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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至少身為神父,他恪守諾言,讓小凜仇恨她的監護人,會使她們的生活變得更糟。

而且,她會信麽?

葵眼裏的仇恨沒有遮掩,如果是這樣的她,如果她再恨我一些,我是不是就能夠……

“時臣死了,我很高興。”我笑着說出心裏話,滿意地看到她眼裏翻湧的恨意更甚。

再怨恨我些吧。

當那雙綠色的眼眸不再溫柔,當過往的那些回憶都淪為譏諷,當一切的美好都化作泡沫,這個時候……

我笑着朝她身體前傾,把我的匕首遞給她:“時臣右心口一擊斃命,如果你也想這樣做可得快準狠。”

我蠱惑般地開口,誘導着她的手上染上鮮血:“你不是愛着時臣麽?你不是憎恨着背棄誓言的我麽?”

“——如果是葵想要殺了我,那麽我心甘情願。”

如果你不再對我溫柔,是不是我就可以不再愛你?

我握着她拿着匕首的手,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為了更好地活下去,不被執念左右,我連自己的過去都可以遺忘。

更別提這種情感。

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是危險的。

我做不到随便割舍,我也沒辦法過分地傷害她,甚至在我眼中,剛才陷入瘋狂的葵都有一種別樣的美麗。

想要看到更多。

想要看到這朵溫柔潔白的花朵染上鮮血。

葵不會愛我,那麽恨我也好。

我也需要舍棄這份感情。

這是最好的契機,所以說,我沒有不出現在這裏的理由。

匕首鋒利地割開自己的胸膛,血沿着刀口流到我們握着的手上,當我準備更深入地刺入,她突然用力地掙開,匕首掉落于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不喜歡這個位置?”我歪着頭,胸口傳來的陣痛和魔術禮裝快速的治療帶來的清涼令我有些恍惚,但我仍然盡力地笑着,“那麽哪裏?頭顱?大腦?”

“……不。”葵的聲音沙啞,她踉跄地退後一步,淚眼朦胧地望着我,“不。”

“……”我微微嘆息着,然後一個手刀打在了她的腦後。

那樣的眼神,霧蒙蒙地如同翡翠綠的眼眸,是那麽美麗動人。

我抱着朝我倒來的她,看着從二樓的祭祀堂跳下來的archer:“這場青梅至交之間的反目,您看的滿意麽,英雄王?”

“不過是無聊的戲碼。”吉爾伽美什的手上拿着的是我放在遠坂家的微型攝像頭,他用力将其捏成粉碎,“明明早就做了小動作知道時臣死因,卻仍然敢前來赴會的你,還真是大膽。”

我小心地将葵靠在我的右肩,輕柔地撫摸着她的長發:“因為我知道,葵一定會前來。”

“哼,還真是令人發笑的占有欲。”

“我愛她。”

這句話惹得這位傲慢的王者發笑:“愛?喂喂,你将這種病态地占有稱之為愛?”

“有什麽不對麽?”我擡起眼看着他,“莫非你想說,‘愛是恒久忍耐,愛是不嫉妒,愛是包容’?或許這是一種愛。可對我而言,愛是嫉妒,愛是占有,愛是癡念,愛是永不止息——這難道不能稱之為愛麽?”

“更何況……我以為沒有任何人能夠比你更了解我的愛。”我說出的這句話,已經可以堪稱冒犯。

可我的确有恃無恐,相信這個在意摯友的王者不會動我。

吉爾伽美什對于自己所有的東西,不允許任何人的染指,若說占有欲,沒有任何人比他更為過分。

而我所想要擁有的,只有我懷中的摯愛而已。

那麽,就連恩奇都的質疑我都無法坦然接受,吉爾伽美什又有什麽立場這麽說我?

“呼……終于不繼續裝作恭敬地樣子了麽。”他不怒反笑,“你的愛意,還真是漆黑。”

“我從未有過恭敬,若是因為言辭上的禮貌讓你産生了這種錯覺,我很抱歉。至于我的愛……我從來都不認為被我愛上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被我這樣的人愛上,又怎麽可能幸福?

