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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說完了嗎?”
一字一句像紮在他心裏。
慎煙點頭。
兩個人對視,氣氛和緩下來,房間裏靜悄悄的,只有他們兩個人,剛才劍拔弩張慢慢變得旖旎。
他還光着上身,肩寬腿長,房間裏暧昧暈開,他打破了這樣奇怪的氛圍。
變得更加的火熱。
他的手掌很大,順着她的大腿往上摸,帶過一絲酥麻,輕輕點點像施了魔法,她不禁打顫。
房間空蕩,山莊的私密性很好,遠在山上,從窗外能看見青綠色的樹,叢林遮擋處,是絕佳的景色。
他的手掌放在裙邊,下一秒,手背上面淺色的筋絡無比溫柔,卻足以将她身上的布料撕裂,從膝蓋一路扯腿根。
慎煙腦子斷了弦一般,開始掙紮,卻一動就要露出更多的春光,在男人的絕對優勢下,她什麽也幹不了,全是徒勞。
兩個人無聲的對峙,
沈時恹沒有任何的一絲感情,眼睛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緒。
“說完了,就把衣服換上。”
短裝黑裙已經破破爛爛。
慎煙把衣服換好,是另一種不同的氣質,像是活潑動人的少女,她生氣的踢了一腳落地鏡,足尖的高跟鞋卻早就被他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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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啊,她可是成熟的大姐姐!誰要穿這種幼稚的衣服?
慎煙被安排到了他的車上,她自己的司機找不到了,她按耐住稍微的不耐,一舉一動都帶着隐忍意味。
沈時恹的手靠着車窗,神态有些慵懶,西裝袖口露出白色的襯衫邊。
她又挪遠了些。
這動靜惹得沈時恹忽地輕輕一哂。
車窗外的風,順着寬敞的林蔭大道帶來些許的寒涼。
車輛緊急一個剎車,突如其來,身體前探幾乎要撞到前面的靠椅。
有一雙溫熱的大手,将她的額頭護住。
随後,她被沈時恹一把摟住,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他的下巴懸在她的上方,微微低啞的男聲,帶着熟悉的安全感,身後滿是他的氣息缭繞。
慣性很大,兩個人還是一同被帶的向左邊偏移,他攬着她的腰,阻擋了猛烈的動勢。
窗前是一個拿着玩具玩耍的小孩,吓到了,身體向後倒在地上,摔了一個屁股墩。
還好車及時的停住了,小男孩連忙起身,溜走了。
“放手。”慎煙語氣發重,掙脫開他的束縛,離的更遠了。
前排的司機移過來一個驚訝的眼神。
慎煙低垂下眼睛,明明剛才是他保護了她,她卻沒有領情。
沈時恹神色未變。
車子出了事故之後,一路上再沒有任何的異常,一直開到了她的別墅。
偏偏他前一秒還一臉無害的微笑,但一旦她走之後,沈時恹冷的像玉石,周身發寒。
車子上遺留下來了一只珍珠挎包,他的視線緩緩挪到上面。
慎煙僅僅休息了兩個小時,就被一通電話吵醒。
慎嬈的小姐妹顫顫巍巍向她說明,慎煙在ktv包房裏,被人堵了。
原來今天是這個小姐妹的生日,慎嬈喝醉了,有人來鬧事,這群小姐妹們控不住場子,于是就向她求救了。
她這個表妹是混世魔王,在那頭還能隐約聽到醉醺醺的哭的凄凄哀哀。慎煙剛想拿起手提包,她發現怎樣都找不到黑色的那款珍珠挎包,她去衣帽間,挑出來一只全新的紅色包包。
包包被甩在副駕駛上,慎煙去車庫開了一輛純黑色跑車出來,墨鏡往臉上一戴,換上了貼身長裙,拉開斜長的車門。
引擎的轟鳴聲響徹了整條街道,酒吧門口聚集了人圍觀。
單嘉和慎嬈積怨已深,兩家雖然是世交,但很是不對付,從上小學就開始掐架。
這次,慎嬈喝的酩酊大醉,然後在走廊上抓着一個小鮮肉就親了好幾口。
他恰好是單嘉剛包下來的小情人,這位大小姐愛玩的很,是出了名的金主。
看到慎煙,單嘉臉上滿是驚訝不已。
ktv裏亂哄哄的,慎煙讓人把慎嬈扶起來,直接開門帶人要走。
單嘉站在原地,她和慎嬈沒腦子的性格不一樣,轉而嬌喝:“想走,沒門!”
