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卷結束了,我還是想要多說點東西
第二卷結束了,我還是想要多說點東西。 (4)
暴君。
如同是注視着死人,不,是蝼蟻的眼神。
在威脅到生命的時候,間桐慎二一向懂得審時度勢。
這幾天她不得不乖乖地什麽都沒做,就連身體燥熱的時候也被勒令不準用以往的方式解決,也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麽手段,慎二的确覺得,身體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她又沉浸在了電子競技中,很奇怪的是她沒怎麽玩卻上手的很快,也只有在這種時候,那個英雄王才會對她有點好臉色,這幾天短暫的日子,是她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人生。
……就像她從來都沒經歷過的,像是任何一個普通人的人生。
就算是英雄王那張臭臉,也比起間桐家冷冰冰的蟲子們,溫暖太多。
間桐慎二一直都覺得,男女之事不過就是那麽點勾搭,既原始又惡心,多少還是挺令人作嘔的成分,可是,為什麽這兩個人看向對方的表情會這麽的柔和呢?
慎二不敢詢問吉爾伽美什,但她敢問那個原先在她面前一直癱着張臉的卡莉亞,卻在與王重逢之後仿佛真正活過來的她。
“你覺得,愛是什麽?”
這話問出口連慎二自己都想自嘲,問出來帶着一股酸味,奇怪地簡直都不像是自己的問法。
慎二忘不了那個時候,卡莉亞的神色。
那樣輕笑着,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的笑容,那雙眼微微眯着,注視着另一個人,似乎還能依稀看見金黃色的倒影,眼裏閃耀着不可思議的光芒。
“在得到之前,愛是想觸碰又收回手,”她的話音一頓,笑容加深,“在得到之後……他就是夢寐以求。”
慎二覺得那瞬間什麽東西顫動了一下。
這樣的表情,光是注視着,就覺得幸福。
她原本以為卡莉亞和她是同類,否則也不會用“慎子”這個稱呼來叫她,慎子在她看來,是世界上的另一個她。
不會為許多事情感到觸動,不會在意做事的手段,不會看重無聊的情感。
被她認定為同類的這個人,居然也會露出這樣“人”一般的表情……
突然一下子就羨慕了。
如果說也有一個人能夠讓她露出這樣的微笑……她閉上眼,朦朦胧胧地看到了一個身影。
無論慎二做了什麽,都會朝她柔和微笑的人。
那個人是……
當慎二回到間桐家,間桐髒硯的出現,像是一個終将到來的噩夢。
慎二聽着她名義上的祖父的聲音,多想自嘲地笑啊。
沒有想到她間桐慎二,居然也會有舍己為人的一天。
她用着她這幾天學到的漫不經心的笑容:“櫻那種沒用的家夥又怎麽可能做得到呢?那就讓我來好了。”
不過就是繼續接受身體上的痛苦而已。
沒關系,她早就習慣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剛考完試就來更新了我是不是很勤奮!在回家的高鐵上敲的。
這一章夾雜了不少私貨吧。
弓凜,還有也算開始洗白慎二?
【就好像,對葵的愛更多帶來的是沉重和負擔,而和那個怎麽看都不順眼的金皮卡卻是滿足。
】
因為卡莉亞在葵面前是攻但在金皮卡那是受呀(。)
好啦開玩笑的。
主要還是對葵的愛更偏向于不求回報的信仰,當時的卡莉亞懷揣着無望的愛,知道沒有未來,把葵的每個贈予都當做恩賜。她不是不希望回報,而是不能渴望回報;她不是不想賭葵對她的相信,而是不應該去賭。
對閃閃反而輕松不少,雖然覺得對方也不會給予回應,但那是覺得閃閃喜新厭舊,更何況從地位的不平等中解放,畢竟按照現代的擇偶标準我覺得我閃就只有一張臉和他的錢能見人了。(卡莉亞:看臉我不如看恩奇都的,錢的話我也不少233333)
就算得到回應,看待葵也是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是我想要的那個意思;對閃閃卻是一下子就相信了呢,也是因為葵太溫柔了和閃閃從來都不會說謊有關系。
【“在得到之前,愛是想觸碰又收回手,”她的話音一頓,笑容加深,“在得到之後……他就是夢寐以求。”】
這句糖我快想了一個多月了。
慎二的改變嘛……enmmm能夠接受的最好,不能接受的你就當她不是慎二吧。
