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卷結束了,我還是想要多說點東西

第二卷結束了,我還是想要多說點東西。 (3)

邊用哭腔說着‘王’呢,真是的,你只有在意識不清的時候才會這麽乖巧。”

吉爾伽美什用着懶洋洋的調子戲谑地擠兌我,眼睛裏隐隐帶着些許勾人的味道。

我想我可能臉紅了。

原來剛來這裏的時候那不是夢麽……而是的确發生的事實,但如果那麽早就暴露的話……

“這麽說言峰绮禮想要試探的不是間桐慎二而是我?”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接下來的這個問題才是我真的想問的,“可在聖堂教會的殺意……”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了。

我一直都在想,到底間桐慎二是哪裏惹怒了他,也在反複糾結該如何應對。

結果吉爾伽美什早就認出了我,也就意味着那殺氣是針對我的?

“雖然绮禮說間桐慎二是一個毫無城府之人,但在當時我以為不過仍是你兒戲的僞裝。”他首先肯定了我的猜想,“居然成為了master……在绮禮的servant占據了Lancer而本王已經現世的情況下,成為了master?”

我知道他的意思。

除了恩奇都和他之外,我不應該擁有其他的servant。

這樣簡直是無理取鬧的要求,就像昔日他會對恩奇都的master指手畫腳怎麽看都不順眼一樣。

同時一點都沒有覺得被束縛,反而覺得很欣喜的我可能也不正常吧。

“的确當時已經察覺到了間桐慎二的不對勁,但若非以那種方式,你自然不會主動出現。”

我坦白,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挺想咬他的。

困擾了我好幾天的疑惑結果只是他為了試探的手段?我可真的是十分膽戰心驚的啊。

“間桐慎二……你想過要怎麽處理麽?”我的發梢被他拿在手心把玩着,然後就問出了這個令我深感棘手的問題,“王的寶庫裏面無所不有,你同她之間的聯系完全不是問題。”

我的猶豫,只在一個瞬間。

“那孩子……可能算是我的責任。”我決定還是實話實說,“何況她還不至于無藥可救。”

“盡管對你判斷的标準很懷疑,但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放手去做吧。正如本王所承諾的那樣,整個後花園都任你游覽。”他的指尖在發梢繞過一個又一個圈,王就這樣斜撐着頭看着我,“怎麽?還有什麽想說的?”

“我想要……去見葵一面。”我低垂着眼,實際上是拿着餘光仔仔細細地觀察着他的表情。

吉爾伽美什玩着我頭發的動作一頓。

大概過了兩個喘息的功夫,他才慢慢道,語氣裏頗帶着些許無奈——居然真的是無奈:“你還沒意識到麽?你不應該是舍棄過往而前行的,那樣做反而僅為逃避。過去構成了現在的你,不必為此沉淪,但同時,過去也不是你視而不見就不會存在的東西。與過去告別,卻又肩負過去,才是應有的姿态。”

這眼神簡直就是“你怎麽能夠蠢成這樣”的無奈,我剛想争辯什麽,他又搶先說道:“至于是否害怕因此惹怒我……我可不認為你已經決定了的事會因為我的态度而改變意見。”

我敢打賭,王又拿我最後做的那件事來諷刺我了……行,我心虛我閉嘴。

“那麽,我問你,你會因為我的确向saber求過婚而感到不安麽?”

……我真的沒想到會從他的口中聽到這個問題。

我覺得要不是我足夠了解吉爾伽美什,我一定會覺得對方是誠心來給我添堵的,這簡直是百分之百的減分題啊!

但我的确能夠多少理解他的意思。

如果說有一天我被吉爾伽美什厭棄,絕對不是什麽他移情別戀的原因,純粹只是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了。

可我同葵的情況和他同阿爾托莉雅的确有許多不同,起碼當時他并不記得,而且那份感情也多半出于無聊,談不上什麽多認真——雖然多少覺得憋屈,但其實我并不怎麽把這當成一回事。

如果都這麽較真,我早在當年就被他氣死了。

“遠坂葵的确是你重要的過去。”說這句話的時候多少吉爾伽美什還是帶着點情緒,“就算是我,你的過去也無法涉足,但那又何妨?你的未來皆屬于我。”

——這真是十足的傲慢。

他的不在意,是由于足夠的自信。

我湊了過去,就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的天,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認為我對他的喜歡有那麽深刻?

