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冰河
冰河
“爸爸,那個人長得好像相片裏的爹爹呀。”
五歲的團團拽住陳鴻秋衣角,陳鴻秋聞言,擡頭。
大雪紛飛,天地皆白,從勞斯萊斯上下來的高大男人,就那麽撞進了陳鴻秋的眼簾。
男人寬肩窄腰,雙腿筆直修長,眸子狹長銳利,舉手投足間滿是攝人的魅力。
即便是最寒冷的冬日,男人的西裝依舊筆挺熨帖,一絲不茍。就像他這個人,永遠冰冷嚴酷到不近人情。
陳鴻秋怔住,心髒狠狠一窒,脊背瞬間漫上一層寒意。
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影帝沈绛冬......他這輩子最好的兄弟,相依為命十數年的親人,二十年裏揮之不去的夢魇。
那個男人,曾親手折斷他的翅膀,卻又賜予了他生命中最珍貴的禮物。
他愛他至深,卻也恨他入骨,怕他入骨。
六年了,陳鴻秋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再見到他。
偏偏還是在這樣一個的時間點——自己的相親會上。
陳鴻秋心髒砰砰狂跳,趁着沈绛冬拍上車門的功夫,他拉緊團團,幾乎是逃也似得閃身進了商場。
安全了,沈绛冬沒看到自己。
陳鴻秋長舒一口氣,哈氣随之變成缭繞的白霧。
“爸爸,”團團依舊不依不饒,“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我爹爹?他和爹爹長得好像呀......”
Advertisement
陳鴻秋按下電梯按鈕,5樓,聞言,低頭注視着兒子凍得通紅的小臉,忍不住伸出手來,愛憐地搓了搓。
“不是,”陳鴻秋說,“你爹爹早就死了。”
電梯門開,商場五樓是吃飯的地方,陳鴻秋帶着團團找到約定好的火鍋店,在店門口站定。
他蹲下身子,耐心地幫團團摘掉帽子,解下圍巾,擦幹淨鼻涕,讓這只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小企鵝,露出本來面貌。
“團團乖哦,”陳鴻秋拍拍兒子的頭,眼角笑出了細細皺紋,“爸爸現在要帶你去見一個阿姨,還記得爸爸是怎麽教你的嗎?”
團團含着手指,好奇地左看右看,也不答話。
小孩子就是這樣,注意力總被不知道什麽東西吸引,陳鴻秋早就習慣了,索性直接帶他進去。
女方還沒來,陳鴻秋挑了個靠窗的位置等。
團團爬到他的大腿上,小手抹開窗玻璃上的白霧,探頭探腦往下看。
陳鴻秋知道他在看什麽。
他還在那裏麽?陳鴻秋眼皮不住跳着,越是告訴自己不要想他,不能想他,就越是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他終于遏制不住內心瘋狂增長的好奇和想念,跟團團的小臉貼在了一起,貼在那凝着冰花的窗玻璃上。
沈绛冬,我和你兒子都在找你呢。你看到了麽?
你不是說過,寧可毀了我也要得到我麽?
你不是說過,如果這輩子得不到我,就寧可去死麽?
我父親臨死的時候,你不是還跪在他床前,說要一輩子照顧我,一輩子保護我,不讓我受半點兒委屈的麽?
呵,口中說着對我好,到後來,生命裏的驚濤駭浪卻都是你給的。
陳鴻秋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心髒悶悶地疼。
也是,你現在發達了,大富大貴了,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你了......你又怎麽還會記得少年時說過的話呢?
陳鴻秋睜大眼睛,用力在人來人往的街市中尋找。
而窗外只剩呼嘯寒風,再無那人氣勢逼人,刻骨銘心的高大背影。
果然......陳鴻秋無奈地搖頭。
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塊拼圖,還是被他自己弄丢了。
六年了,陳鴻秋原以為,過去荒蕪的記憶,早已被大雪掩埋,被時光風化。卻不曾想,十數年光陰流轉,他卻始終困在兒時,和沈绛冬一起玩耍過的那片荒草園,那段柳河岸,那幢充滿歡聲笑語,世代相傳的大房子裏,從未能離開半步。
天地一片昏暗,大雪誓要掩埋整座城市,它們裹挾着陳鴻秋的思緒,将他帶回到了22年前的那個冬日。
他記憶的原點。
那一年,陳鴻秋才只有五歲。
那是他第一次見沈绛冬。
眼睜睜看着母親死在自己面前的沈绛冬。
·
河上結着厚厚的冰,兩岸的垂柳挂滿了霧凇,五歲的陳鴻秋貪玩地要死,他裹得像只球,爬上河岸,又沿着雪坡翻滾下去,如此反複。
“哈哈哈,真好玩,來抓我呀!”
