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作品相關(13)
作品相關 (13)
借以‘恩奇都’之名的你。”
……什麽?!
本來對他的前半句話深感無語的我聽到最後的那幾個詞,我已經無法克制住臉上流露出的驚訝。
被借以恩奇都之名?
是我所以為的……那樣麽?
“為了增添你活下來的砝碼,那位王還真是不介意破壞他摯友的名聲呢。”阿伽的話還在繼續,“王的半身被拐走這件事給烏魯克的士氣帶來了多嚴重的打擊,你說烏魯克應該怎般的退讓才能換回‘恩奇都’呢?”
我以為我剛才猜到的事情太過誇張,可我沒有想到,這居然是事實。
“據說‘莎姆哈特’擔憂‘恩奇都’,連夜趕往前線,我方士兵都被穿着女裝的那位‘祭司長’所蒙蔽,以為你就是‘恩奇都’。”
居然真的做到了這一步。
“那位王,還真是……”
輕聲呢喃而出,借着我和恩奇都長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便放出被拐走的是恩奇都,而讓恩奇都來假扮我這樣的做法……還真是亂來。
這麽重要的事情可不是恩奇都一個人能夠決定的,說明王也同意了這個事情,想必,所有的細節他也能夠全部處理好吧。
我相信恩奇都這樣做是想要讓我能夠更大幾率地平安歸來,可卻不相信吉爾伽美什會這麽簡單。
王是在給我一個機會,同時也在賜予風險。
就像被綁架的時候,若是完全表現對人質的不在意容易撕票,可如果過分在意也會帶來很高的風險,要我說本來莎姆哈特這個身份本來處在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
可是如果是以“恩奇都”這個名號,在享受了更好待遇的同時,也意味着,如果我真的坐以待斃,一旦真相公布,能夠讓王和王的半身這般不顧國家利益的莎姆哈特,除了以死謝罪,別無他法。
嘛,不過本來,如果我真的失敗,大概就會自殺,時間倒退以此讀檔。倒是沒有什麽差別。
我很高興。
心髒那邊傳來伴着心悸感的暖流,讓我不得不呼吸加促。
也許是因為,這種「不成功就去死」的逼迫,是那位變扭的王所給予的難得關心吧。
能夠這般理解的我,是不是在某個方面也扭曲了呢?
指望吉爾伽美什願意以任何方式的退讓來換回我,本來就是天方夜譚。
而這樣的動作,算我自作多情也好,多少也代表了點信任的成分吧?
“看起來你心情不錯。”
“的确。”接下了對方略帶諷刺的話語,“心情好到,我都想要給你個忠告了呢。”
那是剛才,被他突然放出的消息打斷,我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信仰不應該居于王權之上。”如果說對方是因為神明的旨意才挑起戰鬥的紛争的話……“為何你甘願被神操控?”
“能夠決定人類未來的,只有人類自身。”我一直都以為,每一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而不是将一切歸結于什麽高高在上的存在,“正确也好,錯誤也好,人類也許愚蠢,也許貪婪,可也應該邁向自己選擇的未來。”
神憑什麽對人指手畫腳?就算是神創造了人類,就像是父母養大了孩子,也不能操控他人的意志。
每個種族都不由得其它族類的幹涉。
“而且……你真的是神的虔誠教徒麽?”
就我覺得,阿伽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從來都沒想過去懷疑,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深信不疑。
怎麽樣他也應該是位王者,真的願意不假思索地朝別的什麽存在跪拜屈膝嗎?
然後,我清楚地看到,那張持續不變的撲克臉終于變了,我成功捕捉到了他一閃而過的動搖。
但接下來他的反擊真的打了我個措手不及。
“這就是,你作為異世的訪客的觀點麽?”
……他說什麽?
這一次,我真的難以冷靜下來。
要知道迄今為止,從來都沒有人說到過這一點!沒有任何一個。
我在心底瘋狂敲着主神,可是主神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咬了咬牙,卻不敢做得更加過分,害怕又被阿伽察覺到什麽。
這是真真切切的惶恐了。
最大的秘密被暴露而出,異世的訪客,我并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事實。
沒有回複的主神也擴散了我的害怕,我這才發現,盡管我已經盡量不去依賴主神,可還是不可避免,習慣了自己無法處理的問題這般尋求幫助。
我深深吐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真的不是一個好現象,不過這麽短的對話中,我的情緒已經好幾次被對方的話語調動了。
“這是你的能力?”
