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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要求成年男性去做。
如今都城空了一大半,所有的銷售業都受到了空前的沖擊,包括神廟這塊服務業,我不可能放任他們無所事事,人一閑起來,就容易制造不必要的麻煩。
沒有男性,神妓就空閑了起來,不過目前看來,她們對于這種精神上的溝通開導類的工作還是接受的不錯,心懷信仰,真的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如果神明并不存在,我一點都不反對這種信仰,這些教徒們會被信仰引導,去做善事。
可是日後,為了恩奇都和任務,我需要将矛頭轉對向神,然而目前我又不得不借由信仰的力量來完成這一切。
這并不矛盾。
丢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解決眼前這些公務。
我從國庫中砸下去的錢起到了明顯的效果。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願意遵照我的提倡,畢竟在都城家裏很少有田,百姓想要活下去,就得這樣去做。
原本按照王遺留下來的想法,這筆錢是用來維持武器制造開銷和對家中沒有任一成年男性(老人除外)的補貼,除去贈給的食物和神廟的開銷,我還省下了不少。
包括我在政務上的不錯表現,已經争取到了些許中立派長老的好感。
最為被動的第一階段已經過去,我又根據已有到的資料,選擇了一位長老,以“為富不仁、貪污受賄”的名義抄了他的家,貶為平民,在證據确鑿的情況下,就算明知殺雞儆猴,他們也沒有辦法争辯。
這些證據當然不是我收集的,吉爾伽美什還沒有動用的查證,倒是被我搶了個便宜。
那個被我特意抓來的典範,沒過幾天就因為酒醉後過于放蕩死在了某位妓.女的身上——不是神妓,而是更加下賤,大多是奴隸的身份。這是明面上查出的死法,這件事激起的一點小小浪花在百姓們對于我仁慈的讴歌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仁慈?只是政治需要仁慈的名聲而已,我早就過了殺人還會遲疑的年歲了。
又翻出了一塊石板,上面記載的事情有點意思,不再是什麽千篇一律我看的都快吐了的東西。
神妓和巫女雖然都是神職人員,實際上還是隐隐之間有着競争的意味,像是我在扶持神妓的時候,那群巫女願意義務替大家寫信,用巫術傳遞到前線。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這件事還真是做的非常不錯。
我也有過這個想法,可神妓大多并不識字,做這件事必須要巫女的極力配合,身為祭司長我擁有這個權利,卻不代表我有這個威信,而且最适合發起這件事的“瑪格莎”仍然是空懸的。
是,自從上次我被污蔑那次,“瑪格莎”被革職了,卻還是沒有選出新的來,巫女的前提要求有魔力,就像現世裏的魔術世家一般,都是代代流傳。
甚至就連塔娜從“莎姆哈特”的位置下來,如果不是因為對王的恐懼,我也不會那麽快就被推上了莎姆哈特的位置——因為根本沒人和我搶。
而現在這件事的發起者,正是那位前·瑪格莎小姐。
這塊石板的最後也是她的落款,她願意把這件事也作為我那個提倡的一部分,即指代寫家書作為參加武器制造的人的福利。
這個做法,就意味着她把做這件事的所有名聲都歸給了我所有。
以此相對的,她要求我授予她“瑪格莎”的名號,看着石板上的原話我完全能夠想到她那譏諷的樣子,什麽“既然王如此寵愛你,駁回他的意見也不過舉手之勞吧”,還有“身為祭司長想必你也有這個權利”。
我倒是不怕她反悔,畢竟上面也說到了以女.神.的.名.義起誓。
拿着刀子刻下了“準”字,我微微一笑。
也是時候收網了,畢竟第二階段,強硬起來的不應該只是我才對。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聲明一下,文章出現觀點不等同于作者觀點,我也不負責其中可行性。
【便如此案】的那個典故最早出自孫權,是不是三國演義杜撰的我已經記不清了,原話是說【再有說者,便如此案】。
我明明記得閃閃手上擁有的那把寶劍的原型是有名字的,但一下子找不到了,反正名字不是重點。
【那個被我特意抓來的典範,沒過幾天就因為酒醉後過于放蕩死在了某位妓.女的身上——不是神妓,而是更加下賤,大多是奴隸的身份。這是明面上查出的死法,這件事激起的一點小小浪花在百姓們對于我仁慈的讴歌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寫這一段的時候糾結了很久,包括措辭,我是能夠明顯感受到卡莉亞的淡淡譏諷,可能寫的不太明顯,她的嘲諷包括了很多,被她“玩弄”的愚民,那位可憐的前貴族,那個奴隸妓.女,尤其是最後,我覺得她被這個世界同化了不少,也認為奴隸是卑賤下賤的。
怎麽說,對于這個變化,心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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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利基友的一篇文章!
