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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我想見見他,立刻。”慎煙手指輕點,視線再也挪不開。

經紀人哪敢說不:“馬上給慎小姐安排。”

後臺的選手休息室,有一段長長的狹仄走廊,隐隐約約傳出交談的聲音。

“你知道那件事兒不?我可想要去看熱鬧。”

“這種事情要是被發現了怎麽辦?我看你還是別去看熱鬧了,到時候給自己惹上事了。”

“沒事的,酒裏被下了藥,神不知鬼不覺。這人今天完了,你說會不會有些富豪就喜歡玩那種。”

黑暗中只傳來兩聲心照不宣的竊笑。

慎煙的腳步頓住。

“這邊慎小姐。”經紀人狠狠咳了一聲。黑暗中的人像是被驚動,兩道聲音戛然而止。飛快沒入黑暗之中。

“嗯。”

“這是冠軍的休息室。”經紀人向前敲了兩聲門,并未有人應,便從口袋裏掏出門卡。

慎煙攔了他,想起在走廊中聽到的話,改變主意。

“帶我去監控室。派人守在這裏,他來了通知他來見我。”

經紀人陪着苦笑。

五十六個監視器,拍到的畫面沒有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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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抹了一把汗,手中的手帕都快濕掉了,在旁邊提着小心,還要解釋:“現在是最亂的時候,選手們和維修人員檢查車輛或者休息,觀衆也在離場。”

慎煙一個不落掃視,畫面有場外和場內的:“觀察畫面中成群的人行動軌跡,或者突然在荒僻地點出現的人影。”

工作人員看着經紀人的意思,趕緊去查,很快有人報告,北山那邊的舊跑道出現了很多人。

“調取十分鐘前的畫面。”慎煙果斷的說。

她冷冷的打量經紀人,剛才那兩個人的對話經紀人顯然是聽到了,卻沒有任何的指示,只是掩飾過去。經紀人尴尬笑兩聲。

……

“你這條狗!”

胳膊被兩個人從後拉起,頭被揚起,喉結凸出弧度。沈時恹黑色的眼眸陰沉,要滴出濃墨來,眼皮清淺,慘白的燈光映襯在,慢慢混沌。

段子豪扯着他的頭發:“怎麽答應我們的?排位賽你拿第一就是為了給我們擋那個日本人,讓我們在比賽中出風頭,結果你竟然敢耍我們,操!給你這個機會是給你臉,不想要,那我成全你,兄弟們,今天把這條狗打到住院。”

他們是專業的賽車,經過專業的訓練,力氣本就比成年男人大得多,如果下了十足的勁,恐怕真的會把人打到住院。

“好啊,”沈時恹扯動嘴角笑起來,冷白的皮膚如紙,思考了下,“聽起來不錯,我給你這個機會。”

他像一條蟄伏的惡犬,有尖銳的牙齒,在黑暗中潛伏,給他一個機會,就要咬出骨肉。

怪滲人的。

被這種東西盯上,是晚上也會做噩夢的。

有人發怯:“段哥,這再怎麽說也是老板的弟弟,咱們要不……”

“老板的弟弟又怎麽樣了?我們忍了多久,每次跑圈都壓我們,很牛啊,現在不動手,什麽時候動手?我們特意在香槟裏下好了藥,你看看他,現在任誰都能一腳踩在底下,誰都能上去踢一腳的野種。”

豪門裏的那些恩怨,可是錯綜複雜。

段子豪湊近,彈了彈煙灰,順着他的臉頰落下,沈時恹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眉,神色收斂。

“呵呵,你看你連血統都這麽髒,你也看見過沈邸玩女人吧,他坐在安穩的豪車裏面,不用天天在賽車場裏玩命,成群結隊的人伺候着,還有什麽?哈,女人,那種香柔軟玉,無論去哪裏都有人低頭哈腰,羨慕死了吧,再看看你在髒亂的廁所裏面,你蠢不蠢?還想要喝香槟?”