“也許現在的你更需要休息,談話便下次繼續。”他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只是自顧自地離開。
這樣的做法還真是惡劣。
我的确需要好好調整一下心态,但對方并沒有趁着這個機會對我進一步打擊,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他對神的信仰也動搖了?
“差點忘了,物歸原主。”突然一把劍從門外劈空飛來,眼疾手快地一把接過,那個瞬間我居然想着萬一真的劍身受損就算我能回到烏魯克也會被王弄死的吧。
劍握在手上給我一種很安心的感覺,手上的力氣漸漸加大,劍柄的凸起帶來的刺痛感反而舒緩了心中的焦慮。
糟糕。
我忍不住苦笑。
剛離開烏魯克沒多久,我居然現在就很想回去了。
就像那裏真的是我的故鄉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的确是好久沒有更新了。
我覺得我的更新基本上都分兩種,一種是更新非常密集,一種是久久一更,就是所謂的厭倦期啊。
這一章我寫了快五個小時,難受死了。
感覺拼命撒了很多糖,不知道有沒有吃出來。
【忘記說了求到了關于卡莉亞的人設,實際上畫手大大是根據雁夜畫的】:
來自【時城工作室·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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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貳、吾心安處即是吾鄉
我做了一個夢。
故事發生的地方,是烏魯克的疆土。
穿着長裙的少女拎着裙擺,穿梭在受傷的士兵中間,低聲慰問。
随着她指尖流淌着的魔力,那些傷口都漸漸愈合,她的臉上一直都保持着無比溫柔的笑意,被她幫助的士兵都會跪伏下來,表達真摯的謝意。
少女并沒有因為這些推崇露出驕傲或者滿足的笑,相反,她的眉間明顯被憂愁困擾。
她一直往前走着,從軍營中來回走動,然後,走進了一個最為恢宏的那個。
剛剛一進去,她就雙膝跪地,口中吐露出了一個稱呼。
這一次我聽清楚了,她說,“王。”
我覺得我的視角很奇怪,我能夠看到她所能看見的一切,我能夠看到或者說感知到她臉上的情緒,一定要說,就仿佛是漂浮在她所在的上空,感知一切。
王座上的男人的容貌很是眼熟,同少女的容貌一樣,已經不僅僅是見過的程度。
他嘆息了一聲。
随着嘆息,他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你還在為恩奇都深入基什而擔憂麽,莎姆哈特?”
我不太記得之後是否我還看到了什麽,這兩個名字已經足夠讓我想起不少的東西。
這樣的夢境,既真實又顯虛幻。
背景很貼近,可無論是我還是恩奇都,都不會像夢中的那個莎姆哈特,做出這樣一系列的事情。
我也從來沒見過吉爾伽美什,這樣已經可以稱之為溫柔的态度。
我知道對有魔力的人而言,夢可能會透露出什麽,但我饒是如何思索,都想不出這個夢會發生在什麽情況。
唯一讓我有些在意的,是【恩奇都深入基什】,如果是我理解的那樣,夢中恩奇都是真的被基什帶走了嗎?
太多碎片化的東西讓我難以拼湊一個最有把握的真相。
也許,純粹不過是我太想要回到烏魯克,才偶然碰到的夢境而已。
等我真正從恍惚中清醒,就看見到了一個熟人。
塔娜。
她手中的刀貼着我的頸部,從刀身傳來的冰涼感給我一種長了雞皮疙瘩的感覺。
果然來到這個世界将近十年,當初我辛苦鍛煉出的警備心早就被磨平得一幹二淨了。
塔娜迅速意識到了我的醒來,她握刀的力度加大告訴了我這點。
“你要殺了我嗎,塔娜?”
在你的主君想要把我當做交換籌碼的現在?