不必詢問,他一定會給出,他是世間最耀眼的存在,這種大言不慚的說辭吧。

……好吧,他贏了。我就是那麽深刻的喜歡他。

“還真是不錯的熱情。”一個翻身我就足以被他壓制住了,那雙赤瞳底下似乎隐有暗湧浮動,“那麽接下來想必你也準備好了吧?”

然後,吉爾伽美什用行動,狠狠證明了我撩撥他的後果。

到最後,我解決了與間桐慎二的距離限制,卻沒有完全切斷我們兩個之間的魔術回路,以防她萬一出事。

我第一次去見她還被她口氣不善地嘲諷一頓,結果吉爾一出現這孩子就成啞巴了。

說到“吉爾”這個稱呼——誰讓叫全名太正式,叫“王”也總讓我有點不太舒服,到最後我單方面敲定了這個稱呼,反正現在吉爾這種事情上都随我。

也不知道吉爾用了什麽手段,之後至少慎二不敢再大呼小叫了,我承認,我挺爽的。

但我的确沒想到這兩個人接觸多了居然是這個後果——我看着這兩個一人拿着一個游戲手柄,剛進門的時候還正好聽到吉爾在說“雜修,你在這方面居然還有點本事”,突然一下子不知道擺出什麽表情。

我的确知道這十年來這家夥一直沉迷電子游戲,當初他同征服王兩個人就已經為此着迷了。

他也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我:“怎麽樣?卡莉亞你要來麽?”

……指望他會有一絲一毫的心虛是我傻了。

我看着這玩着起勁的兩個人,嘆了口氣。

算了,沉迷電玩總比執着于魔術師的驕傲來的好。

何況間桐慎二又得回到間桐家了,在我沒想出合适的解決方案之前,還是得先穩住間桐髒硯。

據吉爾的告知,那孩子身上被植入了攜帶聖杯碎片的刻印蟲,稍有不慎就會被間桐髒硯控制——在植入了十年的情況下,就連主神都找不到合适的解決措施。

這件事,我沒有告訴間桐慎二,畢竟只是給她徒增惶恐罷了。

現在有可能的小聖杯有兩個,一為伊莉雅,另一個為間桐慎二,而毀掉大聖杯的前提肯定是小聖杯被轉換——為此我也得想一個萬無一失的方法。

但在此之前,我在思考一個問題:

——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當我在看着恩奇都留給我的書簽的時候,吉爾正好走了過來,坐到了身側。

如果是把我所有的迷茫,告訴他的話,一定能夠理清楚吧?

“我原先還在想……恩奇都會不會就此厭惡我了。”我摩挲着這張書簽,“只有他一個人需要記得……太絕望了。”

“……有時候我挺想知道你腦回路怎麽長的。”吉爾伽美什一點都不應和我的悲傷,他笑了一聲,“你以為他會那麽輕而易舉地厭惡一個人麽?……哦伊士塔爾或許是個例外……蠢貨!你還不至于把自己的格調降低到這種程度吧?”

果然指望他同我一起傷感簡直就是在做夢。

我也沒有接他的話茬:“如果說……我想要見他,是不是太貪心了?”

“哼,具備無休無止的貪念,這才是人類,若非如此,只是會行走的木偶而已。你難道想成為聖人麽?別蠢了,就算你被我肯定了,歸根結底,你也不過是個人類而已。”

我是知道的,把遵從本我視作愉悅的吉爾絕對不會把心懷貪念看做是錯的,這樣問他的我,只是想得到肯定而已。

他也肯定知道這點,但還是說了這段話。

我側過頭去吻他,我想,恩奇都知道我們現在關系這麽好該多高興啊。

我想要的,從來都很明确啊。

——就像曾經那樣,三個人能夠一起。

當天夢裏,我确實聽到了,那個聲音。

“我能夠實現,你的願望。那麽……你已經決定好了吧?”

“如果你的确能做得到的話。”

就算與世界為敵又有什麽關系呢?

