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二卷結束了,我還是想要多說點東西
第二卷結束了,我還是想要多說點東西。 (2)
有點像是間桐慎二召喚而出的servant。
這件事,我沒有告訴慎二。
仔細來看這張臉還是能夠隐隐看出間桐雁夜的影子,而我并沒有告訴她我原先身份的打算。
她已經同我生分,我隐瞞了她些許事實,我這侄女只是沒有追問罷了,自然,也沒有同我交心的打算。
我也并不清楚,間桐慎二究竟想要得到什麽——魔術師對于自己家族榮耀的追求,這是我至今無法理解的謎題。
如今聖杯戰争已經開始了,所有的servant全都召喚完畢。
在間桐慎二的幫助下,我拿到了作為間桐雁夜時,存下的槍支彈藥——在不見光的地下的确存在着一種軍火秘密銀行,只要付足夠的錢,以信物作為憑證就可以匿名收件的交換方式。
曾經的信物自然是被我丢到主神空間裏的,哪怕過了十年,這批武器也得到了足夠的保養和及時更替。
武器到手的時候,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心安。
這一次主神布置的任務,沒有任何評級,或許是因為它已經說了,這是最後的任務。
——在五戰結束前徹底摧毀聖杯。
任務完成之後,回歸原點或者選擇一個時代留下,都是它能給我的許諾。
主神這樣的獎勵,對我來說沒什麽動力,回歸我原先來到的世界——那是我已經不記得了、不熟悉、難以融入的世界。
我變了多少,就算是現在讓我回歸普通的生活,讓我被法制社會束縛……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接受。
可是這個世界,又沒有我能夠容身的時代。我最喜歡的烏魯克……已經無法回去了。除此之外的地方,又有什麽區別呢。
我真的沒什麽幹勁,主神說這是最後一個任務,在我有可能擺脫它的時候,我卻已經不在意了。
可我又不得不去做,畢竟,最後一個任務的言下之意,是我連失敗的機會都不被給予,沒有下一個世界,失敗即被抹殺。
徹底毀滅聖杯,不是毀掉小聖杯讓其不降臨就可以有的程度,而是……解體大聖杯。
我記得日後,在韋伯·維爾維特或者說埃爾梅羅二世和遠坂凜的合力之下,他們成功做到了這點,而這兩人,都是遠超于我的魔術師。
就算我現在想辦法把埃爾梅羅二世弄到冬木,在聖杯戰争已經開始的現在,也來不及了。
如果主神不會發布必死的任務……那也就只有暴力破解了,用英靈的寶具,暴力地劈了聖杯——原本fz中沒有成功,僅僅是因為位置找錯了。
我在心底盤算了一遍這次的所有參加者,衛宮士郎和遠坂凜肯定能夠成為助力;說服間桐慎二可能有些問題,但必要的話也可以無視她的意願;caster組如果知道了聖杯的真相應該也不會過于敵對……我真正需要注意的,是言峰绮禮,間桐髒硯和伊莉雅。
伊莉雅是因為覺得切嗣丢棄了她們才成為這樣的,如果将四戰的真相告知于她也是有可能合作的對象;間桐髒硯……就算他再怎麽強大我也不相信,他能夠在幾名servant的攻擊下全身而退。
最棘手的是言峰绮禮,不,是他身後的吉爾伽美什。
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敢與之為敵的對象是他,或許有部分源自于不願意。
無論哪條線,他都死于自己的漫不經心。
我知道,我還是不願意看見他被殺死的場景——這好歹也是我曾經效忠過的王啊!就算我對他有怨恨,我也不認為任何人有資格讓他消失——厚顏無恥地講,如果一定有必要,我希望下殺手的人是我。
我怎麽會有……這麽糟糕的心境。
終究還是失算了,那條線早就越了界,這個狀态的我,怎麽才能成功算計他呢?