不必言明,她必然能夠理解我的意思。
房間裏本來一貫用來監視我的侍女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流血,像是昏迷的樣子。
我也許能夠隐隐猜到她想要除掉我的原因。
阿伽過來的次數也不少,我能夠明顯得感受到他對神的信仰越發動搖。
她默不作聲,手上的力道既沒有放松也沒有加大。
“捅的幹脆點。”我閉上眼,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我還在想自殺很痛呢,正好你趕緊解決。”
對于烏魯克而言,“莎姆哈特”沒什麽挽救的價值,甚至若非懼怕觸犯神怒,連“恩奇都”都可以舍棄。
重要的俘虜,若是不想要傷害國家的利益,最幹脆利落地解決方式,就是自裁。
我當然對烏魯克還沒有忠心到這樣的程度,可我相信,塔娜會這麽覺得,因為她自己都是這般忠誠的人。
就連我自己都認為,我對烏魯克已經可以算是盡心盡力。
我的死亡,必然會激起烏魯克士兵的士氣。
這多麽顯而易見。
刀更加貼近皮膚,甚至鮮血因此沁出,我仍然保持着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
直到下一秒,她終于松開了我。
“你走吧。”塔娜聲音冰冷,“你能不能逃回烏魯克,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就這麽放走我,我都忍不住懷疑你是否轉而将忠誠獻給烏魯克。”我當然不會好心到,給予這位敵人提醒。
“這與你無關。”
意料之中的回答。
我将手指放在仍然在出血的地方,傷口随之愈合,和夢境中相似。
她這般愚蠢的忠誠,一定到最後會引領她走向毀滅。
我提起當初王給我的劍,朝門口走去。
不必說再見,因為已經不會再見面。
看守門口的士兵果然也是暈倒在地的模樣,憑着精神力的掃蕩我可以明顯避開來往巡邏的士兵。
我特地繞到了糧倉看守的地方,我相信如果被吉爾伽美什得知他給予我的劍被我毫無技巧的使用,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糧倉除了士兵的看守,還刻有保護性質的魔法陣,我稍微研究了下,似乎是防潮防火用的。
怎麽樣說我也算是間桐家近些年來最有天賦的那個(當然由此你可以得出間桐家到底多麽可憐),破壞一個史前的魔法陣的能力,我怎樣還是有的。
如果有人認為,魔術與魔法都是上古時代更加精通,那純粹過度崇拜。
也許的确有很多不傳外人的魔法随着魔術世家的消失不再出現,可絕大部分,還是越來越精簡。
更何況我學的最好的部分,就是和防禦相關的魔術。
催眠了一個看着順眼的士兵,順手在牆上抹去了一手的鮮血,等我快走到基什軍隊駐紮的邊界,也就是戒備最森嚴的部分,我打了個響指。
沒過多久,糧倉的方位,火光沖天。
士兵開始騷動,原本駐守的大部分士兵幾乎全部調集起來,為了滅火。
“那邊的那個!你靠近過來!是什麽身份!”
我看着向我怒吼的這個人,提起了手中的劍,朝他微微一笑。
“王讓我出城,這是他給予的信物。”
“等等,我并沒有接受到這則通知?你出城又是為了什麽?”