你們幫我去催更啊,我們一般互相督促,還會拼文,也就代表着她寫得快我也會更新很勤快23333
封面是我p的【驕傲臉
[綜]可惜死了
意思是女主喜歡(萌?)上的角色最後會以便當為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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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玖、不同人的不同執着
從前線傳來的戰報來看,目前敵我兩軍仍然處在膠着狀态,由于我軍是防守戰,倒反而隐隐占了上風。
若是長此以往,我方便可不戰而勝。
畢竟就攻打他國和守衛家園,在士氣上便差了一大截。
我一邊心底默默計算國內的糧食和武器儲備還有多少,一邊用餘光瞥着站在我面前的瑪格莎。
她主動前來,要求同我獨談,現在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與神妓一貫穿着的用來魅惑的紅衣不同,巫女向來以純白的聖潔示人,瑪格莎身穿白衣,同我上次見到她的傲慢不同,她的臉上流露出明顯掙紮的情緒。
老實說,我并不喜歡她。
這同她曾經算計過我無關,立場不同,這無可厚非;我對她的厭惡,大概是來自于某些更加陰暗的想法:她是高高在上的貴族之女,在她誕生擁有強大的魔力之後就已經注定了她的地位,而“我”成為莎姆哈特的一路都只能依靠自己。
說白了,還是有些隐隐的嫉妒,因為她的生而高貴。
更何況,她曾經對我流露出的看不起足夠刺傷我的驕傲,我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既自傲又記仇。
我會見她,純粹只是她的地位而已,她這麽明顯表露出的糾結,我也樂意當做看不見,反正我處理手上的石板時又不介意是否有人站在面前。
至于瑪格莎會不會前來對我不利——這顯然不太可能。
且不說她傷了我還能否全身而退,就算她被作為棄子,像她這種的魔術師我還是能夠應對的。
我摸了摸別在腰間的這把王贈送的劍,注意到對方的視線也停留在了這把劍上。
令我有些驚訝的是,瑪格莎猛然跪在了地上,雙腿着地的撞擊聲聽起來也有點疼,但這位巫女小姐沒有發出悶哼也沒有用魔術自我治療。
“我有事彙報。”她的語速很快,沒有任何的停頓,“尼亞長老——我的爺爺,有叛國之嫌。”
顯然她并不給我任何打斷的機會,就自顧自地繼續道,像是害怕一旦停下都就不敢繼續說了:“前幾日,我發現他曾秘密指使戴維娜大人,要求她做出占蔔,并向民衆公布出如今的烏魯克呈現大兇的局面。”
戴維娜,我當然知道這是誰,巫女之中最為德高望重的占蔔者,傳言中她在上一任王盧伽爾班達的時代十分活躍,甚至還預示到了會有女神同王結合,誕生半神半人的下任君王,即吉爾伽美什。
她是一個傳奇,只是如今不再活躍,幾近歸隐,但毫無疑問,民衆必然會相信她的占蔔,然後全部陷入惶恐之中。
這應該就是對方的反擊。
當我的名聲和勢力漸漸擴大,同這些貴族長老的關系就進入了第二個階段,變得更加激進。
如果沒有猜錯,對方應該會繼續裝模作樣的尋找原因,最後将這一切的兇兆歸為我執政的結果,無論我曾經有多麽好的名聲,都毫無反抗之力。
我本來就是神妓出身,依靠衆人對神的信仰走到這個位置,因此解決處理起來自然就更加方便,嘛甚至如果不是沒有人敢把矛頭對準王,做出這樣的暗示,一個王朝會因此被推翻也說不定。
這一點我早就猜到了,我覺得烏魯克的政治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簡單,總的來說,被神寵愛的人就會被世人愛戴。
吉爾伽美什縱使是名暴君,百姓也戰戰兢兢,比起王權,更因為他作為神的血脈;恩奇都突然同王分享了一半的權利,就連一直指手畫腳的上議院也默然不語,便是因為他神造之物和寧孫義子的身份;而我呢?要以神妓——神明的使者上位,最後再在神的旨意下敗落麽?
