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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那幅畫中精致的裸女,困在偌大的房間裏,手上和腳上戴着鐐铐,神情享受而迷醉。
細細的想讓人可怕。
再見他确實有不一樣,她說不出來。
沈時恹語氣依舊溫和,卻帶着涼意,令人膽寒,更夾雜着一絲未知的瘋狂感,摸不清他到底想要什麽。
似乎是知道她的深思,他怎麽會罷休。
溫度瞬間降退,沈時恹把僞善的皮囊撕開,笑意全然收斂,吐出無比冰涼的話:“把衣服脫掉。”
兩人之間明明靠得這麽近,卻有一層無形的隔膜。
“你在說什麽?”慎煙漂亮的眉毛皺起,輕呵一聲,越過他要走開。
“怎麽,不願意?”
“放手。”她手臂被攥住,回眸,很冷靜,心裏慌個不停。
沈時恹掌心攥住她的手腕,輕松的把她扯入懷裏。
她的肌膚緊貼他,他的手掌在腰上用力,腹部幾乎貼緊,嘴唇要撞上他的下巴。
“我畫的那幅畫很美,那是你的身體。”
他的手掌在她的腰部反複摩挲,輕薄的長裙面料被揉皺。
慎煙推開,卻被更緊束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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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畫那幅畫的時候都在想着你,嗯,想你的神情,想你肌膚摸上去是什麽觸感?想你的臉。”
他冰涼的手指順着臉頰向上摸,滑過鼻尖,在嘴唇上按壓。
她的耳垂被一下咬住,他的舌尖翹起,很快就感到濕潤。
比春雨還溫/熱。
一下一下挑/逗,濕潤的口腔和舌尖本身帶着刺激感。
她的手指勾着衣裙,驟然縮緊。
“你的下屬還有幾分鐘就要來了吧,我們讓他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好不好?”他低笑。
她的下屬他怎麽會知道?
“你是在說誰?”
“拍賣會前和你交談的那個男人。”
慎煙身體的溫度一絲絲褪去,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無比陌生。
他眼眸沉靜,絲毫沒有情/欲,褪去親昵,像一堆淬過水的木,在燃燒時表皮溫暖,而內裏冰寒。
空氣像是鑿過冰般寒冷,陰冷的樓梯間,沒有一絲響動,窗框刮着寒風,被拍得發聲。
他直接親手拉掉了吊帶,她想反抗,手腕被他死死攥住。
慎煙只能扭開頭。
冷的發寒,入目一片光潔的皮膚敏感,上面沒有任何痕跡,完美的如同碧玉,光滑又柔美。
吊帶裙堆積。
她活了二十年,沒有比這更屈辱的事情,她直直回望,忍着冷意的戰栗:“看夠了嗎?”
“很美。”他評論。
沈時恹提起唇角,視線緩緩落在她臉上:“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男人碰過你嗎?”
原來還有比這更屈辱的屈辱。
“有。”慎煙忍着,衣裙吊帶被他靈活的手指又勾起。
沈時恹神情覺得好笑,一字一頓的說:“慎煙,我一直派人盯着你,你告訴我,怎麽會有的?”
“你找人看着我?”她瞬間明白過來。
“你到底騙我多少次?”他掐着她的下巴,這女人比蛇蠍還要狠毒,玩弄着謊言。
他信任她,從來沒有懷疑,一次次結果告訴他,這世界上沒有能相信的人,是他自己夠蠢。
慎煙沒辦法看出他的企圖。
“我們已經分手了。”她希望他不要再糾纏,她目光雖淡,卻不敢直視。
“誰說的?”
“沒有誰認定,分手便是這樣。”她被迫仰着頭。
沈時恹掐在下巴上的手漸漸用力。
他把她反壓在門板,全/裸的後背貼着冰冷,皮膚激起一身戰栗,
沈時恹輕笑:“那就重新開始。”
她用盡極大力氣才抵在他的胸膛上,阻止他進一步侵略。
沈時恹在她耳邊冷笑,回應她的動作,又要吻她,卻被她隔開。
“之前不是很喜歡嗎?喜歡我吻你,抱你,碰觸你的身體。”他刻意譏諷。
腦子裏跟煙花炸開一樣,她的淡定徹底你裝不下去。
“夠了沒有!”慎煙惱羞成怒。
恰好,門板被猛烈的拍擊,震的她腰發麻。
“慎小姐你在裏面嗎?我看見監控,你不見了,是出了什麽事了?需要我幫忙嗎?”