想要占有她,想要讓她只在意我一個人,想要她所有的情緒都因為我而變化。

“葵就是太溫柔了,她可以對很多人這麽溫柔。”她的愛,從來都沒辦法只給我一個人,她的丈夫,她的兒女,“那麽,她就恨我吧。”

至少這樣濃濃的恨意,我是獨此一份。

“原來如此,你如此明顯地顯露出自己的‘愛’,”他嘲弄般地說出最後的那個字眼,“還希望她因此而深感愧疚?為你過分的感情承受不住而不安?包括你給予她殺死你的權利……我很好奇,你又打算什麽時候讓她知曉你不是殺死時臣的那個人?”

“雖然這個想法很是誘人,可我還是沒有和你們為敵的打算。”我苦惱似地單手理了理頭發,“葵知道真相一定會輕舉妄動,我可不想要讓她的生命寄托于你的仁慈。”

“……你到底想表達什麽,間桐雁夜?”一直藏在暗處的言峰绮禮終于走了出來,單刀直入道。

“結盟吧。”我說,“既然archer想要同rider一戰,而言峰绮禮你相同衛宮切嗣一戰——至于archer你同恩奇都的戰鬥,完全可以留在最後壓軸——但我有一個要求:我希望,聖堂教會出面,否定間桐家對櫻的撫養權。”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拖了好久。

感受到了麽,卡莉亞如同黑泥般的愛意。

一石三鳥。

一,要麽自己因此不再愛葵。

二,葵也被染黑。

三,讓葵感到愧疚。

昨天忙着學習,今天忙着玩耍,今天剛入了fgo的坑。

我果然是個非洲人QAQ

一口氣開了兩個號,練級。

小號好不容易抽到了四星,齊格飛,不過我總覺得他攻擊力略弱。

ps:總覺得手中的英靈一手黃金律,什麽時候這個特性這麽不值錢了。

pps:我才知道閃閃不能抽……好難過啊QAQ

ppps:其實我不太會玩這種游戲,第一次玩聯網的手游。

以及——鑒于我沉迷于游戲,更新這種事還是緣見,或許等我抽到ssr?【你閉嘴】

☆、——58:17:55——

——58:17:55——

我站在上次倉庫的門口,左手邊是不請自來說是要看戲的英雄王,突然親身經歷了風水輪流轉的含義。

前不久我還透過這裏的監視器看衛宮切嗣大戰肯尼斯呢,現在就輪到我被看戲了,而且還是就着我的面看,相比之下之前我偷偷摸摸的動作實在是上不了臺面。

同言峰绮禮的結盟的确費了我一番功夫,言峰绮禮不太好糊弄,可我也以口舌之利見長,當然,archer對這件事不置可否的态度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把葵送到冬木的分界處,我只說了一句話就讓她安靜了:“櫻還姓間桐。”

她待在冬木太危險了,她是我唯一的軟肋,雖然很想進一步地相處,可我沒有把握能夠保護她,如果落入衛宮切嗣的手上,像肯尼斯因為索拉退出的話……

現在想來,我發現我挺有烏鴉嘴的天賦。

以正統魔術師的通訊方式,衛宮切嗣以挾持了遠坂葵為理由,要求我與他在倉庫會面。

由于是寄到間桐家的緣故,間桐鶴野還為此奚落了我一頓,但在我準備赴約的時候,他的神色一變:“喂,你真的要為了遠坂家的人送死?”

“她是葵,而且我不會因此而死。”丢下了這句話,我坦然赴約。

恩奇都被我指派去做別的任務了,正好碰到了吉爾伽美什,他和我的同時出現一定能夠給予對方一定程度的誤導。

——特別還是,衛宮切嗣以為我殺了遠坂時臣的時候。

我掃視一圈,倉庫裏面的是衛宮切嗣,把槍抵在葵腰後的久宇舞彌,還有站立在一旁的saber。

沒有愛麗斯菲爾,當然,如今servant消失了三個,歷來積攢下的令咒也回歸了聖杯,那位聖杯之器女士一定還躲在哪裏苦苦維持人形吧。

“葵,你自己沒辦法殺我,就想要借助別人的手麽?”我不知道怎麽敘述內心複雜的心理,我究竟應該慶幸她對我的恨如此入骨,還是她對時臣的在意那麽深刻呢,“就連櫻都不能動搖你的決定嗎?”