呵,如此兒戲,如此諷刺。
不論什麽時候,宗教都不應該同政治明顯劃分到一起,更別提位于王權之上。
但平心而論,尼亞長老的做法簡單粗暴,效果很好,離叛國,倒遠着呢。
他這麽做也許會被主和派那群人拿來大做文章,消息傳到邊疆勢必會影響到士氣,頂多是私心重了些,我才不相信就憑這件事會被瑪格莎用叛國一詞定罪。
“爺爺他……不,尼亞,還把邊境的地圖和武器的制作圖動用魔術寄了出去,我聽到他喚對方……王。”
我的臉色一變。
擡起頭來認真地掃視着眼前這個明顯失魂落魄的少女,我吐了口氣:“瑪格莎,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能夠被稱作王的,這片大陸上,最多只有兩個,烏魯克的吉爾伽美什,和基什的阿伽。
叛國……
我倒還是覺得這中間有什麽不對,最起碼的一點,瑪格莎就算是對方的孫女,怎麽可能會知道這麽機密的事情?
“……你是在懷疑我的立場?!”聽到她憤慨的聲音,我本來就沒打算遮掩我的質疑。
“我想不到你能夠從中獲利什麽。”
包括她此刻的義憤填膺,又有多大的可能不過僞裝呢?
畢竟,她要告發的人,是自己的爺爺,她這樣做,冒着失去“瑪格莎”這個名號的危險。
而與之相反的,假如她默不作聲,烏魯克勝利這件事不一定會敗露,若是基什勝利,幫忙傳遞信息的尼亞必将獲得好處,怎麽看都是沉默來得利益更為豐厚。
“獲利?”瑪格莎氣的大喘着氣,眉毛挑起看起來有些兇狠,“這是我的國家!我是烏魯克的子民,我怎麽能夠眼睜睜看着烏魯克落敗!什麽該死的利益!到底是為什麽,王會把國家交給你這種人托付!”
我覺得她馬上就要指着我鼻子罵了,現在就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
瑪格莎現在的樣子,像極了當時塔娜說“為了神廟”的感覺。
我并不懂得這些執着,無論是對神的信仰,還是對國家的忠誠,這種過于虛無缥缈的東西,自身又能夠從中獲得什麽呢?
神不會因此降下福音,國家也不一定會嘉獎你。
但如果這種執念是真的……我還真的挺羨慕的,不像我執着于我離開之後,別人能夠銘記我。這種事我難以知曉,又如何能夠感到滿足。
“事實上王的确把國家托付給了我這種人。”我承認自己是故意激她,對方的咬牙切齒也的确給我帶來了滿足感,“我這種只會考慮利益的人問你,你确定你前來的時候尼亞并不知情?”
她的臉唰得變白。
“來人——”我聲音猛然拔高,“瑪格莎以下犯上,此刻起必須向衆神祈禱三日三夜,任何人不準探望,違令者斬之!”
這件事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
但有一點很确定,無論是否是真的,我都不能夠将這件事置之不理。
戴維娜的事還好解決,找個時間抽空過去,直接用精神力抹殺了對方的意志,憑如今的我,完全能夠讓她沒有經歷一點痛苦就死去,而且這種腦死亡,憑照目前的科技和魔術都無法勘察,再加上她的年齡,也的确到了回歸冥神懷抱的時候。
本來我倒是想着等他們把兇兆爆出來,以“散播謠言,混亂軍心”的名義将他們一網打盡,到時候随便捏造個罪名證據便可,最方便的也就是作為基什的奸細,可現在……對方倒真的可能是奸細,不如斬草除根。
關于地圖和武器的資料被洩露這件事我也通過巫女的手段送到了前線,我便放下了這件事,畢竟,我不認為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會輸。
我還去了趟寧孫女神的神廟,假如不是攜帶着王的劍,我還不一定能夠有資格見到她。
這名女神有着一頭燦爛奪目的金發,那雙深藍色的眼眸裏看不出任何的情感,驚豔于她的美的同時,我忍不住走神,看來吉爾伽美什的眼睛是遺傳了他父親。
“伊士塔爾的神妓,你前來有何事?”