我捂住了自己的臉。
還真是不公平,畢竟,只有我會為這種事困擾。他的話……早就不記得了吧。
他者封印.鮮血神殿。
這是美杜莎所擁有的寶具之一。
設置之後區域內人類的體力都會被掠奪,從而就能夠獲得魔力——就算這樣,也不是這個寶具真正的威力。
在正式發動後,結界內部的人類會被急速溶解。
我只是冷眼旁觀看着目睹了遠坂凜和衛宮士郎結伴而行的間桐慎二氣急敗壞地要發動結界。
勸阻毫無意義,因為怒火沖昏了頭的間桐慎二,不存在更改主意的可能性。
“我會讓他後悔的。”說着這句話的間桐慎二,就像是被抛棄了一般的咬牙切齒——從結果論來說,在同時知曉間桐慎二與遠坂凜都為禦主的情況下還選擇同凜共處,慎二的确沒被她唯一認定的朋友多麽看重。
看起來,這個世界是ubw的凜線麽?
我看着櫻站在慎二的面前:“姐姐,請住手。……這樣下去,大家都會死去的。”
“怎麽,連你都想要背叛我麽?”慎二冷笑着,不過突然間她想到了什麽絕妙的主意,“不過如果是你的請求的話……怎麽說你都是我的妹妹,在衛宮士郎和遠坂凜之中我可以由你選擇放過一個,怎麽樣?”
要我說,間桐慎二是擁有了力量之後變得更不可愛的典範。
原先沒有從者的時候,最起碼這孩子還能夠進行理性溝通,但在得到美杜莎之後,她一下子變得這般傲慢——就這麽對于自己的戰略有自信嗎?她憑什麽認為美杜莎的這個封印結界不會被他人攻破?到時候……可是對方願不願意放過她的情況了。
可這句對櫻的逼迫,的确犀利。逼迫她放棄其中一個人……就像賦予她同等的絕望。
“姐姐……我不會離開姐姐和間桐家。”就算在這片鮮血神殿之內,櫻都能夠展露笑容,雖然像是虛幻一般,但已經足以成為他人的指引和救贖,“我會和你一起的。”
——“雁夜,我在這裏。”
這是葵曾經對我說的話。所以,我知道自己再也不是獨自一人。
“你……”
間桐慎二,也會被這樣相似的話語蠱惑吧?否則為什麽聲音都變得遲疑了?
而能給我們沉浸在莫名情緒的時間并沒有多長。
“小心!”我幾乎是同時地實體化,拔出槍,子彈成功的阻礙了遠處朝櫻射來的魔力彈,造成的時間差足以讓慎二帶着櫻躲過了攻擊。
“真遺憾。”這般做的是一個戴着兜帽浮在半空的女人,我知道她的身份,這一次的caster美狄亞,她的指尖仍然有魔力彙聚,一副随時準備朝我們發射魔彈的樣子。
“Rider!”在櫻的令咒下Rider在瞬間出現,有了servant在身邊的間桐慎二又有了底氣,轉過頭來朝我質問:“怎麽回事,突然之間你能夠這樣實體化了?這又是什麽原因?”
“姐姐……這個人應該是……”櫻将視線停留在我手中的槍上,“這個武器……我在那個人身上見到過的……”
我沒有想到櫻的記憶力會這麽好,只是這樣就會被認出。
不過畢竟是救人要緊,“間桐雁夜”這個身份暴露也不至于多嚴重的後果。
我沒有來得及回答間桐慎二的質問,又再次發生了變故。
同Rider戰鬥的,并不是caster,而是人類之軀,這個學校的老師,葛木宗一郎。
一開始還無比自信的間桐慎二突然漸漸收起了笑容,我也在隐約間想起了被我忽略的細節——caster根本就是為了引誘我們把Rider召喚在身邊才這麽做的!美杜莎的怪力加成根本打不過在caster的支援下的葛木宗一郎!
人類對從者,并不是無法獲勝。
這樣下去,當rider落敗的時候,我們連保命的資本都沒有。
我朝着空中,又開了一槍。
槍聲足以暴露人的方位,在鮮血結界中能夠行動的唯有servant和master,祈禱衛宮士郎和遠坂凜能夠及時趕來。
這個意圖顯然會被對方輕而易舉的識破。
“還真是天真的家夥。”在caster的靈彈下我們躲避的很狼狽,而caster還有精力調侃我們,“就憑你們兩個小家夥和這邊這個不知名的游魂可是沒辦法活下去的——這樣吧,如果在此放棄令咒我也并非不可網開一面哦?”