沈時恹哂笑,嘴角最後一抹溫度也散去。
慎煙難堪,男人自然知道,捏住她的下巴,專門對着她的舌頭勾,她的嘴被堵住。
溫柔的攻勢轉而變得兇狠,咬在她的鎖骨,扯拽。
他很快單手繞到背後,玩着她背後打結的絲帶,粗糙的手指時不時劃過背脊,大手掌心發燙。
剛剛暫停歇下的敲聲又猛烈,像是呼在她的臉上,連帶着雪白的脖頸紅了一片。
別拍了啊!渾身發緊,她想要掙脫。
“沈時恹!”
他眉毛挑起。
“松開,我不會說第二遍,你要是很喜歡那幅畫,我就那樣走出去,讓你滿意。”
沉默片刻,寂靜無聲。
“你是怎麽還敢威脅我的?”她對他毫無愧疚,憑什麽?任她玩弄自己的感情,她永遠在主導,他如果不來見她,她就永遠不會來找他。這個女人無情且冷漠,一切是她的僞裝,自己居然對這樣一個人動心了?
“好,今天就算了。”
她立刻拉好吊帶。
“姐姐,”沈時恹松開了她,“我會一點一點讨回來。”
慎煙咬唇,他這聲姐姐叫的頗有撒嬌意味,唇邊被她咬破皮,讓他的唇更加紅。
沈時恹的西裝披在她身上,沉沉的煙草味,她只想逃離,他卻拉緊她的手腕。
她擡頭,想要掙開他的桎梏,語氣幾近崩離:“你還要做什麽?”
沈時恹上揚的眼角莫名帶着的壓迫感,他的手在金屬鎖上扳動,手臂在她的腰上,狠狠攬住她,一腳踹開門。
門外,溫涵滌被撞到在地。
看出沈時恹扯着她的手腕,溫涵滌也來不及反應,立刻撐起身體。
“你在裏面做什麽?你是誰?”
溫涵滌探頭看到了和他一起出來的身影安然無恙,放下心,又揪起一絲不安。
“做了你不能看的。”
沈時恹輕笑,手插回西裝兜裏,帶着散漫倦懶的口吻:“你要是再偷聽,我可不會像今天這樣輕易放過你。”
“你……”溫涵滌額上青筋爆出,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允許這樣挑釁。
“至于我是誰,你總會知道的。”
沈時恹眸子漆黑,随着嘴角牽動,臉上冷硬的線條變得融合。
他看着慎言,那雙桃花眼不再黑得純粹,絲毫不見笑意。
這只是個開始。
“你沒事吧?”
溫涵滌臉上嚴肅,欲言又止。
“借下電話。”慎煙避開接觸,伸出手。
溫涵滌把手機遞給她。
“奧格,把警戒撤了。”
她說完挂斷電話。
披着的西裝紐扣蹭着手臂,他的存在感太強烈,無時無刻彰顯。
她的禮服是很多,沒有一件讓她留下這樣深刻記憶。
“那人來者不善,不像是個好人。”
她擡頭:“我知道。”
這情絲是自己種下的,化作繞指柔,又變作冷冽的鋼。今天的事情她可以只當做一個惡作劇,她把衣服裹起來。
但絕不允許出現第二次。
“怎麽能分手果決點?”她問溫涵滌。
溫涵滌:終究是錯付了。
奧格斯格在原地轉圈,電話接通,他立馬停下腳步,向虛空鞠了一躬。
“司寇先生,我需要向您禀報一件事情。”
司寇儀穿着浴袍從客廳走到大廳門口,手中的酒杯液體搖晃,他放在了很高的櫃子上,門鈴前的畫面顯示的是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
細看,那竟然是晉城林家的林泫雅。
“我這裏還有事情。”司寇儀單手舉着電話,浴袍的領口敞開。
奧格斯格立馬說:“那您把電話挂斷吧,請您容忍我的粗魯,祝您一切愉快。”
門外的林泫雅頭發亂糟糟的,衣服是寬大的T恤,外面的蚊子咬的腿肚子泛起紅包,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司寇儀垂着眼打量了一下,又擡起頭,絲毫不在意,又不耐煩。
“誰讓你進來的?”