我眯了眯眼,我總覺得她在談起“伊士塔爾”的時候語氣不知不覺帶上了厭惡。
“我祈求烏魯克陷入困境之時,您能夠出面。”
“烏魯克與我何幹?”寧孫冷笑着,“你們不是更信仰天神安努的女兒麽?”
直呼天神之名的不敬……這位女神……
“但他們不會庇護烏魯克。”我覺得我找到應對這位女神的辦法了,把她當做王一樣對話便可,“您同他們并不相同,您在意着王,所以,我向您祈求降下神跡。”
“是你喚醒的恩奇都?”她突兀地說了這句,我點了點頭,寧孫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下一秒我就已經被迫退出了神廟,“你的要求,我答應了。”
我吐了口氣,後顧之憂已經解決,接下來不管我發生了什麽,有寧孫女神在,烏魯克絕對不會出事。
然後,我闖入了尼克長老家。
我随意地走着,一路上沒有看到任何的防禦機關,也沒有任何的閑雜人等。
一直走到正廳,看到本在交談的二人,卻因為我的闖入而停止了對話。
尼亞自不必說,另一位,也是熟人呢。
“兩位,晚上好。”我歪了歪頭,“對吧,塔娜?”
作者有話要說: 十萬字,不知道算不算攢了個小大招w
吉爾伽美什同阿伽的第一次對戰,以恩奇都被捕(。),而吉爾伽美什為了救回摯友只好暫時臣服(?),那麽這裏就讓卡莉亞被抓吧,畢竟和恩奇都長得相似嘛【不懷好意的笑容
說來關于閃閃她娘親的容貌設定完全自創啊,本來想要寧孫紅眸,但想想覺得女神長這樣不太好?
戴維娜,根據占蔔者英文diviner随便取的
下章不出意外可以寫閃閃了,當然重點還是見見阿伽,型月沒有設定那我就随便設定啦。
大概是【最古時臣】 【征服王】的混合cover?
雖然可能會ooc
☆、壹拾、千軍萬馬遙遙相望
老實說我對于這個狀況一點都不驚訝。
無論瑪格莎究竟是出于什麽心态告訴我尼亞長老的問題,有一點毫無疑問,這是對方故意透露,想要讓我知道的情報。
知道這件事我勢必會做出些什麽,無論是政治上的針對,還是直接刺殺的手段,一旦被人發現,就會成為攻擊我的一個好的理由,那位戴維娜閣下的名聲,我現在自然望塵莫及。
可我會開挂,只要我能夠捕捉并且連接上對方的精神力,在高于對方的情況下我能夠直接抹去對方的意識,不會留下痕跡。
如果不是對方留給的時間不夠多,我還挺想慢慢周旋的,不過偶爾暴力解決問題也不錯。
當然,這其中勢必也會存在戴維娜并沒有參與進去的可能性,對方純粹只是借刀殺人,可我又哪有時間去驗證?我從來都不否認我是一個會由于利益殺掉無辜者的人。
如果對方的目的是動搖我的地位,那麽之後可能會取代我的,獲得最大利益的是誰?翻閱了不少陳年的記載,了解了不少約定俗成的事跡,其中,許多巫女出身的“瑪格莎”會成為烏魯克的王後。
這幾乎會是一個慣例,世家長老家的女性擔任巫女長一職,出于政治錯綜複雜的考慮,巫女長嫁給王,王室便能夠同長老制度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
然而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不提及的最大原因,就是因為上一任王,盧伽爾班達的後位空懸,女神寧孫不是王後,卻并沒有人敢嘗試冒犯神明。