這應該是唯一的好消息了,這位魔女,自然不會對敵人有這樣的好心腸。這樣的說辭也只有一個解釋:對方也想要盡快解決。對他們來說,也無法接受其他組可能會有的攪和。
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是拖延時間而已。
在這種魔術師的對決之中,就會發現間桐家的蟲子弱的無法言明,幾乎完全不能被看做戰力。
我舉槍的手在顫抖,不是因為力竭,而是因為……
“原來如此,害怕火麽?”我看着caster手上驟然躍起的火焰,竭力抑制自己渾身翻湧的懼怕。
在這片鮮血封印神殿,隐約帶着沼澤之氣,一有火花就容易點燃生火,而子彈,卻是拿火藥推進的。地上已經有了些許燃起的火苗,我前面行動的時候,必須竭力避開所有的火焰才是。
這樣刻意的舉動,自然不可能不被caster注意。
至于對火焰的懼怕,是源于渾身都被燃燒過的那次。肌膚的每個部分都在隐隐作痛,我曾經在那場大火中奄奄一息,那樣的痛楚,我絕對不想要再經歷一次。
身體記住了。那樣灼熱的氣息,會奪去我所有的一切。
就算再怎麽用理智壓抑,也無法控制靠近火的瞬間會僵直得無法動彈的身軀。
這一次,幾乎是貼着頭發擦過的火球了。
已經跑不動了,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
我看着遠處Rider被葛木宗一郎的一拳打得無法動彈,看着躲在一邊的慎二和被她拽着的櫻,開始思考被caster殺死之後我應該怎麽安排了。
不知道我會在哪個時間點重來,我又應該怎樣躲過這次的危機?
然後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
——“礙眼的雜種!還不趕緊退場!”
以及,視野之中突然出現的,如同箭矢般密集的寶具。
都是朝着caster攻擊,無一例外,我根本沒有被一絲一毫的誤傷。
我必須竭力才能夠使自己的驚呼聲不至于脫口而出。
為什麽……吉爾伽美什,王他會在這裏?
“你是誰?”也不知道使了什麽魔術,caster幾乎在瞬間來到寶具射程之外,“就身體來看是個人類……不對……你是servant?”
“本王不必朝雜種解釋。”随着吉爾伽美什的揮手,王之財寶的武器矛頭重新對準了caster,“倒是你,膽敢朝王的所有物下手,準備好以死謝罪的決心麽?”
……王的所有物?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他的東西吧,只是這樣的意思才對。
畢竟,吉爾伽美什怎麽會記得呢?
“櫻!”幾乎是同時,遠坂凜和衛宮士郎出現了,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他們的servant,仍然是阿爾托莉雅和英靈衛宮。
凜飛快地來到櫻的身側想要确認她的安危,卻被慎二毫不留情地擋住了。
而另一方面,saber則對上了吉爾伽美什:“為什麽你這家夥在這裏?你想做什麽?”
不知在什麽時候,caster組已經悄無聲息的撤退了,留在那裏的,只有rider的屍體。
驟然間失去目标的吉爾伽美什似乎也并沒有非常生氣:“果然雜種也有拿得出手的躲藏本事麽……saber喲,不必擔心,本王目前并沒有對你們出手的打算,實際上,本王只是為了自己的王後而來。”
忽略自己內心複雜的感情,我些許憐憫地看着曾經被王求過婚的阿爾托莉雅,她滿臉怒氣,像是下一秒就要毫不留情地發動寶具,突然之間,我不知道該同情吉爾伽美什還是阿爾托莉雅好。
“怎麽,卡莉亞,還不來到王的身邊麽?”
…………………………………什麽???!!!!
“卡莉亞?這個名字……”遠坂凜這麽說着,我已經顧不得她可能會聯想到間桐雁夜的事情了。
我幾乎是目瞪口呆地,接受因為王的一句話,所有人朝我看過來的視線。
“……開什麽玩笑啊?!”我的聲音因為激憤而硬生生地變了調,“你不是在十年前才朝saber求過婚麽!說什麽‘放下劍,成為本王的妻子吧’,和我到底有什麽關系啊!”