管家許沐一臉擔憂:“少爺,您當心那冰,別跌進河裏。”
“這正月的河,人一掉進去,可是馬上就凍成冰棍了。”
“又騙我!”小小的陳鴻秋故意在河上跺腳,“這麽厚的冰,怎麽可能掉進河裏呢?”
他小手飛快地扒拉着雪,瞬間攢成一個雪球,歡笑着拿雪球丢許沐,小手被凍得通紅也不顧上。
“啊!”許沐做舉手投降狀,一邊哀嚎,一邊下來,大手一抄,就把陳鴻秋抱在了懷裏。
“看你這下還怎麽亂跑。”許沐說。
陳鴻秋壞笑,反手就把雪抹在許沐臉上,凍得他俊臉發紅。
“嗨!你這小壞蛋,”許沐唉聲嘆氣,“伸出手來。”
陳鴻秋乖乖伸出小手。
許沐大手護住他的小手,給他取暖,兩人站在空曠的河岸上,冬季的風呼呼刮着。
許沐:“回去嗎?老爺這個點快回家了。”
“唉,”陳鴻秋小臉耷拉了下來,“好沒意思呀......”
許沐聽着,心裏也不好受。
他大學一畢業就進了陳家,是看着陳鴻秋長大的。
當年,陳夫人難産,拼死生下小少爺後,就撒手人寰了。
老爺陳澤城是個深情的人,這麽多年,也沒提過續弦的事,故而,陳家世代富貴,那麽大的家業,到了這一代,卻是人丁寥落,陳鴻秋沒有弟弟妹妹,成了一根獨苗。
陳家的獨苗,金貴得很,自然不可能跟普通人家的孩子厮混,陳鴻秋長到這麽大,孤孤零零,身邊除了爸爸和管家許沐,再沒有其他玩伴。
也難怪他小小年紀,就學會唉聲嘆氣了。
思及此,許沐心裏也不好受。
他抱着陳鴻秋沿着河岸走,試圖找到什麽好玩的東西,來吸引陳鴻秋的注意力。
要是來只雪兔什麽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是什麽!”陳鴻秋指着遠處的兩個小黑點,小腿一蹬,就從許沐懷裏跳了下來,在冰上擦着光光跑過去。
許沐連忙跟上。
兩人走近了,看清了,呼吸猛地滞住了。
一個母親,和她的孩子。
冰河上有個圓形的大窟窿,是捕魚人留下的。
那個母親大半個身子浸在冰窟窿裏,一雙手扒着冰層,不讓自己沉下去。
她牙齒打着劇烈的顫,臉色蒼白灰敗,卻用力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她的聲音被凍得斷斷續續:“下、下來呀,兒子,媽媽帶你玩。”
哈氣一經呼出,下一秒就恨不得在空氣中結成冰。
衣衫單薄,身上打滿補丁的少年,就站在她身邊的冰層上,撩起眼皮看她,無動于衷。
“下、下來,快,快到、到媽媽的懷裏來。”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喘,目光中隐隐帶了哀求的意味。
少年一臉冷漠,刀子似的北風鑽透單薄的衣服,在他瘦骨嶙峋的小身板上肆虐。
沒有回應。
少年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明明只有六歲,那眼神卻冷靜得吓人。
“下、下來......”女人的生命耗光了,閉上眼睛前,她試圖把她的兒子拖下來。
她的手拽住她兒子骨瘦如柴的小腿,用力扯了一下,只扯下了一塊碎布。
而後女人的手扒着冰層,指甲鑲進雪裏,慢慢地,慢慢地滑了下去。
臨死都不肯閉眼,還在看着她的兒子。
像是滿腹幽怨:
為什麽不跟媽媽一起?