我的世界,從來就那麽巴掌大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寫着寫着都不會寫哈哈哈哈的閃閃了,算了讓他再帥一下吧。

關于這一卷剛開頭其實我早就提示過閃閃上線了啊……他也不是偶然的路過,是想看看間桐慎二怎麽回事,就像ubw想要給櫻警告,結果正好同一時間點卡莉亞過來了——我們就稱其為命運的巧合吧。

互綠的事情我完美的解決啦,閃閃和卡莉亞都才沒那麽無聊為這種事争風吃醋浪費時間呢,雙方都擁有絕對的自信。

如果說能夠有讓他們放在心上的情敵……應該是恩奇都啦2333333,那才是本文最大的萬人迷。

我閃又在上課了!人生導師吉爾伽美什。

關于過去的那段話我炒雞喜歡,自己琢磨挺久才寫出來的。

閃閃嘆氣還是因為知道卡莉亞在小心翼翼試探他啊,挺無奈的,但也知道也沒那麽容易讓卡莉亞一下子變得随意起來。

說起來本來寫的是卡莉亞咬的是肩膀的,突然想到脖子以下不可描述,那我們就咬脖子也一樣。

開車這種事情……哈哈哈我們就等暑假私底下試試看,我勉強來看能不能飙起來,在學校裏寫這種東西簡直超級尴尬。

至于怎麽讓間桐慎二變得乖巧的……我閃只用了一句話而已。

“你能夠完好地站在這裏的唯一理由,是她的希望——哼,如果那麽想死的話自然也可以成全你。”

要知道慎二只有關系到自己的生命的時候絕對什麽都不管了……(原作設定)

感覺卡莉亞當時發現那兩人玩電玩的心情簡直和我媽看到我爸帶着我和我弟打游戲的崩潰一樣。

慎二c中設定是超厲害的黑客,雖然知道兩邊不是同一個人物,但這邊還是借用了天賦吧。

我覺得最後的那塊應該大家都看出來了吧?卡莉亞想要做的事。

其實我在說有四卷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一些問題了。

反正我只能承諾HE!這應該是最後的全章的糖分了。

下一章應該全程第三人稱,交代一下凜和間桐慎二的視角。

我覺得文案上的請假已經可以當做笑話了……不過畢竟我從26號開始考試嘛,考試前兩周開始預習都應該來得及的……吧?

高考考完的小夥伴趕緊浪浪這最爽的兩個月吧,說高考完就解放都是糊弄人的蠢話。

南方的考生千萬不要填北京!我就是個傻x啊!我真的太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北方也別填北京了,天氣真心差,每天都在慢性自殺可不是随便說的。

順便給自己隔壁的文章打個gg,《Fate/Definite Guilt》,無cp,理論上來說還是除女主外我閃戲份最高,正劇可能還偏沉重風,等我把手上的法貞填完之後考慮和《烏魯克》哪個先開。

如果想看一點預告的話我丢這了:

有什麽想法也在那邊評論去吧。

雖然做好沒人看的打算,但還是希望有人看的,這又一點都不矛盾。

哎想想當年我以為寫完金凜就可以不寫fate了……真的是我想多了。

這篇文章還是想着寫快點吧,寫着寫着肯定就知道後面怎麽寫了,趁着現在有靈感別等到卡文了。

每次作者有話說都會再次意識到自己是個話痨。

☆、醉酒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人稱。

放在拉燈之前。

完整版就只有定制有啦。

*閱讀前請确保無人打擾,房門緊縮

什麽?

突如其來的抓拽讓吉爾伽美什猝不及防地睜大眼,下意識想要反擊的舉動被他硬生生地收回,吉爾伽美什放松收緊的身軀,任由卡莉亞用不容反抗的力道拽緊着他,直到跌入柔軟的床鋪。

與之同時響起的,是玻璃杯噼裏啪啦摔碎的聲音。

“你想做什麽?”吉爾伽美什的聲音裏微微帶着些許惱怒。要知道,若非他剛才反應足夠快,這個突然不明不白地做出這個舉動的姑娘早就受了傷,他難道還不清楚麽?她身為一個戰五渣,正面承受他的反擊必然傷筋動骨好幾天。

“我只是想要确認而已。”卡莉亞雙腿前後分叉半跪在床上,雙手按住他的手,一副警惕他反擊的姿态,整個人身體前傾,還有些許黑色的發梢撓着他的臉頰,這樣的距離……只要他願意,稍稍挺起身就能觸碰到她。

然而卡莉亞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只是微微低着頭,認認真真地看着他,幾乎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我想要确認一件事。”

她的眼睛,微微發亮着。

吉爾伽美什看了一眼在一旁已經摔得粉身碎骨的高腳杯,注意到床邊的桌上擺放着的正是他財寶裏的酒壺。

這家夥……難道是醉了麽?