我感到有些遺憾。
都說了是“王”的信物,若有違者……我只好毫不留情了。
顯然還是有人足夠聰明。
當我騎上馬,剛離開不久,就聽到了身後響起的馬蹄聲。
向後掃了一眼,為首那人果然是塔娜。
想起我前面在心底立的flag,我默默地夾緊了馬背,鞭子一揚。
我并不算擅長騎馬,再加上我搶來的馬怎能比得上對方精心的戰馬,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
被追趕到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前方能夠看到明顯的沙塵翻滾,顯然這應該是烏魯克前來接應我的軍隊,因為那場火引來的救援。
我俯下身,緊緊貼着馬,以防過快的速度把我颠簸下來,抓着缰繩的手也被反複摩擦着,帶出一陣陣痛楚。
忍不住苦笑,我還真是嬌生慣養了,身為神妓,一般都是被人服侍的那個,就連重物都沒怎麽拎過,現在可好。
維持這個姿勢感到越來越難受,能夠拉着繩子的力氣也漸漸離我遠去,更糟糕的是,馬蹄好像提到了一塊小石子,突如其來的颠簸把我抛到了空中。
身後追着我的塔娜離我已經快到了觸手可及的距離。
我一點都不慌張,因為我感受到了足夠熟悉的氣息。
沙塵無風突然吹動,迷離的沙阻擋了追兵的同時,也漸漸化形,接住了從空中掉落的我。
“恩奇都。”我高興地叫出他的名字,“我好想你。”
“就算這麽說我也會和卡莉亞算賬的,這一次你實在是太亂來了。”
……好吧,被看穿了。
他沒有繼續理會我,轉向面對基什的士兵,仍然是溫柔有禮的模樣,卻暗含殺氣:“若諸位想要繼續前進,那我便只可一戰。”
他手中出現的鎖鏈碰撞着,金屬碰撞的聲音足以讓人膽寒。
“若現在不撤退,等王同軍隊到來,便無法再退。”恩奇都繼續道,他用“王”來稱呼吉爾伽美什。
塔娜深深地看着我,我微笑颔首回應。
“撤退。”她命令着,轉身先行。
就從士兵對她的遵從來看,她的權威倒真是不低。
正是這樣,才會讓她的王更容易心生忌憚。
當我真正進入烏魯克的國土,周圍四處響起“莎姆哈特大人,您回來了!”的聲音。
恩奇都站在我的身側,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陣勢,男女老少,百姓或者士兵混雜着,臉上都洋溢着熱情的笑容。
“莎姆哈特大人燒掉了敵軍的糧草!”
“她孤身深入敵軍深處!”
“她是烏魯克的英雄!”
我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他們發自內心的自豪,從心底傳出的贊嘆聲,用“英雄”一詞的稱呼……這個瞬間,我居然不免感到些許羞愧。
愧于這樣的贊譽,愧于我沒有真正歸屬這個國家。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那個穿着黃金盔甲的身影。
他一個擡手,全場立刻寂靜,他的唇角揚起:“哼,終于回來了。”
“……王。”我一步步向他走去,走到他身前,仍然是标準的跪拜禮。
吉爾伽美什等我行禮完,出乎意料地親自彎下身,扶起我,聲音柔和得如同夢中:“這次做得很好,莎姆哈特。”
他的手很溫暖,他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呼吸起伏着,噴灑在我的頸邊。
我覺得自己的眼眶有點溫熱。
是的,我回來了。
這個認知,讓我高興得都要哭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三月份第一次更新!
感覺過了好久啊
以後大概不出意外只能周更了,畢竟寫文要整塊時間,然而我只有禮拜三和禮拜五沒什麽課……【然而還有作業大boss】
說不定忙起來隔周更、月更之類的。
等不急的小夥伴就養肥吧,放假會好一點。
這一章有沒有甜甜甜,反正我自己都寫得很高興。
終于回到烏魯克戰場了,以及恭喜閃閃重新上線!【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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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代購沒想到真的抽出了c閃的文件夾!旋轉跳躍!
順便賣個安利,vc的曲子,策劃是我來着,一年前就開始構思現在終于出了第一首,厚顏無恥求個收藏和硬幣:
【av8933394】
☆、拾叁、所謂特殊所謂情愫
阿伽親自前來和談。
實際上,當和談的地點發生在烏魯克境內,已經足夠說明和談雙方的實力傾向了。
如今的我已經足夠有資格在這種重要談判上擁有一席之地。
老實說,吉爾伽美什願意接受這場和談的會議,實在是令我有些驚訝。
我所了解的王足夠高傲,高傲到不會允許另外的人冠以王者的名號,那種“整個世界只有本王配得上這個名號,其餘人等若是臣服,也許心情好會施以寬恕”,這樣的理所當然才是我所認為的他。