少年一動不動,像一截幹枯瘦小的樹樁。
“這正月的河,人一掉進去,可是馬上就凍成冰棍了。”
許沐的話,仿佛又在耳畔響起。
這一幕對年幼的陳鴻秋來說,是極其震撼的,多少歲月匆匆流轉,多少記憶煙消雲散,他卻始終沒能忘掉這一幕。
倒不是說死人的樣子有多麽可怕,令他真正一想起來就戰栗到渾身發抖的,是少年的眼神。
空洞、冷血、漫不經心、無所謂......這讓他在多少年後,即便和沈绛冬同床共枕,都會在睡夢中一身冷汗地驚醒。
發現女人是自殺的同一時間,許沐就沖了過去。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
費勁力氣把女人撈上來時,屍體早已凍僵了。
陳鴻秋就在不遠處看着,看着年輕的管家,因為來晚了一步,跪在屍體旁嚎啕大哭;而屍體的親生兒子,卻像是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鬧劇。
凍裂了的小臉上,看不出半分同情與哀恸。
陳鴻秋震撼到渾身發抖。
那一天是大年三十,萬家團圓。
沈绛冬永遠地失去了他的母親。
屍體被人拖走,冰天雪地,一地绛紅。
轉眼間雪城冬去春來,桃花灼灼盛開。
在那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父親陳澤城拉着陳鴻秋的手,叩響了雪城市福利院的大門。
身材高大的男人蹲下,給他摘掉帽子,解下圍巾,擦幹淨鼻涕,話語間滿是溫柔和寵溺:
“寶寶,你不是整天嚷嚷着說想要人陪你玩麽?爸爸給你找個哥哥怎麽樣?”
陳鴻秋好奇地睜大眼睛,環顧着福利院裏的景色,對父親說的話,他一知半解地點頭。
“陳董,”孤兒院院長笑着迎上來,“我們院裏健康的孩子都在這裏了。”
她扭頭對着孩子們說,“大家還記得陳叔叔嗎?大家冬天穿的厚棉襖,平時看的小畫書,漂亮的新鞋子,都是陳叔叔捐給我們的,大家應該對陳叔叔說什麽?”
“謝謝陳叔叔!”面黃肌瘦的孩子們齊聲喊着。
陳澤城微笑着擺手示意不用。
那群孩子立刻潮水般的湧上來,圍着陳澤城叽叽喳喳,七手八腳地展示着自己的才藝,畫的畫、算術題、唱的歌、跳的舞......
陳鴻秋吓得倒退了兩步,怔怔地看着這一幕。
他的小腦袋裏就剩下了一個想法:
他們是來跟自己搶爸爸的。
院長幾次阻止,卻依然無法阻攔孩子們的熱情。
院長無奈道:“他們太想要爸爸媽媽了,太想要一個家了。”
陳澤城點頭,“理解的。”
他一回頭,就看到自己兒子躲得離自己遠遠的,眼睛裏噙着淚,小身板發着抖。
陳鴻秋過來拉了拉陳澤城的指尖,聲音澀澀的:“爸爸,要不,我還是不要人陪我玩了,我自己玩就行......”