衛宮切嗣發消息過來與我送走葵的時候差了三個小時,若是再短一些我可以相信衛宮切嗣密切關注我們的一舉一動,只要等我一離開就便可以葵為人質;若是再長一些衛宮切嗣直接打破了禪城家的防禦,而小凜則因為遠坂家對繼承人的保護魔術逃過一劫。

可現在這個情況……只有可能葵是自己找到了衛宮切嗣,為了對付我,她甘願作為別人的砝碼。

葵的臉色微變,但仍然竭力保持無動于衷的樣子,也許這是她在遠坂家所學到的最有“魔術師”特質的一點:“櫻已經被送到間桐,此後與遠坂無關,她也不再是我的孩子;至于凜,我相信時臣有安置好她的後手。”

我絲毫不懷疑,葵真的能夠硬下心腸強迫自己舍棄情感。她自從嫁給遠坂時臣之後都是如此要求自己,如果不是因為我在全世界周游不怎麽停留在冬木,她在我面前也會藏起自己的情感吧。

但是,也許從頭到尾都是以魔術師的方式培養長大,比如遠坂時臣,又或者在幼時遭遇非人哉的待遇,如原作中的間桐櫻,能夠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魔術師” ,除此之外的人,想要舍棄情感又哪裏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如果葵真的是“魔術師”,她就不會為了給時臣報仇而将自己陷入危險的漩渦,此時的她應該想盡一切辦法培養凜,讓她成為優秀的魔術師,傳承“遠坂”之名;假如情感能夠輕易舍棄,衛宮切嗣也可以精準得像是一臺機器,不用思考,不會為此感到困擾;如果可以理智至上,我便無需舍棄過去,不會出現在此,雖然我有把握全身而退,可的确是行走在鋼絲線的邊緣。

情感之所以能夠稱之為情感,就是因為它發自內心,不受控制。

“閑聊到此為止。”衛宮切嗣冷淡地打破了場上的沉默,“用令咒命令從者自裁我便可放你和遠坂葵回去——和阿其波盧德(肯尼斯)一樣的威脅就不用了,如果有必要我會讓saber解放寶具。”

“可真抱歉,這件事前提就不成立,”我遺憾似地搖了搖頭,吉爾伽美什倒是真的貫徹了“看戲”的宗旨,完全作壁上觀,就連聽到“自裁”這個詞語都沒有發洩他的怒火,“很早之前我就用一個令咒表明在聖杯戰争期間,我同servant同生共死,這樣的話我也會死去的。”

“那麽你就想讓這個女人死去?”久宇舞彌将槍上膛,并将此抵在了葵的後腦。

我看着竭力讓自己冷靜的葵,聲音輕柔:“葵,你覺得我會救你嗎?”

“……我無力左右。”葵避讓開我的視線,面無表情。

“雖然一同赴死這點如同殉情,可這不太符合我的價值觀。”我轉向衛宮切嗣,“你獲得聖杯,是想要拯救世界吧?‘正義的夥伴’?為了多數人的未來可以犧牲少數人的你,就算我說我現在手上擁有各國的核.彈指令權,如果葵死去它們就會發射,你也不會更改你的想法吧?”

我的語速加快,因為感受到了對方的不耐煩:“但是,如果聖杯從一開始就沒有辦法實現你的願望呢?——鑒于它被污染。”

說是擁有核.彈,其實也沒錯,畢竟最初的時候我是想過幹脆炸了聖杯,雖然我沒有這個能力搞到指令,可是拿錢收買或者用精神力催眠有這個能力的人還是可行的。

但這個只是一個幌子,正像“核.彈的最大威力是在發射架上的時候”,重點的是在後面:“上一次聖杯戰争愛因茲貝倫召喚了特殊職介‘Avenger’,從此染黑聖杯,就算你獲得了聖杯,想必對方也只會給你‘毀滅人類’而拯救世界的回應。”

“至于愛因茲貝倫為何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想必不用我多說。”堵上了他可能的疑問,我繼續我的威懾,“我不會拿我的生命救葵,但如果她死了,我會毀掉這個世界——向聖杯許願也好,用軍事武器毀滅也罷,我會盡我所能:沒有她在的世界,對我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場面頓時安靜。

“……開什麽玩笑!随随便便就毀掉世界麽!”或許是因為無法認同挾持人質做法,原本沉默着的saber也向我展露了她的敵意。

正當我想要說什麽,率先開口的居然是吉爾伽美什:“saber喲,像你這樣的聖人是永遠無法了解這種人的做法。”