在他印象之中,卡莉亞似乎很少喝酒,按照她的話來說,她需要随時随地保持清醒,才能夠随時處理被王和恩奇都撒手不管的爛攤子,無論是怎樣的宴會上,都只是小酌一杯,作為禮節性的客套而已。

不過,那次在游船上的時候,她似乎是喝了幾杯吧?

倒是她現在的眼神,比清醒的時候還要明亮——這讓他甚至懷疑裝醉的可能性了。

“您在白天向我求了婚……您是認真的麽?”

“你到底喝了多少?”自認為寬宏大量的王決定不和這個醉鬼一般計較,他現在已經可以确認這人是真的喝醉了。在清醒的時候,她絕對不會這麽直白地提出詢問。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等你的時候一直在喝……不對,請不要轉移話題。”因為生氣,她的眉間微微皺起,“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您應該知道您說的話意味着什麽吧?雖然我知道您不輕易許諾也一向言出必行,但您如果沒那麽認真的話……現在告訴我還來得及。”

“……喂,你把本王的承諾當什麽了?”

“您生氣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卡莉亞只是歪了歪頭,沒有顯露感到害怕的任何苗頭——這樣的她在吉爾伽美什看來真是可恨地感到熟絡——就像當年的她一樣,“可我想不出來您為何會對我這樣的人執着呢……明明被我喜歡上根本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理由?你希望我給出什麽理由?你若是認為自己不堪入目又何必再問?适當的自我貶低還能夠被視作自謙,若是毫無道理地一昧看低自己就是無法言喻的愚蠢了。”

“我想聽到的并不是您的說教,也不是您對我的褒獎,我只是不相信而已。就像您所說的,我是一個蠢貨,我是一個庸人,因此這般患得患失——所以說,我懇求您,能不能告訴我您到底是怎麽看待我的?”

那樣專注的眼神。

這麽近的距離下,他甚至完全都能看見在她眼中,自己的倒影。

這樣的她……吉爾伽美什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的确知道你的愚蠢……但每一次這種時候才覺得我的認知還不夠充分,啊,真是的這樣子完全無法……了麽。”最後那幾個字輕地幾乎聽不見,“聽好了,你。本王的職責是裁決這世間所有的一切,就連那聖杯裏黑漆漆的東西也能夠背負并審判,我不管你對自己懷抱的愛意報以什麽樣的态度,你是在認為這樣的東西,我難道無法承受麽?”

他想要說的話,還不僅如此。

“我可不是所有的效忠都毫無條件的收納,而我早就說了,你的身軀和你的靈魂都是我的東西——你怎麽貶低自己,和我怎麽看待你并不沖突,如果這樣還是聽不懂的話……同樣我也允許你占有我。怎麽樣?我一向如此公平。”

那個瞬間……她的眼睛因為驚訝而睜大了。

“……您如果違背了的話,我一定會想要殺了您哦?或者我會違背您的意願,讓您只注視着我——如果知道我可能會做出這麽瘋狂的事情也沒關系嗎?”

比起到時候被察覺到被他感到厭惡,卡莉亞寧願從最初就讓他知道,就算不能開始也沒關系。

“噗哈哈哈哈哈!”出乎意料的,吉爾伽美什卻突然大笑起來。

“您是覺得我做不到麽?”這一次卡莉亞的口吻裏帶了些許溫怒,“我很認真。”

“不,我從來都不否認你的可能性,”笑出了淚花的王還是在笑,“結果這樣的陣勢實際上只是想要試探這句話吧……兜了這麽大一個圈子的你真的是……”

吉爾伽美什看着一副“你還敢笑試試”表情的卡莉亞憋住了嘴,肩膀還是在不停抖動着,啊真是的,無論在什麽時候,她都能做出出乎意料的事情,讓他感到足夠愉悅啊。

這樣患得患失的态度,這樣小心翼翼的試探,讓吉爾伽美什覺得新奇,也覺得她更加惹人憐愛了起來。

“……所以說,現在的你知道了吧?”破罐子破摔的卡莉亞所幸連敬語都不使用了,她看着仍然

憋着笑的吉爾伽美什,“好了啦!你別笑了!到底哪裏好笑了!你要是再笑的話我就……”

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突如其來的翻天地覆,令她在瞬間失了神。

後背貼在了柔軟的床榻上,卡莉亞看着眼前這張放大的臉,那雙熟悉的紅眸帶着笑意看着她:“嗯?你想要怎麽樣?”