我能夠感受到原本我身上的視線又一部分重新分擔到saber身上了。
“哦?就算是這樣的醋意也別有趣味。”上古之王面不改色,厚顏無恥地回避了我的問題,“不過不必這般失态的抓狂,既然本王已經給予了你承諾,你自然就是王唯一的妻子。”
你是什麽時候想起來的?不不不不,不能這麽詢問,這麽說話就好像是自己心虛了一樣。
“我怎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嫁給你了啊?!”開玩笑的吧!我很确定我記憶力沒有這段過去!“而且你分明根本沒有求過婚吧!”
糟糕。好像也說錯話了。
這麽說不就像是我希望他求婚一樣了麽!
何況吉爾伽美什的話讓我陷入了更深一輪的自暴自棄。
“還真是惹人憐愛的嬌嗔,賜予這如你所願的嘉獎也未嘗不可——本王的神妓啊,以青金石為證,以萬象之王的名義起誓,你将得到在這後花園随意行事的權利,世間所有的快樂都會由我賜予給你。”
以青金石為證,在我的那個時代,這幾乎可以說是除去向伊士塔爾起誓外的最高起誓了。
贈送禮物之人向接受禮物之人訴求愛意。
接受禮物之人則以這項鏈上偉大的珠子起誓,我記得你贈予我此物時的每一刻、每一分、每一個動作。
這愛戀如青金石上的金星,熠熠生輝,永不熄滅。
這是哪門子的求婚啊,吉爾伽美什的言語之中根本就是在稱述事實,我哪裏有拒絕的選項啊。
如果說這話的不是王,我都快以為這是他別樣的報複手段了,可是這個人,他絕對不會撒謊,換句話說,他所說的一切都是他所認定的事實。
搞什麽啊,這個人簡直從來沒變嘛,自顧自的從來不聽他人意見的臭脾氣,但為什麽,我會打心底裏浮現出毫不掩飾的喜悅呢?
啊啊。
我早就知道了啊。
我對這個人——
“那只金皮卡!這是哪門子的求婚啊!”遠坂凜突如其來的氣勢驚人,“雁夜阿姨分明是喜歡我母親的好不好!”
我:……蛤?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修羅場!!
這一章字數是不是超級肥!要命寫的我炒雞愉悅啊。
青金石來自a閃情人節禮裝:【
贈送禮物之人向接受禮物之人訴求愛意。
接受禮物之人則以這項鏈上偉大的珠子起誓,我記得你贈予我此物時的每一刻、每一分、每一個動作。
這愛戀如青金石上的金星,熠熠生輝,永不熄滅。】
我在貼吧上查到的大佬的科普。
附上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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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凜的相認順序和第一卷的番外沖突了。
凜的心情想必也能夠理解吧,說好的喜歡我母親呢2333333
凜:“明明是我母親先來的!”
閃閃:“不,按照正統時間軸肯定是史前的本王先。”
卡莉亞:“……卧槽你們別看我啊!”
英靈衛宮:“這怎麽和說好的劇本不一樣?”
一群吃瓜群衆:“啊——Interes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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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卡莉亞推斷有錯。
這不是ubw線,而是三線混合。
想了想還是沒把這一章當做存稿,今晚是上次停更之後難得空閑的時間,所有的作業都暫時性告一段路。
【我覺得這段時間我真的是忙的像條狗……】
我居然寫了六千字!不敢想象!
我果然超級有良心啊,厚顏無恥贊美我自己。
以及這裏只是炸了個雷之後繼續沉寂的蠢作者。
還是等暑假吧,這一章真的是忙裏偷閑趕完的。
我閃是不是非常帥!今天作者是不是有一米八!
☆、心意
我覺得現在的氛圍有點糟糕。
講道理啊我怎麽會想到自己居然作為ntr的中心!明明事情都不是這樣的好不好!
看看這一群注視着我的詭異眼神,看起來我好像是什麽無惡不作的劈腿人渣。
“……雁夜?間桐雁夜?我那小姨?”
