清醒過來。
她環顧四周,室內已空蕩蕩的。
“去嗎?”
她一仰頭,對上徒弟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
身為堂堂一峰長老,她們的師尊,見過的風浪自不會少。
只是——
被徒弟打包好了東西,連人帶貨一齊齊扔到靈素峰門口。
這未免有失體統。
乃太初境聞所未聞。
于是越長歌深思熟慮之下,決定自己離家出走,不用徒弟們動手。
得虧她幾個弟子不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便是相當激進的作風。倘若自己再不動彈,一個兩個能在耳根子旁念出繭。
也罷。
正巧她還在水邊躊躇,恐怕過河會濕了鞋,這時候正缺人推個一把。
打開房門,天光未明。
只在遠山處,露出一點含蓄的魚肚白。
目前正值春日,黃鐘峰上無人打理的野花爬滿了整座峰,粉的紫的,頗為嬌嫩。
越長歌将納戒戴好,淺吸了一口氣,從花海中穿過。
現在時辰還早,天都沒亮。
這會兒她不能直接去靈素峰,身為長老,還得參加一下太初境例行的晨會。
太初境歷來有這個規矩,早晨将在于主峰春秋殿內,召開長老集會,共商宗門大事。
也不是每天都有大事要讨論,幾乎剩下一半的時候,幾張老面孔都是在喝茶閑聊。
這種閑聊的機遇,不甘寂寞的越長歌閣下——肯定是會出席的。
況且多多參與也很有些好處。
至少若是碰上難關,找小掌門多要點俸祿,開口就理直氣壯了很多。
主峰地盤最大,山花也開了。
紅豔豔的,花團錦簇,很有生機。
越長歌乘着一片雲過去,盯着滿山花色看,以往她會很喜歡這樣浮華又熱鬧的場面。而今日,卻缺了一些賞玩的興致。
今日比較特別,待會兒晨會結束以後,她還得攔着柳尋芹,蹭上她的靈素峰。
還債是一個方面,其實她——
其實……
不管了。反正是她尊貴的醫仙大人先開口的。
柳尋芹很少食言。
應該不會拒絕。
應該?
這種莫名的如蔓草叢生的想法盤亘在心間,以至于她和小掌門打招呼時都有些心不在焉。她坐在了自己慣常的座位上,等着其他長老來齊,一時春秋殿內寂靜下來。
“在想什麽?”
先是嗅到了一陣淺淡的香,然後是瓷杯擱碰木桌,窸窸窣窣倒水的聲響。
越長歌目光微挪,瞧見了女人白皙手腕上帶着的紅玉镯子。
此乃她又一個師姐,雲舒塵。
雲舒塵住在半年飄雪的鶴衣峰,曾經多以體弱抱恙的由頭缺席。前些年,她唯一一個徒弟卿舟雪也混上了長老之位,此後一峰二主,其中緣由甚是複雜,一時很難說清。
不過這晨會,一般是卿舟雪來的。
“呀,您來了。”
越長歌奇道:“那麽可愛的卿小師侄哪去了?”
“在教訓她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一時很難脫身。”雲舒塵優雅地喝着茶,擡眸一瞥,卻盯了她許久。
久得實在過分了些。
越長歌不由得微微後仰,蹙眉瞥了回去,“本座雖然生得國色天香,也經不得這般露骨的目光。”
雲師姐還是溫溫柔柔的老樣子,她挪開眼神,不緊不慢道:“這麽多年過去了,師妹還是把心事都寫在臉上,一點長進都沒有。”
“和柳尋芹有關?”
越長歌一愣,掩下眸中驚異,她情不自禁地拿指尖撫了下面頰,“真有這般明顯……我臉上寫着有字?”
“方才見你隐約蹙眉,心不在焉。”雲舒塵将茶杯放下,意味深長道:“我坐在你旁邊,你卻來不及反應,目光若有若無,總是盯着柳尋芹慣常的位子瞧——哪怕她還沒來。如何?”
越長歌又忍不住瞪她一眼,察言觀色的女人最讨厭了。
然而雲長老的興致已起,甚至微微湊過來了一點:“她怎麽你了?你又怎麽她了?”
這話聽着好生詭異。
越長歌沒了轍,倚在靠背上,慵懶地拖着語調:“……我能怎麽她?她看起來也不想怎麽我。”
“嗯?”
雲舒塵愣住,“你們先前不是一道出門尋藥了麽。就我和卿卿下山那會兒。”
“……”
此事的确不假。
前些年,柳尋芹座下的大弟子出了意外,丹田俱毀。那個叫做白蘇的孩子很是特殊,一來她陪伴柳尋芹的時光最久,二來她也是她盡心培養的下一代峰主。
不過那段時日靈素峰的老峰主面上并無異常,只是比之前沉默了一些,也更為忙碌了一些。此後一段時日,她與越長歌一起,下山收集一些惜貴藥材,想要尋求挽回之法,可是最終天不如人願,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雲舒塵驚詫道:“你們還沒成?那你們下山幹了什麽?”
“這不廢話麽。”
越長歌覺得有些紮心,揪着自己垂在胸前的一小縷發梢,圍着指尖饒了兩三圈:“看來有人年紀來了。尋藥,方方正正兩個字,撇豎捺橫哪個筆畫不懂?”
雲舒塵嘆道:“不是不懂,只是沒想到。”
越長歌說:“你也知她為了治徒弟,面上不顯,心裏定然焦急。我就提議和她分頭去找,這樣快上許多。”
“後來……不知不覺,一人往西去,一人向東尋。”
“什麽?”
雲舒塵輕笑一聲,嫌棄道:“你和我掐架時詭計多端,怎麽一對上她頭腦就和沒開過光一樣。”
“人家去采藥還非帶着你一個外行?為什麽不帶徒弟們?許是她心中已有了計較,不過還摸不準,亦或是純粹心情不好想找你作陪。你想過深意麽?”
雲師姐慢悠悠的調子,驟然在越長歌心中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她沉默片刻,狐疑道:“是嗎?可那不是我主動下山的。”
“不該如此啊。”
越長歌将那段不相往來的旅程仔細捋了捋,若有所思道:“按照柳尋芹慣來的脾性,她只是想壓榨我罷了。”
“是麽?”
越長歌剛欲回答,卻發現這音色似乎不是雲舒塵,讓人熟悉得害怕。
她驟然一驚,一寸寸扭過頭,正巧對上柳尋芹。
渾身的血一下子從頭涼到腳。
雲舒塵立馬若無其事地喝茶,假裝自己剛才什麽都沒和越長歌談論——哪怕方才發現柳尋芹進門走過越長歌身旁時,也沒讓她把腦袋扭回去。
“不不……怎麽會呢?”越長歌眨了下眼,讓僵硬的笑容變得和藹可親一些:“師姐心慈手軟,最是善良——怎麽舍得壓榨別人。”
在說這話時,越長歌又有點肉疼那十三株九轉回魂草的市場價。因而顯得并不算特別真誠。
柳尋芹冷笑一聲,并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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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