她的改變來源于對情感的羨慕,那是基本上原作的慎二身上不會發生的事情,也許ubw線因為櫻最後的不離不棄和差點失去生命也許能多少有點作用?但肯定不如這裏幅度大。
因為覺得和自己相似的人能做到所以自己也能做到。
原作的間桐慎二明明像個小醜卻不自知,閃閃說他是joker說不定還以為說自己是王牌(。)呢,就是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可憐蟲的可憐蟲吧,可我覺得性轉的話應該意識到了這一點?只是原先假裝不在意而已。
這一章是我考前就構思好的劇情,特意留在考後複健用的。
之後更新看情況啦。
至于為什麽不先寫隔壁法貞,是因為那篇只要一寫就要開始日更,所以前幾天可以先偷個懶。
沒辦法啦剛回家一堆雜事要處理,而且這幾天真的累也想稍微修整一下w
上一章暫且留空不放文章。
……enmm日後回放什麽再說吧w
斷更了這麽久發現收藏最終不掉反漲超開心的br/>
BY剛到家的蠢作者
☆、過去與未來
我擡着頭看着畫上的女人。
和一貫的遺像不盡相同,那并不是用黑白的邊框裝點的大頭照,而是一大幅的風景人物照。
那是以這附近的冬木公園為背景,綠意盎然的一片中,她縱使身形消瘦,也在風中莞爾一笑。
這張照片,我是沒見過的。
這個笑容,我也未曾看到。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境的變化,但我覺得,我記憶中的她不會笑的這樣,帶着歷經了什麽的滄桑。
但是以往的我也不會這麽平靜地注視着她。
我終究是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
……葵。
在漆黑的夜晚中,在她的手電筒帶來的唯一的光源中,那只向我伸出的手,不能再次握住了。
我是想去見她的,可她本人沒有一次同意會面。
直到這次葬禮。
她的死亡,并不是突如其來的結果,而是長期的病痛折磨。
凜在遠處仍然是這麽有條不紊地安排着一切,那孩子經歷了這樣的悲切,也早就學會了不讓自己失态。
“她能活這麽久,已經可以說是醫學上的‘奇跡’,說是天父的恩賜也不為過。”自顧自地打擾我對葵的懷念的,當然是言峰绮禮,“能夠支撐她到現在的動力,是你也說不定。”
“……她有留什麽話給我嗎?”我知道葵在死前,見過言峰绮禮一面。
以“愉悅”作為人生信條的這個冒牌神父,怎麽可能會錯過這種多年誤會錯怪了人的戲碼呢?
我看着言峰绮禮輕微地皺了皺眉:“……她說,這種事,她早就猜到了。”
“呵,看到她那樣的表情,很失望吧?”我當然對這種會以別人的痛苦為快樂源泉的家夥沒什麽好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以為的那般脆弱。”
葵說她早就猜到了。
我垂下眼,想要笑,卻突然眼前迷糊了一下。
就算如此,她也不想見我嗎?
而且最後留給我的,還是透過言峰绮禮嘴中這樣似是而非的話。
我捧着白百合,沒有理睬衛宮士郎伊莉雅他們警惕的神色,我想如果不是凜輕聲說了一句“她不會在這種場合做什麽的”,對方一定早就搶先攻擊過來了。
我放下花束,最後深深地看了照片一眼。
我很高興,真的。
她能夠用這點淺薄的手段想要我記住,她終于到最後還是這幅溫柔的樣子,沒被當初的我所想設計的那樣,沉浸在仇恨之中。
如果她也能重來的話,一定一定不要向“間桐雁夜”散發多餘的善心呢。
如果沒有間桐雁夜,就算失去了丈夫,遠坂葵也能夠堅強地活下去。
再見了。
願你永眠。
我轉身而去,沒有再留戀任何一眼。
門外還有那個耐性不怎麽好的王在等着我呢,他能夠允許我單獨進來,這真是對過去的我最好的尊重了。
“告別好了麽。”他斜靠着牆,口吻裏難得的沒有任何一絲不耐煩。
“嗯,讓你久等了,吉爾。”
他說的對,這是我同過去的告別。
“那就麻煩你,繼續陪我大鬧一場吧。”
那天我聽到了那個聲音。
那個來自于聖杯深處的聲音,帶着“希望降臨”的念頭。
安哥拉曼紐,此世之惡。
對方說能夠滿足我的願望,我這樣的人,所想要的,也只是三個人團聚的世界——這樣的心願,其實我是不相信聖杯能夠做到的。
我并不信任被染黑的聖杯,但是,我也并不信任主神。
更何況,聖杯說了一句話:“你認為,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重生不死’的呢?”