別墅外面有人看護,不會讓陌生人進來。
“這……”林泫雅直接從一個斜挎的帆布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我想我才是司寇家的人。”
她穿着一雙包腳的涼鞋,腳面上卻白皙光滑,不見曬痕。
報告上寫的是親子鑒定。
拍賣會過後,慎煙派人去調查沈時恹,她看着資料皺眉。
總裁辦外有人敲門。
溫涵滌沒有參加早會,他坐車趕過來。
沈時恹的資料被從辦公桌上撤下。
空氣中有一股好聞的香水,溫涵滌定下神,将帶來的文件放到辦公桌上。
“我們需要一個技術園,建設産業基地,這不是我能解決的問題,所以專門過來。”
“我知道了。”
二次競标他們又落選,技術園不得不靠他們自己去尋找了。
如果她猜得沒錯,那家中标的新科技公司,竟然是沈時恹的手筆?
之前,盛霖科技委托的經理人,留下了一系列的問題,在審批上可能會碰到一點麻煩,而盛慕白家中恰好有這個能力,但非到關鍵時刻,她不想向盛慕白求助。
慎煙拿過來看了一眼,是在空谷那邊。
“這塊地并不好,不如換一個。”她一邊繼續簽文件一邊和他交談。
其實溫涵滌與慎煙定下合約之後,有些後悔,很多事情不是只有錢就能辦成。
“我知道了。”他眼裏略感失望。
“建在東新港那邊如何?那附近是一片高新區,連接兩個電路産業帶,還有自由貿易區。”她随口提議。
“什麽?”一向淡定的溫涵滌都驚呆了,張着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是一塊寶地,多少人搶破了頭,他們正需要各種基礎設施,那當然是最合适的地方啊,不僅是他知道,也是所有人都清楚的道理,如果真能拿下那片地,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當然好。”他激動的臉紅,磕磕絆絆。
門口,随着他來的博士黎瑤,看到慎煙後,狠狠的甩着車門,占領了前座。
因為之前盛霖科技抄襲的就是她的成果,就算後來事情解決,黎瑤對她也一直存在偏見,溫涵滌無奈。
車行駛到江邊漁村時,傳來一陣腥臭味,車廂裏,黎瑤把車窗打開。
“別開窗。”溫涵滌阻止。
車急速行駛而過,才遠離了惡臭味道。
高新園極其旁大,一應俱全,看守的人把他們攔下來:“這裏謝絕參觀。”
黎瑤反問:“前面那輛車他們不都進去了?”
“我們有預約。”
慎煙開口,打通了聯系人的電話,看守才遲遲把車欄杆打開。
負責人鑲了一顆純金的牙,黎瑤一下噗嗤笑出聲。
金路凱臉上肥肉顫了顫,綠色鹦鹉在空中打轉了一下,纏着黎瑤落在肩上,她吓的花容失色,這鹦鹉甚是有靈性,拉了一坨屎在她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鹦鹉竟然發出人的笑聲。
金路凱找了個人過來,低聲說了幾句,看着不像好人。金路凱算是命好,老子有錢買下了這裏,後來被征收,他看這裏很有利可圖,便就大肆宣傳,勉強做上了市協會的主席,其實肚子裏沒有任何文墨,滿眼中這只知道錢。
金路凱慢悠悠的召回鹦鹉,把它放在籠子裏,油膩膩的,臉上呵呵笑:“淘氣。”
“這小姑娘去清理一下吧,你可別和畜生一般見識。”
黎瑤瘋狂拿紙擦衣服:“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東西!”