能夠被他承認的人,恩奇都不用提,四戰時候那位亞歷山大大帝也可以算是,前者是摯友,而後者,作為被王承認的對手,他會用死亡來宣告對對方的敬意。
簡單來說,除非臣服,否則無論視作蝼蟻還是對手,都會是死。
但同樣來看,同基什停戰這點,對于現在烏魯克,又無比必要。
基什作為這片大陸的老牌國家,也并非沒有一搏之力。
如果一定要硬碰硬,那只會是玉石俱焚,兩敗俱傷,何方獲勝都沒有任何好處。
現在的基什,已經退讓了一步。
從對長老的容忍身上,我已經知道吉爾伽美什并非我臆想中不看情況的胡亂高傲。
我從吉爾伽美什身上轉移視線,躲避開了對方看過來的眼神。
自從我回到烏魯克以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能夠看到他。
盡管我和他都很忙碌也占了部分原因,但更多的原因還是……
我在躲着他。
當時回來的時候被太多人的歡迎一時高興得不知道東南西北,而等我緩過神來,我發現我忽視了一個問題。
我是以“恩奇都”的身份離開的,而等我回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莎姆哈特”。
為我解惑的,當然是現在正在同阿伽一來一往進行條件說和的恩奇都。
“當時火焰燃起來的時候,吉爾大笑,說‘這一次莎姆哈特可是立下首功了’,還以輕松的口吻說讓我去接你回來。”
或許是我臉上的表情深深出賣了我,他繼續說:“當初讓我們兩個互換身份,也是在我想出來之前,吉爾的提議。”
我後來聽過了官方的對外說辭。
識破間諜塔娜的莎姆哈特由于擔憂邊境的情報被出賣,将政務托付給女神寧孫之後親自起來到邊疆,被敵方拐走之後火燒糧倉。
之中洋溢的溢美之詞令人自行慚愧。
“也許吉爾他沒有想過主動救你,但做出這樣的事情,已經足夠令我驚訝。”我還能完完整整地還原出說這番話的時候,恩奇都那輕聲細語的模樣,“他真的對你足夠特殊,卡莉亞。”
“……正因為這樣,我才更加惶恐啊。”說着這句話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報以何種的心情。
我需要完成兩個任務,可打從開始,我從來都沒奢望過其中一個。
那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在這個神權王權至上的時代,我現在的身份看似牢固,實際上一觸即碎。
王與神,只需要一句話,我便從雲端墜入塵埃。
民衆在意的,從來都不是卡莉亞,而是莎姆哈特,換一個人當,也日子照過。
這樣的狀況,又能夠談論什麽呢。
“……我和他,從來都不對等啊。”
我不想言明我對他的情感,那種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卻想要拼命遏制的東西。
恩奇都說我足夠特殊,這樣的特殊又能夠維持到什麽時候,短暫的超常對待,只會讓我滋生出不該有的奢望。
也許,選擇來到這個世界選擇抛棄記憶,是我的疏忽。
我把自己變成了一張白紙,然後第一個在這張白紙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的,是吉爾伽美什。
我能夠做到的,只是拼命提醒自己,王的多情和寡情。
如今的特殊,看似的寵愛,僅僅源于興趣,轉瞬即逝,最多是寵,何談愛意。
想想第四次聖杯戰争,想想那位saber小姐,當時吉爾伽美什那般有興趣,到原作的最後呢?也不過是以羞辱的方式來強迫而已。
我原以為,他是一個不會考慮別人心情的人,當然恩奇都除外。
結果,在明知道我在躲着他的情況下,王下令讓我全權負責這座城的後勤,原話說的是“不必指示,任你處理”。
我想到前些天我做的夢,夢中的我在民衆間穿梭致以慰問,我就覺得,會不會有越俎代庖之嫌。
莎姆哈特是擁有調動所有巫女的權利,也有安撫民心的責任,可問題在于,這難道不會引起王的忌憚麽?
然而現在王下達了這個旨意。
這意味着他完全允許我去得到民衆的支持。
是因為我對恩奇都透露出的那句惶恐麽?
這兩件事接連發生,我自己都找不出他除了安撫我外別的緣由。
我對吉爾伽美什的了解,多半來自于以前殘留的記憶,然後現在,我發現,他不是我以為的模樣。
這樣下去,我怕自己變得不堪一擊。
和談的具體條件仍然在反複商談。
其實除了最開始的第一天是阿伽、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親自在場坐鎮,剩下的更多時候還是底下的人去做。
條款大致的方向已經确定,剩下的僅僅是些許細節。
阿伽帶着的人自然不多,這種明顯被半囚禁的狀态下他看起來和平常并沒有什麽不同,在我記憶中,如果是時臣應該已經是氣急敗壞的樣子。
也是,好歹怎樣他也是個王呢。
我低頭看着剛才被強塞在我手中的石板,這上面記載的是商談的具體沖突,結果到最後,也沒有真正談判成功。
自然沒有人敢把這種東西呈現給王。
我在沉思我有看上去那麽好說話麽,就我個人覺得明顯恩奇都比我脾氣好吧?