那麽,我一下臺,按照這個慣例,在沒有王沒有祭司長的情況下,會推舉瑪格莎也是情理之中,這估計就是尼亞長老的想法。
可是別忘了,位于瑪格莎之下,也有一位神職人員,塔娜。
她才是真正選出的“莎姆哈特”,王曾經罷免她實際上并不是什麽事,誰都知道吉爾伽美什的脾性,或許會為此欺負她的人也有,但仍然是同病相憐的同情占了上風。
更何況,我前些日子主要推行的倡議是她在主辦,雖然名譽歸于我,但想必被她深深感動的民衆也絕對不在少數。
所以我一點都不奇怪,塔娜會拔出劍,從背後捅死了尼亞。
老實說這種盟友背叛的戲碼我還是挺樂意看的,似乎那位遠坂時臣就是這麽死的?有些事過去太久,印象變得模糊,怎麽樣都有些記不清了。
總的來說,算計我的人,要麽是瑪格莎同尼亞的自導自演,要麽便是第三方勢力的插足,不過反正,瑪格莎同塔娜,我一個都沒有信任。
将瑪格莎監.禁面壁可不僅僅是保護她的手段,同樣也是為了隔離和監視,後續的一切寧孫大人一定會解決。
“連自己的國家都可背叛之人,死有餘辜。”塔娜仍然是冷冰冰的樣子,掏出手帕擦拭着沾上鮮血的劍。
我挑了挑眉,不知道怎麽去評價她,因為我認為,說出這句話的她并不是虛張聲勢或者故作正義,而是,她很認真地說出這番話。
包括她當初對于神的信仰,這種強烈的堅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夠僞裝的。
總的來說,這個局是針對我設下的。如果我這今天不主動前來,就算我呆在王宮,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就像現在塔娜熟練的擊殺手段,我根本打不過對方——我有精神力沒錯,她的精神力也絕對不弱,更別提現在我的精神力處于枯竭狀态。
與其坐在王宮拖沓時間,被人在衆人之下拐走或者殺死,我寧願在這裏,放手一搏。
更何況,對方的目的真的是為了殺死我嗎?
“你打算殺了我嗎,塔娜?”我左手撫過別在胸前的胸針,右手已經放在了別在腰間的劍上,看起來左手的動作就好像是為了攻擊才做出的掩飾。
“王想見你。”塔娜看着我,現在的她不像是一名神妓,反而更像是士兵,不,這個仍然不夠準确,她總讓我想起一個人,那個叫做……久舞還是久彌的,她把自己當做執行命令的機器,“如果逃跑,就殺了你。”
她說的王,自然是基什的阿伽。
趕路的日子過的挺糟糕的。
說老實話我無比佩服抓着我的這個姑娘,塔娜她對一路的安排都很仔細,從下榻的人家到路上的糧食,由于我的外貌特征挺明顯,我帶上了面紗,頭發被她動用了魔術變成了黑色,眼睛也被她用紗布罩住了,只能勉強看得清道路。
就算我看不清楚,也能察覺她身上散發的魔力波動,趕到邊境本來至少要七天的腳程被她硬生生壓縮到了三日。
對我來說,最為痛苦的應該是塔娜幾乎不同我交流,我的提問她基本不作答,連讓我刺探消息都做不到。
還有讓我感到可惜的是,塔娜沒有留在都城,憑她的地位,就算寧孫女神親臨朝政,也有權利能夠處置一些事務,結果對方沒這麽做……還真是可惜。
就算要帶我去基什,也一定有其它可用的人吧?
“這是王下達的命令。”
要我說,塔娜還是挺好懂的,她突然回答我這個問題,不經意間就流露了她的遲疑。這至少說明,按照原先的計劃,塔娜會想辦法利用她的地位在烏魯克持續潛伏。
那麽,那位叫做阿伽的王突然改變,是察覺到我的動作了麽?