他看着我,輕巧地說穿了我的本質:“畢竟——間桐雁夜如此憎恨這個世界——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

“能愉悅到您是我的榮幸。”

我一直都在致力于隐藏這個事實,是的,我憎恨這個世界。

我離開了本屬于我的世界,哪怕我已經不記得詳情,但也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來到陌生的這裏。

這個世界給予了我傷害,在我初來乍到之時,甚至連擺脫這點都是依靠了我自己。

我厭惡間桐家,我憎恨間桐髒硯,我讨厭魔術師,更無法接受“聖杯戰争”——這樣的我,怎麽可能愛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上唯一值得我眷戀的是葵,”我淡淡說出這句話,頂着葵震驚的眼神,“所以如果她死了,我會讓這個世界同她陪葬。”

不覺得很配麽?

或許愛着這個世界,唯獨憎恨着我的葵和愛着葵卻憎恨整個世界的我。

“哼,憎恨着這個世界的你,也同樣憎恨着這個世界中的這個女人吧?”吉爾伽美什沒有理會我的恭維,“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是啊,我既愛着又恨着她。”

我愛她給予我的溫柔,我愛她給我的一切;我憎恨她的一切不獨屬于我,我憎恨她為何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沒有她,我更加無所畏懼。

“衛宮切嗣,我無意與你為敵。”我把話題重新拉扯回來,“那麽,你要賭嗎?用你所想要拯救的世界作為賭注。”

我當然會贏。

畢竟他已經別無選擇。

再次送走了葵,想必這一次她應該不會繼續亂來了,當然保險起見我還是給她施加了暗示。

其實我還是挺高興她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因為她依仗的不過就是我愛她,很顯然,她已經知道這件事,如果我能夠繼續在這個世界待着我一定會挑破這點。

不過葵已經安全了,聖杯戰争剩下的master都應該不會對她動手。

這個時候,一直冷眼旁觀的吉爾伽美什問了我一個問題:“喂,前面你說到的你的價值觀,是指如果所愛之人身死,便活下來替她報仇麽?”

正好此時恩奇都通過連接的魔術回路對我說:“卡莉亞,我和神父已經找到你所說的‘聖杯之器’。”

這就是我早就把他派過去的任務,也是我要求言峰绮禮在櫻的事情上出面的代價。

我不會和衛宮切嗣為敵,但是言峰绮禮不會,于是我們設下了這個局,讓對方以為言峰绮禮退場,而我得到了archer。

說來我還好心地提示了一下衛宮切嗣,那句【很早之前就使用了令咒】這點,就表明了真正屬于我的servant還是恩奇都啊。

“當然不。”由于心情不錯,我坦然地回答,“對我而言,最理想的狀況,應該是我替她去死,然後強迫對方記住我,生生世世。”

這是我的願望。

我不知道自己屬于哪個世界,但我希望能夠有人一直記着我。

——哪怕我都已經忘記了對方。

作者有話要說: 鑒于我入了fgo,今天更新簡直是一件非常不可置信的事情(主要是體力值用完了orz)

關于這一章,有沒有覺得卡莉亞又耍手段了,發現我天天坑切嗣papa

順便一提,卡莉亞對葵的“愛”沒有那麽深刻,至少她沒有辦法因為她而愛上這個世界。

=========

上一章都是法狗的賬號啊,如果能忍受我沒什麽英靈【跪】,而且二十出頭的級數【感覺三天打到這程度我的老命就要沒了】,那麽歡迎來加我w

卡莉亞kariya(b服)id:100,108,294,067

神木有無(華為渠道服)id:100,100,653,590

第一章打完了,怎麽說,黑貞德的真相挺早就猜出來了,一直都預感吉爾會來個反轉。

畢竟貞德怎麽可能會恨法蘭西!入了APH多年後我的法貞魂又燃燒起來了!有空可能會弄個短篇,fgo APH,當麗薩【aph中設定貞德轉世】成為貞德·真不會使用寶具系列,cp自然法貞。

說來大號抽到了吉爾【現在我基本不用】,而且果然黑化了的吉爾就連真正的貞德都不能救贖他啊。

以及王後小姐桃花好多,男人女人都有23333333

我前期沒有抽到b叔,而且材料不小心磕掉了,現在艱難地打鬥中,我快哭了,十八級的時候十二級的副本沒打過什麽的。

一直強迫自己不入fgo就是因為太花時間,可是聽說c閃是個賢王?就受不了了,嗯如果可以的話到時候寫卡莉亞的戲份番外w

不過不知道我要打多久【遠目

☆、——50:15:23——

——50:15:23——

“卡莉亞……你真的憎恨這個世界麽?”