在親自送過去的路上,我又仔細再看了一遍上面的記載。
比起究竟要賠多少金錢的事情上,雙方沒有達成共識的最大分歧點,居然是在對于塔娜處理上,如果基什不将她貶成奴隸,只有基什臣服于烏魯克才可。
……這簡直匪夷所思。
如此堪稱無理取鬧的條件,當然不可能是底下的人自己做主。
怎麽看,這件事都對烏魯克毫無益處,這應該算是基什的內政。
塔娜代表的算是基什的信仰,就像烏魯克的祭司長,就算是殺了,誰敢羞辱?誰敢簽下這種條約?
我還在奇怪交給我的官員臉上那隐晦的表情呢,畢竟我方提過這個條件的說辭,是将其歸于塔娜打探我國情報,羞辱祭司長,挑釁我國國威。
甚至言辭鑿鑿稱之為,不殺她已經是為兩國交好考慮。
……顯然對方還不至于沒臉到“那就殺死”的說法。
我想我已經可以腦補出外界會有“王沖冠一怒為紅顏”這種奇奇怪怪的傳言,開玩笑,我才不信王在這方面會這麽沒有原則。
吉爾伽美什從來都不是沒有底線的肆意妄為。
我還真是被迫背鍋。
當我走進營帳的時候,只有吉爾伽美什和阿伽兩個人獨處,門口守着的士兵在我上繳了身上的兵器才許我通過。
我長吐了口氣,就聽見阿伽輕描淡寫一般地同我打着招呼:“是你啊。”
桌面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棋子,一來一往之間我看不出雙方誰更勝一籌。
我到底當初是怎麽看走了眼,才會覺得阿伽同遠坂時臣那個只是滿口優雅的家夥像的?這實在是太高估時臣了。
我看着仍然擺弄着棋子的王,他半低着頭,沒有賞給我一個眼神。
握着石板的手緊了緊,我是在緊張,緊張我接下來說出的這番話會造成的後果,但如果被吉爾伽美什厭棄,也許是更好也說不定。
看在恩奇都的份上,我說到底,也不會多麽慘。
“我是否是打亂你們的布局了?”一旦開了個頭,接下來的話就順利成章了,“最初的時候,戰争就是被故意挑起的。”
這是一場坐在我面前的這兩位王都需要的戰争。
“烏魯克需要以此削弱長老的勢力,基什需要這般削減神明的威信。”
“單純從結果來看,尼亞長老死了,塔娜必被貶為奴隸,你在烏魯克停留的時間越長,基什內部就更加急切,如果我沒猜錯,最後你可能還會借以安撫之名,還讓塔娜擔任祭司長。”
我一直都在對着阿伽說,因為我不敢看着吉爾伽美什,而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阿伽笑了。
沒有比戰争更為快速的方式。
其實很多時候我就在奇怪了。
我不相信塔娜能夠真正做到埋伏那麽就而不暴露,我不信我一直佩戴在身上的胸針沒有人會察覺到我的位置,我也不認為,我在基什的時候,能夠将一切做的這般順利。
而且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在商談中這麽不合理的條約,以及吉爾伽美什對于阿伽明顯的友好态度。
或許王并非我臆想中的樣子,但他可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夠這般接受挑釁的人。
我知道的僅僅只是結果,能夠反推測出更多的意圖。
可是……
“已經到了需要這麽做的地步了麽?”我才不相信,這兩位沒有其它的方式去應對,而且所有的一切,事情都發生的過于巧合。
我真的會被塔娜帶走麽?我真的能夠逃出基什麽?前者保證戰争激烈化的條件,後者保證烏魯克占上風,才能夠使得基什會答應這種條件。
“還有……确信對方一定不會臨時反水麽?”