我摸着口袋裏的胸針,心情平靜了很多。
吉爾伽美什給我的劍被塔娜拿走了,現在我們已經到了邊境,就在這座城池之中,烏魯克和阿伽進行着攻防戰。
我們站在城牆三尺之內的一個角落,塔娜目不轉睛地盯着城牆,城門外響起了敵軍的叫陣聲,想必這是為了接應塔娜的做法。
只要出了城牆,我便真的離開了烏魯克。
我看着來來往往嚴陣以待的士兵,輕輕地笑了。
塔娜手中轉動着的刀刃像是她給予我的警告,實際上倒真的是多此一舉。
現在出去,我能夠被救,但同時,我努力鑄造的一切,也都完了。
差點被敵人拐走的莎姆哈特,這一點,勢必會成為污點。
相比之下,我寧肯一搏。
塔娜突然把我撈了起來,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朝城門沖去,縱使前方千軍萬馬身手依舊如此矯健,我甚至似乎能夠聽到她的魔術回路燒得滋滋作響的聲音。
搶過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士兵的馬匹,我被她半架在馬背上,下半身在風中不受控制地飄蕩的感覺很糟,雙手不得不緊緊環住塔娜才能避免自己從馬背上摔落。
不知何時綁着眼睛的紗布已經松散,任憑它朝後方飛落。面對驟然變亮的視野,我不得不眯了眯眼,受到刺激眼睛似乎有淚水分泌,因此,得以更加明顯得看清城池上的一切。
他太過耀眼了,站在城牆上,黃金打造的盔甲,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烏魯克的王,吉爾伽美什。
我朝着他身邊看去,果然看到了恩奇都,哪怕隔着這麽遠我都似乎能夠看到他焦急的面容,輕聲喚着“卡莉亞”這個名字。
“我會沒事的。”我一遍遍做着這樣的口型,想要流露一個安撫似的笑容。
也許這麽遠的距離正常人并不能看見,可恩奇都一定能夠接受到我的信息。
我并沒有什麽計劃,但我必須沒事。
風吹起我的頭發,此時我看見本來在魔術下變成的黑發正在漸漸恢複原本的綠色,兩軍仍然在交戰,揚起的沙子容易迷離人的眼睛,着實讓人無法心情好起來。
馬馳行的速度越來越慢,然後我被塔娜一個橫抱從馬上下來,直接和地面有了親密接觸,如果不是我用手撐了一下估計滿臉都會是沙子。
“王,塔娜幸不辱命。”
趁着塔娜下跪的功夫,我站起身來,掙脫開她硬要拉着我的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塵,然後再好好端詳了一番這個坐在馬背上的君王。
他有着黑色長長的胡須,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睛,在這片地域上尋找如此純正的雙黑實在是非常少見,他穿着銀色的盔甲,被我用這番不加掩飾的打量也仍然不動聲色,甚至還用手勢阻止了他身後一臉憤怒,看起來是想斥責我不在王面前下跪的大臣。
于是我也露出一個禮節性的笑容:“日安,基什的阿伽。”
我是刻意如此不敬,故意這般直呼姓名。
頂着這麽多人用着憤怒的視線也沒有關系,特意在衆目睽睽之下恢複我的發色,想要揭露我的身份,對方才不會允許我這般輕而易舉的死去。
除此之外,他長得這張臉,讓我非常想要捅一刀試試的感覺,同遠坂時臣的幾分相似足夠令人不爽。
反正,想要知道別人的目的,除了虛與委蛇,還有激怒對方這招。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這一章前半部分的解釋有沒有看得懂……
節奏比我想象中還要慢,本來是直接從被拐到基什開始寫起,結果還是沒有這麽做。
閃閃只出現了一句話,我沒有寫卡莉亞對他的注視,你不覺得閃閃一定會被氣死麽= =
——對着摯友笑得那麽歡,結果對本王卻……!!
哈哈哈哈腦補的好愉悅。
不過從側面來說,不想觀察他的表情也是在意的體現呀。
原本并沒有想要設定阿伽有胡子的,直到我看了他歷史上的一張圖……嗯有留胡子。
外貌純粹原創自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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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蘋果咬完了,sw……我還是考慮碎石吧,反正福袋送了那麽多。
我已然是條鹹魚。
還有求一個滿破純潔的總司好友啊!我要捅師匠!