重生不死。
我用來進行時間倒退,改變處境的能力。
這是我……一直不敢去深思的問題。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在成為“間桐雁夜”以前的人生。
曾經我以為是我自己選擇忘記的,為了不讓過去幹擾自己的判斷,為了不會因為過去的執着而讓自己的舉動變得急切——那麽,難道這樣因此讓葵成為當時的我唯一的救贖就是更好的情況了麽?
我曾經在蘇美爾王朝時代,想要讓自己遺忘過去。
那麽我現在的處境,也是我自己造成的結果麽?
我經歷了什麽?主神又充當了什麽角色?
但我至少有一點能夠确認。
因為,我聽見了主神的提示音——
【觸發支線任務“幫助第五次聖杯戰争的聖杯降臨”,是否确認?】
與主線任務相悖的支線!
“……這是你做的手腳麽?”我回想起我原先就在意的細節,“十年以前,也是你攻擊了主神?”
那個時候,我被迫迅速脫離這個世界。
時間恰好在聖杯降臨之後。
有一點可以确認。
主神和聖杯,站在對立面。
而我一個都不相信。
“實際上你應該察覺到了,如今現世的吉爾伽美什的魔力來源于聖杯,”他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想,這件籌碼已經足夠。”
……魔力來源于聖杯,如果聖杯被毀了,吉爾也就沒有了現世的方法。
如果說這真的是用來說動我的籌碼,為什麽十年前聖杯就開始準備了?
我不知道,我所猜測的又有幾分正确。
所以我只是按下了“确認”。
也許是驅虎吞狼、為虎作伥又有什麽關系,我只是想要實現我的願望而已。
我不在意這個世界怎麽樣。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胸懷天下之人。
這個世界上我難得在意的幾個人,和我如今的願望相比也不值一提。
我知道慎二被間桐髒硯打算做成小聖杯,這也是我當時攔下了想要殺死伊莉雅的吉爾的原因。
兩個小聖杯進行分擔,說不動也能讓兩個人同時活下去——我不介意在我有能力的時候多做些虛僞的事情。
caster和berserker已經解決,這樣的高效連我自己都驚訝了,吉爾沒有問我原因,他早就看到了也說不定。
lancer和assassin我沒打算管,言峰绮禮純粹希望聖杯降臨,間桐髒硯希望再見到那位冬之聖女,情況必要他們自然會使用令咒讓自己的從者自殺。
剩下的兩騎,saber和archer。
幸存的伊莉雅被随後趕到的他們接納了,實際上他們的存在才是我最害怕的翻盤點,所謂“命運”,我已經體會過無數次了。
英靈衛宮沒必要讓他退場,畢竟他也能夠以“守護者”的形式出現,至于saber組……我原本計劃着是把那位藤村大河作為人質,結果卻得到了聖杯的強烈反對。
“只有那孩子絕對不能扯進來。”
這是對方的原話。
我知道藤村大河曾經誤入聖杯的縫隙,原作中以“愛因茲貝倫咨詢室”這麽搞笑的名頭,愛麗絲菲爾收她作為學生,說是咨詢室,其實只是送走英靈的中轉站而已。
愛麗絲菲爾應該是作為一個虛拟的人格存在的,就算如此居然也會對聖杯有影響麽?
我沒打算和聖杯翻臉。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尚且在我的計算之中。
可我多少還是有點心神不寧,甚至某天晚上我還做了個夢。
在夢中,身體沉重地挪不動。
全身害怕地在顫抖,在那個瞬間,我甚至有種喘不過氣來的心悸。
想要不顧一切地大哭出來。
全身都在顫抖,只有手上,還是穩穩地做出了突刺地動作。
他半俯着身,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哪怕我們早就十分親昵,他也很少做這種多少有點示弱意味的動作。
那張一直挂着張揚笑容的臉看着我,眼神裏是我不想明白的深意,他仍然是笑着的,那樣無奈的笑。
為什麽還可以用這種包容的表情看着我呢。
為什麽不怨恨我呢,為什麽不厭惡我呢。
明明我都、明明我都……
耳畔的呼吸減弱了,我整個人又抖了一下。
他嘆了口氣。
我想喊他的名字,我想說些什麽,可還是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的聲音虛弱,斷斷續續地,帶着氣音,他說:
——“為什麽要流淚呢,卡莉亞?”