手上的石板很沉,正如我沉重的內心。
知道的事情越多,反而越會使得自己陷入糟糕的境地。
可我總覺得我必須知道。
——因為……我需要救恩奇都。
作者有話要說: 正如我說的,今天剛考完計算機考級。
之後更忙,要寫論文報告要做ppt,還有java 作業,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卡在這裏我也難受,但是字數已經到了。
怎麽說這章寫的一半一半吧,還是時間隔得久,有的地方還是有些手生,甚至包括ooc可能。
其實之後的情節有點略扯了,不然我也情節圓不起來。
講道理應該是發點糖之後開始解決恩奇都的路線,那才是我最想寫得啦br/>
埋了多久的伏筆。
☆、拾肆、刻意忽略的小心思
我想要救恩奇都。
報以這個想法站在這裏等待審判的時候,我還是無法克制內心的恐懼感。
盡管能夠肯定自己的想法,卻對于冒着風險心懷抵觸。
無論阿伽還是吉爾伽美什,我不認為他們對于國內政權的掌控,已經到達了不得不依靠戰争來除去毒瘤的地步。
他們沒有必要,冒着被對方背叛的風險來進行戰争。
國家之間存在的只有絕對的利益。
所以在我看來,值得他們如此忌憚的敵人……只有可能是神明。
只有神,才有可能令這兩位王者矛頭統一。
我會這麽想,還有一個原因,是這一次,恩奇都并沒有參加這件事。
以吉爾伽美什同恩奇都的關系,我不認為他們之間會存在什麽秘密。
我能夠想到的,只有是神的問題。
正因為恩奇都是神的恩賜,我都不會在他面前過多闡述對神的厭惡,當然并不是因為他的身世而擔心他對神的過分忠心,而是他自身的安危。
連我都會考慮在內的事情,王自然會想到。
“戰争越是激烈,傷亡越是慘烈,人類越會向神禱告。”語調緩慢地說出這句話的,仍然是基什的王,“神依靠信仰而強大。”
所以說,這一點保證了兩個國家之間不會真的拼個你死我活麽?
我對于神的理解,知道的并不多。
神自然是比人強大,但我确信,神并非無所不能,甚至都不可随心所欲地降下神罰。
還有一種說法,當人類不再信仰神明,他們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人類是能夠抵抗神的,除非人放棄,轉而向神跪伏求饒。
吉爾伽美什一直沒有言語。
我強迫自己不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按理說我知道的越多,越有殺人滅口的危險,像他現在這麽沉默相對,我才更安全才是。
我又仔細想着這次和談對于塔娜的處理。
我本來猜到阿伽想要讓塔娜保留祭司長的位置,是根據我同樣願意讓瑪格莎居于我之下,都認為這樣的處置,會對自己的威脅最小。
從剛才阿伽的态度來看,我知道這點我猜的沒錯。
可是,讓一個奴隸來當祭司長,真的不已經是對神的宣戰麽?換做是塔娜這般信奉神的女性,一定也會自裁謝罪。
我知道存在一條潛規則,如果祭司長是非自然死亡的話,十年之內不會選出真正的祭司長,這樣做是表明祭司長能夠被神庇護,換言之某些不入流的手段毫無作用。
但是,難道一個身為奴隸的祭司長,不沒有祭司長更加有用麽?還是說,就抱着讓塔娜自裁的主意呢?
……不管是哪一點,祭司長這個職位,比我想象中更加重要。
我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看着将我安置在這個職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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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第一次遇見蘇格蘭場的“智商擔當”警官時,還在因為她斷了他整整兩個月的桃花(搶了整整兩個月的案子)而感到生氣。
可随着了解的一點點深入,他發現奧洛拉的身份似乎不止這麽簡單。
而他,夏洛克·福爾摩斯,是一個喜歡任何謎團的具有高功能反社會人格的“天才”。
于是,他像剝費列羅一樣,一層一層地剝開奧洛拉所有不為人知的身份。
食用指南:
1.本作日更。
2.女主疑似有中國血統,但并非中國人。
3.尊重原作,時間從花生出現前開始,在電視劇的基礎上不會有大幅度劇情改動。
4.長篇案件系作者原創,短篇大多是改編,作者會标明出處。
5.主線《神探夏洛克》,支線《哈利·波特》,只運用魔法世界的世界觀,不涉及其中劇情。
6.純系作者原創,抄襲盜文必究。
P.S.部分文案靈感來自于紫菜雞蛋湯,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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