我從來都沒覺得間桐慎二這麽可愛!哪怕她的語氣再怎麽不善!
她的問題終于讓我找回了殘留的理智。
“我的确經歷過間桐雁夜的人生。”我環視了一圈,忽略了saber對我不加遮掩的敵意,“櫻、凜,許久不見,你們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在沒有好的應對措施之前,我決定先按兵不動,以前學來的那種唬人的氣勢也就自然流露了。
率先對我表示不滿的,卻是凜身邊的紅衣弓兵:“剛才,那只金皮卡不是還用,‘本王的神妓’來稱呼你麽?”
換成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詢問,都可能會有些棘手。
“這是我經歷過的,另外一段人生。”我頓了頓,因為即将禍水東引而做出了高深莫測的表情,“我想,因為和抑制力簽訂契約而成為英靈的你,更能理解不是麽?——衛宮士郎。”
我愉悅地看着因為我的這番話而驟然安靜的衆人。
被這麽多人或不可置信(如saber),或驚訝(如衛宮、櫻和慎二),或果然如此(如凜)的視線包圍,我想英靈衛宮現在的感覺一定不好受。
但實際上,還有一個沒有糊弄過去。
“真是無聊的鬧劇。”我聽着吉爾伽美什這個調子,渾身發麻,就算他面上挂着笑,我也的确察覺到了他的心情并不太好,“許久未見,卡莉亞你的手段還是這般簡陋。”
……管它簡陋呢,有用不就行了!
“間桐雁夜……這個名字果然聽起來讓人不爽。”吉爾伽美什仍然用着我有些膽戰心驚的口吻慢悠悠地說,“哼,不過本王寬宏大量,你的過去,也就不必深究了。”
不好意思,寬宏大量這個名詞用在誰身上也用不到這位王的身上吧!
我真心覺得,我原先認識的王,應該還沒有這般厚顏無恥。
“等一下!‘經歷過的一段人生’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說與抑制力簽訂契約的archer能夠理解你?”我看着一副“你必須說清楚”的凜,又是欣慰又有點想嘆氣。
我曾經,是真的把凜當女兒或者說徒弟看的。
不管出于什麽目的,這般刨根問底的凜,終歸還是在意着過去。
我雖然扯到英靈衛宮是為了自己脫身,但說他能夠理解我也的确是說的出緣由,我給主神打工,又何嘗不像給世界打工的英靈衛宮呢?
我看着已經非常不耐煩的吉爾伽美什,想着我當年的不告而別的确是欠了葵的。
為了救櫻所以暴露了身份,為了讓王不必厭惡凜,我也應該說點什麽。
罷了。
“正如我曾經作為‘間桐雁夜’活到27歲,我也曾是這位王,吉爾伽美什的神妓,莎姆哈特。雖然王看起來很不靠譜,但我的确曾作為他的劍而活。”怎麽說我也同吉爾伽美什在一起活了這麽多年,如何快速安撫他情緒的話還是能夠脫口而出的,“但是現在,我不過是被慎二取名為‘慎子’的一抹游魂罷了。”
往者不可谏。
我早就知道,我已經無法繼續執着過去。
我沒有去看吉爾伽美什,但是頂着他這樣的視線,我就足以知道,他現在的臉色肯定不算好看。
“葵對間桐雁夜是唯一的救贖,”我用着毫不留情地淡漠念着自己曾經的名字,“沒有她我肯定早就死去……但對我來說,和葵經歷過的一切早就是比十年還要遙遠的歲月。”
“間桐雁夜和莎姆哈特的人生已經落幕。”我終于把目光投向了仍然站立在那的吉爾伽美什,“站在這裏的,是‘慎子’或者,你們可以叫我‘卡莉亞’。就和那邊的英靈衛宮一樣,早就迎來了不同的人生。”
我的确是借這個機會,朝吉爾伽美什提出了拒絕。
當冷靜之後,一頭熱的狀态褪去,我會想到更理智的現實。
連莎姆哈特都會曾經說“我不能嫁給他”,現在這個時代,我又有什麽資格呢?