這麽近的姿态……她一下子竟然說不出什麽話來。

本來剛才的那句威脅,就是因為惱羞成怒才脫口而出。

“意識到不對也沒辦法逃開了哦?”吉爾伽美什撐着看着她,心情很好地注視着她突如其來的乖順,“剛才我可是耐着性子回答了你那可笑至極的問題,現在也應該是索取報酬的時候了。”

卡莉亞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為什麽她還會感到不安呢,為什麽她還是會懷疑他的心意呢。

處在患得患失的她,一定是沒有看到他這樣的神色吧。

卡莉亞甚至覺得,任何一個人如果被他現在的眼神看待,一定會認為自己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至寶吧。

如同是受到了蠱惑一般,她伸出了手,輕柔地觸碰到他的臉頰:“吉爾,我是不是沒有說過,我真的很喜歡你?”

若是換一個人說這樣的話,此時的王必然說“作為世間最為優秀的存在,得到別人的愛慕自然理所應當”這種若無其事的話了吧。

但是,她現在,用那樣帶着微醺的神色,用那樣閃閃發亮的眼睛,用着微涼的指尖,這樣子就像是在對待着她生命的一切。

患得患失的态度源于無比深刻的在意。

糟糕。

這樣的她比世間任何一個寶物都要光彩奪目。

這樣從未升起的心情,令這位最古之王都有些不自在了:“……吉爾?”

“我可以這麽稱呼你嗎?”

是不是所有原本不解風情的女性在開竅了之後都會有這般可怕的殺傷力呢?

吉爾伽美什知道在過去的時代,卡莉亞的表現更多是刻意而為。

而現在的她,卻是實實在在的表達自己的情感。

這樣子,饒是他也覺得突然之間難以應對。

“倒是比單純用王來稱呼聽起來順耳,我既然給予了你與我比肩的權利,你也應該好好應用才是,卡莉亞——你就那麽喜歡我叫你的名字麽,卡莉亞?”吉爾伽美什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簡直濃厚到了極致。

這麽多年了,她還是會因為這麽簡單的一個稱呼就丢盔棄甲啊。

“卡莉亞,卡莉亞,卡莉亞。”

他樂此不疲地用着各種音調叫着她的名字,看着她一點點紅透了的臉,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感彌漫了他的全身。

“卡……嗚嗯?”殘餘的音節被她用唇堵住了。

他看着她閉着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這樣不管不顧的氣勢倒好像有點莫名搞笑的悲壯。

難得主動送上門來的東西,怎麽會有不接納享受的道理?

吉爾伽美什用左手托着她的腦袋,整個人側了側身,兩人從原本的一上一下轉成了側躺着面對面的情況。

唇齒相依,魔力的交互毫無疑問加劇了這種快感,卡莉亞半眯着眼,原先本來的親吻只是打算作為轉移話題的手段,如今也的确變了味,在不知不覺中,就惹人沉醉。

舌尖反複纏繞着,那并不是一方對另一方的掠奪,而是雙方之間的交互,與過去僅僅作為承受的角色不同,這一次卡莉亞描摹着他的唇,就算意識到了不知何時自己的衣裳已經敞開,卻也只是摟住了他的脖子。

而吉爾伽美什從她的嘴中甚至嘗到了殘餘的酒味,從王之財寶中的釀造的酒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嘗到更多,何況她的口味也不比酒遜色多少。

當這個難舍難分的吻終于停下的時候,她的衣裳早就已經褪了大半了。

“吉爾,這一點都不公平呢。”卡莉亞略帶控訴地抱怨着,她的衣裳早已淩亂,而吉爾伽美什的黑色機車服還是嚴嚴實實地包裹着他。

“嗯?要我勉為其難地配合你也不是不行,”那一貫高傲的笑容這一次終于在卡莉亞眼中顯得久違的可恨起來,“不過,你就那麽想目睹本王完美的身軀麽?”

卡莉亞:“……”

“你那是什麽嫌棄的反應,怎麽,我的說辭有哪裏不妥麽?”