她厭惡的把衣服脫下來,飛一般沖出來了。
溫涵滌扶頭,真不該帶她過來,這樣子把談判都搞砸了。
“你這篇墨寶是從哪裏來的?”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慎煙沒有嬌笑滴滴的,像個商人一樣蜿蜒讨好,她沒談交易的事情,反而是問辦公室正中心的那幅墨寶。
來這裏的人看到無不稱贊,這幅墨畫大氣磅礴,最關鍵的是下面印着慎廉惜的印章。
慎廉惜是現在最有名的書法家。
金路凱逗弄了下籠子裏的鹦鹉,臉上得意:“你還挺識貨的,是我的老哥哥慎廉惜送的,外面有價無市,一幅字可要拍到上百萬。”
慎煙斬釘截鐵,沒給他留面子:“慎廉惜清風傲骨,從來不結交商業好友。”
早在來的路上,她就已經托人查過這人,打着司寇儀的名義在暗地裏做了很多交易,有很多企業投訴,不然她也不會跑這一趟來看看到底是誰。
那副墨寶不像是假的,這人大概還真和慎廉惜有過交往,不過絕對不深。
金路凱吞咽一下。
他沒想到有人對慎廉惜很有見地。
“錯了錯了,他也是在文學上和我頗有同感,其實別說是慎廉惜,你知道最近想要和慎家聯姻的司寇儀,司寇家的人我也熟悉,這聯姻啊,還是我當時撮合的。”
慎煙饒有興趣:“那你知道聯姻的人是誰嗎?”
慎嬈想要和慎廉惜的徒弟在一起,老爺子差點把她打死,那個徒弟恃才傲物,一心一意就只有畫作,結果倒好,慎嬈直接強扭了呆瓜,把人灌醉了就壓上床,這件事情整個慎家都閉口不談,幹脆對外面說他家要聯姻。
她這個表妹向來做事風格不修邊幅的很,慎煙替她不知道收拾了多少麻煩。
“我當然知道,當時還是我撮合的呢。”
金路凱一嘴一個慎廉惜,語氣篤定。
她許久沒有回過慎家了,只記得老頭每次都兇巴巴的,連對同輩的老藝術家們都耳提命面,能和金路凱交朋友倒真是奇怪了。司寇儀倒不重要,重要的是竟然有人拿慎廉惜的名義出來招搖撞騙,壯大自己的勢力。
“那你是怎麽撮合的?”她找了位置,徑直坐下,手裏捧起茶杯,倒不拆穿他,這茶杯一定極其昂貴,拎起來的手感很是舒服。
金路凱被問的不耐煩:“都是年輕人自己的事情,當然是要讓他們單獨相處,我和老爺子呀,都滿意的很。”
慎煙沒有受他的神态語氣的影響,依舊淡然,自若在黑色真皮沙發上坐好,甚至還把玩着他最喜歡的那套茶杯。
金璐凱感覺不對,這女人下一秒,就能諷刺笑出來,跟她是慎家親戚一樣。
他老早托人打聽過慎家,就只有一個女兒叫慎嬈,那個是真正的名門閨秀,書香侵染,怎麽能和眼前這個美的妖豔的女人相提并論,這女人看着絲毫不柔柔弱弱,倒像是野生的玫瑰。
“這個價格再起碼高出十倍。”金路凱換了個話題,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完全談不下來。
“這個價格呀,可不是我定的,我頭上罩着我的可是司寇儀。”金路凱的綠鹦鹉還聒噪的重複了一遍。
“嗯,”慎煙看了一眼表,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她點頭表示了解,“我去下衛生間。”
珍珠挎包被她拎起。
溫涵滌在她走之後,想要以私人的名義和金路凱聊一聊,畢竟這個産業園,他們勢在必得,一定要拿下。
女廁所的衛生間裏。
來清理衣服的黎瑤被困住,剛剛把衣服脫下來,就有一個男的從背後抱住她。
她受驚,甩了那個男人一巴掌,他臉上瞬間幾道殷紅的指痕,她吓壞了。
“臭娘們兒,敢對金老板不敬,你行啊,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訓你!”
黎瑤也算身手矯健,飛快閃身進了廁所,門鎖上,金屬紐扣咣當咣當的響,被男人推着,他嘴裏還罵着,她全身發抖:“你快滾,你快滾!你再不滾我就報警了,會有人來抓你的!你這是傷害!”