就算吉爾伽美什以肉.身出現在世上,他也是最古的王,而我,不過是舍棄過去的孤魂罷了。
我不知道吉爾伽美什是什麽時候記起來的,但這件事也沒有必要了。
對王來說,我是他從未真正得到過的,我曾經那樣毫不留情地耍了他,我也為他救下了唯一的摯友。
誰敢奢望王不是一時興起?就算他言辭那般認真,也許下個瞬間又什麽都不是了。
我從來都不敢對他報以多少希望,在我還是間桐雁夜的時候,未想起時他對我下意識地厭惡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至于惹怒王,我也不認為是什麽問題。頂多一死了之,我本來就是因為他的出手才獲救的,不過就當吉爾伽美什沒有出現過罷了。
我只是這般平靜地注視着他,等待着他即将到來的怒火。
“這個眼神……”吉爾伽美什用着我無法形容的口吻輕聲念叨着,在我印象中,我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他,我覺得他在瞬間就收斂了散漫,這樣認真地注視着我的王,我突然有點想要避讓的沖動。
可我還是忍住了。
“雖然方才那一轉而逝的嬌羞的确令人回味,但果然你才沒這般溫順。不過,這才是我認識的你啊。”他的語音語調讓我回想起昔日耳鬓厮磨的時光,就像是再認真不過地喃喃道一個事實,“總是這般冷靜地去做自己認定的事實,不管多麽不擇手段,不管怎樣彎腰屈膝,愚蠢得為了自己的目的,去獻祭自己的靈魂。”
我沉默着不知道怎麽去回答,不過他也從來都是一個可以一點都不尴尬,自顧自繼續往後說的人。
“你說你曾經願意作為本王的劍,可本王也有足夠多的劍,自然也不稀罕你這一把。”我咬了咬唇,這是我第一次向他宣誓效忠的時候發生過的對白,“無論是哪個時代,只要存在本王這個概念,所有的一切都歸我所有——自以為是、自作多情、孤注一擲去選擇***,不經本王的允許,将本王的顏面踐踏的你,應該給予如何的懲戒呢?弄得現在連火焰都會懼怕的你……真是十足的愚蠢。”
無法辯駁。
我只能幹巴巴地回了一句:“……我以為以王的寬宏大量,足以對過去既往不咎。”
“本王即是規矩。懲罰也不會給予如你所盼的死亡,否則再次尋找到你的确需要大費周章。……哦?何必露出這般驚訝的面容?既然知曉我的能力,這也應該是你能夠推測到的事實。”
……全知全能之星。
我承認自己失态了,最後的保障被當衆點明,當然無法冷靜。
我從未敢小看過吉爾伽美什,可這樣的王,這樣收斂了多餘的傲慢,還帶着些許教導口吻的王,我實在是無力招架。
我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他,究竟是原先他沒有這般認真,還是在我死後他又經歷了足夠多的磨煉?
就像是我第一次在他的指導下意識到了,自己所沾沾自喜的一切,在這些人眼中都不夠看,可那次在基什的談判中,王是充滿殺氣的,現在他沒有多餘的表情,我反而更不知道怎麽做了。
“無可救藥的天真和愚蠢,也沒有足夠的自信。”他的語速很慢,“你說你已經不是莎姆哈特?在你看來,本王認定的王後是因為‘莎姆哈特’這個名號麽?”
……這是什麽意思?
“卡莉亞,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你自己到這邊來,一個是我把你綁過來。”到這個時候,他的聲音裏已經滿滿都是笑意,“‘想要被銘記’,這種堪稱卑微的願望,自然實現起來也不在話下。”
我幾近用着自己最大的意志力,說出了我最後的掙紮:“……我以為,我已經拒絕了。”
“究竟是什麽給了你錯覺,本王會因別人的拒絕而妥協?”
