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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車輛返途,途中又進入了漁村,慎煙喊了停車。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車上有口罩,拿好了,就下來。”
黎瑤捏着鼻子,真的是太臭了。
溫涵滌不忍:“你就坐在車上,我陪董事長下去轉一圈。”
“我!我……也去。”
“不怕臭了?”
黎瑤遇見過的漂亮女人大多都刻薄又柔弱,偷偷看了慎煙一眼,這時候才發現她真的很漂亮,尤其是剛才救自己的時候不僅漂亮,而且……她真是一個又勇敢又善良的人,她在這個漁村停車,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才不怕呢。”黎瑤轉過臉去。
惡臭的味道是從河水中傳出來的,但他們在高新園中心跨過的河流中絲毫沒有這樣的味道。
河邊有個村民,黝黑的皮膚,帶着一頂草帽。
他耳背。
“這裏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裏沒有椰子,老早就沒了,年輕人都走了,就剩我們這些老人了,哪還有椰子,你自己開汽車再往前走十公裏就是海岸邊。”
“老人家,我問的是為什麽這裏變得一片污染?”溫涵滌提高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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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年高新園把污水偷偷排過來,我們去找了好幾次也沒有人管。”
“為什麽沒有人管了?”
“确實,是有人管的,但是小姜跑了,我還記得呀,小姜在的時候,那是很好呀,誰也不能動我們的河,誰動了他就要跟人拼命,為了這件事情他的腿還受傷了。”
所答非所問,溫涵滌無奈,剛想再問。
“小姜不在了,小姜不在了,他也去大公司了,”老人聲音凄涼,但他說出卻顯得輕松,反而更讓人覺得惋惜和同情,“是啊,那些大公司建在上游早就把我們的河水污染了。”
慎煙遠眺,問溫涵滌:“你覺得這裏怎麽樣?”
“這裏,”他猶豫了一下,“這裏與高新園同屬一條河流,運輸線路也相同,交通可以,但是還需要再建設。”
她沒有等他回複,撥通電話,她抱着電話給老人聽,電話打了好久。
他聽明白了,電話那頭的人叫做姜承。
溫涵滌的瞳孔收縮,他做過背景調查,當然能明白姜承是大人物,姜承,他怎麽沒有想到呢,老人家口中所說的小姜,很有可能是現在位居高位的姜承。
他早年間是從基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在群衆中的口碑極佳,他上任以來,江城市的GDP翻了一番,是個極其有能力的人。
電話被挂斷,微風吹拂她的黑發,她目光狡黠。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
最近,江城市的科技補助資金引得各方關注,但一直沒有定下來,現在看來,極大可能落在這裏,如果他們被列為環保利民的先進企業,就能憑白得到政府的一大筆補助。
“您很果斷,會是個成功的商業領袖。”
她像一張迷醉的畫,用最漂亮的油墨潑寫,價值百倍,更重要的是她也明白她價值百倍
空蕩的辦公室,黑白格調,一層面的落地窗,寬敞又明亮。
慎煙坐在辦公椅上。
她讨厭商業戰争,讨厭爾虞我詐,憑借着絕對強硬的實力在商場上橫行,她習慣了強勢。
她的手指習慣性想要去摸阿斑的毛,空空蕩蕩……
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考。
電話那頭,一如既往嘲諷開頭。
“這樣的小角色也能欺負到你頭上,真是給我丢人。”
“這樣的小角色也能拿着你的名聲招搖撞騙,你也是挺丢人的。”
慎煙漫不經心,又開始處理手頭上的工作。
“司寇慎煙!今天的事情若不是我擺平,你還以為會這麽順利?”