“放你媽的屁,嘴巴這麽辣,老子一會使勁疼你。”
“不要!”黎瑤花容失色,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廁所間的天花板在維修。
空洞的一片,眼裏滿是絕望。
鎖被撞的徹底失靈,無力的滑下去,男人終于得逞,帶着惡心的笑容,反而一步步走進。
“救命!救命!”她無聲的喊。
真的出現了一個人。
慎煙的珍珠挎包甩在他臉上,砸到他眼皮,男人憤怒,閉着眼抓着,她扯過隔壁間的拖把,指尖握住,泛白。
慎煙沒有向前,反而是向後将棍子抵在牆壁上,他一個猛沖,腰腹正好被戳中,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呼吸發緊,狠狠捂着肚子,痛苦的哀嚎。
黎瑤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慎煙拉着在原地的她,她才從中驚醒,跑得太猛,差點又要摔倒,兩行眼淚下來,臉上模糊。
黎瑤一下子抱住她,泣不成聲:“我好害怕。”
溫涵滌聽到動靜出來,誰靠近她,她都害怕的躲開。
一直把人送到司機的車上,才放下心。
兩人只對視一眼,溫涵滌在談合作,金路凱卻在迫害他公司的員工。
重返辦公室,金路凱有些奇怪,他們竟然還沒有被吓得趕緊跑掉,整個園區可都是他的人。
他擦着收來的寶貝花瓶:“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你們也別想套我的話,這可沒門兒,我可與她沒有什麽關系,誰碰的找誰去。”
溫涵滌握拳:“剛剛的合作都是虛構的,對嗎?你根本不想跟我們合作。”
“毛頭小子,”金路凱輕蔑瞥了一眼,“想在我的園區裏建廠,當然是要給我好處,不是真金白銀的伺候,還想跟我談合作,你配嗎?”
慎煙阻止已經暴怒的溫涵滌,看了一眼金金路凱:“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我們回來不是為了套你話。”
他哼聲:“算你識相。”
溫涵滌手臂垂下,深深的無力,如果可以,真想揍他一頓。
“是為了親眼讓你看見你的悲慘。”慎煙淡淡開口。
“什麽?”金路凱笑出眼淚來了,他還沒聽過這麽好笑的笑話。
她手指把玩着手機。播出號碼,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去查一下金路凱的交易歷史,把他的銀行賬戶全部查封。”
他摸着剛剛拍賣得到的青花瓷,先愣了一下,然後大笑起來。
“銀行是你家開的呀?”
“嗯。”
“她不過就是個小助理,”金路凱還真是疑惑,“你沒必要為了她惹怒我,其實合同也不是沒有辦法談,廠區裏還有一處地可以賞給你們,看你們可憐罷了。”
“我不會放過他,說到做到。”
金路凱剛想開口諷刺,發現她并沒有對着他說。
電話那頭的話讓慎煙皺了皺眉:“理由?你來問我理由,我找不到理由,你去找你的司寇儀。”
金路凱聽到熟悉的名字慌張下,然後放松下來,随便擺擺手。
“你還真以為你名字裏帶個慎就是慎家的人了?據我所知你和慎家毫無關系,就是從晉城來的暴發戶。”
“嗯?慎煙?”話筒中傳來清清楚楚的聲音,開了視頻。
司寇儀下馬,眼神淩厲,反射着他的不耐。
他放下剛擦好的獵/槍,才剛從獵場出來,擡手,額頭上的頭盔都沒有解開。
屏幕裏的對象金路凱看得清清楚楚,裏面的男人籠着這一層陰影,強大到沒有半點猶豫和憐憫。
金路凱兩股顫顫,撲通一聲,手指指着屏幕:“真的……真的……是司寇儀。”
慎煙對着那頭諷刺: “有時間讓你的奧格斯格去看看,有多少人打你的名義出來招搖撞騙,你就像一個被白嫖的鴨子一樣便宜。”
懶得聽他說話,他就是一個威脅的工具人,慎煙把電話直接挂掉。
她随意的态度,讓金路凱更可怕。
他确認了,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司寇儀,他年少的時候也走過歪路子……
他想死了。