“吉爾,我覺得你這個時候還是任我擺布不要開口的好。”卡莉亞一臉真誠,“不然今天我們還是純聊天好了。”

吉爾伽美什:……總覺得好像微妙地被嫌棄了?

☆、何為愛意

“遠坂,你還在聽麽?”

“……凜?”

遠坂凜終于緩過神來:“啊……總之來說就是一定要想辦法将聖杯毀掉就是吧?”

他們現在一行人在衛宮家。

在當時的情況下,間桐慎二被那兩個人一起帶走了,已經失去了servant的櫻在遠坂凜的強烈要求下先行回到了遠坂家,至于他們,自然是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要毀掉聖杯這件事,在衛宮士郎召喚出saber沒多久後,就已經确認了這個目标。

衛宮士郎的saber,這個名為阿爾托莉雅的亞瑟王,在上一次的聖杯戰争之中被衛宮士郎的養父,衛宮切嗣召喚而出。雖然說現世的冬木已經過了十年,但對saber而言不過剛剛發生。

他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到最後還是沒有毀滅成功。

若非知道這個事實,原本指望用聖杯更改不列颠命運的saber也不會情願繼續回應召喚。

以衛宮士郎所經歷的那場冬木大火作為佐證,又加上凜的servant,英靈衛宮的确認,足以說服遠坂凜——對她來說,作為魔術師需要保護普通人的願望遠遠置于空洞的遠坂家夙願之上。

讓凜會明顯走神的,自然還有別的原因。

除卻自家的servant原來是眼前的這個老好人笨蛋未來的模樣這個她多少猜到的事實,更令凜難以接受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的,是一個人的“死而複生”。

——間桐雁夜。

這個對她而言,曾經亦師亦母的長輩,也到最後,被作為殺害她父親的罪魁禍首。

說來諷刺,當那個人維護着櫻,因為使用的武器而被她認出來的時候,凜居然還是高興占了上風——啊,果然她怎麽會那麽容易就死呢。

凜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瞬。

“saber你既然知道這件事,那麽那個人……”

“實際上,那只金皮卡應該是凜你父親的servant。”先回答凜的,居然是一直都沒怎麽插話的英靈衛宮。

Saber表情複雜地在英靈衛宮和衛宮士郎之間眼神游離了一下,臉色說不上多好:“如果你确定那個人是‘間桐雁夜’的話……實際上,這個情報還是她當時透露出來的。……凜,我不知道你眼中的這個人是什麽樣子的,但毫無疑問,她的某些手段足夠稱之為心狠手辣。”

對saber而言,間桐雁夜是可以一個玩弄別人之間的羁絆,從而使情形轉換成對自己有利的那種她覺得不恥的人。甚至在某些方面,切嗣的手段都可以稱之為“溫和”。

雖然說聖杯戰争的确不擇手段,但這樣的對手實在是不應該得到多少敬佩。

“……我知道的,saber,archer。”

凜知道他們的言下之意。

盡管對方并沒有表态,還無法确認對方是否也同意摧毀聖杯,但至少有一點,間桐雁夜,或者說現在的卡莉亞,并不是同伴。

在魔術師的世界,師徒一刀兩斷、血親反目成仇都是常有的事情,間桐雁夜對遠坂凜來說又是什麽呢……過去的那些微薄回憶什麽都無法保證。

更別提間桐雁夜,還殺害了她的父親。

“吉爾伽美什和莎姆哈特……”衛宮士郎複述着當時他們自己承認的身份,“那位被最早記錄的王和他的神妓?”

“間桐雁夜原先召喚的servant是恩奇都。”saber又提供了一個情報。

而更重要的,還是對方的戰力分析。

“吉爾伽美什的能力,‘王之財寶’可以投射出多種多樣的寶具,據稱包含了整個人類史的財富。”已經被說破身份的英靈衛宮也沒打算繼續藏私,“這一點其實并非不可應對……以我的固有結界多少能夠和對方打個平手……棘手的在于他的另一個寶具,雖然我所經歷的時代因為傲慢他并沒有使用——但問題在于,那個時候,‘卡莉亞’是不存在的。”

那個被最古之王親口承認的王後,會讓一貫傲慢的王認真麽?