當我回到自己家的時候,身為英靈的恩奇都早就等在那裏,我假裝沒有看到他“好糾結”的眼神,過了半天他終于問出了口。

我知道會來這麽一出。

通過master和servant的魔術連接,恩奇都也能看到我這邊發生的情況,只要我授權給他。

陣營是“混沌”的吉爾伽美什也許能夠接受我這一點,理論上說,連黑泥都能夠背負的王不可能無法接受,雖然他更喜歡看戲,順便嘲諷我幾句。

可是恩奇都,盡管他的陣營是“中立·中庸”,但天性善良,無法坦然接受也是意料之中。

一定要說,比起面對這樣子的恩奇都,我還是寧肯多聽聽那位王者的嘲諷。

當然,我完全可以從根源上隔絕他知道這件事,比如當時屏蔽一下他就好,嗯……如果吉爾伽美什沒有在這點同恩奇都閑聊的時候提到的話,雖然我對此深感懷疑。

可我就沒想過隐瞞他。

“我不會随便毀掉這個世界的,顯然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必要。”我的憎恨,還尚未到忍無可忍的地步,我不會去做這種多餘而且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葵還活着,在她死去之前肯定也是我先離開,我沒有拉着心愛之人陪葬的打算。”

“……是啊,卡莉亞也只會強迫對方永遠記住你而已。”

恩奇都回答的這句話令我微微皺眉,索性幹脆問出口:“你是在向我表達不滿麽?對于你曾經認識的‘卡莉亞’所做的事情?”

站在我面前的這個綠發英靈露出了一個苦笑:“對于我而言,死在重要的人之後,實在是會為此感到痛苦呢——但是,就算知道這樣,卡莉亞也不會更改自己的做法吧。至于不滿,我只是……很抱歉。”

他的精神波動浮動太大,那股悲傷的感覺順着魔術連接傳了過來。

莫名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死在重要的人之後?

卡莉亞先他而死麽?不得不說,這的确是我會做的事情。

就是因為不想要被抛棄,就是因為不想看到在意之人死在自己面前而無能為力,我肯定會選擇先走,而不是背負起這一切的那個。

也許我欠他一句抱歉,可這樣的對不起又有什麽用,正如恩奇都所言,我絕對不可能更改自己的做法。

“和現在的卡莉亞說這句話還是太早了吧,”恩奇都對着我驚疑不定的眼神笑了笑,“哎?我早就發現了哦,過去的我遇見的是未來的你,這點直覺我還是有的。”

我會在未來遇見過去的恩奇都。

雖然已經确定了這點,但是被對方這樣毫不客氣地挑破着實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于是我用了最土的一招,轉移話題。

“說起來未來的我也認識吉爾伽美什吧?我和他的關系到底是……?”

這點我的确很在意。

我可不至于很光棍地說未來的事情就讓未來擔憂去吧,未雨綢缪是我一貫良好的品質。

恩奇都的表情……變得很微妙?

“你曾經和我說,如果有人問到你和吉爾的關系,就告訴對方——”他故意一頓,“【你猜啊】。”

我:……

“我本來以為如果是烏魯克的那些子民提問的話,現在看來,應該是為了讓我告訴你的吧?”

未來的我,你居然有這麽惡趣味?

我突然有點想要嘆氣。

那個時候我的性格到底扭曲成什麽樣啊?這種自己坑自己的感覺,真是有一種無以言明的囧感。

不過,這句話本身就包括了一個信息。

——不要去幹涉,也別想利用。

對于那位王。

未來的我判斷現在的情況對于我一無所知比較有利,而且不是這種情況常有麽?因為預知未來,為了使得自己未來變得更加順暢,卻使得後來的處境更加糟糕,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至少如果順着現在的處境繼續向前走,我肯定能夠活到我到烏魯克的世界。

“還有,卡莉亞,如果衛宮切嗣沒有相信你所說的聖杯被污染了的事實……你會怎麽做?”