安卓b服,py碼:100,108,294,067
☆、拾壹、由自身決定的未來
我挺高興很快就有了見到阿伽的機會。
就從對方還沒有脫下盔甲的服飾來看,這位王應該是第一時間過來的,要知道,只有有利用價值的人才值得如此急切。
不得不說,對方的教養很好,至少我前面那麽招惹他,作為俘虜,我的待遇還算不錯。
單獨在一個帳子裏關押,除了監視我的士兵和侍女,我沒有受到其它限制,比起路上的奔波,這樣足以稱之為惬意。
當然,肯定不能同王宮相比,可畢竟知足常樂。
“抱歉以這種方式相邀,若是這邊的招待不比那位王者給予的宮殿,還請多體諒。”
我果然不喜歡這個人。
雖然我自己是個嘴上喜歡說漂亮話的家夥,不,也許正是因為我習慣性用謙卑流露我的驕傲,我才讨厭和我類型相同的人。
同樣是王,吉爾伽美什的性格雖然喜怒無常,但至少他不屑于遮掩自己的想法。
“我想我無法拒絕這般熱情的相邀。”我垂下眼,假裝在欣賞自己的雙手,以此克制住自己想要伸入口袋握住胸針的沖動。
獨自一人深入敵軍內部,說不害怕,那絕對是騙人的。
就算知道自己有所依仗,也難以做到真正的雲淡風輕。
真是意外,沒想到可以坦然接受死亡的我居然還會因為身邊的危險而感到害怕。
害怕到必須緊緊握住什麽令我安心的東西。
“若非如此,想必莎姆哈特小姐并不會賞臉吧?”阿伽的話音一頓,“為此還不得不變更了計劃,雖然塔娜沒有當上祭司長有點可惜,可如果她當時留下來,您一定會有後手對付吧?”
我分明感覺到他的視線劃過了我的口袋,仍然是貌似有禮貌的口吻:“小姐還是不要做什麽多餘的事情比較好,畢竟那麽漂亮的飾品,随便毀去實在是太可惜了。”
……果然。
他察覺到了。
塔娜如果留下來,通過我手上的這枚胸針傳遞過去的信息,我敢保證她會得到間諜真正的下場。
寧孫女神可并非心慈手軟的代言者。
能夠這般清楚了解這點的阿伽,究竟憑借的是作為王者超脫凡人的洞察力,抑或是什麽別的能力?
我知道吉爾伽美什有“全知全能之星”的能力,但并不清楚這個能力到底能夠到達什麽地步,唯一知道的只是目前這能力并不穩定,然而大部分情況的分析僅憑那位王觀察到的萬物就已經足夠。
“在我印象中,塔娜至少潛伏了十年吧?”并不同于叛變的情況,塔娜既然是基什人,居然這麽早就在烏魯克駐留,這麽多年足以生出許多變故,更別提那時候塔娜應該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該說是閣下未雨綢缪,還是膽小如鼠,當年的烏魯克便值得如此忌憚?”
“也許父王會輕視他國,可我不會眼拙到忽略一頭正在成長的獅子。再加上——”
“——這是神給予的旨意。”
我突然有點想笑:“那麽,發動戰争,也是遵從神谕?”
搞什麽啊。
尤其是聽到對方肯定的回複,我更加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更為深刻的,是一種被玩弄于鼓掌的惱怒。
這樣一來,人不就像是神手中的提線木偶了嗎?一切都是神的思想,人的抉擇何在?
我倒懷念起那些以大義或者打着神明的旗號的僞君子了,就算貪婪,就算懷抱野心,也是人類自己的選擇。
如果是吉爾伽美什,如果是那位王在這裏的話,一定能夠把阿伽說得啞口無言吧?
“……真的是,一點可比性都沒有呢。”不自覺得感慨了這句,随即就忍不住笑了,如果被那位高傲的王知道我拿他同別人對比,一定會對此不屑一顧,還要用嘴皮功夫把我諷刺到絕對不要再犯的地步吧?
“沒必要同那位吉爾伽美什比較吧?深受那位王者寵愛的你,會更傾慕他不是理所當然的麽?”他的話語裏聽不出任何的惱怒,“說起來你還不知道他做出了什麽吧?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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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作日更。
2.女主疑似有中國血統,但并非中國人。
3.尊重原作,時間從花生出現前開始,在電視劇的基礎上不會有大幅度劇情改動。
4.長篇案件系作者原創,短篇大多是改編,作者會标明出處。
5.主線《神探夏洛克》,支線《哈利·波特》,只運用魔法世界的世界觀,不涉及其中劇情。
6.純系作者原創,抄襲盜文必究。
P.S.部分文案靈感來自于紫菜雞蛋湯,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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