沒有人能夠确認這個答案。

吉爾伽美什到底有多強?參加過多次聖杯戰争的英靈衛宮都無法确認。

到最後,他們還是沒有讨論出一個所以然來。

畢竟處境還沒有真的到一個你死我活的地步。

凜插着口袋皺着眉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英靈衛宮猜到了她的想法:“……你是在想,要不要和……她說這件事嗎?”

想了半天都沒相出合适稱呼的英靈衛宮只好含糊其辭。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遠坂凜的母親,遠坂葵。

那個躺在病床上,身體病重卻不減其美麗的女性。

遠坂葵已經時日不多了,凜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怎麽做,告訴和不告訴,都顯得殘忍。

那份曾經連凜自己都忍不住羨慕的情感羁絆,到如今,一個人被束縛,而對另一個人已經被當做過去。

既不公平,又何等殘忍。

凜能夠從卡莉亞的話語中拼出些許的真相,如果時隔了這麽多年,時間磨平一切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可是就算沒有經歷過漫長的光陰,對那個人來說,兩份感情也是不一樣的意味吧?至少,凜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間桐雁夜的臉上出現過那般幸福得快要哭出來的笑容。

就好像,對葵的愛更多帶來的是沉重和負擔,而和那個怎麽看都不順眼的金皮卡卻是滿足。

猶豫再三,英靈衛宮還是把自己藏了許久的話說出了口:“在我的那個世界,間桐雁夜和間桐慎二都是男性,至于遠坂葵,也沒有活到這個時候。”

也就是說,那位‘卡莉亞’,造成了這些異變?

母親多活的日子,是那個人造成的改變,這樣的話……

“我知道了,archer。”凜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不是隐瞞就能改變事實的,也不是她應該插手的範圍,“不管怎樣,archer,多謝了。”

凜在推開別墅的鐵門的時候微微一笑:“順便一提,在我看來,你和衛宮同學早就是兩個不同的個體。雖然你嘴巴又臭脾氣不好還敢向我隐瞞這麽重要的事情,但我還是想說——召喚的servant是你,真的太好了。”

“……我不是說了麽,能夠被一流的魔術師召喚出的我,也一定是一流的servant啊。”

這些天的間桐慎二可謂是吃盡了苦頭。

剛開始她還在罵罵咧咧說慎子居然隐瞞身份還對她敷衍了事,剛開始卡莉亞還有心解釋兩句,到最後幹脆放任她去了。

可某位自我中心的王怎麽可能會接受視野範圍內存在一個這麽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間桐慎二知道這個連caster都可以迅速擊退的“人類”一點都不好惹,可她也沒有想到,對上他的瞬間,居然會有這麽令人恐懼。

“如果你那麽想死的話,自然也可以成全你。”他冷笑着,那是貨真價實的殺氣,“你唯一能夠完好地站在這裏的理由,是她的希望。”

吉爾伽美什。

被記錄的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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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銀河戰紀

泛銀河戰紀

這是一部小衆而有內涵的正統硬派科幻小說。
這是小人物一步步成為星際霸主的故事!
這裏只有燃爆宇宙的純正星際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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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夏+HP]以探案之名

[神夏+HP]以探案之名

文藝版
感謝上天以探案之名讓我們相遇,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不止有案件,還有你。
感謝梅林以探案之名讓我們相遇,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不止有工作,還有你。
二貨版
夏洛克第一次遇見蘇格蘭場的“智商擔當”警官時,還在因為她斷了他整整兩個月的桃花(搶了整整兩個月的案子)而感到生氣。
可随着了解的一點點深入,他發現奧洛拉的身份似乎不止這麽簡單。
而他,夏洛克·福爾摩斯,是一個喜歡任何謎團的具有高功能反社會人格的“天才”。
于是,他像剝費列羅一樣,一層一層地剝開奧洛拉所有不為人知的身份。
食用指南:
1.本作日更。
2.女主疑似有中國血統,但并非中國人。
3.尊重原作,時間從花生出現前開始,在電視劇的基礎上不會有大幅度劇情改動。
4.長篇案件系作者原創,短篇大多是改編,作者會标明出處。
5.主線《神探夏洛克》,支線《哈利·波特》,只運用魔法世界的世界觀,不涉及其中劇情。
6.純系作者原創,抄襲盜文必究。
P.S.部分文案靈感來自于紫菜雞蛋湯,特此鳴謝。
推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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