一如既往的說教十足。
“就算不翻出來你那張臉來擺平,我也可以打他一頓,不過那樣比較累,所以還是靠你的臉比較好。”
“蠢蛋!”司寇儀氣的胸口微喘,指節掐在真皮沙發上,“我看你最近該和盛慕白走近些,你既然喜歡他,那我也可以給你安排,你嫁給他也很好,可以尋着這個名義回到司寇家,跟家主認錯。”
家主就是他們的父親,可他們從來沒稱呼過父親,都是以家族相稱,公事公辦,甚至就和下屬一樣。
“不可能。”
司寇儀矗立窗前,顯示出他高大的身影。
“慎煙,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沒有了司寇家,你根本沒有任何的能力,也許你确實可以狡兔一搏,但我告訴你,我随時都能把你掐死,包括雅禮的公司我也絕不留情,這世界上不存在的人死了,他的遺願還能被繼承的可笑事情,那公司早就該被消除。”
他下定結論。
“你必須回司寇家,不結婚也可以。”
回應他的是嘟嘟聲。
司寇儀想砍人了。他們家的人不懂愛,冷而無情,他們不被培養愛,而是要培養對家族的忠誠,他也曾經想給她羽翼讓她飛,但事實證明那是不可能的,還不如讓她成長成鷹一樣的爪子。
門外有人敲了門,在得到允許後,奧格斯格走進,向他報告。
“司寇先生,人已經被送往南拉菲,醫院的診斷記錄也已經竄改。”
“好。”
奧格斯格真的不明白,為什麽司寇儀不願意承認這位親生的可愛的林小姐,他現在對慎煙的印象更加差,這個無恥的女人竟然白白占着司寇家偉大的名聲。
其實這樣的手段并不是只用了一次,之前在得到慎小姐偷偷前往晉城之後,司寇先生就派人去晉城,将那個小白臉抓住,狠狠打了頓,要丢往國外,不過一個不留神,竟然讓他跑掉了。
這些都足以證明,慎煙小姐實在是一個十足的麻煩精啊。
兩天前。
司寇儀雙腿疊翹,坐在沙發上,拿過桌面上被擺着的親子證明。
林泫雅低頭,又帶着十足期盼的偷看他。
下一秒,她瞪大眼睛,那份親子鑒定的白潔紙張被他的手撕的粉碎,随意一扔。
“五百萬,離開江城。”
慎煙挂斷了電話,繼續看着新聞。
SWM集團最新的研究成果拿下了國際頂尖科學大獎,當事人聲明這項專利不賣,将會提供給國家,無論是科研間還是學術界都稱贊一片。
根據溫涵滌說的,這項研究成果和他們最終想要達成的想法一致,幾乎是轉動螺絲鈕扣中最關鍵的一環。
她立馬安排車,下午就趕往成林鄉。
只有司機跟着她,窗外視野開闊,樹木成林,綠蔭灑下大片大片陰涼,空氣清新,仿佛嗅到花香和鳥語,山莊很美。
調查報告上顯示,周晨在國內,他是唯一接觸過這項研究的人,本人也是極其出色的科學家,在電子芯片領域碩果累累,智商高達一百三的高精尖人才,他幾乎閉門不出,也從不收請帖,讓人拜訪。
而唯一的一次機會就是在月底舉辦的宴會上,周氏家族希望能與人聯姻,為她的女兒辦了一場成年禮舞會。
拱門大廳金碧輝煌,人們都衣着禮服,男士穿西裝,女士穿長裙,有人帶領她進入。
慎煙今天的裙子極短,一道粘稠的視線在她身上。
那視線沒有盯着太久,眼前出現了另外一個人擋住了。
“可以和你喝杯酒嗎?”