單嘉咬牙,她從小樣樣和慎嬈比,可比贏了那個呆子有什麽用。她第一次見慎煙,就被震撼住,尤其是她一直喜歡的盛哥哥和慎煙走的很近。
“慎煙姐架勢可真大,你們恐怕想不到,眼前這位是個假千金吧,”單嘉故意對旁邊的人講完,才轉過頭,“司寇家的真千金可是找回來了,慎煙姐,你還在嚣張呢?”
“真的假的?我還停留在司寇家的大小姐鬧脾氣離家出走了。”
“當然是真的,我今天剛見過,這麽多年來這位真千金被人冒名頂替,可憐的很,司寇家心疼補償,要月亮給月亮,要星星給星星。”
“這麽說來,她現在算是整個江城身價最高的大小姐了,哪天嘉姐能約出來給我們介紹介紹不?”
慎煙秀氣的眉頭微微一挑,卻沒有單嘉想象中的震驚和難堪。
“我早就不是司寇家的人了。”慎煙反應平淡,要不是她們在門口攔着,她連開口都懶得,“你話說完了嗎,能讓開了吧。”
單嘉啞言。
随後,她怒極反笑:“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嫁給盛哥哥,來保住你的富貴繁華,來一手再次飛上枝頭當鳳凰?你還真是虛榮,沒想到你已經變成這樣的人了。”
慎煙覺得很扯,想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嫁給盛慕白,況且我嫁給誰也是我自己做主,你空口無憑,不過是空穴來風。”
單嘉以為她是想好了對策,有恃無恐,但慎煙好像是真的不在乎,從容又淡定。
沒錯,單嘉就是被她這種氣質震撼住,從小到大,一直在心裏默默把她當做比較和學習的對象。
單嘉半晌沒說話,似乎在驗證慎煙這話的真實性,她讓開了:“算了。
“慎嬈要是再喝醉了,招惹我的人,可不是今天這麽簡單了。”單嘉咬牙切齒地補充了一句。
慎煙明顯對慎嬈缺乏信心,只是拉開門,門外服務員一臉抱歉:“不好意思女士,這幾位的消費完還沒有付錢呢。”
慎煙耐心幾乎耗盡,只想等慎嬈醒了後,暴揍她一頓。
從包中掏出卡,遞給服務員,但這張卡并沒有顯示金額。
“抱歉,您是不是搞錯了,這張卡被凍結了。”
慎煙沒在意,又拿出來另一張。
服務員依舊搖搖頭。
單嘉帶來的男男女女們嘲笑起來:“出門卡裏連錢都沒有,還裝什麽大小姐來救人啊!”
單嘉皺眉。
慎煙這才意識到異常。
她把手中的包一送;“這個包抵了。”
剛剛還在嘲諷的那群人最會奉承讨好,對這種奢侈品很敏感,那包包是限量款,沒有一定積累的vip用戶,才能預定,但預定了也不一定有,品牌方只出一百只,按照等級發放。
他們喉嚨幹澀,這群人都知道這個圈子的人非富即貴,服務生撿了大便宜,他們中已經有人想悄悄拿錢去換。
手機從包裏拿出來,屏幕發亮。
短暫的停頓後,秘書立即開口。
“董事長,公司出事了!”