段子豪突然笑到,像是想起來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按着他的頭,拉開褲子拉鏈:“我讓你嘗嘗什麽是真正的香槟。”

沈時恹那雙桃花眼擡起來,眼珠裏黑漆漆一片,暗流洶湧而動,像森林中被黑霧籠罩令人看不透,下巴尖銳,他嘴唇薄薄的勾着一道弧度,明明凄慘,卻讓人感覺陰森森的。

段子豪更加不爽,沈時恹衣衫淩亂不堪,白色的賽車服上面滿是黑污腳印,卻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屈服一般。只有那顆痣,倒像一個污點。

“尿進去尿進去。”人群在起哄。

羞辱能讓他們得到什麽呢?能得到快感嗎?

他真是奇怪,他喜歡看車撞到欄杆爆炸,次拉閃出火花,喜歡風在加速時扭曲變形。

他無數次想要自己親自撞上欄杆,感覺到舒服清爽,像泡在雪山,身體的溫度冷到極致,內心溫熱歡騰泉水翻湧,一點也不害怕。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刻,車輛整個後空翻,頭破血流。零件破碎,四處紛飛。那應該是他死前的景象。

不過他還活着。

沈時恹眼睛微微眯着,望着男人的脖子。

段子豪卻誤解了,從他這眼神裏得到了滿足感。

“這麽看着我也沒有用,哈哈。”

段子豪已經拉開褲鏈。

在那一刻,沈時恹迅速掐住他的脖頸,那裏脆弱的像塊豆腐。

段子豪快窒息,捂着脖子,不斷掙紮。

“你……你他媽是裝的?”

他一個一百三十斤的男人,竟然被拎起來。

沈時恹乖巧的回答:“玩玩嘛。”

本來拽住他的兩個人一陣後怕,瞬間頭皮發麻。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退後。

沈時恹正好輕松的甩了甩另一只胳膊。

“給我放手!”段子豪瞪大眼睛,“賤!種……”

沈時恹未開口,直直的盯着他,看着他臉上表情由白轉青,由青轉黃,蠟黃一片,失去所有光澤,瞳孔緊縮。

咱身邊的人全都散開,包括身邊也已經沒有人,眼神裏透露着害怕、恐懼。

“你們……快幫……”段子豪還聲嘶力竭。

衆人回過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慫了,腿肚子都打顫,想要趕緊跑掉。

“你看你身邊的走狗們,獸聚鳥散,避之不及。”沈時恹失望的輕蔑唏噓。

這才是他目的,把他當傻子一樣耍。

沈時恹怎麽敢?讓他容顏盡失。

咚的一聲,還不等段子豪撲上來,沈時恹一腳踢到他的膝蓋上,段子豪一下子垂到了地上。沈時恹居高臨下,腳踩在他的手上,冷漠的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指縫,略微皺眉,覺得惡心。

男人的臉頰疼的顫抖都快成一團爛泥。沈時恹眼睛愣是沒有一點感情波動。

“你……”段子豪聲音發抖。

“嗯?你剛剛說喝香槟,這倒是聽起來不錯。”

段子豪被打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沈時恹緩慢的蹲下身,他還在微笑,仿佛沒有感覺,他掌心還在段子豪的衣服上蹭着,壓出褶皺,漫不經心的詢問:“所以,你們誰來?”

衆人連呼吸都忘了,只幹澀的咽下口水。

……

水房內,人早就如鳥獸散。

如果沒有了衣服的遮擋,沈時恹的下身很明顯撐頂開了形狀,緊閉着眼睛。

那杯香槟并不是沒有效果。

沈時恹并不是女相,他皮膚比最白的地方還白,五官深邃,他不笑的時候清清冷冷,笑起來那顆痣性感絕美。

此刻,他臉上發着紅像桃花,鼻尖冒汗,深邃黑沉的眼睛裏壓抑着欲望翻滾。

破舊的水房門吱一聲,他渾身繃緊。

緊接着。

“有人嗎?”

外面的呼叫聲讓他的眼睛徹底清明了。

沈時恹沉默了片刻,他的嗓子啞的可怕,他的情态是火熱的。

他的頭緩緩擡起。

來人那條極其昂貴優美的旗袍下擺,只勉強遮住不該露出來的部分。那雙長腿再也包不住,修長又極具美感。只看一眼,讓人血脈噴張,帶着肉感的臀更挺翹。

慎煙猝不及防,對上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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