周欣欣嬌俏可愛,臉上帶着一絲紅暈,她身上的裙擺經過精心設計,佩戴的首飾華貴絕美,連頭發絲都是精心打扮過的。
沈時恹手臂擡起,親昵溫和。
“我的榮幸。”
他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襯衫紐扣未系,性感而紳士,少女瞬間怦然心動。
周欣欣羞澀低下頭,用盡全身力量和他碰杯,沈時恹很快轉過頭,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她看到了一個比她更美的女人,臉色驟然降溫。
她沒有見過這個人,不知道是誰帶過來的小明星,長的倒是妖豔,連個舞伴都沒有,她家這次的舞會不惜花重金設在山莊裏,好些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人,抱着不懷好意的念頭。
慎煙無聊的打個哈欠,指尖輕捏着酒杯柄,這酒不怎麽好喝。有人見她美豔,好幾個都上來邀舞,她都拒絕了,
直到一個女人走進,臉上挂着諷刺的笑容。
“邀請函裏沒有你吧,你和誰一起來的?”周欣欣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聲嬌哼,眼裏容不得沙子。
“沒人帶我來,是我自己來的。”
“那你給我出去!這裏邀請的都是商界名流或者是有身份的人,不是什麽野雞都能進的!我現在不僅要把你趕出去,更要報警。”
“我是盛霖科技的董事,有身份,”慎煙補充,“問別人身份時,先報自己的名。”
她碰杯,修長的脖子宛如天鵝,不帶一絲珠寶更顯得光潔而優雅,臉上淡定極了,有種自信又從容的美。
沈時恹在二樓,把一切盡收眼底,喉結上下緩緩滾動,仰頭把酒飲盡。
董事?就她?
周欣欣沒有聽說過,不知道是哪個皮包公司?
反正又是一個想來找她哥的人
“我哥哥不會見你這種皮包公司的,結束之後會去專門見客廳,見的都是拿到邀請函的商界名流,你算是什麽東西?”
慎煙沒把她放在眼裏,太多商業聯姻都是利益性的,這家人倒是奇怪,買女兒送哥哥,只能感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盛霖科技?是哪個盛霖科技?”
有人出聲打斷。
“哥哥。”周欣欣驚訝,她哥哥提前到宴會來了,他向來不愛參加宴會,這次願意出席,是因為一個神秘人,不然根本不願意見這些心黑手冷的企業家。
果然,這女人開的就是皮包公司,沒準包裝成科技公司,實則就是拉皮條的。她哥哥向來關注科技企業,可連他都不知道。
“哥哥,我在趕人,你也不知道這家公司對不對?”她親昵的挽着手臂,聲讨慎煙,“這個人冒充什麽科技公司的人想要來招搖撞騙,我們邀請的都是些權貴名流,要是被他們知道了,肯定要笑咱們。”
周晨推推眼鏡,略皺眉推開她拉着的手:“盛霖在科技領域确實不知名,不過做慈善卻很有名。”
“什麽?”周欣欣疑惑。
周晨目光轉向慎煙。
“盛霖科技這幾年慈善做了不少,和其他做慈善的企業相比,成篇累牍的大肆報道的幾乎沒有,是難得願意花錢做慈善的企業,向來低調。”
如果不是他跟随導師從事科技捐助,在偶然間聽到業界人士提起,稱贊一片,他也不知道這個企業。
“我說的對嗎?”
周欣欣手指攥緊,哼聲,眼睜睜看着哥哥對別人稱贊有加,手裏握着的香槟酒緊了緊。
“哥哥!”
“不過恕我直言,貴公司只有慈善做的很好,其餘差同等企業一大截,顯然空有抱負。”
周欣欣笑了,嘲諷看着慎煙,什麽嘛,不過就是空有殼子。
“是。”
慎煙真誠的說:“創立這個公司的初衷,确實不是為了做生意,而是想要完成一個人的心願,我們很需要你,所以我親自過來請你。”
“很有理想,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他一口拒絕。
“無論你開怎樣的條件,我都能接受。”
他突然嗤笑:“我志向遠大,不願意投身于你這種小公司,實不相瞞,我留學歸來就是要大展拳腳,試問一家聲望有名、科研人員成熟的團隊和你的團隊,選哪個不是一目了然嗎?”