司寇儀收到了一封郵件,明晃晃的紅點,再也沒有辦法抗拒。
那是家主從瑞士發過來的一封郵件。
家主不僅知道了慎煙擅自離開了司寇家,并且還知道了她的身份有問題。肯定公司裏內應将事實跟他說了,或者還有公司那群惡心人的股東也參與其中。
奧格斯格拿着一分聲明書呈遞上去。
那是司寇家旗下所有銀行對于慎煙賬戶的凍結聲明,司寇家的家産必須要收回,如果一直沒有收回,或者被收回人反應過激,司寇家手眼通天,不是親人,那就是仇人,恐怕到時候,被收回人的人身也會出問題。
奧格斯格是真的着急:“您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但親愛的司寇先生,您不該這樣子,不該擅自處理,現在被家主知道了,恐怕這次您也要受到波及和無辜的懲罰。”
“我是不想突然出現一個人來跟我争搶繼承罷了,別擅自說些胡話,”司寇儀冷笑,重重的拔開筆帽,“看來,在瑞士的養老生活很閑。”
司寇儀的手狠狠握着筆,指尖泛白,龍飛鳳舞的大字簽了上去,最後留下一滴墨水,滲透了紙張。
司寇先生雖然這麽說,但誰不知道他說一不二,專斷偏激,這次要不是家主親自寫信,恐怕所有股東都攔不住他,那群人就是想要參與到司寇家的繼承中。
奧格斯格低頭,十分優雅的穩住自己,終于放下心來。
甚至歡欣鼓舞道:“那之前您和盛老爺子達成的婚約也需要取消,您放心,我馬上去辦。”
“不用,”司寇儀果斷,“這件事情如常。”
慎煙一回到公司,就有人在辦公室外等待,排着好長的隊伍,一見到她立馬人湧過來。
她看到了溫涵滌,拽着人進了辦公室,把門鎖上,撥通電話讓公司裏的保安上來,把人驅散了。
“公司的資金鏈斷掉了。”溫涵迪有些急切,但思路清晰,一針見血地說出來了産生今天這種局面的原因。
她餘下賬戶竟然全部都被封鎖掉,公司的賬上餘額僅剩一百萬,而他們高新園的建設還剩一百萬的餘款沒有付過去,加上已經投入建設的千萬元,幾乎全部無法抽回。
她想起單嘉的話,恍然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她現在已經完全明白這是司寇儀幹的,她早就該料到司寇家是如何的翻臉無情。
慎煙瞬間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我從十七歲起就再也沒有用過司寇家的一分財産,憑什麽鎖住我的賬戶?”
慎煙氣的牙龈隐隐發抖。
“那就為你前17年付出代價。”
“司寇儀!”
“慎煙,”司寇儀說的很慢,“或許你已經聽說了,司寇家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女兒,既然你早就已經從這裏離開,所以我也就不必正式通知你了。”
“你、以為、我、稀罕嗎?”慎煙氣到極點,反而冷靜下來,一字一頓的說完,反手就将電話掐掉,順帶拖進黑名單裏。
她現在連妄自菲薄都沒有時間,更別提去想誰是親生父母。
她已經明确了司寇儀的态度,司寇家旗下幾乎抓穩了整個金融行業,那銀行卡裏的錢無法動了。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處理公司上的事情,她的投資牢牢套住了現金流,加上早就已經确定好的溫涵滌公司上市的事情,現在簡直是熱鍋蒸螞蟻。
如果溫涵滌的公司能上市,融到資金就能把當時投入到他公司裏的資金撤出來,這樣子暫時能緩解公司即将破産的命運。
她立刻收拾東西,叫上溫涵滌。
兩個人走到電梯間,電梯門還沒關,外面的身影讓溫涵滌愣住。
溫涵滌的眉間含着不滿,多按了兩下關門鍵。
“不好意思,你等下一趟吧”
沈時恹沒有理會,他慵懶的伸手抵住,額上黑色的碎發垂下來,一身純白的運動裝,另一只手插着兜,邁動長腿進入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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