“你不是找到了他的太太了嗎?如果那位女士只有這個身份很可能被想要拯救多數人的衛宮切嗣抛棄……但她還是‘聖杯之器’啊——我一直都在好奇,如果說在聖杯之器仍然是人形的狀态将其剁成粉碎,一把火燒了然後将灰燼四處分散,聖杯還能夠降臨麽?”

對于這樣的情況,我當然會有後手。

盡管對那位太太心懷好感,可這并不代表我不會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吧?

這麽說吧,簡單的喜歡或者憎恨無法真正改變我做事的方式,不擇手段,只管達成結果就可以了,憎恨的人一樣可以合作和互相利用,像是間桐髒硯;喜歡的人當然也能殺死,無論是以何種方式。

也許超出這一切的,只有愛意,所以我才想要擺脫這一點。

當然這個計謀實在是下下之策,因為我無法預測我這麽做的後果,可畢竟,這只是打算作為威脅的手段,和核.彈一樣。

相信着聖杯力量的衛宮切嗣不可能會接受這樣的結果,理智和情感上,他都不願去想象。

至于将這一切坦然的告訴恩奇都……也是因為我不認為這有什麽值得隐瞞的。

他若是要接受我,就應該接受我的一切。

“……果然。”恩奇都微微蹙眉,看起來對我這種極為不人道的做法感到不贊同,“雖然很高興卡莉亞沒有對我隐瞞,可是……卡莉亞也就沒有給過我不想要接受你全部的選擇吧。”

“我的确就是一個如此任性的人,如果這是你想要指責的,”也許我能夠說一句我相信的人太少,可這種類似“容我相信你是你的榮幸”的中二想法我還沒有,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被我所愛,被我所信之人都沒有那麽幸福,“我以為你早就習慣。”

因為未來的我勢必也會這麽做。

我們的談話沒有繼續。

“恩奇都,帶我去間桐家。”我朝着自己的servant,下達了命令,“間桐家的防護結界已經被破壞掉了。”

由于間桐髒硯又回到了冬木,着實不想見到那張臉的我躲在了我原先的那個藏身之所,當然,也是因為我知道無法找到妻子的衛宮切嗣很有可能會直接闖入。

我不想要同他正面對上,但我需要掌握情報。

等我趕到的時候,衛宮切嗣已經不在了。

間桐宅邸裏面似乎沒什麽變化,除了刺鼻的血腥味。

順着味道走過去,我只看到我的便宜兄長倒在地板上,右手已經脫離了他的身體,他倒下的身軀旁邊是破碎的玻璃杯,細細分辨仍然可以聞到酒味。

但是,他還沒有死,我的精神力能夠感覺到。

他的的确确仍然在呼吸着。

間桐鶴野看着我,眼神裏充斥着仇恨:“雁夜,你為什麽要回來?明明離開了間桐,我也不是每個月都偷偷打給你錢了麽?!你就為了那個女人的女兒,擁有着才能的你……是想要徹底毀掉我麽!”

“我以為你會為我的到來感到慶幸,否則也許就是你接受着髒硯的訓練,參加這一次的聖杯戰争了。”我的言辭冰冷。

沒有任何人會對別人的指責而感到高興,盡管我身為女性,對于他身為間桐嫡長子的威脅少了很多,可對于魔術師的傳承,性別并非重點。

至今我都無法明白,為何間桐鶴野會如此堅持着間桐家的未來?所謂的正道?

“嗚……”他因為痛楚嗚咽道,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對着他使用了治療魔法,不過也僅僅是能夠減輕他的痛苦罷了。

已經沒有人能夠把瀕臨死亡的他拉回人世間了。

不管怎麽樣,這位便宜兄長也曾經給予我些許錢財,這點小事也是無妨。

“替我照顧好慎二!”他用左手拉扯着我,惡狠狠道,“這是你欠我的!”

抽出自己的手,我冷聲道:“間桐鶴野,我從來都不欠你。”

就算曾經他給予我幫助,我也盡可能還了回去,更何況,他的人情還不至于讓我照顧他的子嗣,還是間桐家的孩子。

“不!你必須照顧我孩子!”他的聲音突然變大,像是回光返照,“如果你要帶那個女人的女兒櫻走的話,那麽就……”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已經停止了呼吸。

我站起身,低着頭看着死不瞑目的他,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做不到。”

如果我真的是間桐雁夜,也許我會出于血緣關系,照顧一下也未嘗不可。

可是沒有如果。

第四次聖杯戰争之後,我必然會離開這裏,何談照顧?