周欣欣應和:“對啊,你好煩哦,我哥都說了不願意了。”
她随意一瞥,手中的香槟酒杯歪掉,潑到了慎煙的鞋上,白皙的大腿濺上酒漬。
周欣欣哎呀一聲,反而竊笑:“你看你還不去換衣服,這樣子,怎麽參加我的宴會啊?”
慎煙視線發冷,她擡手。
可身後有只大手緊箍住她的手腕,任憑她如何扯動,都紋絲不動。
慎煙心裏壓着火,轉頭。
看到的人是沈時恹。
慎煙一下子明白了,他在制止她,是想看她的笑話?
周欣欣害怕她剛才說的話被聽見:“我……就是酒杯打翻了,你沒事吧?”
她瞬間變的一臉擔憂,顯得柔弱可憐,變臉之快,令人咋舌。
慎煙懶得理他們這群烏合之衆,要走,生生忍下這口氣。
沈時恹卻拉扯住她的手腕不放手。
“你做的很好。”
周欣欣眼中雀躍,一個人愛一個人,是會為她出頭的,所以他也一定能看出來她對慎煙的不喜歡,站在她這邊。
他笑,笑起來如沐春風:“跟她道歉。”
周欣欣臉僵了一下,心裏一沉,憑什麽跟這女人道歉?但她很快恢複,她可不是故意的,于是順着道歉。
道完歉後,嘟起嘴,頗有幾分靈動無辜。
手中的酒杯被搶過。
嘀嗒嘀嗒,慎煙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沒喝幾口的酒帶着滿滿的量就順着周欣欣的頭發滴下。
配着周欣欣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妝容漸漸花掉,她哭着出來。
“原諒她嗎?”沈時恹好像只是做了什麽面色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又拿起桌上的酒杯,似乎慎煙有任何不滿說出口,就要潑過去。
那話語冷的入骨,慎煙詫異。
他們相逢之後,他對她的态度極具惡化,卻又為她出頭。
“夠了,”壓下驚訝,慎煙深吸了一口氣:“現在能放開了嗎?”
“放什麽?”沈時恹眼神低冷深邃,又漫不經心瞥向旁邊,“不是想要挖我的人嗎?”
“你的人?”慎煙不解。
“周晨。”沈時恹沒什麽感情叫到。
“沈先生。”一旁仿佛機器人,圍觀這一切的周晨終于出聲了。
他随便下令:“明天去江城報道。”
周晨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神情複雜,最後還是恭敬的說:“我明白了,沈先生。”
為什麽剛剛還驕傲自滿的科學家竟然肯放下身段,聽沈時恹說的話?
慎煙微驚訝,還沒來及細想,他一把把她抱起來,隐隐帶着壓迫感,他五官是冷的,眼皮清淺,邁動長腿朝客房走去。
“沈時恹!你放開我!”
她反應過來,開始掙紮。
被自己養的寵物戲弄,天下沒這麽慘的人。
他把毛巾甩給她。
有人送來了白色橫紋的長袖T恤和一條牛仔褲。
這樣的衣服幾乎把身體都包裹住,她從未穿過這樣的衣服。
沈時恹就這直勾勾打量看着她,絲毫沒有回歸的意思,就像欣賞自己的物品。
她快要被他這眼神氣哭。
他蹲下身,把絲襪上的酒漬擦去,劃過腳踝,他脫掉高跟鞋,她足尖輕輕頂着黑色的高跟鞋。
他把毛巾放下就沒有再動。
“把它換上。”
那些送來的衣服,她衣服又沒濕掉,她才不要換。
“我不換。”
“我幫了你,”沈時恹不滿意,“你卻拒絕我?”