直到那個瞬間,我才發現,自己早就泣不成聲。
這樣的擔憂,這樣的絕望感,卻在醒來睜開眼就看到吉爾的瞬間消失了。
不會的。
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個對我說過“從此以後,你所有的一切都歸于本王所有,絕對不準再次随便出賣靈魂”的王,這個曾經以及以後都會指引我繼續前行的存在,夢中的場景,我絕對不會讓它發生。
如果告訴吉爾這件事的話,他一定又會責備我胡思亂想了吧。
就像他說的那樣,我就是一個喜歡擔憂這擔憂那的蠢貨。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至關重要,所以我才會這麽緊張。
我迎來的,當然是成功。
畢竟有他在,我又怎麽會失敗?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到了滿天飛的flag【允悲
我粗略合計了一下,大概是五章能夠正文完結的樣子。
這一章埋了不少伏筆,順便一提,在正文內應該是不會提到一切的真相,那種東西我會丢到番外。
夢境中的描寫和這一卷開始的時候描寫部分一致,故意而為,所以開頭也可以當做是夢境。
以及【不死重生】設定我會完全删除【殺害者重生】,之後再大範圍修文。
☆、回歸原點
這位站在我面前的少女,她注視着我,目光未曾有一絲閃躲。
這樣堅韌的少女。
我從她嬰兒狀态的時候就見過她,看着她慢慢長大,成長到現在這樣,足夠耀眼。
凜。
“你真的要與我為敵麽,凜?”手.槍在指尖來回晃蕩,我看着這個我這般喜歡的姑娘。
“固執的分明是卡莉亞你吧?”她俯身,攻擊不帶着任何的猶豫,“為什麽非要讓那種東西降臨不可呢?就連慎二那家夥的生命都不顧了麽?”
“在抉擇中遲疑只會使處境更糟,我只是做出了我的選擇,就算這意味着舍棄什麽。”我知道凜的目的,是為了拖住我,但我真希望能和多聊一會兒,誰讓我一貫對她寬容。
“那麽,我阻止你也是我的選擇。”
真是十分完美的回答。
昔日那個小姑娘,已經成長為了這麽優秀的少女。
我看着她念念有詞地朝我丢來了幾顆寶石,轉動的手.槍瞬間一停,對着飛來的寶石就是一槍,在半空中就被攔截的爆炸是這次碰撞的結果。
若是長期以往的消耗,對方勢必會落到下風,畢竟我的子彈無限,相比之下她的寶石寥寥無幾。
凜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她想做的,只是拖延住我而已。
我方實力強大,奈何人少——那位冒牌神父在命令Lancer自殺之後就被Lancer一槍穿透了心髒——而對方雖然整體實力偏弱,可勝在人多。
兵分三路,以英靈衛宮和衛宮士郎來拖住吉爾伽美什,讓遠坂凜來拖住我,剩下的saber、伊莉雅和間桐櫻去已經陷入黑泥之中的假小聖杯,間桐慎二那裏。
雖然方法簡單粗暴,但的确有效。
我看着因為戰鬥久了而變得氣喘籲籲的凜,輕嘆了口氣。
我會這般輕松,自然是魔力十足充沛的原因,反觀凜,同時需要和我戰鬥還要支持英靈衛宮,實在是消耗太大了。
就算當我用漆黑的槍口對準她的時候,凜的神色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我看着這樣的她,嘆了口氣。
“你覺得……我怎麽會放任你們破壞聖杯呢?”
原本隐藏在手上的三道令咒裸.露在了空氣中:“assassin,自裁吧。”
這是在擊敗間桐髒硯之後,出現在我手上的東西。
怎樣我都是幫聖杯做事,給我作弊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令咒一閃而過,消失在了原地。
我召喚的是在四戰中出現的“百貌哈桑”,像他們這樣的複數英靈,想要拖延對方的步伐是最為便利的工具。
在吉爾已經擊敗英靈衛宮的現在,原本用來拖住saber她們腳步的assassin們也不被需要了——聖杯如今回收的魔力已經足夠降臨。
“如果你也擁有令咒的話,為什麽你不召喚恩奇都?這分明是你的目的和願望吧?!”