陳澤城把陳鴻秋抱在懷裏,溫柔地親吻他的額頭:“傻孩子,爸爸只有你,你也只有爸爸,這個不管到什麽時候,都不會變。爸爸對你的愛,也永遠不會變少。”
“爸爸是想給你找個哥哥,這樣,以後,就有爸爸和哥哥兩個人保護你了。”
“寶寶想要哥哥嗎?”陳澤城靜靜地注視着他,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陳鴻秋最後說,“想。”
聽到這句話,一群孩子仿佛看到了曙光,瞬間鬧騰地更厲害了。
陳澤城一一擁抱他們,親吻他們,又讓司機給他們每個人都送上糖果和新衣服。
陳澤城搖了搖頭。
沒有他想要的。
都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陳澤城的眼光自然毒辣。
這些孩子要麽太乖,要麽心思不純。
他要找的,是能成大器,懂感恩的孩子,一個頂天立地,能扛事兒的真男人。
将來,哪怕他不在了,也能給寶寶留下一個親人,一個堅實的倚仗。
當然,他只是選一個孩子帶回去撫養,悉心培育成才,并不打算把那孩子的戶口納入陳家。
為的就是防止那孩子觊觎陳家的財産,将來生了二心,對陳鴻秋不利。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陳鴻秋是陳澤城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恨不得把寶寶的人生路,都頭到尾都規劃好,讓他能幸福、快樂、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生。
自己不能陪他走一輩子,那麽,從一開始,就要替他選好一輩子的守護神。
護他一生事事順遂,佑他一生平安喜樂。
“沒有喜歡的麽?”院長臉上現出失落的神色,陳先生是個好人,她無比希望能有孩子被選上。
吃飽穿暖倒是次要的,她從見到陳澤城第一眼就知道,這位雪城鼎鼎大名的人物,他所教養出來的孩子,萬萬不是在孤兒院裏長大的孩子能比的。
從眼界到未來,再到胸懷和修養,都不會在一個層面上。
對這些孩子來說,能被選上,無異于是一步登天,真真正正的鯉魚躍龍門。
“其他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點兒先天性殘缺。”院長有些失落。
當然,更失望的,還是那些孩子們。
他們一個個全都變得蔫了吧唧的,手裏的糖果吃不下了,漂亮的衣服也不喜歡了。
“沒關系,帶我去看看吧。”陳澤城說。
院長一愣,但還是帶着陳澤城去了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的孩子們明顯安靜了許多,一見有人來了,大都揚起小臉,茫然地看着來人。
有幾個害羞的孩子,還一個勁兒地往後直躲。
院長小聲道:“有些孩子身上有殘疾,有些容貌損毀,有些有智力障礙,還有些孩子有心理疾病。這些孩子......很難找到願意撫養他們的養父母。”
陳澤城點點頭,微眯着眼,目光在一張張稚嫩的小臉上掃過。
當他掃過房間角落站立的男孩時,突然眼前一亮。
“那孩子有什麽問題?”陳澤城揚了揚下巴。
陳鴻秋心道,誰?
院長道:“那個孩子是個啞巴,從來沒有說過話,另外,他很是孤僻,從不與任何人來往,我們懷疑他可能有心理障礙。”
那個年代的福利院還很窮,福利院的孩子又太多,根本不可能給每個孩子做身體心理健康撿查。
院長不敢把話說死。
陳鴻秋知道他們在說誰了,心裏登時就是咯噔一下。
那雙眼睛,那雙刀子一樣沁了毒的眼睛,他不會記錯,他見過他!那天河上的那個!
少年沈绛冬的頭發已經很長了,顯然是沒人幫他打理,現下已經斜斜地擋住了半只眼睛,他雙手慵懶地揣着褲兜,蒼白消瘦的小臉上寫滿了冷漠。
陳鴻秋吓壞了,心理陰影一樣,才第二次見,他就已經怕他怕到了骨子裏,奈何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他爸爸陳澤城就已經大步走到了沈绛冬跟前。
“你願意跟叔叔回家嗎?”他問。
就這樣,陳鴻秋和沈绛冬成了兄弟。
很多年後,每每想起那一天,陳鴻秋都感慨不已。
他爸爸識人入炬,沈绛冬後來果然成就了一番大事業,在娛樂圈只手遮天,說一不二,圈子裏的人,沒有一個不怕他怕得要死。
只是陳澤城當年大概沒想到,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寶貝兒,後來也怕沈绛冬怕到了骨子裏。
本想給兒子找一個絕世好哥哥,結果一不小心,招來了一個冷酷嗜血的惡魔。
本想給兒子找個玩伴,卻沒想到,往後的很多年裏,但凡有人敢對陳鴻秋表現出半點兒親近,都會被喪心病狂的沈绛冬折磨得生不如死。
再不敢有人靠近陳鴻秋半步。
陳鴻秋得到了一個哥哥。
也失去了從小到大所有的朋友。
把沈绛冬領進陳家,是陳澤城這輩子最昏頭的決定。
引狼入室。
送羊入虎口。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