慎煙拉開距離:“這不是交易。”
“我記得我說過你再穿一次,我會親手把它脫下來。”他看着她身上單薄性感的衣服,“看來警告對你沒什麽用。”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他俯下身,強健的手臂壓在床/上,陷下去。
“我說過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慎煙不得不在他懷裏,從那點狹小的地方躲開。
沈時恹置若罔聞,半俯着腰,一只手還能順着她的後背,卷起她的頭發:“你很漂亮,但是臉蛋沒有用,最好不要拿它去勾引別人,攻人要攻心。”
“看起來對你很有用,不然這麽戀戀不忘。”
他笑起來。
是貨真價實的笑。
這下徹底惹怒他,慎煙不得不移開目光。
“是對我很有用,你想不想知道什麽對我最有用?”
他神态瘋狂,身上帶着微醺的酒味,透着一股寒霜般的冷。
他再俯低身,手順着柔軟的床尋着,拉住她的手腕。
他寬大的手掌放在她的手背上,隔着緊繃的西裝褲去摸索。
她眼睛瞪大。
內心裏像炸裂的火焰,勉強用皮囊包裹住這樣的憤怒,她知道什麽對他最有用,偏偏他還無法反駁。
他觊觎她,渴求她,從始至終,就算她抛棄他之後,他也還是這樣死性不改,他都厭惡極了這樣的自己,予取予求無法反抗,內心裏有一個赤/裸裸的欲望黑洞,慢慢的要将他吞噬掉,他得了一種缺她就無法活下去的病。
理智和瘋狂在他眼神裏交織。
他自暴自棄。
“從今以後,你只能穿這樣的衣服,”
他直起身,抽離,重新冷靜下來:“我會叫人把衣服送到你別墅,會有人跟着你,你和什麽人做了什麽事情,說了什麽話我都會知道,慎煙,我現在只接受這種。”
他的瞳孔裏有她的倒影,始終面無表情。
“所以我們确實結束了,是我單方面的——掠奪你。”
他的指尖肆意在她的唇上搓揉:“你是我的所有物。”
慎煙露出一臉抗拒:“我不會接受。”
他在她身邊的時間不算短,也該知道沒有人能困住她,她不是一般的人,她可以随時封鎖住酒店,因為那不過只是她投資的微不足道的一點財産而已。
“那你就試試。”
他的指尖掐着她下巴,把她的臉掰正。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我也試試。”他毫無耐心,眼裏只蘊含着暴躁和陰戾。
咬肌緊繃,壓抑着,該痛不欲生的人似乎是他一樣。
“憑什麽你一句話說開始就開始?既然從胡四旭手中把我要過來,就該做好覺悟,但你把我抛棄掉了,更可笑的是,像是一個殘次品的玩具,随時可以丢棄!”
慎煙語塞,說不出話來。
他看着她,眼眸深邃想要把人拆吞入腹。
“看來你根本不了解我,那就該好好了解。”
他漆黑的眼珠冷冷的,慢條斯理扯開襯衫上的領口,拉扯中扣子崩掉落在地上。
他身上緊實的肌肉,起伏線條清晰,皮膚幾乎不健康的白色更顯得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可怕,他左臂上的紋身竟然已經全部去除,空留下來的血痕猙獰,像一條條小蛇要沖出皮膚撕咬人,暴露出來的血管條條道道,小/腹下面更加薄,被金屬扣的皮帶勒住。
他眉目陰沉。
“看到了嗎?我從小就學會了撕打,在危險中怎麽用最小的勝算取得成功,我算計人心算計所有,經歷過太多的污濁肮髒,最終才能站在你面前,我手段卑鄙,和你所幻想出來的那個幹淨的人截然不同。”
“如果你心裏還存着一絲僥幸,我勸你現在收起來。”
“慎煙,我想要的就一定會屬于我,不計代價,如果你要後悔,就該後悔,從一開始不該來沾惹我。”
“我從不會後悔。”慎煙看見那些傷疤,心中微微觸動,想去觸碰,卻被他拉開。
“對不起,”慎煙不敢去看他,低下頭,“如果我道歉,你能放下嗎?”
癱.jpg
改完六千字感覺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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