凜在短暫地愕然之後就立刻反問道,這個問題……尖銳地我無法回答。
我只是按照原計劃那樣,掏出了裝着麻醉劑的注射劑。
她沒有力氣反抗,嘴上仍然是激烈地繼續質疑:“這樣的話不就是完全的本末倒置嗎?!如果是你的話怎麽可能連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都不知道!”
“……再見了。”這是我能夠,留給她的話,“你真的,已經變成足夠優秀的人了。”
我看着那雙和葵一樣的綠色眼眸終于合攏,轉向了遠處已經轟然作響的前方。
大聖杯即将降臨。
我路過已經筋疲力竭倒在地上的衛宮士郎,破舊的地板上顯示這過去在這發生了怎樣的一場激烈戰鬥。
沒有凜的補魔,還需要承擔saber魔力支出的衛宮士郎,完全沒有辦法和吉爾正面交鋒,英靈衛宮已經退場,七名servant只剩下saber一人。
這種時候,已經沒有必要做多餘的事情。
我握住了吉爾向我伸出來的手,被他拽上了高處,就在這個屋頂,我們能夠看見蒼穹之上的黑泥傾瀉。
“沒有殺掉衛宮士郎麽?”我詢問這個理應會處死對他抱有殺意之人的王。
“那個faker在最後的關頭保護了曾經的自己,倒有些好奇放任不管後會發生什麽了……懷抱着那般愚蠢而又遙不可及的理想。”
突然覺得以為可能是因為我對于凜和櫻的重視讓吉爾網開一面的自己有點傻。
我會給的關注也僅僅是如此而已,他們能不能夠活下去,我就已經沒有那麽多精力去管了。
為什麽不召喚恩奇都呢?
這種心情,想必只有吉爾會理解吧。
不管出于什麽原因,我所做的事情,絕對不是“正确”的——可能會以毀滅世界為代價,做這種事情,又怎麽能夠拉着恩奇都一起做呢?成功的話,只要以後對此閉口不談;倘若失敗,也不過不再相見。
未來無法保障,那就沒必要給別人希望。
但是吉爾伽美什是一個例外。除了沒有他的力量這一切的進展都不會這麽方便的客觀因素,還有,吉爾和恩奇都是不一樣的呀。
隐瞞勢必會被他察覺,如果是這個引領我走到這一步的王,如果是這樣寬恕我允諾我做出一切的他的話,是那麽地值得信賴。
黑泥仍然是在遠處翻滾着。
緊張嗎?後悔嗎?害怕嗎?
我看着櫻架着慎二吃力地走了出來,而被打了麻醉針的凜仍然是一步一晃悠地努力沖過來,低着頭看着放在左手掌心,恩奇都留給我的字條,又用力握住了吉爾的手。
“卡莉亞。”我側着頭看着突然喚道我名字的吉爾,“怎麽了……?!”
那是……突如其來的痛楚。
我經歷過很多很多的疼痛,蟲子吞噬神經的痛感,反反複複的自裁,當初在火焰中被反複灼燒,這樣的疼,真的不值一提。
可我還是痛得半彎下了腰。
鮮血映入了眼簾,我看着用肩讓我枕靠着他的吉爾伽美什,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上半身那般小心翼翼和溫柔,刀口割開胸口的動作可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很疼吶。
左手握住在掌心的字條想必早已被鮮血和汗水浸染,我垂下眼簾靠在吉爾伽美什的身上,覺得自己呼吸喘氣的聲音像一架漏風的手風琴——就好像是我在夢中,看到的他的狀态。
在夢中我想要殺他,在現在他要殺了我。
多公平啊。
我甚至生不出來任何的怨恨,我親愛的王,他所做的一切都必然有他的理由,只是覺得難受而已。
特別是聽到他在我耳邊輕聲說到的這句話:“卡莉亞,王必然會找到你的。”
……可是,我這次的失敗,就真的失敗了啊。
我想要說些什麽,主線任務和支線任務都同時失敗的我,迎來的必然是被抹殺的結局。
可這樣也挺好的。
如果他會一直一直去尋找我,然後永遠都找不到我——我從來都是這麽一個狠心的人。
我低着頭看着吉爾伽美什拿在手上的劍,真諷刺啊,這把我曾經像他讨要過,我曾經拿來反複自盡的那把劍,而到現在,又成了他拿來殺死我的工具。
我本來想問他原因的,想問他究竟得知到了怎樣的未來,但又總覺得沒有意思了。
“……這一次,我可沒有流淚了。”話說出口,我感受到他整個人都震了震,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主線任務·徹底毀滅聖杯失敗,是否确定脫離?】
【傳輸倒計時3秒後回歸主神空間,3,2,1。确認傳輸。】
這樣的結局,真的也挺不錯。
無論是身披灰衣,作為“守護者”重新出現的英靈衛宮,還是盡力趕來的遠坂凜,都沒有想到,映入眼簾的會是這個場景。
……那只金皮卡……居然……?