我從來不答應無法做到的事情,就算這是即将死去之人的遺願。

畢竟承諾,是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仍然過劇情吧。

感覺fz劇情加快一點就可以結束啦。

最後那個和間桐鶴野的對話其實是伏筆,嗯【深沉臉

上一章說到的那個梗打算寫個短篇,所謂沒糧吃就要自己割下大腿肉,短篇法貞。

有興趣去專欄戳戳看。

果然大家說到法狗就超級熱情啊,評論都是以往的兩倍。

今天一口氣抽了五個護符和十連抽,結果一個四星從者都沒有抽到,別說五星了【手動再見

真的是只能帶着三星打啊心塞。

☆、——38:34:17——

——39:27:19——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的人都會在一切即将結束之時心緒複雜。

為前路驟然失去目标而茫然,為必将迎來的離別而傷感,為所有的事情就将落幕微微興奮。

今早淩晨,是archer與rider的對決,恩奇都去湊了熱鬧,我沒有去。

刻印蟲時時刻刻都在壓榨着這具身體殘餘的生命力,盡管單純就魔力而言,一直在鍛煉的我比原作中的間桐雁夜更強,可早他幾年就逃離了間桐家的我對刻印蟲的抵抗力明顯不如他,甚至連魔術的資質也比不過。

但整個人的狀态卻處于非常棒的地步,無論是充沛的魔力還是越發靈活的身軀,也許這也能算一種回光返照?只是持續的時間長了點罷了。這也是為何恩奇都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件事的原因。

本來還在思考當我的靈魂離開這個世間,“間桐雁夜”會迎來什麽樣的結局,現在明顯看來是迎來注定的死亡。

我沒有去看那場雙王對決,無論多麽場面恢弘,這種和原作差別不大的事情我已經失去了親身經歷的興趣,為了能夠方方面面地考慮情報,我翻來覆去把fate/zero裏面的小說,動畫和漫畫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王之軍勢我已經親眼目睹,至于閃閃的EA——我仍然還有機會一見。

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的對決。

但在此之前,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間桐鶴野的死帶來了不少問題,比起放任間桐家的財産重新回到間桐髒硯手上,我寧願花上一番功夫由間桐慎二繼承,順便膈應一把那個老不死的。

屬于我的財産我也立下了遺囑,一大部分贈送給葵,我記得沒落了的遠坂家讓日後的凜不得不出去打工;還有一部分留給了我那便宜侄子,算是我對于這個血親的補償;剩下的一些我準備存到另外一個秘密賬號之中,連同我這次沒有用上的許多高科技武器:畢竟還有五戰,我回來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到時候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噢還有,言峰绮禮把那份否認間桐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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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

泛銀河戰紀

泛銀河戰紀

這是一部小衆而有內涵的正統硬派科幻小說。
這是小人物一步步成為星際霸主的故事!
這裏只有燃爆宇宙的純正星際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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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夏+HP]以探案之名

[神夏+HP]以探案之名

文藝版
感謝上天以探案之名讓我們相遇,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不止有案件,還有你。
感謝梅林以探案之名讓我們相遇,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不止有工作,還有你。
二貨版
夏洛克第一次遇見蘇格蘭場的“智商擔當”警官時,還在因為她斷了他整整兩個月的桃花(搶了整整兩個月的案子)而感到生氣。
可随着了解的一點點深入,他發現奧洛拉的身份似乎不止這麽簡單。
而他,夏洛克·福爾摩斯,是一個喜歡任何謎團的具有高功能反社會人格的“天才”。
于是,他像剝費列羅一樣,一層一層地剝開奧洛拉所有不為人知的身份。
食用指南:
1.本作日更。
2.女主疑似有中國血統,但并非中國人。
3.尊重原作,時間從花生出現前開始,在電視劇的基礎上不會有大幅度劇情改動。
4.長篇案件系作者原創,短篇大多是改編,作者會标明出處。
5.主線《神探夏洛克》,支線《哈利·波特》,只運用魔法世界的世界觀,不涉及其中劇情。
6.純系作者原創,抄襲盜文必究。
P.S.部分文案靈感來自于紫菜雞蛋湯,特此鳴謝。
推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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