神啊。
我并不信仰神明,可這個時候沒有比這個感嘆更能說明我的心情。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的。
我對這個人——
我像是一個一無所有的貧窮姑娘,喜歡上櫥窗裏面一件無比漂亮的衣服,可那又怎麽樣,連存活尚有風險,這樣的貪婪只能自己單方面的壓抑而已。
可無論再怎麽壓抑,那也是存在的啊,一旦生出,就無法抹滅。
當哪一天真正能夠獲得的時候,也會覺得自己不過是在做夢。
就像先前,只有那樣不管不顧的失态,只有那般全身心的大聲說話,才能夠排遣內心的不安。
神啊。
一直以來,我都對這個人——
“果然還是這般不解風情。”我觸碰到他的瞬間,就被王抱了個滿懷,“這種時候應該愉悅才是,再怎麽激動也不該流淚。”
他在這裏。
溫熱的,觸手可及。
“……您又不是第一天這麽說了。”
這不是夢。
我真的得到了,我最心愛的裙子。
如果被王知道我居然用這種東西來比喻他,一定會很生氣的吧。
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會這般輕而易舉,丢盔棄甲。
不過沒關系。
誰讓我一直以來,都那麽喜歡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天啊有沒有覺得甜炸了!!!!
寫到前半段的時候覺得我閃真的是在撩妹麽!一點都不符合我想要的傻白甜!
其實閃閃前面的恐吓(?)都只是為後面的鋪墊啦,就連這種事情上都要動心眼的閃閃超級好評!
可能會有人覺得閃閃略ooc?反正我覺得閃閃是真的認真了。
認真了所以口吻完全不一樣了,一點都不帶愉悅的氣息。
難得那麽有耐心給卡莉亞挖一個坑啊……
後面我是故意沒有寫其他人的對話的,因為在這兩個人的眼中,都只能同對方對話啦——別忘了他們還得糾結英靈衛宮的身份呢。
反正兩個人的确是旁若無人地發狗糧啊,中間想要暴走的凜被紅a和櫻拉住了。
最後卡莉亞的那句話有點像是:王也早知道我不解風情才是啊(結果還不是喜歡我)23333333
我還是覺得卡莉亞一直以來壓制着感情,多少也有點仰視閃閃的意味在裏面,下臣是不能夠懇求王的垂憐的。
閃閃也知道的,這是一個又不自信,又帶着點小天真,還有自毀傾向挺愚蠢的小姑娘(雖然這個詞是不是有裝嫩的嫌疑?),往者不可谏的後面一句話,可是來者猶可追啊。
說好的尬撩還是沒忍心,我果然是個大好人。
卡莉亞到最後總覺得也帶上了點寵溺的感覺,【誰讓我一直以來都喜歡他呢】,甜的我自己都要原地炸裂了。
在寫到最後的時候,在聽加藤的《神様》。
雖然歌詞多少不合适,但旋律真的很好聽。
我真心覺得……說什麽請假完全沒卵用啊!我真的不想看書啊!越到複習的時候越想浪!
一定是因為上一章評論那麽多的原因!我果然超級甜!
在存稿還是發文中猶豫了一下,最後在小夥伴的慫恿下發了出來……
啦啦啦啦今晚我們最帥!(好吧沒有閃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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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一提其實這一章我可能不能別提saber……當時那個情節肯定必須得寫,但我覺得拿閃閃失憶的時候做的事去衡量就簡直和拿卡莉亞成為神妓之前喜歡葵兩件事,講起來都不怎麽合适吧?再加上其實閃閃和阿托最後那一場在聖杯面前的對決沒有展開。
好不容易那麽帥了我們就暫時失憶互綠的事吧!
還有如果有高考的小夥伴的話,祝順利!心态放平就好啦!
☆、巴掌大的世界
“行了,別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什麽你就說吧。”
我聽着吉爾伽美什毫不留情的這句話,讪讪一笑。
我承認自己是故意露出這個神色的,我憋了一肚子的疑問,也的确需要他的解答。
想了想,我還是從最保險的問題開始。
“王你怎麽認出我的?”雖然我現在這張臉和恩奇都相差甚遠,但如果記得的話,根據魔力波動就能認出來。
但是,能夠那麽湊巧的出現,加上他也說了,是為我而來。
而在此之前,我應該只有在聖堂教會那次碰面才是——雖然說的确也有可能一眼就認出來。
但如果這樣,我想問的其實是……
“你記不起來也是情理之中。當時我難得發善心在路上扶了一個要昏倒過去的家夥,結果居然得寸進尺地朝我身上蹭,一邊蹭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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