凜看着卡莉亞的身軀在空中變成散開的靈子,一張紙條從空中飄落到地,吉爾伽美什低着頭看了一眼,然後一腳踩了上去。
腳底旋轉着踩着碾壓着那張紙條,吉爾伽美什的聲音裏失去了一貫的玩味:“這種時候,還不讓saber發動寶具把那團黑漆漆的污穢破壞掉麽?”
“……哼,那是什麽失禮的眼神。”吉爾伽美什的心情很糟糕,糟糕到一貫喜歡言辭的他都沒有心情進一步說些什麽。
“這一次,我可沒有流淚了。”
說出這句話的那家夥,到底知道了多少東西?
他給予了她審判世人的權利,可如果是她做錯了事情呢?若是如此,能夠對卡莉亞進行審判裁決的也應該是他,而不是什麽其它的來路。
替她進行收尾工作,也是王的職責。
不過,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告知這些人。
吉爾伽美什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劍。
沒有人知道那雙赤紅色的雙眸所注視的遠方,他究竟看到了什麽。
這位最古之王,只是 “誓約勝利之劍” 的漫天金光之中,平靜地接受了自己漸漸消失的事實。
就算全知全能之星展示的“未來”,是促成“未來”的途徑又怎麽樣。
他擁有無盡的時間等待。
我沒有想到,到現在了,命運還會給我開一個玩笑。
【支線任務·幫助第五次聖杯戰争的聖杯降臨,任務失敗。】
【主線任務·攻略吉爾伽美什,任務成功,獲得額外道具獎勵“負分清零”。】
【最後一個世界已經結束,是否選擇得知真相?】
我閉上了眼。
搞什麽啊,結果……我還是被吉爾救了一命麽。
“否。”我看着已經愈合好了的傷口,“選擇……回歸原點。”
如果賭輸了,就當我是個逃避的膽小鬼。
他不是說了麽,他一定會找到我的。
我就勉為其難再相信他一次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寫的猶猶豫豫的,寫了好久。
說實話我本來真的計劃寫一把四十米的長刀的,怎麽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居然莫名很甜???這簡直不科學好不好啊!!
我和基友吐槽對方說這可能就是上天希望你別寫虐了(。)
我:……哭唧唧。
閃閃沒有被黑泥染上,設定是,當年黑泥覺得沒有必要了【嗯
我當時真的想把“只有我能審判她”這句話寫的又帥又燃的,對不起閃閃我寫不出來你的帥氣【泣
跌跌撞撞寫完這一卷啦。
這樣的話真的沒幾章就完結了,說不定比預料中還要再短一點。
我的天到底卡莉亞為什麽寫着寫着就有這樣十足的底氣了解閃閃了啊???我自己都一臉蒙蔽好不好???這兩個人怎麽能夠這麽懂對方呀!!!
這姑娘真的是我親生的。
我本來還策劃着跟我搶紙片人男朋友的家夥都會死一死虐一虐呢,結果居然寫成了這樣???
最近的我真傻白甜。
暑假事情比想象中多一倍,隔壁法貞遲遲沒寫,因為我覺得按照現在的事情來看日更挺困難的,說不定我會解決掉這篇正文再好好去寫法貞。
接下來的結局卷就定到FGO了,enmmm我真的覺得沒什麽好說的。
☆、Caster
黃沙之中,唯有那一片被綠葉點綴。
那是層層疊疊堆積而成的建築,由雕刻着各式各樣繁複的花紋的石土板構成,那是神廟之中,向神明祈禱的祭祀臺。
身穿白衣的巫女們虔誠地跪俯在地上,圍成圈,她們口中念念有詞。圈的中心是一個魔術陣,而在不遠處,臉戴面紗的婦人緊張地注視着眼前這一切。
直到臺面上的陣法突然發出了耀眼強烈的光芒。不知何時,稠密的白煙已經完完全全遮蓋住了祭祀臺,一直在密切注視着這一切的婦人不由得向前走了一步,然後驟地停下,她看着臺上憑空多的身影,一時之間失了語。
這個人是……誰?