“我不知道你真的認識司寇儀,你再借我八個膽我也不敢這麽對你,我錯了,我錯了,我把動你們助理的人叫過來,你想怎麽處置都行,你想要的那塊地我馬上叫人去……”
“不用了,警局的人已經趕過來了,這些話你還是對他們說好了,我已經全部錄好音,既然你已經認罪了,事情當然好好辦了。”
金路凱被帶走,嘴裏還嘟囔着:“我不認識司寇儀,別把事情告訴他。”
兩輛警車到達這裏,那個動手的男人也被铐走。
溫涵滌皺眉,這司寇儀是誰?他搜索到的資料裏沒有這個人。
他想問她。
扔個預收文案
《暗戀告急[娛樂圈]》
sky大熱組合的隊長裴唯,一張厭世臉,冷白皮。
被譽為娛樂圈最符合性幻想的男人。
為了演戲,他能剪掉一頭銀發,剃了冷硬的青茬板寸,認真在部隊待上半年後,接了一部電影。
直接引發全民追劇狂潮。
一年拿下最佳新人獎,前途不可限量,人氣可怕,炙手可熱。
作為電影女一的貝笑旋,配合宣傳,卻手滑點贊——
【男團很騷氣的扭胯,畫着濃妝,奶白奶白】
被質疑陰陽怪氣,登上熱搜。
貝笑旋被經紀人罵的狗血淋頭,導演組也迫于輿論壓力考慮換人。
誰都沒想到,關鍵時刻,裴唯親自下場替她澄清,順帶宣布無限期退出唱跳舞臺。
web後臺崩了,無數程序員連夜加班,粉絲們哭紅眼睛,喊啞了嗓子。
內娛震動。
随後,《內娛簡史》稱之為“512貝刺事件”——指5月12日裴唯粉絲被貝笑旋刺得好深,痛失愛豆。
貝笑旋:……
我不懂,但我大為震撼。
後來劇本圍讀的那天,她一推開化妝間的門,撞到一身勁瘦的肌肉。
男人擔心的伸出手,虛護在她撞痛的額頭:“抱歉。”
嗓音輕輕雅雅,帶着十足的磁性。
貝笑旋:“……”
看着高出她大半個身子的男人,她好像突然懂得粉絲的快樂了。
大雨天,街邊,他追着她,雨傘落在她頭上,她和身邊人說說笑笑,絲毫沒有察覺。
站姐拍的那幾張圖瘋狂出圈。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原來你是這樣的裴唯# 話題直接爆了兩天,才降熱度。
高冷默默付出大狗狗磕死了啊。
愛撩的過氣女演員×認真的溫柔男愛豆
她在鬧,他在笑(一個男主暗戀女主的小甜餅)
#永遠醉倒于溫柔/永遠愛熱吻玫瑰和黑色襯衫
1.粉絲的快樂我不說,懂得都懂。
2.男主拍戲後才開始喜歡上女主,開始慢慢的暗戀之路。
3.男主不會允許粉絲網爆,所以選擇直接退出愛豆舞臺,不想給對戲的女演員負擔,出于人品。
一個預收~好看啾咪
《折腰[戀綜]》
舒池參加了一檔戀愛綜藝,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電競選手的男一,孤僻傲慢,竟然跪坐在她的房門前,手按着門框浮出淡色青筋,眼角泛紅,哭了一整夜。
觀衆:???
炒作!一定是炒作!
創業奇才的男二,矜貴寡淡,深受失眠困擾,若有似無的視線變得炙熱,為她失眠上頭,在紙上寫了一千遍她的名字,最後落款:無解。
觀衆:???
假的!都是劇本!
富二代的男三,放肆不羁,玩世不恭,卻為她彎下腰在海邊迎着腥鹹的風,插了一晚上玫瑰,等到的是她的未赴約。
電話裏,他患得患失質問:你到底有沒有心?
觀衆:……
習慣了散了吧,姐姐這麽美嘶哈嘶哈!男人不配!
可就在電話那頭,舒池猶豫再三:對不起,我選了男四。
觀衆震驚:!
下一秒十萬條彈幕飄過,哭天喊地。
男四是海王啊!!!
不要選他!!!
#女主選了男四,是有原因的,男四是真的渣男海王,超級垃圾,女主不會喜歡他#
#另外三位男嘉賓裏有一個是前任,有過親密關系,be美學,不可能複合#
女主視角,全員非c,不想裹小腦了(僅指作者):女孩子無論怎樣都是最好的,只要身心交付是經過理智和感性考慮的,不存在不是c就是很差勁的女孩子。
補充下男四信息(垃圾海王):
照片裏,坐在沙發的男人,一雙含情目,微笑。
背後寫着兩個字:【吾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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