黑色的長衣完美地遮住了這人的身形,被兜帽遮住的臉看不清表情,這人站在這裏,随着他頭顱的轉動,可以發現他在審視的動作。
直到他把視線定格在婦人身上。
婦人看着他那雙流露在外的碧綠色眼睛,手不禁微微顫抖着。
場面一度異常安靜,所有的巫女們都側目着,看着這兩個人的安靜對望。
直到,那人的聲音帶着一絲不确定地響起:“……瑪格莎?”
婦人露出了不敢置信的面容,她的聲音顫抖,帶着語無倫次的興奮:“……快去通知王!就說是、就說是……恩奇都大人被我們召喚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為何恩奇都大人會以這種裝扮和caster的職階召喚出來,莫非也是像王那般自己選擇後的結果?
但不管怎樣……烏魯克可以得救了!
石階堆積層層而上,通往王座。
宮殿兩側敞開,隐約可見黃土綠葉,牆壁上雕刻着各式各樣的獅子像。
王座之上有人斜靠着坐在那裏,閉目養神,他面前桌上那疊厚重的石板印證了他疲憊的來源。
然後,在有人靠近的瞬間睜開了眼。
那雙赤紅的雙眸審視着黑衣的英靈,在那雙綠色的眼睛和流露出的綠色長發上視線一頓,然後哼了一聲:“瑪格莎?你還不至于老眼昏花了吧?真是的……還讓本王生出了無謂的擔憂,當本王坐上王座之後,早就失去了與他交談的資格……這個人,根本就不是。”
“……可是……王!”激動之下的瑪格莎指着仍然沒有說話的黑衣英靈,“他的容貌和恩奇都大人……那麽他究竟是誰?”
“是‘她’不是他。這種事,你還是詢問本人比較好吧?這位caster。”
黑衣的英靈放下了自己的兜帽,她的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用水霧凝成的鏡子頓時出現在她面前,鏡中的面容精致,漂亮得已經超出了人類對于美麗的認知。
當她開口的瞬間,瑪格莎必須竭力抑制自己的失态,因為就連聲音,這位女性英靈都和恩奇都大人如出一轍。
“……對不起,我一切都想不起來了。”她蹙了蹙眉,“恩奇都……這個人又是誰?這個地方……看起來像是美索不達米亞,你們又是誰?caster……聖杯戰争……我現在能知道的只是我被作為caster召喚而已。”
她擡起眼,雙眼裏滿是疑惑:“她說你是王?你……您是誰?”
瑪格莎默默地向後縮了一縮,因為她明顯察覺到了王座上的男人的不悅。
“呼……居然想詢問本王的名諱,這種話可真敢說啊。”王冷冷一笑,
同類推薦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
![[神夏+HP]以探案之名](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2779.jpg)
[神夏+HP]以探案之名
文藝版
感謝上天以探案之名讓我們相遇,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不止有案件,還有你。
感謝梅林以探案之名讓我們相遇,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不止有工作,還有你。
二貨版
夏洛克第一次遇見蘇格蘭場的“智商擔當”警官時,還在因為她斷了他整整兩個月的桃花(搶了整整兩個月的案子)而感到生氣。
可随着了解的一點點深入,他發現奧洛拉的身份似乎不止這麽簡單。
而他,夏洛克·福爾摩斯,是一個喜歡任何謎團的具有高功能反社會人格的“天才”。
于是,他像剝費列羅一樣,一層一層地剝開奧洛拉所有不為人知的身份。
食用指南:
1.本作日更。
2.女主疑似有中國血統,但并非中國人。
3.尊重原作,時間從花生出現前開始,在電視劇的基礎上不會有大幅度劇情改動。
4.長篇案件系作者原創,短篇大多是改編,作者會标明出處。
5.主線《神探夏洛克》,支線《哈利·波特》,只運用魔法世界的世界觀,不涉及其中劇情。
6.純系作者原創,抄襲盜文必究。
P.S.部分文案靈感來自于紫菜雞蛋湯,特此鳴謝。
推文時間
《[HP]Treasure》伏地魔與莉莉的短篇
《[魔道祖師]十裏溪松向晚吟》舅舅江澄和藍氏女修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